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休息間裡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別說大白天的在店裡不適合乾點啥,張少白也沒那麼飢渴,日子還長,慢慢來。
等天黑關了門,張少白先帶著安然送舅舅回去,畢竟,帶著那些錢不安全,治安再好,也總有人會忍不住以身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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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張少白又把安然送到家門口。
在安然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摸摸她腦袋,說:“早點睡,明天我來找你!”
“嗯!你也早點睡!”安然有點不捨的抱了抱張少白,才轉身推開家門,又跟張少白揮了揮手。
見張少白身影走遠,才關上門。
轉身卻發現父親竟然站在屋門口,安然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父親現在哪裡多久了,有沒有看到張少白,看到他吻自己。
“爸!你怎麼站在外面啊?”安然有些心虛的問道。
“嗯!見你天都黑了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安父語氣很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轉身進屋去準備晚飯了。
“爸!我談戀愛了!”猶豫再三,在吃飯的時候,安然還是主動跟父親坦白了。
她不想父親擔心,想要父親認可張少白,更希望她和張少白的愛情能夠得到父親的祝福。
正在吃飯的安父身體一僵,隨後又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哦!什麼時候開始的?爸不是反對你談戀愛,畢竟,你也長大了。但是,你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以後要怎麼辦?”
“我們前兩天才確定的關係!”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安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幸福甜蜜,她跟父親說道:“爸,你放心!少白會陪我一起去美國的!”
“嗯?少白?就是那個男孩子?他說會陪你一起去美國?怎麼去?”安父微微皺眉。
“他……”安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相信張少白的話,他說會陪她一起去美國,那他一定有辦法的,但是,這話不能跟父親說啊。
她只好含糊其辭的說:“少白他英語很好的,他看的書都是專業的英文原著……”
安父聽著,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越來越覺得那個叫少白的就是個騙子。
但是,這話肯定不能跟自己閨女說啊,天知道自己這麼說的話,閨女會咋想。
於是,他又問道:“你們倆認識多久了?”
“啊?我們認識有十多年了!”安然沒多想,看見父親皺眉頭,心裡有些緊張,以為父親終究還是反對自己談戀愛了。
“十多年了?”安父聽了,緊皺的眉頭微微松了些。
可是,隨即有看到了女兒緊張的樣子,以為女兒在撒謊。
想到自己一個人拉扯大,從小乖巧懂事的小棉襖,居然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男人欺騙自己,安父感覺心頭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不忍心斥責自己的寶貝女兒,只好強忍怒氣,說:“明天,你讓他來家裡,爸爸想見見他!”
“啊?哦!好!”安然錯愕的應下來。
……
第二天早上,張少白先去了店裡,幫舅舅把貨擺好。
等到八點,張少白,在市場買了些茶葉和營養品,提著東西向安然家走去。
到了安然家,敲門後,聽到安然的聲音,張少白也不見外,自己便進了院子。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安然從西房裡出來,看到他臉上一喜。
隨後,緊張的看向正房的房門。
剛想要說什麼,就聽到正房開門的聲音。
隨後,安父走了出來。
“伯父好!”張少白見到走出來的中年男人,便認出是安然的父親,趕緊問好,又自我介紹:“我是安然的朋友,張少白。”
“你就是那個什麼少白?”安父語氣頗有些不善。
張少白先是一愣,趕緊笑著回答道:“我大概就是那個什麼少白吧!”
嘴上說著,眼神卻偷偷瞥向旁邊的安然,發個眼神詢問一下:怎麼回事兒啊?
安然回覆:我也不知道啊!
張少白眉毛一挑,又問:你跟你爸說咱倆的事兒了?
安然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坦白了,你不想讓我爸知道?
張少白趕緊否認:怎麼可能!放心,看我來搞定你爸!
張少白和安然的眼神交流,安父在旁邊看著感覺就是眉來眼去。
這下子,安父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自然的,看張少白的眼神也就更不善了。
張少白從安然那裡得到了一點情報,心裡也就不慌了。
他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遞向安父,道:“頭次來家裡,也不知道伯父您喜歡什麼,就買了些茶葉和營養品。”
安父這才注意到,張少白竟然還帶著東西過來的。
剛要拒絕,旁邊的安然卻已經把東西都從張少白手裡接了過來。
安父看了看,到嘴邊的話也就沒法說出口了。
心裡嘆了口氣,只好客氣道:“來就來吧,怎麼還帶禮物!”
“應該的!看望長輩,怎麼能空手來呢!”張少白見安父語氣稍有緩和,趕緊賣個乖,說道:“伯父,安然應該也跟您說了我們倆的事。我今天來看望您,也是想跟您談談我和安然的事。”
安父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張少白,雖然覺得張少白是欺騙自己閨女,心裡很是不喜他,不過還是說道:“進來說吧!”
“好的!”張少白心裡松了口氣。
就怕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一口否定,直接把自己趕出去。
只要肯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一切就好解決了。
看到安然擔心的看著自己,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安然,你去看會兒書,我和伯父單獨聊聊!”
隨後,跟著安父進了正屋。
安父進了正屋客廳,見安然沒有跟進來,就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連水也沒給張少白倒,自顧自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也不招呼他。
張少白看見未來的岳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他肯定對自己很不滿。
雖然不明白他對自己的哪來的這麼大怨氣,但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很重要,自己得小心應對。
“伯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我,想來一定是我和安然的事讓您不高興。”
張少白走到安父對面的沙發自顧自坐下,緩緩說道:“我和安然是小學同學,我從小就是個沒爸媽的,一直被衚衕裡的孩子欺負。”
“那時候很小,不懂事,所以就努力的想要融入到那些孩子的小圈子裡,直到安然轉學過來。”
“我發現她總是一個人,和其他的孩子都不太一樣,衣服永遠乾乾淨淨,也不和別的孩子一起玩,別的孩子也孤立她,不和她玩。”
“我覺得我應該和她一夥,因為我也是個不合群的。所以,我每天放學跟在她屁股後面,慢慢的就成了朋友,每天一起坐公共汽車上下學。”
“我們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她在學校也有了別的朋友,而她卻是我那時唯一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一覺醒來,發現姥姥怎麼也叫不醒了,我就被舅舅接到了廣州。走的很急,連和安然道別都來不及。”
安父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聽他說著,這些事,他沒有聽安然說過。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個乖巧可人的閨女,竟然曾被學校的孩子孤立,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陪著她度過那段時間。
“直到上個月,我才跟著舅舅回到北京。回來後,我有試著找安然,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我以為,她已經離開了佟家衚衕,或許再也見不到她了!”張少白聲音低沉。
安父以為他還沉浸在那不斷地尋找而不得見的哀傷中,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自己似乎錯怪這個年輕人了。
“就在我快要死心的時候,安然,她突然就出現在了我面前!”張少白說著。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絕處逢生的人一樣巨大的喜悅,甚至眼眶中還有著喜悅的淚光。
安父看著他,心裡的不滿已經散去大半。
“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悄悄跟在她後面,想看看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是一個人……”
“我不知道她是否還需要我陪她,我該不該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張少白說著,茫然的眼神,低落的聲音都漸漸將安父帶進他的記憶裡。
“她還是一個人,還在努力的學習,她想去美國留學。”張少白說著,“美國是資本主義國家,是徹頭徹尾的金錢社會,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安然在國內還有伯父你可以給她依靠,去了美國,她就真的無依無靠,只有她自己了。”
“她需要我!”張少白看著安父,眼神堅定的說道:“她需要我回到她身邊,成為她新的依靠!我會陪她一起去美國,為她遮風擋雨,讓她可以安安靜靜的學習,做她喜歡的事!”
“那個……小張,是吧?”沉默了片刻,安父說道:“小張啊,雖然,你說的這些,讓我很感動,我也很高興安然能有你這麼個朋友。但是,想要去美國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你說要做安然的依靠,你又怎麼證明,你有這個能力呢?”
“我現在說的天花亂墜,伯父您也未必會相信,所以,太遠的就先不談了。”張少白嘴角微微揚起,自信的道:“過兩天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少則十天,多則一個月,等我回來就可以向伯父證明,我有能力做安然的依靠!”
安父盯著張少白的眼睛,想要從他眼底看到一點心虛,張少白坦坦蕩蕩地與他對視,眼裡充滿了自信,他不得不放棄了。
“唉!”嘆了口氣,安父說道:“但願你能做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