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剛聽他這麼一說簡直無語了，人心怎麼這麼複雜？
再看向葉瑾言，一張臉黑的跟古仔似的，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生氣。
但總歸是要解釋一下的。
“葉總，他說他是戴茜的朋友，還說知道楊柯的秘密，我這才把他帶來的。”
葉瑾言抬頭丟給他一個白眼，沒說什麼。
範金剛自己體會，低頭認錯，
“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趕他走。”
“不用了！”
葉瑾言終於捨得將手機放下，老花眼鏡一摘，捏了捏眉心。
片刻之後才問曾賢：
“你叫什麼？”
“駱佳明！”
曾賢抿了一口咖啡之後回答道。
“你手上有楊柯的秘密？”
曾賢點頭，
“有！”
“條件？”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葉總就是爽快！我要這個數。”
曾賢伸出右手食指。
“1萬？”
範金剛問道，曾賢搖頭。
“1百萬？”
曾賢仍搖頭。
“1千萬？”
範金剛語氣加重，
“你搶劫啊？”
曾賢還是搖頭，開口道：
“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個億！”
這下不僅是範金剛，就連葉瑾言也不淡定了，立馬給範金剛甩過去一張關公臉。
範金剛心裡一哆嗦，立馬躬身道歉：
“對不起葉總，我這就把這個瘋子轟出去。”
說罷就要伸手去拽仍舊悠閒坐著的曾賢。
葉瑾言抬手示意他住手，他倒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手裡握著什麼樣的大秘密才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要錢可以，我葉瑾言又不是拿不出來，但你得先讓我知道你手上的秘密到底值不值這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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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賢會心一笑，心想終於可以進入正題了。
“放心，我這裡的秘密絕對值這個價。”
曾賢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這才說道：
“楊柯有女朋友。”
曾賢沒有繼續往下說。
······
葉瑾言和範金剛還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結果對方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就這？
這TM值一個億？
雖然不確定楊柯有女朋友這件事是否屬實，但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這小子竟然拿著這麼無聊的情報來跟葉總談價錢，還TM那麼大胃口，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範金剛正要開口，曾賢才又道：
“當然不只是這些，他的女朋友就在你們公司。”
範金剛一愣，與葉瑾言對視了一眼，連連搖頭道：
“我不知道。”
然後又轉向曾賢，語氣強硬道：
“不可能，精言有規定，集團內部人員是不允許談戀愛的。楊柯那麼小心翼翼的一個人，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曾賢笑道：
“你也說了，他是個小心翼翼的人，怎麼會輕易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呢？”
葉瑾言沉聲問道：
“是誰？”
曾賢笑著說：
“想知道的話先給我轉一千萬到這個賬號。”
曾賢將手機放在葉瑾言面前，上面顯示著他那張9669的銀行卡號。
範金剛沒說話，葉瑾言早就吩咐過他要盯著楊柯，一旦發現他有問題就立馬上報。楊柯本來在公司的女人緣就很好，但也只是關係好而已。如果他真的有跟公司的女同事在交往而自己沒發現，那就是他的失職。
葉瑾言盯著曾賢的手機看了一會兒，心裡盤算著。他倒不是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心裡盤算的是曾賢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只是先要了一千萬，這說明什麼？他說他手上有兩個秘密，而這第一個秘密他只要了一千萬，說明第二個秘密才是重點。
“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們可以拍張照片儲存下來。”
曾賢拿出自己身份證。
越有錢的人越是疑心重。
葉瑾言沉聲說道：
“範金剛，拍下來！”
範金剛提醒道：
“葉總，咱還不知道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他拿了錢跑路，一時半會兒也追不回來呀。再說了，就算楊柯真的違反了公司的規定，那也不值這個數啊！”
葉瑾言再道：
“叫你拍你就拍，哪來那麼多廢話！”
葉瑾言畢竟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些。但看曾賢那很有把握的樣子，猜想他口中所說的楊柯的女朋友一定是個身份特別的人。
“還是葉總有眼光，不像有些人，像是被騙大的一樣。”
“哎，你······”
範金剛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乖乖拿出手機拍下曾賢的身份證，還有曾賢本人。
“轉過去了，估計得有幾分鐘才能到賬。”
葉瑾言倒是很速度，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千萬就給出去了。
曾賢點頭，拿回手機和身份證，笑道：
“葉總爽快，不愧是幹大事的人！”
葉瑾言不吃這一套，說道：
“好了，現在總該告訴我，楊柯的物件到底是誰了吧！”
曾賢點頭，他一向是說道做到的正人君子。
“是你們精言的財務總監，她跟楊柯地下戀得有三四年了吧。”
一聽到是財務總監，範金剛和葉瑾言都是臉色一變。
“你說的是財務總監潘老師？”
範金剛不敢相信，葉瑾言也抱有懷疑。
財務部對於一個集團來說就是命脈所在，財務總監更是重中之重。
一個銷售部的經理，一個財務部的總監，都是精言的核心人物。這兩人對公司忠心也就罷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真要在一起，葉瑾言也不是那麼刻板的人。
但是楊柯是什麼人葉瑾言太清楚了，以他的能力和野心，絕對不會只滿足於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
最近楊柯沒少約見獵頭公司的人，外面想挖他的公司也是一抓一大把。如果他真的跳槽去別家或是另立山頭，其手下的心腹百分百是會跟著他的。若是再帶走一個財務總監，精言也許不會就此倒下，但他葉瑾言要面臨的困難肯定是不容易解決的。
如果曾賢說的是真的，別說一千萬，五千萬都值。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葉瑾言問曾賢。
“不是，葉總，你不會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吧？你要想想，咱們公司美女不說一百也得有八十了吧，他楊柯的銷售部更是美女如雲，還各個對他欽慕不已，他怎麼可能會看上潘老師呢？”
在精言，大家都習慣稱潘總監為潘老師。
範金剛這話說的，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曾賢不喜歡這種以貌取人的人。
何況，他楊柯長得也不咋樣好嗎？
葉瑾言一瞪眼，範金剛立馬閉嘴乖乖站好。
曾賢這才道：
“對不起葉總，這點我不能告訴你。”
這在葉瑾言的意料之中，他倒不會糾結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