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
“今日離開了京都後,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重新回來了,或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吧。”李雲睿拉開了馬車上的車簾後,望著身後的京都緩緩的說道。
“範閒!”
“你來這裡做什麼?”李雲睿的侍女盯著面前範閒、張傅兩人寒聲說道。
“今日聽聞長公主離京!在下特來送長公主一程!”範閒平靜的說道。
“讓他過來吧!”就在侍女準備叫罵的時候,李雲睿的聲音從馬車當中傳了出來。
“是,殿下!”
聽到李雲睿的命令後,侍女讓開了一條道路。
“真是沒有,今日竟然只有你來送我……”望著面前的範閒,李雲睿嫣然一笑。
“若是今日不來送長公主一程,下次就不知道何時才能能夠見到長公主了。”
“而且,我曾說過,我一定會將你趕出京都的。”
“是麼?”
“看來你認為你贏了。”李雲睿的聲音冷了下來。
“長公主離開京都,而我依舊在這京都當中,不是我贏了,難不成還是長公主你贏了?”範閒平靜注視著李雲睿。
“範閒!”
“我不是輸給你了,而是輸給了陳萍萍,我沒有想到陳萍萍竟然會如此幫你……”李雲睿的杏眸一冷。
“輸了就是輸了!”
“難不成長公主,是不願承認麼?”範閒繼續說道。
“這京都當中是你贏了,不過,北齊可就不一定了,這北齊和我南慶頻起戰事,邊關之地,危機四伏!”
“若是你在邊關出現了什麼意外,那我大慶的文骨可是要折去大半了!”李雲睿的身軀緩緩前傾,盯著範閒。
“範閒,多謝長公主提點!”範閒對著李雲睿,拱手躬身行禮道。
見到範閒行禮後,李雲睿也沒有了興致,退回到了馬車中,將簾子重新拉上。
“啟程吧!”
“範閒恭送長公主!”等到李雲睿的馬車開始前進後,範閒才站直了身子。
……
“範閒!”
“這李雲睿恐怕是要在你出使北齊這件事上,對你動手。”抱著玉竹棒的張傅對著範閒說道。
“要不要我直接……”張傅說著,做出了一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兵來將當,水來土掩!”
“更何況,我的身邊不是還有著傅兄,你在麼?”範閒微微一笑,拍了拍張傅的肩膀。
“傅兄,我們該回去了!”範閒伸了伸自己的腰肢。“此次出使北齊,我可還需要做些準備才行!”
“好!”
……
信陽界碑。
“起來吧!”
“謝殿下!”跪在地面上的燕小乙見到李雲睿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來等我麼?”
“臣想在此,與殿下告別!”燕小乙對著李雲睿,沉聲說道。“臣駐紮之地,乃是範閒北上之地……”
“你不擔心陛下責怪……”
“若不是殿下,就沒有今日的燕小乙,小乙這條命乃是殿下給的……”燕小乙握緊了手中的長弓。
“殿下要殺誰,小乙就殺誰!”
“有了範閒的行程,我快馬傳訊與你。”李雲睿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上。
“臣燕小乙恭送殿下!”對著李雲睿的車隊前行,燕小乙再次重重跪倒了地上。
直到李雲睿的車隊消失之後,燕小乙才起身駕馬離開此處。
……
“範閒,此次出使北齊一切,當謹慎為上!”
“北齊當中,你需要注意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就是北齊的錦衣衛使沉重,一個是北齊大將軍上衫虎,他是肖恩的義子,九品上的高手……”費介對著範閒解釋起北齊的高手道。
在知道範閒要出使北齊後,費介便從北齊八百裡快騎,日夜不停,趕回了京都。
“師父,那還有一個人?”範閒問道。
“北齊國師苦荷……”
“苦荷?”
“雖然這北齊是想要拿言冰雲交換肖恩、司理理兩人,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肖恩,能夠活著回到北齊的。”費介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老師,你是說著北齊皇室要殺肖恩?”
“可是既然這樣的話,他們直接拿言冰雲換司理理不就好了麼?又為什麼一定要將肖恩換回去。”
“北齊如今朝局緊張,北齊新皇登基,太后未曾放權。”
“北齊上下分為太后、皇帝兩系,帝后之爭已現端倪……”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開口替著費介回答道。
“我明白了!”範閒點了點頭。
“院長,那這肖恩是皇帝的人,還是太后的人?”範閒笑嘻嘻對著陳萍萍問道。
雖然東夷國師苦荷是大宗師。
可是自己的身邊,可是有著張傅、五竹兩位大宗師,範閒自然不會擔心一個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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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張傅、五竹外。範建也為範閒準備了一些護衛,現在正在城外等候著範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總之,此次前往北齊一切當小心為上,一定要活著回來……”陳萍萍無比認真對著範閒叮囑道。
“是!院長!”
“另外,你出使北齊,雖然身邊有著張傅在,還需要一些人手……”陳萍萍低頭望了身邊一眼。
“範大人、傅大人!”在陳萍萍的目光下,一臉愁容的王啟年,哭喪著臉走了過來。
“如今鑑查院中,人手不足,我就派王啟年,跟著你一同前往北齊。”陳萍萍對著範閒說道。
“此次前往北齊,還請兩位大人,多多關照。”王啟年面若死灰的說道。
“去吧!一路上注意安全。”陳萍萍合著雙手說道。
“是,院長。”
“院長,我去送一送範閒……”費介對著陳萍萍說完後,也不等陳萍萍答覆,就朝著範閒追了上去。
……
“老師,你怎麼又來了,你的傷……”
“範閒,我來給你送點東西……”費介神神秘秘的將一包東西塞到了範閒的懷中。
“老師,這是什麼?”
“紅袖招的毒是我做的。”
“這就是紅袖招的解藥,至於用法的話,裡面寫的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費介咳嗽了一聲。
“解藥?”範閒無語望著費介。
“我是怕你萬一在路上忍不住了,中了毒,自己解好了……”費介被範閒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自在。
“老師!”
“什麼忍不住啊!我是一個正經人!我怎麼可能對司理理做出那種事來呢!”範閒激動的說道。
“你是正經人,我是老流氓行了吧,總之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