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酒醉。
“範閒,你醒了!”張傅對著範閒問道。
“傅兄,現在幾時了?”範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夜宿醉過後,範閒有些頭疼難忍。
“差不多已經晌午了。”張傅平靜的說道。
“傅兄,這段時間你先回使團府中。”吃下一顆自己配置的解酒藥後,範閒感覺自己頓時清醒、輕鬆了不少。
“替我看好言冰雲那個傢伙,不要讓他亂來!”
“好。”
……
喊來平康裡的侍女取來一盆清水,清洗了一把的臉龐後,範閒就朝著朝著上衫虎的府邸走了過去。
在和肖恩見面後,範閒就已經決定要做鑑查院的主人,成為慶國第一重臣,找出母親葉輕眉之死的真相。
而這第一步棋,就從這北齊鑑查院的暗探網路入手。
雖然範閒原因相信自己的師父費介會支援自己,可是終究還是需要自己的力量。
而被北齊暗探網路,獨立於大慶外,外人極難指染,這自然成了範閒最好選擇。
……
抵達了上衫虎的府邸後。
範閒藉助肖恩之死,使用謊言就將上衫虎誆騙了過去,藉助上衫虎對於沉重的殺意,讓上衫虎投效了北齊太后。
然後藉此和北齊太后定下了走私之事。
在這兩件事辦成之後,以走私之事,好從沉重的口中問出走私之人勢力,從言冰雲的口中得到了南慶在北齊的暗探名單。
而被範閒選中,替他執掌北齊暗探網路的人是郭保坤。
郭保坤為了救他的父親,毅然決然的答應了範閒的要求,畢竟這天下能夠救他父親,也願意救他父親就只有範閒了。
郭保坤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拿到北齊暗探網路後,範閒立刻將自己和太后做走私生意,而沉重從中阻撓的訊息散開。
沉重擋了北齊高層的財路,犯了眾怒。
即便是沉重手下的錦衣衛,很多人也怨聲載道,背心離德,外加上北齊太后也主動放棄沉重。
北齊太后的壽宴上。
上衫虎彈劾沉重勾結南慶鑑查院出賣軍情,指出沉婉兒和言冰雲有私情,而且還向言冰雲通風報信。
沉重百般辯解。
可還是被北齊太后直接罷免了官爵,奪取了錦衣衛鎮撫使的位置。
……
“好一個範閒!好一個南慶詩仙……”
“只是短短數日,就是要將母后手中的沉重給殺了……”戰豆豆的眼中閃動著光芒。
雖然這段時間當中,範閒行事如此順利,其中也少不了了戰豆豆和北齊太后故意的放縱。
可是短短幾日,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足夠看出範閒的手腕出眾了。
“狼桃!”
“讓人去將沉重準備帶人截殺南慶使團的使團,告訴給了沉重之妹……”戰豆豆平靜的說道。
這走私之害,戰豆豆又如何看不出。
可是放眼整個北齊上下。
敢直言利弊,一心為國的也就只有沉重了,甚至不惜以身犯險,截殺範閒等人。
不過。
為了收服上衫虎、麻痺南慶,沉重必須死。
戰豆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看在沉重一心許國的份上,給沉婉兒一條生路。
“是!陛下!”狼桃緩緩的退了下去。
“海棠!”
“陛下!”海棠朵朵連忙說道。
“你稍後帶人出城,將沉重給接回來吧!這沉重不能夠死在了南慶使團的手中……”戰豆豆平靜的說道。
雖然沉重必須死。
可死在上衫虎手中,才能夠將沉重之死的利益,發揮到最大。
“是,陛下!”海棠朵朵也離開了皇宮,點齊一營士兵,朝著使團追了過去。
……
“沉大人!”
“你明明知道就憑著這些人,只會是白白送死,又何必非要來截殺我呢!”範閒對著沉重問道。
“我等錦衣衛者,掌侍衛刑獄,盜賊奸宄、街塗溝血,密緝而時省之,只求守護我大齊!身死又何足道哉!”沉重悲歌道。
“今日殺不了你!”
“他日你必成我大齊心腹大患……”沉重盯著範閒。
踏踏踏!
大地突然開始震動了起來,遠處一隊騎兵朝著這裡急速行駛而來,將沉重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見到帶兵的海棠朵朵後,沉重突然露出一個笑意,將手中的長劍一丟,束手就縛。
在海棠朵朵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沉重就將一切都想透了。
難怪自己明明已經讓人送沉婉兒離開上京。
而且自己截殺南慶使團這件事,沉婉兒也不會知曉,可是沉婉兒卻出現在了這裡。
“範閒!”
“這沉重,截殺你們南慶使團,我們大齊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海棠朵朵對著範閒說道。
“好!”
“既然這樣的話,就有勞聖女殿下!”範閒對著海棠朵朵道謝道。
雖然即便海棠朵朵沒有帶兵前來,這沉重也殺不了自己,可是該做的樣子還是做一做的。
就在範閒和海棠朵朵聊天的時候,張傅的輕輕一躍,就已經來到了沉重的面前。
對於張傅的舉動。
海棠朵朵自然是下意識的選擇了無視,即便自己帶著一營士兵而來,可是想要攔下張傅,可也不是什麼容易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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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
“若是你願意轉投到範閒的門下,我可以保你一條生路,這這些騎兵還攔不住我……”張傅對著沉重說道。
對於沉重,張傅還是很看好的。
如果不是因為沉婉兒的話,沉重恐怕也不會落到這種處境。
而且在平康裡的時候,範閒可是張傅說了自己的日後的打算。
以沉重的能力,如果願意投靠範閒的話,絕對會是範閒的助臂,至少不是郭保坤之流能夠相比的。
“傅大人!”
“我沉重一生只為了大齊而活!”聽到張傅的話後,沉重大笑了一聲。
“是麼?”
“那可惜了……”張傅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勸降沉重,張傅本來就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沉重不願意,張傅也不會強求。
“傅大人!”
“沉某想要與傅大人,做個交易!”沉重的目光盯著張傅。
“什麼交易?”
“範大人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內庫走私的銀兩到底去了哪裡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沉重盯著張傅。
“不過,還請傅大人,範大人保護好的妹妹,並保證她後半生無憂。”
在沉婉兒、海棠朵朵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沉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沉重不怕死。
可沉重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沉婉兒這個妹妹了。
“好!”
“這件事我答應了!”
“只要範閒、我在一日,救護得你妹妹的安全!”張傅毫不猶豫的說道。
“江南明家!而那明家背後的人,乃是你們南慶長公主李雲睿和二皇子李承澤……”
聽到沉重的話後,張傅童孔一縮。
原本自己和範閒都以為李雲睿是太子一系,後來才發現李雲睿並不是太子的人,只是假借著太子的名義行事,自成一系。
可是現在李雲睿和二皇子卻成了一黨。
到頭來。
太子一直被李雲睿和二皇子玩弄於股掌之間,成為了兩人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