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
“語文：135；數學：141；英語：141；理綜：262；總分：679。”
“羅南！”
“語文：148；數學：150；英語：147；理綜：292；總分：737。”
……
崔永進看著手裡的成績單，念出分數。
他是羅南、陳念曾經的班主任，這些天正籌備建立補習班。
此刻他們三個在租賃的教室內，羅南和陳念過來彙報高考成績。
“狀元啊狀元！”
崔永進抓住羅南的手，聲音顫抖：“你鐵定是咱們省的理科狀元啊！”
“有你在！”
他滿臉興奮：“咱們‘團輔導’補習班肯定會火啊！”
羅南明白崔永進話裡的含義，笑著搖搖頭：“你想我充當補習班的門面？我覺得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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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崔永進愣了楞，眼中透著熱切，再次鼓動羅南：“以理科狀元的身份給補習班代言，咱們就能吸引更多的學生啊。”
“學得好，不代表教得好！”
羅南笑了，指著陳念道：“曾經年級前二十的她，和理科狀元相處兩個月，就考了全校第五。理科狀元的獨特教導理念，全校第五陳念的精心總結，‘團輔導’補習班讓您的孩子成就夢想！”
“明白了！”
崔永進臉上泛現光澤：“羅南你真厲害，剛剛這段話可以當廣告語了！”
“我馬上通知他們，‘團輔導’補習班就這樣宣傳！”
他躊躇滿志：“至少開兩個補習班，這樣就能有盈利，也可以讓大家鬆口氣！”
“呵！”
羅南道：“崔老師膽子可以再大些，補習班的潛力不止於此。您再多找幾個同學吧，否則我怕您忙不過來！”
“什麼意思？”
崔永進一臉懵：“兩個班就有六十人了，莫非……”
陳念提醒崔永進：“您忘了前段時間的風波了？”
“魏萊他們？”
崔永進道：“他們鼓動學習自由，不想父母干涉，雖然有點兒道理，和我們不沾邊兒吧？”
“團輔導！”
陳念瞥下羅南，再次解釋：“咱們辦的是‘團輔導’補習班，除了要同學互相團結、共同進步之外，還有排除外界干擾的含義，和魏萊她們喊的口號不是一致嗎？”
“你的，你的意思……”
崔永進猛然醒悟，盯住羅南，想要一個明確的答覆。
“隨崔老師您怎麼猜！”
羅南呵呵笑了：“反正這是個機會，咱們該利用就利用！”
“走了！”
點到為止，他告辭離開。
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崔永進喃喃自語：“佈局如此深遠，不愧是高考狀元！”
深遠好！
有陳念做代言，再加上魏萊等人的鬧騰，補習班不火都難。
到時他們不但能養活自己，或許比公辦學校賺得還多。
嗯？
眼睛微縮，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外面迎上羅南和陳念。
鄭易！
上次學校查胡小蝶自殺那位，他好像專門等著兩人？
不會有什麼事吧？
心裡擔憂，崔永進卻沒有輕舉妄動。
他信任羅南，感覺這位肯定有應對之策。
外面羅南早有所料，笑呵呵向鄭易打招呼：“鄭大哥知道我考了高分，特地來祝賀的？”
嘴角微微抽搐兩下，鄭易冷著臉道：“別叫我大哥，我找你有事詢問！”
他指指外面的車：“進去聊聊吧！”
“好啊！”
羅南轉身對陳念道：“等我一會兒！”
“嗯！”
陳念瞪了鄭易一眼，氣咻咻道：“為什麼總是盯著我們？”
“這個！”
鄭易苦笑，扭頭進了車子。
他遵從的是法，是證據，並非簡單地站正義這邊。
從這些天探查到的蛛絲馬跡判斷，他和老楊都很確定，高考後鬧出的風潮，絕對和羅南有關。
看起來似乎是同學的自發行為，但隨著越來越多人牽扯進來，市裡開始重視起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高中生剛剛考完，正是情緒激動的時候，誰知道會鬧出什麼。
目前沒有影響各項工作，但他們要把控大局，不能偏離方向。
前段時間魏自強事件鬧個措手不及，有關領導甚是憤慨。
這次抽調局內部分人調查，務必找到幕後操縱者。
鄭易、老楊和那位女同事，就是這樣進聯合調查組的。
他們首先找到的，當然是魏萊。
可惜問來問去，她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擺脫父母管束，要自由成長。
魏萊的母親氣急了，當場宣佈和她脫離母子關係。
無法撬開魏萊的嘴，鄭易他們又找了攛掇其他同學的‘托兒’。
這些人在下面推波助瀾，是魏萊能帶動風潮的助力。
可惜大多數人表示，的確有人給了他們錢，要他們搖旗吶喊，但都是透過網上接觸。
再去網上查詢痕跡，和爆料魏自強一樣，依舊是駭客手段，安橋市根本沒人能追查到具體的實施者。
雁過留聲，經過十來天的研究，鄭易他們還是有了點兒線索。
高考那幾天，除了魏萊，活動頻繁的還有徐渺和羅婷，再加上幾個混子。
領頭那個叫大康，和另外兩位混子，都和羅南關係密切。
魏萊她們起初和羅南、陳念是有恩怨，但是最近來往頻繁。
尤其那個叫徐渺的，還曾在羅南家裡過夜，這些對鄭易來講，都不是什麼秘密。
如果幕後操縱者是羅南，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
但為什麼？
一個高考狀元，一個即將青雲直上的年輕人，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他就不怕事情鬧大，無法收拾，影響自己的前程？
可惜沒有證據，而且市裡沒有定性為惡劣事件，他們拿羅南沒轍。
但該問還是要問，鄭易也怕羅南牽連到陳念。
“說說吧！”
坐到車上，鄭易徑直發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鄭大哥，您跟我玩啞謎呢？”
羅南笑了：“您是問我為什麼考了高考狀元？當然是為了那些企業和學校、市裡的贊助以及獎勵啊！”
“下午寶華照明資助我五千，到時候我要出席！”
“明天上午是市教育局給我頒發獎狀，同樣有五千元可以拿！”
……
他侃侃而談，羅列了接下來七八天的安排，一副‘我很忙’的樣子。
“對了！”
羅南拍了拍腦門，瞥下鄭易和老楊：“我教了陳念一些學習方法，她打算向‘團輔導’補習班披露。那個補習班是我們班主任辦的，歡迎你們介紹同學過去！”
“我還趕著去學校！”
他笑著拉開車，衝鄭易擺擺手：“回答完了，就先下車了！”
俊臉在日光映照下，顯得無比璀璨，一如羅南的高考成績，令人嗟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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