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大宗師雖是不該存在這世上的怪物,可是終究還是從人變成的怪物……”
“只要是人,這心中就有著七情六慾……”
“四顧劍乃是東夷城前城主之子,雖然血洗了東夷城,可是依舊庇護東夷城……”
“東夷國師苦荷,北齊皇族之人,護得是北齊皇室……”
“葉流雲,護著是葉家。”
“而五竹也好,張傅也好,都是輕眉留給你的人,只要你一日身在,這五竹、張傅就會心有顧忌……”
慶帝的緩緩的收起了自己的魚竿,隨手一揮,一旁的水桶勐然爆裂開來。
水桶中那被慶帝釣上來的五隻錦鯉也落回了池塘當中,緩緩沉入湖底,然後輩池塘中的魚群分食。
“陛下!”
“範大人、傅大人,現在已經離開別院了。”送著範閒離開了太平別院後,侯公公重新返回到了慶帝的身邊。
“朕這魚也釣得差不多了,是該回去了。”慶帝將手中的魚竿,輕輕一往湖中一丟。
既然魚釣完了,那麼這魚竿自然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侯公公,讓宮典帶人,將這太平別院封了吧!”慶帝說完後,就轉身朝著太平別院外走去。
“是,陛下!”侯公公低下了頭,雙眸半瞌。
……
範閒小院。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見到範閒、張傅兩人回來後,蹲守在範閒房門前臺階上的範思轍,連忙跑到範閒兩人的面前。
“我說哥啊!”
“你這一大早的跑到哪裡去啊,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可是找你,找了一整天了啊!”
“我這京都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找一個遍,哪裡都沒有找到你。”範思轍一臉激動的說道。
“京都上下?”
“可我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像是在外面跑了一天的樣子啊!”範閒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推開了房門,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說吧,出了什麼事了?”
“還能是什麼事,書稿啊!”範思轍一步不拉的緊緊跟在了範閒的身後,生怕範閒又跑了。
“哥,我們的書商生意,你還準備做不做了。”
“而且這書稿,前日就答應我,昨日就將它們交給我的。”
“我可沒答應你啊!”範閒坐到了位置上,拿起了一串葡萄。
“傅兄,這葡萄不錯,你要不要來點。”吃了一口葡萄的範閒,對著張傅問道。
“不用。”
“我已經吃飽了!”張傅懶洋洋的回答道。
“哥,我的親哥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說的話!”範思轍激動的喊道。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吃葡萄。”
“不管我吃不吃葡萄,我都是你親哥。”範閒斜了一眼範思轍。
“哥!”
“如果你今天再不給我書稿的話,我……”範思轍直接抱住了一旁的柱子。“我就不走了!”
“我吃、住都在你的院子中,你什麼時候把書稿給我,我什麼時候撒手!”抱著柱子的範思轍扭頭,對著範閒威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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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
“確定。”範思轍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範閒嘆了一口氣。“傅兄,幫我一個忙可好……”
“交給我吧!”張傅笑了一下。
張傅自然是聽出了範閒話中的意思。
“等一下,傅兄!我們可是一起的啊!”見到張傅準備靠近自己,範思轍瞬間就慌了。
“沒有辦法。”
“我和範閒,今天晚上還有事,你留在這裡,我會很難辦啊。”張傅笑眯眯對著範思轍的說道。
晚上的時候,五竹可是會來範閒的小院裡的。
“嘿嘿嘿!”
聽到張傅的話後,範思轍頓時鬆開了自己的抱著柱子的手。
範思轍可不被張傅給直接丟出去。
“既然我哥和傅兄有事,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範思轍立刻擺出一副正色的表情說道。
“書稿不要了?”範閒隨手又扒開了一個橘子。
“書稿還是要的。”範思轍的臉上堆笑。“不過,這書稿再重要,也沒有哥你和傅兄的事重要啊!”
“這樣好了!”
“哥你和傅兄,兩人先忙,什麼時候你們有空了,我再來找你們!”範思轍說完之後,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生怕跑出去的時間多上一秒,自己就被張傅給直接丟了出去了。
“傅兄,替我去庫房哪裡領幾刀紙來吧!”在範思轍離開後,範閒對著張傅說道。
“怎麼?”
“你剛剛不是還打算,讓我直接將範思轍給丟出去麼?怎麼?現在又準備給範思轍寫書稿了?”張傅對著範閒問道。
“心有點亂!”
“正好寫點東西,靜靜心……”範閒笑了一下。“將書稿給了範思轍後,也省的他,一直來煩我們。”
太子、二皇子、林若甫、李雲睿、陳萍萍、慶帝……
這兩天的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範閒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了。
“我知道了!”
……
“五竹叔,你來了啊!”
“能夠聽到聽到的腳步聲,看來你的霸道真氣有所進步。”五竹抱著一個竹子,緩緩的出現在了範閒的身後。
“沒有。”
“我只是注意到了傅兄的表情罷了。”範閒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對著五竹繼續說道。
“五竹叔,我今日去了太平別院一趟。”
“鑰匙找到了麼?”
“沒有!”
“既然不在太平別院的話,那麼鑰匙就一定在皇宮當中,小姐的東西基本上都在老太太的手中……”五竹低聲的說道,將目光望向了張傅。
如果要對皇宮出手的話,自己需要張傅的幫助,一人引開洪四癢,一人去偷鑰匙。
“叔,你先等一下。”
“我在太平別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範閒繼續開口說道。
五竹安靜望著範閒。
“慶帝!”
“五竹叔,我母親和慶帝究竟是什麼關係?慶帝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娘在京都住過的院子裡……”範閒對著五竹問道。
“我記不清了。”五竹沉默了一下。
“記不清也沒有關係,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範閒對著五竹安慰說道。
“五竹叔,我明日恰好就要進皇宮一趟,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有沒有辦法將鑰匙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