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珥懵了，臉色漲紅，嘶聲吼道：“你放開我！”
“哈哈！”
羅南笑得就像惡魔：“你不是任我懲罰嗎？一巴掌就抵一塊錢，你還有欠我四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個！”
啪！
又拍了一巴掌！
“是九十七！”
李珥兀自爭辯，話出口就覺得身體一顫，慌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兒了。
這是變相認可這樣懲罰了？
想到還要挨幾萬下，她羞愧到恨不能鑽到牆縫裡。
“我打你就是要你記清楚！”
羅南繼續拍, 嘴裡不忘教訓李珥：“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這次問題的根源是公司制度，只是你引發了而已！”
“別動不動就什麼都往身上背，有些黑鍋你背不起！”
……
“你認識到錯誤了嗎？”
……
“以後會好好工作嗎？”
……
打了幾分鐘，羅南的手都有點兒痛了，李珥依舊咬著牙，不肯認輸！
這妮子！
真倔強啊！
還是大長腿蔣皎好, 可惜就那麼一個！
“算了！”
眼看外面林琳還等著他做出決策，羅南自顧自找了臺階：“回去好好反思，寫個兩千字的檢查！”
“哼！”
李珥臉紅到了耳根，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滿臉倔強道：“你就是個混蛋，我明天就辭職！
“好啊！”
羅南笑了：“你辭職，我就開除溫霞和林琳！”
“你！”
李珥無語，低估羅南的無恥了。
感受著捱打處的痠麻，她急忙開門，落荒而逃！
“她沒事吧？”
林琳走進辦公室，忙向羅南解釋：“李珥是行政秘書辦公室績效最好的，還是留下她吧！”
她和羅南一樣，都看出問題根源所在是公司並非李珥，所以才敢這樣替李珥求情。
“我明白！”
羅南意有所指道：“她會是你的得力助手，我不可能放她走的！”
“你和溫霞這次擔起責任來，制定一套規範，防止問題再次發生！”他早有盤算, 斬釘截鐵道：“另外幫我起草一份兒宣告，向粉絲和網站會員承認錯誤！”
“收回所有售賣出去的有瑕疵的唱片, 按照原價再加百分之五賠償！”
“羅總！”
林琳面色凝重：“那可是一大筆錢，咱們公司賬面上的錢不多了！”
“我來搞定！”
羅南沉聲道：“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
“要不要做個解釋，把我們遭人算計的事情透露出去？”
林琳提出建議：“這樣能引起粉絲的同情，或許能減少損失！”
“不！”
羅南當即否決：“陰謀也罷，陽謀也罷，總歸是我們的錯。我們只認錯，不解釋！”
……
“好！”
林琳鄭重點頭：“我聽你的！”
當晚印象音樂的網站評論區，置頂了以羅南名義發的帖子。
“各位粉絲和會員，這次給大家造成了損失和困擾，是海城印象的責任，在此向大家說聲抱歉！”
“我們會召回所有售賣出去的唱片，並且在原價基礎上多付百分之五的費用！”
“當然這點兒錢無法彌補對您的創傷，希望以後能做出好的唱片回報您！”
……
帖子下方有個表格，列出了所有購買者的網路ID號，海城印象會派專人監督，賠償一個標記一個，務必保證不會出現差錯。
但是網上的惡評早就爆發，現在更是集中到帖子下方，詆譭海城印象。
【什麼召回唱片，就是搞噱頭！】
【根本沒把我們粉絲當人, 就會糊弄我們！】
【海城印象是個垃圾公司！】
【羅南是騙子！】
【大家都來抵制海城印象的專輯，都來抵制羅南的歌！】
……
惡評從公司和個人兩方面著手，真真假假，矛頭直指羅南，想要將其一擊必死！
海城印象就像個啞巴，沒有反駁，沒有回擊，似乎理虧似的。
但帖子附件裡的表格，逐日更新，標記為‘還’的條目在慢慢增加！
公司內部，羅南親自發了郵件，承認自己失職。
“是我對不起大家的付出，沒有管理好公司，以至於出現這樣的漏洞！”
“公司目前資金鏈出了問題，隨時可能倒閉！”
“願意離開的人，公司會賠付兩個月工資！”
“願意留下的人，公司無法許諾什麼！將來公司能撐下來，會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做激勵，分給還能堅持下來的員工！”
……
就在第二天，海城印象近半個月簽下的兩名男歌手，立即發表聲明，要脫離海城印象，話裡話外透著對公司的鄙視。
“過分了！”
林琳聽到宣告，來到羅南辦公室：“你忙著準備專輯時，還抽空給他們各自寫了一首歌。”
“現在他們之所以有點兒名氣，還不是靠那首歌！”
“公司剛剛陷入困境，他們居然倒戈一擊，還算是個人嗎？”
……
“行了！”
羅南鬍子拉碴，拍了拍林琳道：“捧高踩低罷了，都是人之常情。這樣的人提早離開，其實對公司是件好事！”
瞥下他眼睛裡的血紅，林琳非常心疼：“昨晚沒睡覺？一直在寫歌？”
“其實我們根本沒必要召回唱片的，畢竟只有一首歌有問題。打個八折，他們也是賺到了啊！”
她聲音哽咽：“現在為了支撐公司，你拼盡全力寫歌，會累垮自己的！”
別人不清楚，林琳可是非常明白！
公司賬面上沒剩多少錢了，羅南為了保證日常運營，已經接了十來首歌曲定製合同，每首歌只有兩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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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羅南在業界的聲譽，即便不售賣版權，一首歌也值至少五萬吧！
這些人就是瞅準了海城印象陷入困境，藉機壓迫羅南。
“沒事！”
羅南聲音乾澀，卻透著篤定：“口碑重於一切，不能讓信任我們的粉絲承擔損失！”
“我還年輕，熬一段時間不礙事！”
他拍下林琳的手，滿臉戲謔：“不然我們在桌子上再打會兒撲克？”
“打你的頭啊！”
林琳沒好氣道：“到現在還想那種事，你真夠心大的！”
“對不起！”
羅南突然盯住林琳，若有深意道：“你跟著我受苦了！”
“別跟我煽情！”
林琳眼眶微潤，趕緊站起來：“我和粵圳那邊聯絡上了，他們公司願意幫忙製作唱片。錢款可以三個月後付，但是要加價百分之十！”
“好！”
羅南滿臉欣慰：“只要我們撐過這幾個月，未來就沒什麼能阻擋我們了！”
叮鈴鈴！
林琳的手機有來電，她看了下名字，面色古怪對羅南道：“公司給張靚瑩配的那個經紀人蘭姐，她的電話！”
“完了！”
林琳滿臉震驚：“張靚瑩不會也想解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