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棘手的世界
前往關押召喚吉爾·德·雷之人的途中，神盾局的特工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以前只是個普通人，從他家電腦裡搜出了很多影片，都是虐殺相關的，但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召喚了吉爾·德·雷後就……”
眾人默默表示明白。
這就是那種沒犯法不是因為他是好人，只是因為沒膽子沒能力的型別了。
特工繼續說：“他已經交代了很多了，畢竟之前沒受過訓練，但很多事他是從吉爾·德·雷那邊聽來的，自己也不明白吉爾·德·雷說的是什麼，所以，陛下……”
七夜接到這意料之中的求助，平靜地點點頭：“沒關係，我本來就有事要問他。”
由於一口氣進去太多人，說不定那個叫愛德華的傢伙會緊張過度無法正常回答問題，所以陪著七夜進去的只有美國隊長。
不過即使是美國隊長，也沒能得到愛德華的注意力。
他們一走進審訊室，透明牆壁對面的愛德華眼神就唰地落在了七夜身上。
七夜：“……？”
只見愛德華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神情猶疑地開口道：“你……就是，聖女貞德？”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結果被內容哽住的七夜：“………………”
頻道裡的託尼：“噗。”
站在角落裡的史蒂夫·羅傑斯咳嗽了一聲，低下頭去掩飾自己幾乎要剋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七夜艱難地開口：“……我不是，吉爾·德·雷認錯人了。”
愛德華頓時松了口氣：“就是啊，明明怎麼看都是男的……所以你也是英靈？你是誰？”
七夜還沒脾氣好到連變態殺人狂的問題都要一個個回答，他略過了這個問題，直接問道：“你是怎麼召喚出吉爾·德·雷的？”
“我已經交代過了！”愛德華連忙說，“我就是有一天手背上突然出現這個紅色的印記，然後沒幾天他就出現了！”
七夜快速把神盾局之前的審訊材料翻了一遍，然後翻回了某一頁：“仔細說說，紐約被外星人入侵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我被他強行帶著往斯塔克大廈的方向走——哦對了，現在是復仇者聯盟大廈了……因為他說那裡有什麼聖盃……好像就是召喚他的東西吧，是我理解的那個聖盃嗎？總之快到了的時候他突然放棄了，說不見了什麼的……”
七夜沒說話，他現在心情不太妙。
史蒂夫·羅傑斯靠近了玻璃，仔細觀察了一下愛德華的手背：“亞瑟，你知道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嗎？”
“我們叫它令咒，算是召喚英靈的入場券。”七夜沒多解釋其他作用。
再三確認了愛德華手上出現令咒的時候，他沒有做任何奇怪的事，七夜才不得不遺憾地承認，這個世界真的有點棘手。
每個世界英靈出現的原因都各不一樣，他大致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由於世界觀不同，其實愛德華手上的令咒已經跟型月世界的令咒不是一個東西，它是個標記，是個媒介，讓有資質的人能夠跨越世界壁召喚出從者——他對這些外行人解釋時，一直是把從者叫做英靈的，因為概念太多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反正不影響什麼。
令咒和聖盃或者聖盃碎片的出現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造成的結果是差不多的：
令咒可以藉由召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英靈，英靈會本能地抽取世界本源來維持狀態，抽多了會發生什麼，七夜也不清楚，但總歸不是好事就是了。
聖盃碎片比令咒還麻煩一點，不光也可以召喚英靈，還因為是能量的聚集體，如果使用不當的話，毀滅世界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系統才把聖盃碎片列為首要任務，等完成了才釋出吉爾·德·雷的任務。
上個世界好歹是碰到過來自異世界的東西才會出現令咒，但這世界的令咒出現起來沒有契機，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從根本上斷絕這個世界有人召喚英靈的可能。
由於七夜沉默了太久，愛德華害怕了。
“你要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愛德華瞪大眼睛試圖增加自己的說服力，“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家夥就是個瘋子！他說的話我都不明白，一直貞德貞德的……”
七夜嘆了口氣：“總之，我先把令咒拿走吧，不然他說不定還會召喚出誰來……”
史蒂夫·羅傑斯確認了一下：“沒有這個，就沒辦法召喚英靈了是嗎？”
“嗯。”七夜抬頭對監視器說，“請開啟隔離牆。”
幾秒後，隔離牆沒開啟，但是門開了。只見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走了進來：“抱歉，陛下，接下來的事希望你可以不要插手。”
七夜也沒裝作不認識他：“你就是弗瑞局長了吧。”
弗瑞露在外面的那只眼審視著七夜：“看來我是省了自我介紹了。”
“迦勒底一直在觀測這個世界，神盾局的情報不可能遺漏。”七夜反正也不怕被關押起來，態度坦蕩地說。
弗瑞皺了皺眉：“希望你們組織能停止這種行為……神盾局該加強保密措施了。”
七夜保持著微笑，沒說什麼。
——再怎麼加強都沒用的，你一個在九頭蛇包圍下的傢伙在說什麼夢話呢。
出乎七夜意料的，尼克·弗瑞接下來沒再表露出更多的不滿，反而公事公辦地問道：“吉爾·德·雷的出現和迦勒底有關係嗎？”
“沒有。”七夜果斷開始現場編造，“被令咒選中的人就能召喚英靈。”
“你們的理念不是不涉及到威脅人理就不出手嗎？”弗瑞盯著他。
這個問題，七夜之前在復仇者面前是隨口糊弄過去的，畢竟沒必要每個問題都解答的特別詳細。
現在不能繼續糊弄了，他就把用過無數次的理由搬了出來：“惡屬性的英靈會造成的災難遠超你們想象，既然外界還沒有系統對抗英靈的辦法，作為這個領域的專家，迦勒底出手是理所當然的。順便送你一個情報，令咒的出現是大事要發生的預兆。”
不搞事的英靈，根本就不會被召喚到這些異世界來！而這些英靈一旦搞起事來，就絕對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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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發生的預兆？”弗瑞皺眉，“是指外星人入侵嗎？”
七夜心中愣了一下，他本來是指召喚出的英靈會搞事，但既然弗瑞已經想歪了……
“不，那根本不算什麼。”七夜搖搖頭，“災難會吸引災難，這只是個開始。”
弗瑞發現，雖然看似有問必答，但亞瑟王卻始終有所保留。於是他思考了幾秒，問道：“關於要發生的大事，你知道什麼嗎？”
七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你們可以開始想辦法加強對付外星人的手段了。”
這話說完後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仔細一想，七夜沉默了。
說起來，他們能研究的也就是無限寶石了吧，但空間寶石在阿斯加德，心靈寶石又被他弄走了……
嘖，找個機會把心靈寶石給託尼吧，然後解決掉這個令咒，他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大不了真有人再召喚出誰，他再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