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亮,砦狗人的小鎮內飄著一股惡臭黏濁的味道。
土拉睡眼惺忪的從屋裡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本想吃點早食的他被臭味一激,頓時沒了念頭。
扭頭瞅了瞅家邊上的破屋,土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濃濁的臭味正式從裡面散出的。
“唉,這些該死的外來鄉巴佬,大人們怎麼就統一他們進了我們的神賜之地。”
憂愁的嘆了口氣,土拉也知道這幾個外地砦狗同胞很可憐,但昨夜那瓶打翻的巫毒藥劑可是害了全鎮的人。
雖然這瓶藥劑沒什麼毒性,但實在是太臭了,特別是砦狗人本身靈敏的嗅覺更是讓此藥劑堪比毒藥。
昨天一整個鎮子的豺狼人都沒吃下晚飯,特別是土拉,離源頭最近,不光沒吃得下東西,連中午吃的都給吐了出來。
剛醒仍舊渾噩的腦袋想著昨天的事,暈暈乎乎的土拉推開院子的大門,準備前往郊外散散氣,順便打點野食。
“噗嗤!”
一道鋒銳的斧芒看掉了他的頭顱,持斧的劉面無表情的走向下一家。
賊刺團在這裡砸碎的臭臭藥劑,連身經百戰的劉都感覺難以忍受。
彌散在整個小鎮裡的黏濁臭氣是賊刺團的傑作,廢了砦狗人的嗅覺,也讓部隊的突襲更加輕鬆。
砦狗人的小鎮並不注重防禦,小鎮標配的圍牆都沒有,只有一道窄窄的柵欄,面朝半島內陸的柵欄門守衛也只有兩個。
也許是和半島上沒有什麼敵人有關。
如果不是因此,劉也不敢擅自過來試探。
小鎮很大,生活著八千餘砦狗人原住民,西面兵營內還有兩千多砦狗人本源士兵。
這裡只是小鎮邊緣,沉默的槍兵衝進周圍的民居裡將一個個睡夢中的豺狼人捅死。
今早尚未散去的惡臭掩蓋了血腥味,也讓很晚才睡的砦狗人少有人甦醒。
八十名狂戰斧兵列隊站在劉身側,並沒有參與進去。寶貴的遠端射手都由多雷亞帶著,在小鎮千米外的高坡上。
“嗷!”
一聲淒厲的狼嚎內響起,只見一個槍兵如破布般從一處房屋內倒飛而出,胸腔塌陷,眼看是救不活了。
一道渾身冒著血氣的壯碩身影從房屋內一閃而出,毛茸茸的腳爪一腳踏碎了槍兵的頭骨,抬頭一掃,便盯上了列陣的狂戰斧兵。
“覺醒獸人?”劉看了一眼這個身上纏繞著血氣的砦狗人,有了明了。
砦狗、道格等一類獸人族,修煉方法便是覺醒體內的血脈,一步步發掘,往血脈源頭追溯。
眼前這個砦狗人,就是一名二階覺醒獸人。
喘著粗氣的砦狗人自然也看出了狂戰斧兵不好惹,喘著粗氣從背後拔出了半截陷入血肉的槍頭,隨手丟在地上。
那槍頭是槍兵趁他熟睡時扎的,幸虧平時很難看出獸人是否覺醒,否則科克非控制槍兵扎他的菊蕾不可。
“嗷嗚~”一聲狼嚎,整個小鎮都活了過來,數不清的砦狗人從夢中驚醒,予以回應。
許多靠近邊緣的砦狗人剛醒來,就發現了身邊的正欲動手的槍兵,頓時大驚。
有些運道不好的,剛醒來就被槍兵扎死,整片城鎮邊緣地帶頓時雞飛狗跳了起來。
劉沒有阻止砦狗人呼喚,本就是為了試探他們的隱藏兵種,一擊即退而已。
眼看整個小鎮已經甦醒,整個狂戰斧兵部隊毫不留戀的轉頭就走,連槍兵都不管。
“嗷吼!卑鄙的人類!”看見精銳的斧兵掉頭就跑,本來一直戒備的覺醒砦狗人再也忍不住了,匯合身邊七八個砦狗人一起衝了上來。
“嗤,幾條大狗。”劉嗤笑一聲,意識裡通知多雷亞動手。
都是帶數學家,按照劉提供的方位座標,七支瞬息而來的箭矢直接將追逐移動中的砦狗人死死地釘在了街道上。
一邊往回跑,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動靜,跑出不過短短的距離,就有大量的槍兵被撲殺,但這些槍兵依舊造成了相當程度的混亂。
這些混亂嚴重干擾了豺狼人的組織度,只有較少的豺狼人發現了劉一行人。
但在看到說出來的人都被遠遠射出的箭釘死後,他們就老實的呆在了小鎮內,遠望著劉的撤離。
很快所有進犯的槍兵都被絞殺一空,劉也得知了一個新豺狼人兵種的資訊。
“兵種:豺狼人斥候
階位:二階
系別:獸人/砦狗族
特性:潛行、背刺、抹喉”
隨著槍兵被清理乾淨,一具具豺狼人屍體被清理出來,砦狗人小鎮內憤怒的咆哮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很快,大量的砦狗人士兵就從小鎮內湧了出來,由於發現了二階遠端單位的狙擊,整個小鎮內為數不多的三階兵種都調了出來。
腳爪碾死一塊路上的蟲子,砦狗人鎮長嗅著空氣裡入侵者的氣味,猩紅的眼睛閃過一絲暴虐。
此刻他竟有些感謝昨天打翻的巫毒藥劑,這些入侵者身上沾滿了濃濁的臭味,跑到哪都能被追蹤到。
很快,砦狗人士兵就循著氣味越追越遠,遭到一次襲擊的鎮內只留下了一部分一階砦狗人士兵負責維護秩序、參與救援。
半小時後,劉帶著狂戰斧兵出現在了面海的方向,朝著砦狗人小鎮發起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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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砦狗人城鎮已經恢復了平靜,街道上充斥著來往的豺狼人,一些早點鋪子開門做起了生意。
嘭嘭嘭嘭嘭!
一路毫不停歇,二階兵種的身體素質被劉展露的淋漓盡致,整條街道上的豺狼人都被一閃而過的狂戰斧兵們砍成了殘肢碎片,鮮血飛。
以每秒十二米的高速向著城鎮中心衝去,在這種速度下劉用意識操控著每個狂戰斧兵的具體動作。
僅僅這點數量的兵力,完全掌控根本沒有一點問題。
“嗷....”一個二階覺醒豺狼人撲向一名狂戰斧兵,在劉操控下,狂戰斧兵瞬間停止衝鋒、一頓之下再次衝鋒。
就是這一頓,讓豺狼人的撲擊成空,撲空的豺狼人利爪砸碎了街道上的石板地面,剛想扭身閃避,就被衝鋒的狂戰斧兵撞了個滿懷,失了先手。
兩次格擋、三次斬擊,先後將這名豺狼人的臂膀和腦袋卸了下來。
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狂戰斧兵跨過這名豺狼人,繼續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