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裡幹什麼呢？”女人追問道。
“我在這兒上班啊。”
“你在這兒上班？我怎麼不知道，哪家公司？”趙蘇杭有些詫異。
“國聯資本。”方原報出了公司的名字。是的，方原的公司叫國聯集團，投資公司叫國聯資本。
“不對啊，國聯資本就那麼幾個人，我怎麼不知道那裡還有你這麼個人。”
國聯資本雖然背靠大財團，實力雄厚，但畢竟成立時間不長，儘管他們租下了這棟大廈整整一層，業績也不錯，但是人員還沒配齊，員工並不多，對於一心想拿下國聯資本法律顧問業務的律所，趙蘇杭自然對國聯資本瞭如指掌。
“我剛從總部調過來的，今天第一天上班。”
“是嗎？原來是個新兵。我告訴你，我可是跟你們的華總關係匪淺，要是你告訴我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跟華總說說好話。”這女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
方原搖了搖頭，“華總就要離開了，幫不上我的忙。”
“不可能。華總都沒跟我說過……喂，你聽誰說的？”關係到自己業務上的事情，趙蘇杭頓時沉不住氣了，急忙追了過去。
方原笑了笑，沒有說話。趙蘇杭沒回律所，而是跟著方原進了公司，她需要第一時間確定這個訊息是否屬實。
國聯資本的法律顧問是總部臨時調過來監管的，他們已經向各大律所發出了聘請法律顧問的通知，趙蘇杭的律所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國聯的任何舉動對趙蘇杭來說都至關重要。
“趙律師，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前臺小妹妹熱情的打著招呼。“這位是？”看到跟著趙蘇杭一塊兒過來的方原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來趙蘇杭對公司的員工確實是很熟悉。
“一個朋友，你們華總在嗎？我找她有些事情。”趙蘇杭依然是那種極其直接的風格。
“不好意思，您今天怕是見不到華總了，華總交代過，今天要見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其他人一律不見。”小姐姐有些歉意的說道。
“什麼客人這麼重要？”
小姐姐搖了搖頭，愛莫能助。
趙蘇杭心裡一陣失望，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打聽到什麼訊息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方原開口了，“麻煩通報一下華總，我有事情找她。”
小姐姐頓時不高興了，自己都說了華總今日不見客，這人還是這麼不識趣，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趙律師朋友的份上，她都要當場發飆了，三十如此，小姐姐也沒給方原好臉色看。
趙蘇杭也有些生氣了，剛說他是自己的朋友，方原就給自己惹禍，讓她很沒面子。
於是有些歉意的對小姐姐解釋道，“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剛來滬市，不是太懂規矩，不過他是你們公司新來的員工。以後還希望你能多照顧一下，多教教他。”
一聽是即將成為同事，小姐姐臉色緩和了一些，“不知怎麼稱呼？我帶你去人事部。”
“方原。”
“方……原，方原？”小姐姐心裡一驚。
方原點點頭。
“對不起方董，我不知道是您，請跟我來，華總已經等你多時了。”小姐姐急忙道歉道。
方原給了小姐姐一個微笑，跟著她向著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趙蘇杭有些懵圈，不是說今日不見客的嗎？剛才前臺叫方原什麼？方董？
方原曾經告訴自己他是國聯的員工，以自己這幾天對他的瞭解，他還不至於對自己撒謊，方董，最起碼掛了董事的頭銜，而據自己瞭解，滬市分公司並沒有設董事會，方原又是從總部來的，那他……
難道方原是國聯總部的高層？看他痞裡痞氣的樣子，不太像啊，難道是個掛名的二代？可能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這時的趙蘇杭已經認定方原就是個富二代，花花公子了。屬於趙蘇杭最討厭的那類人。這麼說他離婚也就好解釋了，豪門公子離婚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趙蘇杭下定決心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後便不再跟方原聯絡了，這類人，趙蘇杭惹不起。
沒多久，小姐姐便回來了。“趙律師跟方董是朋友？您知道他的來歷嗎？”
“咳，我們只是認識而已，就見過兩次，對他我不熟……”趙蘇杭有些無奈的說道。“連你也不知道？”
小姐姐搖搖頭。
“那你們華總要離開的事情是真的嗎？”趙蘇杭急忙問道。
“華總要離開？不能吧，你聽誰說的？難道是……他？”想到剛才華總對方原那恭敬的態度，小姐姐如何不明白這個方董一定是個大人物。
趙蘇杭點點頭。
“如果是他說的話，那或許是真的。”小姐姐有些震驚，畢竟華總離開這種大事兒，對她們這種在職人員影響還是很大的。
“不行，出大事兒了，我得跟大家說說去。趙律師您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小姐姐說完便火急火燎的跟同事們八卦去了。
一時間，整個公司都沸騰了，華總要走的事情也在公司傳開了。
趙蘇杭靜下心來思索著，如果方原真是總部的掛名董事，在總經理離職這個檔口來滬市，那一定是要頂替總經理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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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子還真夠放心的，讓個二代來主持滬市這麼大的攤子，也不怕出亂子。唉，家族企業的弊端啊，沒想到國聯這種龐然大物竟然也逃不脫家族企業的怪圈。”趙蘇杭認為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心裡一陣感慨。
就在外面風起雲湧的時候，總經理辦公室正在進行著一陣交談……
“怎麼突然就想著離開了呢？三個月前咱們不是談的好好的嗎？這些日子你做的也不錯，就甘心這麼離開？”方原有些遺憾的對著華瑩說道。
“對不起方董，是我辜負了您。”華瑩有些歉意的說道。當時方原親自把她招進來，自己只幹了三個月便離開，實在是對不起方原的知遇之恩。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方原有些不解，這個位置是多少像華瑩這樣的女強人的夢想，就這麼捨去了，似乎不是她的風格。
華瑩嘆了口氣，“我要結婚了……”
方原頓時明白了，“黃家的那位老小？”
華瑩點了點頭，她的未婚夫是黃家老爺子最小的兒子。“老爺子讓我去他的公司……”
“像是老黃的風格，罷了罷了，我也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你的終身大事，只要你自己想明白就行。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忠告，生活和事業最好還是分開的好。”方原語重心長的說道。
華瑩點點頭，“這些我明白，只是老爺子這個人，唉……”正所謂子女不言老人過，做兒媳的什麼都不能說。
“那我就不留你了，不過如果幹的不開心，我這兒隨時歡迎你。”方原明白華瑩的苦衷，對於老黃這個多年的對手兼朋友，他還是很瞭解的，那就是個倔驢。
華瑩點點頭，心裡有些感動，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希望不要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