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只是心裡罵,鄒志雲就不一樣了。
見到她走過來,他抬腳就踢,話裡透著狠戾:“我踹死你!”
“你要做什麼?”
文清閃身躲開,順手關上門,連帶著拉下遮擋的簾子:“你比羅南有錢有人脈,人家能做出開森網。你只知道花錢,竟然還誣陷我!”
“婊子!”
鄒志雲意態癲狂:“就知道你看中他了!”
啪!
文清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你打我?!”
鄒志雲滿臉震驚:“你不想見女兒了,我現在就和你離婚!”
“你試試看!”
文清憤然道:“你敢這麼做,我就爆你的料。再拿女兒威脅我,咱們就撕破臉!”
女兒是她的軟肋,鄒家就拿這個要挾文清,她早就受夠了!
正如前幾日羅南拜訪她說的那樣,軟肋之所以是軟肋,就是她太在乎女兒了。
真的想和女兒在一起,就必須把真實目的隱藏起來,否則鄒家掌握了主動權,她的下場就會非常悲慘。
“果然!”
鄒志雲咬牙切齒:“你果然和羅南有一腿,否則哪裡來的我的料。他能創辦開森網,背後肯定是你出了力!”
“我會告訴女兒!”
他臉上露出殘忍冷酷的表情:“要她永遠記住,她母親幫外人對付她父親!”
“你!”
生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揍鄒志雲,文清咬咬牙,摔門離開。
回到辦公室,她鎖上門,眼淚順著臉頰流淌。
一味地委曲求全,換來的是無盡的羞辱,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叮叮!
就在她闇然神傷的時候,手機突然有來電。
來電顯示上標註著‘小羅’兩字,文清擦了擦眼淚,平穩了心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在意羅南的看法,也不願意暴露自己虛弱的一面給對方。
“羅南?”
“清姐!”
羅南明知故問道:“你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勁兒,是不是那個人渣又欺負你了?”
有安琪在Golden Star公司,再加上鄒志雲辦公室的攝像頭,他對文清和鄒志雲那點兒事再瞭解不過。
故意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自然有他的目的。
女人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候,自然是她剛剛受到情傷。
雖然鄒志雲和文清早就沒了感情,但前者紈絝到底且無節操的行為,不斷重新整理著後者忍受的底限。
有對比才能凸顯出羅南的情深義重,他當然要來彰顯存在感。
泡妞靠的水磨功夫,而羅南歷經多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沒有!”
彷佛被人看透一樣,文清急忙失口否認:“我沒有!”
“哦!”
聽聲音就覺察出沮喪,羅南卻沒有再追問,語氣凝重道:“我這裡有個投資專案,你肯定會感興趣。別在Golden Star公司吊著了,你應該給自己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你亂說什麼!”
文清話裡透著嗔怪:“別再胡言亂語,否則我掛了!”
“那你來不來?”
電話那頭,羅南似乎有點兒生氣了:“鄒志雲那個渣男,你沒必要維護他的!”
“田廈路的玉泉西餐廳,到了問我的名字。”
他直接報了地址,當即掛了電話。
生氣了?
文清莫名覺得心慌!
自從嫁給鄒志雲,她再就沒有關係深厚的男性朋友。
就連當年一起留學的孟曉駿,也是開設MBA班,才重新聯絡。
仔細算來,這些天和她談得來就要數羅南了,即便電話裡聊個十來分鐘,文清都能掃蕩心中的疲憊,晚上睡個好覺。
不管是生活上,還是事業上,羅南都能提供幫助。
他就像少林寺的掃地僧,總能找到她處理問題的破綻,一針見血地她解決。
現在羅南生氣了,看樣子不打算再和她有交集了。
天彷佛塌了,文清呆愣了半天,匆匆拿起包,就往外走。
“文總,你還有個會!”
秘書剛巧有事來彙報,見狀急忙提醒。
“改天再開!”
文清隨口回了一句,風一般出了公司。
什麼會比失去羅南還重要,她此刻突然覺悟。
女兒,她需要!
羅南,她同樣也需要吧?
可惡的傢伙,只給了她地址,沒告訴她時間,文清只能儘快趕到。
到了玉泉西餐廳,她報了羅南的名字。
前臺低頭看了看,滿臉驚訝:“您朋友訂的是下午五點,現在有其他客人!”
“啊!”
文清臉色漲紅,急忙轉身,想要離開。
丟死人了!
幸虧羅南不知道,否則她就暴露心跡了!
可就在她往車子那邊走時,突然掃見一個人。
羅南?!
該死的!
他怎麼在這裡?
他什麼都看到了?
臉發燙,心狂跳,文清急忙往車裡跑。
“跑什麼?”
羅南攔住去路,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何必束縛自己,你應該學著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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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文清沒了職場女強人的鎮靜,狠狠瞪下羅南:“你是故意的!”
“沒錯!”
羅南笑了,笑得好像抓住狐狸精的老獵手:“我就要試試你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有我?”
“我剛剛許下諾言!”
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如果你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你註定就是我的人,誰都不能分開我們。我會幫你奪回女兒,我也會搞垮鄒家,甚至搞垮Golden MStar公司。”
“啊!”
文清的臉紅得好像要滴血,掙扎要脫離羅南的束縛:“你別亂說!”
“我沒亂說啊!”
羅南面色嚴肅道:“我還沒提二十分鍾內到了,我該做什麼呢?”
“做什麼?”
文清脫口而出,羞得頭低了下去。
“上車!”
羅南嘿嘿笑道:“上了車,我再告訴你!”
“哦!對了!”
他又補了一句:“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開車,還是我來吧!”
“嗯!”
文清心跳得厲害,開車估計會撞車,交出了鑰匙。
坐在車上,她兀自想著羅南二十分鍾的許願,渾身都酥了,一點兒勁兒都使不出來。
嗯?!
過了半刻種,文清向外瞅去,發現車到了一處偏僻所在。
“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看向羅南,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猜!”
羅南神秘一笑,意味深長道:“和二十分鍾的許願有關?”
“啊!”
文清急了:“不能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