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皇宮。
“海棠!”戰豆豆(北齊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海棠朵朵的身上。
“陛下!”
“母后召狼桃入京了,你說狼桃會是那劍狂徒的對手麼?”戰豆豆對著海棠朵朵緩緩的問道。
戰豆豆登基後,由於北齊朝局狀況緊張,小皇帝與太后謀出一策,二人裝出不合以分為兩派的形式相互制衡。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
即便是沉重也不知道其中內幕,除了苦荷之外,也就只有苦荷的幾位弟子知道。
“那劍狂徒在石林當中,曾手刃了南慶九品箭手燕小乙……”海棠朵朵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即便是狼桃師兄,也未必會是劍狂徒的對手……”
“如果加上你呢?”戰豆豆繼續問道。
“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恐怕也就只有師父親自出手才能夠拿的下那劍狂徒……”
“可是師父現在被人纏住,無法脫身……”海棠朵朵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上天何其寬厚南慶啊!出了洪四癢、葉流雲兩位大宗師也就罷了,如今多出了一位大宗師,一位劍狂徒。”戰豆豆閉目,喃聲說道。
“陛下,無論是攔住我師父的那位盲眼劍客,還是這劍狂徒,恐怕都不是南慶的人。”
“在他們的眼中,恐怕那範閒比南慶,來得更為重要。”海棠朵朵緩緩的說道。
“嗯?”
“海棠,那你說,若是我能夠將範閒留在我大齊,那盲眼劍客、劍狂徒能否為我所用。”戰豆豆笑著盯著海棠朵朵。
“想要將範閒留在北齊,並非易事。”
“先不說範閒乃是南慶戶部侍郎範建之子,而且範閒和南慶晨郡主,已經有了婚約……”海棠朵朵低聲的回答道。
“若是我將你這北齊聖女下嫁給範閒呢?”
“陛下……”海棠朵朵嬌嗔道。
“哈哈哈,海棠我只不過是一句戲言,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戰豆豆輕輕一笑。
不過,戰豆豆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若是北齊聖女不行,那麼自己這位北齊皇帝親自出馬呢?
世人都以為戰豆豆乃是男兒之身,可是戰豆豆其實乃是女兒身,只是女扮男裝,一直以男子面目示人。
為了延續北齊皇室血脈,戰豆豆遲早都是要娶夫的,而範閒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先不說戰豆豆原本就因為範閒的文采,對範閒頗有好感。
單單跟著範閒身邊的那位盲眼劍客、劍狂徒兩人,就足夠讓戰豆豆意動了。
……
在從何道人的口中,問出了言冰雲在北齊上京的舊宅的準確位置後。
第二天。
範閒、張傅兩人就前往了此處,而王啟年則是動身前往了內庫在北齊的店鋪,收取賬本。
當張傅兩人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後。
“範大人、傅大人,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兩位啊!”沉重從院子中的躺椅上,直接連忙站了起來。
“真是巧了!”
“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沉大人你。”範閒笑眯眯的回答道。
在推門而入之前,張傅就已經提醒過了範閒,這院子當中有人的存在。
“沉大人身為錦衣衛鎮撫使,怎麼有空來這裡……”
“範大人。”
“下官之前不是說過了麼?這錦衣衛中派系繁多,在下雖然乃是錦衣衛鎮撫使,可也太多掣肘,做不了太多的事。”沉重輕笑了一聲。
“這不!”
“在下也只能來此處偷個懶了!”
“那沉大人在這裡,休息的怎麼樣了?”範閒走到了沉重繼續問道。
在沉重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範閒就已經猜到了,這處院子中,自己恐怕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不過,範閒也不在意。
範閒想要的東西,在進入這間院子之前,就已經打探到了。
“還行,就是這處院子空曠了一些,這偌大的院子竟然連一點東西都沒有。”
“就連這把椅子都是在下親手帶來的。”沉重一臉遺憾的說道。
“是麼?”
“既然這樣的話,沉大人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們兩人還有事,就先告退了……”範閒緩緩的說道。
“範大人,不在留一會,說不定範大人就找到了什麼,想要的東西呢?”沉重笑眯眯盯著範閒。
“不用了!”
“我相信沉大人,既然沉大人說了,這院子當中沒有東西,想必就真的沒有東西了。”範閒的目光從院子的屋簷掃過。
“只怕沉大人,連這院子當中一磚一瓦都已經換過了吧?”
“範大人,好眼力。”
“不瞞範大人,在下為了更舒服一些,這房上每一塊瓦片、院子裡的每一塊磚確實都換過了。”
“這瓦,這磚太新了。”範閒說完後,就轉身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範大人,不多留一會。”
“不必了!”
“沉大人,自己好好休息便是了!”範閒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揮舞了兩下。
“範大人,慢走!”
在範閒離開後,沉重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攏了起來。
過了一會。
何道人就出現在了沉重的身邊。
“何先生,跟在範閒他們的身邊,可有什麼收穫……”沉重對著何道人問道。
“沒有!”
“那劍狂徒的修為,遠在我之上,我也不敢跟著太緊,怕被其發現……”何道人抱著長劍緩緩的解釋道道。
“不過,今日範閒他們出門之前。”
“一直跟在範閒身邊的那個王啟年,卻是去了不同的方向,看他的樣子是去了南慶內庫在我北齊的商鋪。”
“內庫商鋪。”聽到何道人的話後,沉重的雙眸微微一閉,腦海中開始思索起,範閒此舉的含義。
沉重知道範閒絕對不會放棄言冰雲的。
“辛苦何先生了。”
“這監視範閒等人,還有勞何先生了。”沉重對著何道人拱手的說道。
“我只是奉太后之命罷了!”何道人一臉平靜的說道。“若是範閒那邊,有什麼行動的話,我都會通知你的。”
“多謝。”
……
在何道人離開後,沉重捏了捏自己的鼻翼。
範閒好對付,可是範閒身邊的那個張傅著實棘手,單單憑藉著何道人一個人,根本就看不住範閒。
現在沉重也只能夠希望狼桃早日入京了。
狼桃、何道人兩人聯手之下,應該就能夠解決掉張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