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相關人裡沒有可能的女性,應明禹安排了人去跟進調查所有和楚蓮花相關的人事關系,這必須要當地警方配合,還要點時間核實情況。
做完這些早過了午飯的點,應明禹沒什麼食慾隨便吃了點,抽空打給了陸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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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可沒說讓她今天休息,她沒來是什麼道理?
“我這邊有點事,要不我晚上去換你的班?”
“不用,你忙什麼?”應明禹還不信了,她回回都不告訴他,她到底做什麼?難道又是跟她那個學長約會?
“一點…私事。”
“不方便告訴我?”
陸淺淺納悶了,他這是查案魔怔了嗎?偏要問個究竟:“不太方便。”
應明禹瞬間掛了電話。
那天下午,舊檔案這邊還沒發現,倒是查酒店旅館的有了重大發現。在應明禹劃定區域內,有一家酒店說見過監控畫面裡的女人,還給到了房號。
他們看了監控,確定就是那個偽裝沒錯。女人是二十七號晚上入住,一口氣訂了一週的房,說了不要客房服務。
服務生去敲了門,確定裡面沒人,他們叫了痕檢的人,衝進去清場後,搜查了整間酒店房間。
應明禹過去的時候,王濤他們正在忙。
“運氣好,找到了包、假髮、紅酒,包裡有綁帶和刀還有墨鏡和口紅,那身黑色**的裙子,洗了曬在那裡,皮外套也掛在衣櫃裡。可惜紅酒和兇器上沒指紋,綁帶倒是可以檢一檢,說不定能找到皮屑殘留,不過也可能她洗過了,看起來很乾淨。”
四條綁帶是四條絲巾,應明禹讓他們順便檢查下是不是品牌貨。上回在方清泉外套上找到的唇膏印經過檢驗,早就分析出了成分。一直到今天中午他出來前,範樺才來彙報,說是找了京裡在這一塊頗有研究建樹的學姐,已經查到了唇膏的品牌。
是一款中高檔口紅,側面說明兇手的收入情況和社會層級。如果絲巾也是如此,那基本能肯定這個側寫是對的。
先來的人過來回了話,酒店登記的楚莉莉的身份證號查了,的確有這個人,但是個死人,也叫楚莉莉。應明禹他們下去問了酒店方是否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沒人說看到過。他們自己看了監控,從二十七號她入住之後,一直看到三十號當天他們到酒店,居然都沒發現她離開。
既然她沒戴假發,那一定是用自己的真面目離開了,酒店人來人往一時不好辨認,應明禹帶了監控回去,想對照之前兩次的監控一起看看。
留了人在酒店守株待兔,應明禹自己先回去了。晚飯的點早過了,他回去時魏風的扣留時間已滿四十八小時,人已經放走了。魏風的時間證據早已核實,二十三號他採訪的物件做了時間證人。
問過了是不是安排了人跟蹤,知道他們沒忘事,應明禹放心後,準備自己看監控。
“老大,你回去休息吧,找人來看就行。”包展覺得,兩個監控裡找不到,三個監控裡難道還找不到同一個人嗎?
加上現在舊案已發,那條線也會有發現;酒店已經找到兇器,兇手不太可能再犯案;今天陸丫頭不在,老大好像有些心神不定。
雖然有點晚了,應明禹還是給陸淺淺發了訊息,說他回去吃晚飯。
應明禹車開到林道外,發現陸淺淺在路邊等他,停了車讓她上車。
“剛回來?”
陸淺淺想了下:“差不多。”
“你不是又帶了人在家裡做什麼吧?”應明禹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她或許是送了誰出來,那個人沒開車,所以她送了別人出來打車。
“好吧,我坦白,是個女孩子,是我的同行。”
“那為什麼吞吞吐吐的?”他挺不喜歡她跟他玩攻防戰,她明知道瞞不過他,隱瞞只會讓他生氣。
“我怕你不高興,你現在又忙,我就沒多說。”
應明禹知道她還有難言之隱沒說,想過之後沒有追究。
他回去看到桌上已經有一個菜,問陸淺淺,她說她吃過了,那是看到他說要回來吃現做的。她又補了兩個菜,給他盛了保溫著的湯。
陸淺淺看他吃起來,站著想了下,是直接走開,還是坐下陪陪他。
“這個湯…是中午剩的?”
“沒有,晚上煮的,不好喝嗎?”陸淺淺坐下了。
應明禹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你有心事?”
陸淺淺搖頭。
應明禹沒再多挑剔,只是他吃完陸淺淺收拾時,發現本來放在桌上那道菜,他基本沒動,湯也沒喝。這個人太挑嘴了,怕是以後找了物件,很難伺候,會氣跑很多女孩子。
“明天早點起,跟我一起去局裡。”不管她故弄什麼玄虛,應明禹目前都沒心思跟她計較。
“案子進展不順利嗎?我聽包大哥說,不是找到了兇器,這個案子應該快收尾了吧?”
應明禹揉了揉眉心:“我感覺有什麼不對。”
看起來頭緒很多,每條線索都能指向兇手,應明禹卻有些不詳的預感,每條線或許都會落空。
“你可能是太累了,早點洗了休息。”
應明禹拿了睡衣走到浴室門口,忍不住問了她:“你門上的牌子,什麼時候取?”
上回她不是答應過會取下來,他至今為止又沒有過行為不軌,她何必這麼防備。
“過…幾天?”陸淺淺還真回答了他,雖然稍有不確定。
應明禹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懂,到底在說什麼,沒再問進了浴室。
十二月一號,進組後應明禹第一時間叫了王濤過來:“昨天酒店找到的東西都清點過了,沒有安眠藥嗎?”
王濤想了下:“說的是,怎麼會沒有安眠藥?”
“唉,我說應隊長,你晚上回去睡了嗎?你到底是睡覺還是想案情,怎麼一大早就來找我的茬?”
應明禹還是更喜歡範樺那種沉靜的性格,王濤過於活潑了些。
陸淺淺聽命在補看她沒來時的新線索和資料,看應明禹不說話抬頭看了他臉色,一瞬讀懂了他在嫌棄人。
還真跟應明禹想的一樣,包展替查檔的來回話,沒發現匹配楚莉莉的張家人;大壯替酒店來回話,沒等到可疑人回酒店住宿;丁原幫看監控的也來回話,仍舊沒找到三個影片中離開時相同模樣的女性。
千頭萬緒居然導向了同樣的無從查詢,應明禹倒是意料之中,來覆命的幾人很是垂頭喪氣。
美麗正在處理舊檔案那邊的新資料,多得離譜,居然沒有一個匹配得上。
張家老大的大女兒現年三十三,就嫁在三原縣鄰縣,別說這個月了,長這麼大就進過一次省城;楚蓮花孃家那邊去查了,跟張家一樣,除了孫輩的有來省城念大學的,家裡大人大多都待在老地方;唯一下落不明的只有楚蓮花那個兒子,當年事發後,張家老大的媳婦想著找他的時候,已經找不著了。
她正想發表一個天大的猜想時,技術那邊的頭兒帶了個小姑娘進來。
“這是我們組新來的同事,叫史清漪,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包展先做了公關:“新來了個美女啊,你們多關照我們才是,以後還要小美女多幫忙哈!”
他說完發現人家姑娘眼睛盯著他家老大眨都不眨,才發覺自己多餘。
“應大哥,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史清漪忍不住上前兩步打了招呼。
應明禹剛才就瞧見了,看了她兩眼,又看了看陸淺淺。
“還有事?”他不開口她不打算走了?
“沒有,以後如果有畫圖的活,應大哥隨時叫我。”史清漪知進退地跟了領導離開。
“陸丫頭,那不是你的活嗎?”人走後,大壯白目地問。
陸淺淺能說什麼,那人家想接這個活,她又沒有一定要跟別人爭或搶。
“老大,會不會那個張德龍去變了性,然後化名成楚莉莉?”美麗繼續了剛才想說的腦洞,她不救場陸丫頭快要陣亡了。
“不管是不是,我已經讓人去查,三元縣附近,在九九年底到零零年初領養和收養記錄,相信很快能找到張德龍。”
應明禹跟隨了美麗的話題,他沒有這麼空閒,在辦公室聊私事。
“聽說有了新的監控,還沒有發現兇手離開的畫面,我去看監控吧?”陸淺淺給自己找了個安靜活。
“你們都回自己的崗,該休息的回去休息。”應明禹沒反駁,趕了他們離開。
他有個關鍵問題要思索:兇手下一個目標到底是誰?
他們跟蹤保護的那兩人,至今身邊都沒有發現可疑之人,今天已經是一號,按照規律最遲就是三號會出事。如果到了二號晚上還沒有奇怪的女人出現在他們身邊,那這條線就算是斷了。與此同時,會有另一個還沒出現在視線裡的人,成為犧牲者。
這才是應明禹關注的重點,他想在兇手犯第三案前,找到她,避免第三案的發生。
有什麼東西漏過了他的眼前,還是說他太過在意第二案,完全放掉第一案的做法其實是錯的?
應明禹兩手指尖相合抵在了額心,從頭又思考了一遍案發先後。
很多東西還是無法解釋,總有些矛盾在心裡揮散不去。應明禹想不通之後,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他本就打算自己去看的監控影片。
他去時發現陸淺淺在反覆重播一個鏡頭:女兇手在程承遠工作的大廈一樓等電梯、進電梯那一幕。
“有發現?”
陸淺淺看他坐下來,很尷尬,她挑了這麼個零散活,他居然也來湊熱鬧:“沒有。”
應明禹沒有追問,兩人跟之前他沒插手這個案子時一樣,又一起默默看起了監控。
說起來二隊長休了三天假,今天已經來上班了。汪隊長找他聊過兩句,認為應明禹這邊可能被兇手的障眼法矇蔽了,還是想讓他來負責。何隊長堅定不移地婉拒了,若是應明禹這三天來的調查情況是被誤導,那他之前十天豈不是門都沒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