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救了，等死吧
說實話，七夜一直都有些排斥讓自己跟bb的同步率提高太多。
一方面是因為……bb的性格比較微妙，女子力太高了，說話語氣什麼的都跟他的習慣差距甚大，七夜每次用完bb的卡後，都會陷入一定程度的羞恥，恨不得刪除所有相關記憶。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自己是人類，同步率太高的話，整個人的構造都會產生變化，化身資料進入電子海的感受十分糟糕，連做人的感覺都遙遠了，七夜至今都沒試過在電子海里突然沒魔力了會怎樣，畢竟電子海不可能有人類生存，說不定就直接死了，這種危機感讓人很難受。
就好像真正的英靈靈子化是節省魔力，而他靈子化卻要花費大量魔力一樣，他和英靈有著本質的不同，即使扮演得再像，他也不是真的，對英靈來說安全的做法，對他來說卻不一定，這方面的不同必須時刻牢記在心，不能被英靈的意識吞噬才行。
他這次也是為了給九頭蛇一個正面警告，才決定提高同步率進入電子海，結果正忙著呢，還發現有人偷偷摸摸地跟蹤他……
由於他現在的同步率還不算太高，所以發現跟蹤他的人是鋼鐵俠家的管家，考慮到他正在做的事，看在之前的伙食費的份上，乾脆打算去給託尼·斯塔克透個底，畢竟好歹神盾局也是託尼的父親建立的。
與此同時的電子海外，託尼·斯塔克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很想當場研究一下bb的程式碼。
但好歹他理智還在，考慮到這真的十分不禮貌，簡直跟扒人衣服一樣，這才沒真這麼做，而是檢查自己的管家到底出了什麼事，並且謹慎地問。
“亞瑟王已經回迦勒底了，你還在外面做什麼？”
——別是那個至今還神秘兮兮的迦勒底一個沒看住，讓這個有毀滅世界前科的ai偷偷跑出來了吧！
“你是在懷疑bb嗎？”自稱是bb的少年毫不客氣地說破了他的想法，“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倒是很想稍微玩弄你一下，不過現在我忙得快要煩死啦，沒興趣應付跟蹤狂，麻煩你讓我後面的小尾巴收斂一下，前面我扔了幾個病毒，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你在忙什麼？”託尼敏銳地察覺到了重點，打斷了他，“迦勒底的宗旨不是不干涉外界發展嗎？”
“唉，任勞任怨的bb是來給亞瑟王掃尾的。雖然允許你們知道迦勒底的存在，但迦勒底資料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放在電腦裡，是不是瞧不起我啊？”bb一臉厭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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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冷靜地說道：“對你來說刪除資料根本不算什麼，你還有別的目的。”
一切都在按照他計劃的談話方向順利進展著，七夜在心裡暗暗地松了口氣，收斂了一直以來誇張的表情，面無表情地盯著鋼鐵俠看了幾秒，裝作不情願地說：“跟你也有點關係，告訴你也無所謂。還不是因為神盾局……啊，說錯了，應該叫九頭蛇才對，除了酒廠我可從未見過被滲透得如此誇張的組織——”
“等等！”託尼不可思議地問，“九頭蛇是怎麼回事？”
bb一歪頭，露出了惡劣的笑容：“用你聰明的小腦瓜猜猜看啊，我給的情報已經夠多了吧。”
看著這個ai，託尼覺得，老賈真是太好了，自主學習的時候一點都沒學歪，要是中間不知道學了什麼搞得跟這個bb似的，還不得早早把他給氣死，然後世界就會少了一個改變世界級別的天才，那樣的話多可惜啊。
剛才他當然不是真的沒聽明白，只是結論太難以置信了。
雖然他對霍華德·斯塔克的感情比較復雜，但老頭子創立的組織被死敵滲透了，聽起來還不是普通的滲透，搞不好清白的人比九頭蛇都少，這特麼聽起來太黑色幽默了，讓他怎麼立刻相信啊！
託尼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所以你忙半天還沒進九頭蛇的系統？”
就像能立刻控制有智慧系統的汽車的ai，卻沒辦法接管一輛腳踏車一樣，先進並不一定是優勢，這位據亞瑟王說超越了時代的超級ai，該不會因為這種搞笑的理由才一直沒進防火牆吧？
“怎麼可能，跟蹤狂先生真是太小看bb了，我可是有著最終boss的設定呢！接管你家大廈的時候我就已經進去了，剛才還在旁觀一場好戲。”
託尼：“…………”差點毀滅世界，的確夠格說自己是最終boss了。
深吸一口氣，託尼一邊繼續試圖恢復管家被bb不知道做了什麼給關閉了的許可權，一邊問道：“九頭蛇那邊怎麼了？”
bb這次沒說話，直接投影出幾塊螢幕，給他播放起了什麼影片。託尼仔細一看，發現有黑寡婦的身影在裡面，還有前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
“……”託尼面無表情地問，“皮爾斯也是九頭蛇？”
“這不是很明顯嗎？”bb用又喜悅又嘲諷的語氣說，“人類在折騰同類方面真的很有創意，惡魔說不定都自愧不如，你覺得呢？”
託尼說不出話，甚至都不想問bb停留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了。
連前神盾局局長都是九頭蛇，這破組織是要完啊！！！不如改名叫九頭蛇局算了！！！
在託尼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bb終於脫離了圍觀狀態，接管了黑寡婦他們所在的會議室裡的系統。
“嗨~！大家早上好！嗯？不是早上？不要在意這種細節！此刻應有雷鳴般的掌聲！”
亞歷山大·皮爾斯皺了皺眉，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投影，沉思了幾秒，立刻意識到了他的身份：“你是迦勒底的超級ai，來這裡做什麼？”
娜塔莎本來已經要打算一鍵上傳公開神盾局的情報了，結果系統突然被鎖定，哪怕來的人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亞瑟王的同伴，她也無法放下警惕心，尼克·弗瑞也是一樣，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這塊螢幕，都擔心他站在敵對的一方。
這位超級ai笑嘻嘻地說：“你猜？”
猜你個鬼啊，這時候回答“猜”像話嗎？！
亞歷山大·皮爾斯養氣功夫真的不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位超級ai面前毫無遮擋，乾脆直接說道：“我們九頭蛇和迦勒底沒有任何衝突，迦勒底的目標是保證人理不斷絕，而我們要的是和平。”
尼克·弗瑞立刻說：“那不是和平，那是放棄個人自由的集權控制！”
“你不能否認，那樣做的話世界確實會和平。”亞歷山大·皮爾斯反駁了一句，然後真誠地看向bb，“九頭蛇願意成為迦勒底的盟友，迦勒底遠離世俗太久了，九頭蛇可以為迦勒底提供幫助。”
bb眨眨眼，沒立刻回答，彷彿真的在考慮一樣。
眾人都十分緊張地等著這位掌控了他們命運的超級ai下決定。
幾秒後，bb笑嘻嘻地開口了：“我說啊，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哦？我可是最討厭人類了，人類這種存在，只有被玩弄的價值嘛。”
所有人的心都在這一瞬間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