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隱抖了抖身上由於爆炸而沾到的塵土,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這怎麼可能?他應該被關在大牢裡才對。”看著地上的隨時,還有飄零的花瓣,一股不好的感覺出現在劫的心頭。
“師傅,那個他到底是誰?”凱隱見劫沒有直說,有些焦急地問道。
“金魔,卡達·盡。”劫的聲音透出一股冰冷,這種無差別的大範圍殺傷,和那些花瓣,劫只能想到那一個人。
“怎麼會,他不是很早就被抓住了嗎?”凱隱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詫異,他曾經聽過師傅提起過,那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
那是個變態,是個瘋子,將人命當做玩具一樣洗刷,別人稱他為金魔,他稱自己為戲命師。別人稱他為殺人魔,而他自稱是個藝術家。
無論走到艾歐尼亞的哪座村莊,幾乎都可以聽到“金魔落網”的傳說,也有許多戲劇和詩歌描繪了那個殘酷的靈魂如何被放逐,時至今日,人們依然在讚頌這一豐功偉績。
而這一切,都是劫和他的師傅苦說大師以及同門慎花了接近四年時間才抓住的。
只是那時他們產生了分歧,劫想要殺掉他,而苦說大師卻執意將他關進監獄。
儘管盡作惡多端,但苦說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仍然決定要將這個殺手活捉並關進吐冷的修道院監獄。
慎雖然反對,但他也接受了父親絲毫不帶個人情感的理性判斷,劫卻無法理解和接受這樣慈悲的安排。
多年以來,他的眼前無時不縈繞著那些殘虐的謀殺場景,那些恐怖的場景曾讓他在無數個深夜從夢中驚醒。
可能,劫之所以從均衡叛離,從戒變為讓諾克薩斯士兵聞之喪膽的劫,成為許多艾歐尼亞人口誅筆伐的欺師滅祖的惡人,也是因為那件事開始。
“當初就該殺了他,如果他出現了,他對艾歐尼亞平民的威脅不亞於任何一支諾克薩斯部隊。”劫的聲音冷冷地道。
“我們需要找到他,再把他幹掉。”李飛從被爆炸燒燬的廢墟中,撿起了一個東西。
“我們?大可不必,我和師傅會幹掉他的。”凱隱自信滿滿,他對於這個傳說中的殺人魔,早就深感興趣。
“不,凱隱,帶著大家回去,我不需要幫助。”劫斬釘截鐵地道,不留一絲餘地。
凱隱還要再開口,劫只是揮了揮手,凱隱看著許多受傷的教派弟子,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他還是沒有忤逆師傅的意思,帶著教派眾人離開了。
“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忙,去到你該去的地方。”劫轉頭面向李飛,開口道,對於這個和阿卡麗一起的人,劫已經儘量客氣了。
“不,我必須去,但並不是為了幫你。”李飛皺著眉頭,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塊綠色的碎布。
“你是為了什麼?”劫不解,如果想拿到黑匣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不清楚李飛的動機,開口道。
“為了阿卡麗,這是阿卡麗的東西。”李飛堅定地道,他拿著的那塊碎布,是阿卡麗的面罩,看樣子是有人故意留在這裡的。
“看來,他是想把慎也給引出來,或許我真的該去找他。”劫看著那塊布,想起了曾經和師傅抓捕卡達·盡的時候。
“如果要打敗他,憑我一個人或許不夠,如果找到慎,或許會不一樣。”
劫嘆了口氣,面對那個曾經最可怕的敵人,即使是他,也會感到力不從心。
但如今,他和慎已經勢同水火,他還是慎的殺父仇人,自己去尋求他的幫助,怎麼可能。
“不要固執了,盡現在不知道在怎樣完善他的藝術呢。”李飛猜到劫在想著什麼,低聲道。
想起盡曾經犯下的重重惡行,即使是如今殺人如麻的劫,仍然能感覺到一絲寒意。
“……”劫思考片刻,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起身便準備行動。
“等等,我們要一起去。”李飛說著,拉住了一旁阿狸的手。
“隨便。”劫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化為暗影,迅速飛掠出去。
“李飛,你說阿卡麗他不會有事吧。”阿狸感受著李飛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擔憂地開口道。
“他應該會在見到劫和慎時,在進行那些藝術,阿卡麗不會有事的。”李飛低聲道,心中卻希望真的能像自己所說的那樣。
李飛不知道慎在哪裡,但是劫應該能找到,當他們兩人都出現時,就能夠知道阿卡麗在什麼地方了。
一個高大的別院,圍牆高的如同城牆一般,劫走到大門前敲了敲,厚重的大門被推開,裡面出來一個僕人,上下打量著劫。
“請轉告葉舞夫人,劫來求見。”劫對著這個僕人說話很是客氣。
“不好意思,夫人今天不接待客人。”僕人立刻回話,就準備關上大門。
“放他進來,順便再沏壺茶,高牆大院也是擋不住影流之主的。”門內突然傳出來一道女聲,僕人聽到,將門開啟,劫便走了進去。
“上一次見面,還是很久以前了了吧。”身著華服的葉舞夫人,坐在劫的對面,提著熱茶,給劫倒滿。
此刻接摘下了他的面具,看著面前的女人,嘆了口氣道:“那是我離開均衡的前一夜。”
“你和慎的婚約……”
“在你殺死苦說大師後,就取消了,他被迫成為那個他不願擔當的頭銜——暮光之眼。”葉舞夫人的語氣很平澹,不帶一絲波瀾。
“所以,你來這裡想要幹什麼?”葉舞夫人品了口茶水,看向劫緊鎖的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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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幫我找到慎。”劫開口道。
“免談。”葉舞夫人斬釘截鐵地道。
“你殺了他的父親,還想要繼續破壞均衡教派麼?你怎麼無恥到這個地步?”葉舞冷冷地看向劫,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快說,慎在哪裡?”劫憤怒地喊道,手中的利刃將桌上的兩個茶杯一刀兩段。
看著斷裂的茶杯,葉舞並沒有任何的慌亂與害怕,只是從容地再次拿出兩個茶杯,擺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