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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樹人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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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地甌世界,烈飛穿越至禁斷溝城,城市的運作逐漸邁入正軌,人口數量也越來越多。

小樹靈的本體已經有一人多高了,矗立在枯死的老樹跟前顯得纖細,瘦弱。

小金龍蜷縮在樹下,和小樹靈成了好夥伴。

那只小王子化作的綠龍,也是有樣學樣,遠遠的看去就像是兩坨粑粑……

舒縈感受到烈飛的到來。

悄悄的出現字烈飛身邊。

“你還沒睡麼?”烈飛注視著遠方,掃視著整個主城,面上沒有一點表情。

“你來了,我需要睡麼?”舒縈期望烈飛能看她一眼,因為此刻的她早已脫胎換骨,恢復了正常。

漆黑的夜讓她的皮膚變得漆黑,讓她不敢浪費一點能量,哪怕是她無法使用的能量。

毒素越積越多,讓她的膚色暗沉,久而久之,精靈們也受她的影響,漸漸被自身所不能吸收運用的能量汙染的發黑,成為暗夜精靈。

可這一切被巴豆熬煮的湯疏導好了,拋離過去,面對新生,舒縈漸漸恢復,精靈們也漸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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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那英俊瀟灑,敏捷矯健的精靈們都回來了。

舒縈自然也回來了,但她的膚色不是翠綠,而是淺淺的藍白。

“以後別這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的生活作息不穩定,不要因此影響到你。”烈飛知道自己的作息習慣不好,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總不能拖著其他人受累。

“生命魔法你都學會了麼?我感覺我的使命要結束了!”舒縈淺笑,在月色下顯得將那一絲苦澀已經看開。

王后和王妃她都見過了,兩人都算得上是烈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夥伴。

而她,只不過是藉助烈飛對丟丟的愛,想要營救精靈王和精靈王子的報恩者,也許初時的甜蜜可以讓這一切被忽略,但時間稍久,情感的底蘊便顯露無疑。

她所會的神聖生命魔法已經都教給了舒伶俐,烈飛的神聖生命魔法書上也將能收集到的魔法全部收集完畢。

烈飛的承諾也已經做到,雖說現在還未完全根除毒素的侵襲,但這只是時間問題。

與其被烈飛厭惡的拋棄,還不如早走抽身,舒縈悲傷的夠久了,她不想再一次讓悲傷接近。

“你想離開我了麼?”烈飛輕輕一笑,“如果理由足夠,我會祝福你,但如果你的理由並不足以說服我的自私和貪婪,請割捨掉你今天的心意。”任何人在成長的初期都需要諸多的幫助和支援,如果這些初期的幫助和支援因為實力的壯大而被拋棄,那是烈飛不會做的事。

儘量儲存和愛惜自己的所有物品,是烈飛的習慣,在他不長的生命中,因為搬了兩次家而導致曾經一直保留的物品遺失,讓他心疼不已。

如今,一切剛走上正軌,舒縈就要棄己而去麼?

“自私和貪婪永遠無法被說服,只能被壓制。”舒縈看著烈飛,轉而將眼神移開。她有了一絲擔心,有了一絲後怕,因為烈飛的目光中,有一股堅定,她知道,如果無法融化這股堅定,她將再也無法離開。

“你介意和她們相處麼?”既然說到自私和貪婪,那麼對方的大度和忍讓就是維持整體完整而容納自私和貪婪的界限。

舒縈的心跳微微加速,她感受到烈飛的進攻,堅定無比的進攻,這是在逼迫麼?

但這該怎麼回答?說不介意?她們終究會來到這個世界,說介意?她的愛還沒有那麼深。

也許是愛的不夠,才會萌生退意。

可從何而愛?

對方的高貴的身份?對方的富有?對方的權勢?還是對方的恩情?

恐怕最多的還是對方的恩情,當初不顧一切的激怒對方,如瀉地水銀一般尋找著對方心房的弱點。

雖然造化弄人,功虧一簣,但目的終究達到。

交易雙方完成了交易。

這時候離開,是不是有些殘忍,並且放縱了自己的自私和貪婪?

舒縈無言以對,選擇沉默。

烈飛收斂笑容:“你要回精靈王子那裡麼?他現在身體應該也調理的差不多!”

“不!”舒縈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索。

烈飛明白了,有些悵然若失,想控制自己不去嘆息,但微微的沉重的呼吸還是表達出與嘆息相同的心境。

烈飛默默前行,慢慢的挪動著腳步,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舒縈並沒有跟上來。

回頭,轉身。

“如果我沒有衝破一切束縛的勇氣和決心,那麼我對不起的只有我的自私和貪婪!”烈飛沉眉。

此刻的愛,有太多的考量,不只是因為舒縈的美可以挑起任何雄性的佔有慾望,更是因為,這其中裹挾著太多。

哪怕是舒縈很醜,作為勢力首腦的烈飛也不可能給舒縈太多的自由。能給與的自由,也只是在掌控下的自由。

世事紛紜無常,縮在自己出租屋的烈飛可以坐在電競椅上享受遊戲帶來的不受約束之感。

但任何遊戲只要觸控到邊界,束縛就會如影隨形。

現在,也一樣!

舒縈在嘗試鑿穿烈飛的邊界。

“可你的自私和貪婪正在成為我的邊界,你還需要從我這裡獲取什麼?”舒縈無奈,舒縈有些絕望,她明白,她永遠也逃不出對方的掌控了,情緒的失控,看似悲憤的反問,只是失敗之後的不甘的吶喊。

烈飛伸開雙臂,仿似在輕輕的召喚:“過來,這裡有溫暖的懷抱,制**的激情和動力……”

舒縈不想就範,可雙腿卻不由自主的靠近。

烈飛不會讓舒縈走完兩者之間距離的全程……

當懷抱舒縈,貪婪的呼吸著懷中靈體的芬芳,烈飛不準備讓這個濃瘡有任何發育的機會,所以他用自己的唇蓋住了舒縈的唇。

掙扎無果,待對方予取予奪,稍稍滿足之後,舒縈終於有了拒絕的機會,雖然這看起來於事無補,但這絕不是對方最後一次予取予奪。

“你還需要我奉獻什麼?”舒縈問道。她想再次回到談判桌上,再次談判,以求能夠獲得自由和遠離悲傷的契機。

“如果在以前,我不需要你的付出任何。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會向你索取,無窮無盡的索取,並且你沒有任何理由絕拒絕,同樣無法拒絕的還有我對你貪婪的付出。”烈飛笑著……

“可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麼!”舒縈還想做最後的抗爭。

“那是因為你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永遠無法正視你自己的內心,在這種怯懦之下,你想找無數的遮掩,掩蓋你的恐懼!但就是因為這樣,你的恐懼才會如影隨形,因為,你的遮掩吸引了它!”

烈飛終於明白舒縈的靈魂還夠不到六向靈魂的標準,因為她無法突破限制,無法做到完全進階。

悲傷就是舒縈的恐懼,可她用無數手段想要遮掩悲傷,得來的卻是悲傷的緊緊跟隨。

問題不在外,而在內。

舒縈必須正視,她自己的問題,那就是,先輸後贏的人,如果讓輸在心中種下了心魔,那麼哪怕他贏的時候,依然感覺那是輸。

舒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走不出這個怪圈,因為只靠她自身,她無能為力。唯一的可能是,有重大且劇烈的外部環境刺激到她自己,她才會有可能去主動醒悟從而改變。

但這外部條件,足以刺激到舒縈內心深處的劇烈變化,卻是烈飛不允許出現的,因為那意味著自身的動盪。

還有一個辦法雖然無法改變舒縈,但卻可以維持住現狀。

那就是忙,那就是累,那就是無法躲避的進攻,無時無刻都需要防備的進攻。

輸,這一生,從今往後,你只能輸給一個人,那就是烈飛。

並且要無時無刻的防備烈飛的進攻與騷擾。

這樣,就可以坦然的接受輸,而不用擔心輸之後的悲傷。

人生不就是這樣,贏的人,永遠想贏下去,永遠有足夠的資本贏下去,他不會解決輸家的心理問題,探究如何才能贏,他只想讓你接受失敗,而拋去失敗之後的悲傷。

用無數難以招架的進攻限制你的行為。

當然現實的情況是,生存本就是逆水行舟,贏家不需要那麼多的動作,只需要限制好一條線。

一條極難逾越,卻似乎有人成功逾越的線。

烈飛直接抱起舒縈,笑著道:“這一生,你永遠不會贏,但你只會輸給我一個人,好麼?”

舒縈十分懷疑,烈飛是否明白了她的心境,和想要表達的意思。

但她從烈飛的行動中能夠感受到,烈飛很明白她的心意。

但這對舒縈來說是望梅止渴還是飲鴆止渴呢?

纏綿之後,到了揭曉謎底的時刻。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從自私和貪婪的角度去講,從今往後,你只屬於我,永遠屬於我。

從碎地甌世界的情形來看,雖然,現在我沒有對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在培養對手。

從情感責任的角度上來說,你為我的付出我不會視而不見。雖然開始也許是個錯誤,但終究讓我明白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

從成功失敗的角度上來說,我不允許你成為我失敗的圖騰。

總之,你再也不要有想離開我的心思。

因為,你一旦有,我就會打你屁股……’

“其實,你說一句就夠了!”

“哼……你現在說一句就夠了,隨著你的貪婪日益增長,以後四五百句恐怕都不會夠!”烈飛說著翻身。

“你幹什麼,我還有正事要說呢!”

“什麼事?”

“樹人來了!”

“幾個?”

“幾乎所有!”

“要幹什麼?”

“加速恢復世界的生機和活力!”

“妨礙我們現在要做的事麼?”

舒縈一笑,不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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