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放追蹤器是傳統
“……總之, 這件事你們兩個先不要輕舉妄動，等開會再做決定。”
聽克拉克的嘮叨了將近十分鐘, 他再幫忙分析了一下, 最後叮囑他們別擅自行動後，布魯斯·韋恩掛了電話, 看著眼前的傑森·陶德, 有點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麼。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 超人連續給他打了兩個電話，每次都是正好他因為不同的理由要教訓傑森的時候, 現在他被搞的情緒都不連貫，也醞釀不起來了。
在蝙蝠俠回來之前，傑森用蝙蝠電腦調查了一下匿名買氪（翡）石（翠）的買家，因為一開始就目標明確地按照結果就是盧瑟開始查，加上盧瑟其實也並沒有太過掩飾, 所以很快就確定了那個氪石落入了盧瑟的手中。
他很懂事地查完就開始清除歷史記錄, 結果沒等清除完蝙蝠俠就出現了, 於是就變成了被審問的情況。
本來傑森還以為會被怎麼樣呢，結果超人兩個電話一打，他就看到布魯斯·韋恩扶額，想了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 語氣比一開始溫和了不少地問他：“所以, 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接下來想告訴迦爾納, 然後和迦爾納一起調查。傑森心想。但現在是肯定不能說了, 只能換個計劃……
唉, 雖然就認識了幾個小時，但迦爾納是個難得願意認真聽他說話，還不把他當小孩子的人，跟保護欲和控制欲爆棚的蝙蝠俠完全不一樣，傑森其實挺願意跟迦爾納合作的，可既然被發現了就沒辦法了，只能走單人路線了。
於是傑森略過了原本有著七夜的部分，直接回答道：“接下來調查康斯坦丁，我懷疑他知道什麼。”
布魯斯·韋恩看著傑森，覺得孩子太聰明了有時候也挺讓家長頭疼的……
如果他放任不管的話，感覺傑森會自己去偷偷做，到時候也挺麻煩。
“我知道你跟迦爾納已經認識了。”布魯斯·韋恩無視了傑森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偷看了他的資料，覺得他無害才那麼隨意，但那份情報已經落後了，你不應該那麼輕易接觸他的。”
傑森皺了皺眉，瞬間警覺了起來：“發生了什麼？……等等，康斯坦丁和他在找同一個東西……難道是魔法側出事了？！但這跟迦爾納有什麼關係……”
布魯斯·韋恩看著傑森，克拉克說過的關於信任的那些話再次浮上他的心頭，一個新的想法成型了。
“……傑森，你很想去幫迦爾納嗎？”
***
“就是這樣。”
第二天，出現在克拉克家的傑森對七夜說：“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過來幫你，不過老頭子要求我回去後要全都彙報給他，還說這部分不用瞞著你，直接告訴你就行……天啊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我是說，我聽說他連克拉克都習慣先瞞著的。”
這個安排甚至相當於無所謂布魯斯·韋恩=蝙蝠俠這件事被七夜知道了……不過這一點傑森能理解，因為既然已經知道了迪克=夜翼=前羅賓，其實就跟知道蝙蝠俠身份沒什麼區別了，正聯投資人這種說法騙不過七夜，只要見面就能確認，依然遮遮掩掩的反而讓人看不起。
在一邊旁聽的克拉克咳嗽了一聲：“啊……因為瞞著我能起到最大的效果吧……”
至於不瞞著七夜，克拉克也覺得不是因為蝙蝠俠信任七夜，而是因為覺得這樣效果更好……雖然布魯斯能聽進去他昨天說的那些話是很好啦，但克拉克 的初衷並不是這樣……
某方面來說，蝙蝠俠有些過於理智到近乎冷酷了。
不過要是連蝙蝠俠都不理智了，那正義聯盟估計也就瀕臨解散了吧。
克拉克這樣想著，打算對七夜解釋一下布魯斯·韋恩的想法，希望七夜不要誤會。
然而七夜身為一個被劇透過的上帝視角，根本不用克拉克來解釋蝙蝠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淡定地說：“信任非常珍貴，我能理解，無論如何這確實是對我的幫助，感謝。”
傑森：“……”
克拉克：“……”
這是哪來的聖人啊！！！被光明正大地監視還感謝對方？！
傑森痛心疾首，但看著七夜一臉淡定，似乎不以為意的表情又說不出口什麼，而且他也確實沒辦法指責蝙蝠俠什麼……畢竟他們願意相信是他們的事，蝙蝠俠保持警惕也是為了他們好。
唉，只能慶幸這麼一個人有著宛如測謊儀的能力吧……不然還真挺讓人擔心的。
悠悠地嘆了口氣，克拉克說：“我們先出門吧，至少給迦爾納買個手機和衣服。”
“手機我已經給他買了。”傑森得意洋洋地說，“韋恩出品，最新款。”
克拉克挺高興七夜和傑森交上朋友的，看他們兩個相處都讓人覺得愉快：“那就只剩下買衣服了。”
於是趁著假日，三個人出去買衣服了。不得不說他們三個人走在一起挺顯眼的，三個人三個不同的畫風。
其中最正常的是傑森，他的衣服都是韋恩家的管家阿爾弗雷德置辦的，審美挑不出一絲毛病。克拉克屬於身高顯眼，哪怕他已經悄悄駝背來減少自己跟超人的共同點，但基礎擺在那裡，他就是長得又高又大，穿的雖然不算土，但也不算時髦，中規中矩。
至於七夜就跟他們兩個不一樣了，他身上這一套猛地看上去簡直令人迷茫，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家裡沒得穿了才搭配出的這麼一身，站在時髦的傑森和中規中矩的克拉克中間，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好在現代社會節奏都很快，大家雖然一眼看到被震了一下，但看到就看到了，都不往心裡去，更不會指指點點。
傑森倒是先忍不住了，他直接把七夜拉到最近的一個男裝店：“能換掉多少先換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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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克拉克就去跟店員說：“麻煩找幾件適合他的衣服。”
審美比路人敏感的店員們看到七夜這一身也是很震撼，但是等七夜把眼鏡一摘，店員直面這張完全可以上時尚雜志封面的俊臉時，又覺得這一身也沒那麼難看，其實仔細想想還有種復古的感覺……不對！這一身完全就是被臉拯救了，單純的搭配根本不及格，是在浪費這張臉啊！！！
店員痛心疾首地迅速挑了幾件讓七夜去更衣室換，克拉克和傑森在外面等著。
傑森看著手機，螢幕中的地圖上有個紅點在閃爍說：“康斯坦丁也來大都會了，應該是調查到匿名買主的背後是盧瑟了。”
克拉克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這見面就放追蹤器當做問候的習慣是蝙蝠家的傳統嗎？！
“盧瑟最近安分得有點過頭，b還在調查，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傑森問。
克拉克苦笑：“他的房間牆壁裡都是鉛，我對他的動向也不太清楚……不過總歸就是煽動民眾恐懼我、厭惡我，或者想辦法殺死我之類的計劃吧。”
&nb sp;“……”傑森無語了，雖然早就知道盧瑟就是這個尿性，但被受害人這麼無奈地說，感覺還是不太一樣，“……你真不容易，換個人都要煩死盧瑟了。”
克拉克嘆氣：“你別把我想太好，其實我也很煩他，但有這麼個人存在，也算是提醒我了吧……換別人說不準，不過如果是迦爾納的話，我覺得他大概會和我想的一樣。”
想起七夜的曾經的言論，傑森還真有點好奇了，他等七夜換好一身衣服走過來，就趁克拉克去付賬的時候問他：“如果你一直在做好事，卻有個人僅僅因為你強大就莫名其妙總是敵視你，宣揚對你不利的言論，還總想殺死你，你是什麼感覺？”
七夜想了想：“……需要有什麼感覺嗎？”
傑森無語：“你對此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於是七夜又思考了一下：“對於強大的力量保持警惕很正常？世界上確實會有這樣想的人。”
傑森：“…………”
雖然隔著遠，但完全能聽到這邊在說什麼的克拉克：“…………”
他對盧瑟的忍讓就已經讓同伴們很不理解了，沒想到迦爾納更……真該讓同伴們感受一下這個連他都感覺無語的感想。
店員們本來還想拉著七夜和克拉克多試幾套衣服，不過他們又不是真出來逛街的，給七夜換了一身正常畫風的衣服後，就在附近的一家看起來還行的咖啡廳找地方坐了下來。
“康斯坦丁現在就在這兒附近，根據我聽到的對話來看，他讓‘死人（deadman）’進大樓裡調查了。”傑森拿出了手提電腦，在上面不知道操作些什麼。
死人原名波士頓·布蘭德，曾經是個馬戲團的雜技演員，被人謀殺後，死亡女神賦予了他能力。只有魔法側的人才能看到他，而他想跟普通人交流就要使用附身的能力，附身在其他人身上。
因為附身這個能力特別好用，所以在潛入方面，死人是個非常好的同伴，他是黑暗正義聯盟的元老之一。
克拉克感慨，是啊，竊聽器，既然追蹤器都上了，為什麼他會以為傑森沒順手放個竊聽器呢……也就是康斯坦丁不知道傑森的身份了，不然面對蝙蝠家的人，他肯定會更警惕一點。
等待的時間肯定不短，他們三個人乾脆在這裡吃起了簡餐，然後一邊喝咖啡，一邊等康斯坦丁那邊忙完。
簡直是坐收漁翁之利啊。七夜心想，康斯坦丁這算不算是被利用了……
他們三個人在這裡從中午呆到了傍晚，死人終於回來跟康斯坦丁匯合了，傑森立刻精神了起來，把耳機給了七夜一隻，至於克拉克有超級聽力，不需要這個。
“怎麼樣？找到了嗎？”康斯坦丁問道。
死人說：“找到了，但比起那個，我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盧瑟用之前入侵地球的氪星人屍體搞出來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死人說，“反正一猜就是要用來殺超人的，你自己想想戰鬥力會是什麼樣吧，他監測到了那塊拍賣回來的氪石裡有能量波動，打算分離出來塞那個怪物身體裡，我覺得真要成了，大概用不著預言成真，大都會就要沒了。”
克拉克：“…………”
七夜：“…………”
——這描述……聽起來貌似是那個殺了超人一次的毀滅日吧？！要是把聖盃碎片也放進去，搞不好超人死個一百次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