“我討厭深淵！”
“很多人都討厭這裡。”
“格里高利，你說當初那些銀精靈，為什麼沒有徹底毀掉深淵呢？”
“可能是銀精靈們也做不到吧。”
格里高利躲過一發射向自己的火球，目光在地面上一個發狂怒吼的惡魔身上瞟了一眼後，繼續向前飛行：
“相比起其他種族，世界上，惡魔這個種族才是世界的寵兒。
雖然它們看起來沒有腦子，也比較衝動和暴躁，還很少會出現組織性.....”
“可是它們本身很強？”
“不，大人，雖然它們很強，可如果只是這樣，它們也不會所有種族忌憚。”
“你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任何種族，任何種族死後，都可以變成一隻惡魔，從而獲得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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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二人抬起頭來。
恍如奇蹟一般的冥河，橫跨在二人的眼前。
這是一條最初沒有任何記載的長河，在精靈們誕生前，甚至是惡魔們誕生之前，這條大河就已經存在了。
沒有人知道它從何而來，哪怕是深淵本身，可能也只是它流域中的一部分。
以冥河為界。
許多惡魔的卵在岸邊等待孵化，而新孵化出的惡魔蠕蟲，在經過一番廝殺後，又會進化成一隻小惡魔。
冥河的來源不可考，但惡魔的來源，就是那些在冥河經過時，被河水甩出來的‘砂碩’。
或者說，惡魔卵。
靈魂在經過冥河洗禮後，化為惡魔的卵，惡魔的卵在孵化後，成為一名惡魔。
那麼，冥河是如何靈魂收攏世間死去靈魂的呢?
沒人知道。
冥河本身，不存在禁空的力量。
一人一龍自其上空飛過。
對於這條龐大的河流，他們都在心底忌憚著。
雖然一般的生物無法在冥河中生存，會被冥河本身強大的‘溶解’能力淨化掉，但總歸還是有一些強大的原始惡魔，會選擇潛伏在冥河之中，在‘獵物’過界的時候，出手偷襲。
這一次，高文沒有遇到。
冥河之水靜悄悄的。
越過這條貫穿深淵不知多少層的奇蹟之河，一人一龍繼續前行。
深淵第五層。
五層的深淵領主，是一隻傳奇炎魔。
不是很好打交道，屬於最沒腦子的那種。
冥龍之王選擇避開它，順著冥河流域一路向四層進發。
不過在這期間，卻出了點岔子。
不知道是否是運氣好。
就這格里高利越過一端河岸時，正好趕上了一群惡魔之卵的孵化。
紅月下。
數以萬計的惡魔之卵開始孵化出深淵蠕蟲，那詭異的場面足以讓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直接暈死過去。
與龍背上看到這一幕，高文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再說一次，我討厭深淵。”
“大人，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格里高利這辦說的同時，開始儘量拉高自身的飛行高度。
惡魔之卵也可以稱之為深淵之卵。
每當有這些‘小可愛’被孵化時，都會引來附近許多惡魔的注視。
一場饕餮盛宴即將開始。
弱小的深淵蠕蟲被孵化出來，隨後它們自身先進行一輪廝殺。
吞噬自己的蛋殼，吞噬身邊未曾出生的深淵之卵，吞噬那些已經出生，但要比自己更為弱小的深淵蠕蟲。
這一過程，一直要進行到冥河岸邊的所有深淵之卵都孵化完畢。
倖存下來的小惡魔，才會在本能的趨勢下，選擇離開這裡。
而當它們走出冥河周邊時，大部分會被在河岸邊等候的一些強大惡魔收攏，作為自身的手下，又或者是直接被吃掉。
可以說，每一個強大惡魔的誕生，身後都揹負了無數同族的屍骸。
在這樣的情況下，深淵中居住的惡魔，不瘋狂才會顯得離譜。
深淵中，惡魔的數量之所以這麼多，不是因為強大惡魔對弱小惡魔進行保護，而是因為冥河產出的深淵之卵足夠多。
多如砂碩！
而現在。
隨著一批又一批的深淵之卵被孵化，高文已經能夠感覺到，附近有許許多多邪惡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的身上。
“格里高利，甩掉它們。”
“我正在這樣做。”
“釋放你的龍威，把任何敢於攔在我們前面的惡魔撕碎。”
“大人，那只會招來更多的關注，這些沒腦子的傢伙，是不知道何為恐懼的。”
“相信我，如果只是跑的話，我們是甩不掉它們的。”
說話間，高文身後的羽翼已然張開。
他很慶幸。
幾乎和晝天使同源的木偶天使，本身使用的能量並非聖光。
如若不是這樣.....
有天堂山的天使敢在深淵張開羽翼，絕對會引得這一層的惡魔領主直接暴動。
雖然現在也沒好多少就是了！
咕嚕呱啦的怪叫聲不絕於耳，本來是準備狩獵小惡魔的一些強大惡魔，在高文展開羽翼後，直接怪叫著衝了上來。
迎接它們的，是冥龍之外周身遍佈的虛弱光環，和一口又一口的死亡吐息。
砰！
一聲有些發脆的聲音過後，高文就看到一座近三十米高的小山，從自己的頭頂飛了過去。
低頭去看。
就見前方的一處山巒上，一個生著兩顆頭顱的八角惡魔，正在用力搬起另一座小山。
看起來，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格里高利！”
“我在。”
“衝下去，撕碎了它！”
“這....有些困難。”
格里高利的龍目在下方八角惡魔的身上掃了一眼：“一隻生物等級二十六級的傳奇八角魔，沒有主人的幫助，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殺死他。”
“那就飛快點把....我討厭這種被人當靶子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高文以能量生成一柄標槍，在雙頭八角魔再一次準備投擲時，搶先一步以標槍投向它。
直接命中！
標槍在八角魔的臉上炸開，讓這只脾氣暴躁的傳奇惡魔發出怒吼，直接把手中的‘小山’扔了出去。
它沒有校對方向。
所以，這座小山直接落在了幾隻六臂蛇魔的身上。
沒有任何生存的機率。
被小山砸中的蛇魔們直接被壓成了肉泥。
八角惡魔不在乎這一切。
發現冥龍之王已經飛出自己的射程後，在原地發出怒吼。
嚇得其他惡魔飛快遠離它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