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查院中。
朱格帶著一隊一處的鑑查使,急匆匆地趕到鑑查院的地牢當中。
“朱格大人!”
“你這深夜來這地牢之中,有何要事啊?”言若海雙手環抱,緩緩從地牢當中的下面,走了出來。
“言若海?”
朱格不由的一愣,朱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撞到言若海。
“怎麼?難不成我一處提審人犯,還要經過你們四處的同意麼?”朱格語氣不善的對著言若海的說道。
“自然是不用!”言若海一臉澹然的回答道,完全沒有將朱格的態度放在心上。
“只是為有點好奇,不知道是什麼人犯,竟然需要讓朱格大人如此大動干戈,竟然將一處的人,都給帶來了。”
“難不成,這鑑查院的地牢當中,還有第二個劍狂徒,不成?”
“言若海,你……”聽到言若海的話後,朱格的臉上的表情瞬間一黑。
張傅連續兩次一人一劍,橫掃鑑查院,可以說是朱格無法抹去的恥辱。
“既然朱格大人,是來提審人犯的話,那麼我就不打擾朱格大人……”言若海輕飄飄的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對了!”
“在下提醒一句,朱格大人。”
“若是朱格大人也是和我一樣,衝著那司理理而來的,那麼還請朱格大人請回吧……”言若海的雙手環抱。
“這司理理乃是鑑查院重犯,由五處黑騎看守,其中看管可是由六處主辦影子大人親自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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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院長大人之外,別說是提審司理理,就算是靠近關押的地牢,也做不到。”
“黑騎、影子?”聽到言若海的話後,朱格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若是朱格大人不信我的話,帶人去地牢一趟,不就清楚了麼?”言若海對著朱格說完後,就直接從朱格的身邊走了過去。
“言若海……”
“你衝著司理理,為了什麼?”在言若海路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朱格突然開口問道。
“司理理乃是北齊暗探!”
“我兒又在北齊潛伏,說不定這司理理的口中,能夠換回我兒的訊息……”
“不過,我倒是好奇,朱格大人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提審這司理理。”言若海對著朱格笑了一下後,就闊步朝著地牢外,走了出去。
“我們走!”在言若海離開後,朱格寒聲地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言若海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欺騙自己。
今日,自己想要提審司理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過,讓朱格有些在意的是,陳萍萍竟然讓黑騎、影子看守司理理。
要知道。
黑騎、影子可是陳萍萍的護衛。
在陳萍萍將黑騎、影子帶走後,陳萍萍的身邊的護衛力量必然大減。
“是,朱格大人。”
一處的鑑查使們,沉聲回答道。
而在朱格帶人離開,言若海又從暗處中走了出來,望著朱格等人的背影,繼續回到了地牢當中。
……
“院長……”
“這是今日所有前往地牢之人的名冊,還請院長過目……”言若海雙手捧著一份名冊,對著陳萍萍的說道。
“放在這裡就好。”陳萍萍手中捏著一枚黑棋棋子,頭也不抬對著言若海說道。
“是,院長。”
“院長!”
“那司理理,有著黑騎看守便足夠。”
“可是院長現在將影子大人也給派出去的話,那院長的安全?”將手中的名冊放下來後,言若海躬身對著陳萍萍的進言道。
“若海,你看我這一步,應該下在哪裡啊?”聽到言若海的話後,陳萍萍沒有直接回答道,而是對著言若海問道。
“這……”
“院長,白棋大勢已成,黑棋下在何處,都已經無力回天……”言若海沉聲對著陳萍萍的說道。
“是啊!”
“白棋的大勢已成了啊!”陳萍萍握著黑棋,輕輕一笑。“你先下去吧!”
“是,院長……”言若海躬身退了出去。
在言若海離開後。
陳萍萍的手中的黑棋,突然落在了棋盤上的某一處位置,棋盤上的局面瞬間風雲色變。
“黑棋勢弱,所以白棋才能夠步步緊逼。”
“可是誰又知道,這黑棋若不示弱,這白棋又怎麼敢步步進步……”
陳萍萍望著棋盤上,陳萍萍突然一笑,伸手直接將所有的棋子全部混在了一起,黑白分明!
“不過,這黑棋也好、白棋也罷!
“說到底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
範府。
“嘖嘖!”
“怎麼,範閒你是捨不得,那司理理了麼?”張傅的手中提著一壺酒,對著範閒問道。
“既然這樣的話。”
“不如,我請你去那流晶河上走上一趟……”張傅帶著一絲促笑。
“這流晶河沿岸不少的畫舫,都不輸於醉仙居。那司理理是花魁,別的畫舫也是花魁!”
“說不定,這去上一趟,就又能夠找到了一個北齊暗探呢?”
“傅兄!”
“別鬧……”範閒一臉無語望著面前的張傅。
範閒哪裡還能不清楚,張傅根本就沒有打算請自己去流晶河沿岸,只是單純的在打趣自己。
更何況,就算張傅真的打算請自己去流晶河沿岸,範閒也不會去的。
自己如此本性純良,守身如玉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去那種鶯巢燕壘之地。
“我只是在想著司理理的事……”
“有什麼好想的。”張傅打了一個哈欠。“若是你不放心的話,改日去那鑑查院走上一趟,不就行了。”
“而且那影子的實力不錯,足以護住司理理了。”
在陳萍萍帶人借走的司理理的時候,張傅稍微和影子切磋了一下。
雖然影子的實力不如自己,可是張傅所有的交手過的人中,影子的實力,只在五竹之下。
“人都已經交給了鑑查院,你在這裡擔心這司理理也沒有任何用。”張傅繼續對著範閒發出了邀請。
“範閒,你真的不考慮去流晶河……”
只是。
張傅的話音還沒有說話,突然耳朵一動。
“看來,今日流晶河是去不成……”張傅的手臂一伸,玉竹棒瞬間就落在了張傅的手中。
“傅兄?”見到張傅的動作,範閒也瞬間打起了精神起來。
張傅盯著夜空當中。
一道黑色的聲影,瞬間飄然而至……
不過,在看清來人後,張傅懶洋洋的將手中的玉竹棒給收了起來。
“五竹叔!”範閒的口中發出一聲驚喜的喊聲。
來得人。
正是從澹州之後,就和範閒分來的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