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綿綿和賀晟霖將事情告訴林笑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人都傻了。
徐桃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數學模型？抱歉，我從這裡就沒聽懂了。”
在她的世界裡，惡魔代表的不是邪惡，數學代表的才是邪惡。怎麼會有這麼一種學科，同時折磨著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還很自豪呢？
所有的數學老師、數學家、就連手機上的計算器都是撒旦的使者！
賀晟霖不厭其煩地又給她解釋了一遍，“如果計算出正確的數學模型，根據家族病史，以及各種的意外災害機率情況，其實是可以準確計算出一個人的死亡時間的。這就是為什麼有人相信偉大的數學家對於未來的預言，因為從數學的角度看，宇宙萬物的運動規律都是可以計算可以模擬的。這也就代表著，我和林綿綿複合後的成功機率，其實也是可以透過模型計算出來的。”
他挑了下眉，“雖然有些情侶之間的資料社會院沒有調查，但有一些的資料卻有，例如現在的年輕人的分手機率，以及複合後的分手機率。我可以構建一個資料庫，然後篩選出符合我們情況的資料…….”
徐桃連忙伸手，“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懂了！”
其實她還是沒懂，但她不想再聽到什麼資料庫之類的詞了。
“所以你們真的這麼決定了？先不複合？”
徐桃是真的蠻驚訝的，她才剛剛考上大學不久，還有些學生的生澀。她現在心裡還是存在著對完美愛情的幻想，她之前覺得賀晟霖和林綿綿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像是破鏡重圓的完美愛情，但她沒預料到這些。
“是。”
林綿綿與賀晟霖對視了一眼，她輕聲道：“我們想認真地思考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等我從國外回來，我們才會決定我們之後的未來。”
她們之間，有著太多無法捨棄的東西。也不再是飛蛾撲火的年紀，或許分開一段時間，再接觸的時候會想不一樣的事情呢。
賀晟霖想起什麼，看著在座三人，“對了，說到這裡，我們也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們。”
他道：“請你們暫時將我們的戀情保密，我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之間曾經談過戀愛。這樣的話即使未來我們沒在一起，也不會影響到兩家的關係。”
林笑笑看了看淡然的賀晟霖，又看了看波瀾不驚的林綿綿，她忽然覺得自己大驚小怪才不正常，忍不住給賀晟霖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你們……”
她忍不住將大拇指在他們的面前轉了一圈，“你們真牛啊，一個戀愛被你們談得這麼複雜。”
林笑笑甚至有一種，是不是她落伍了的感覺，現在的戀愛都要這麼談了嗎？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越風，越風看到了她眼中的躍躍欲試，抿唇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讓她打消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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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這才收回目光，她握緊了越風桌下的手，輕輕捏了下，示意自己絕對不會亂來的。
幸好，這一次她沒有摸到徐桃的手，她看到越風低下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桌下的手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解答了疑問，林笑笑他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邊的必要了，她和越風起身要走，徐桃當然不會選擇留下當賀晟霖和林綿綿之間的電燈泡。
她也從桌旁起身，跟在了林笑笑的身後離開了餐廳。
現在已經過了餐廳的營業時間，除了還在吃飯的賀晟霖和林綿綿以外沒有其他人。
他們就像是包場了一樣，偌大的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還有一位站在牆角那邊等待的服務生，萬一林綿綿這邊有什麼異常，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來然後解決。
不過因為良好的職業素養，他並沒有接近這邊，所以幾乎相當於林綿綿和賀晟霖單獨在餐廳裡相處。
因為林笑笑的“盤問”她還沒有開始吃，賀晟霖也剛剛開始不久，他們還要在這邊一起呆個十分鐘到二十分鍾。
還好，因為昨天晚上的散步和聊天，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重新放鬆了下來。
“你昨天不是說明天回去以後，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新專案嗎？”
林綿綿想起昨天晚上，兩人散步的夜風中，賀晟霖對她說的話。
確認她會去國外進行一段時間的學習後，賀晟霖也和她交代了自己的打算。
溫泉館的度假在明天結束，他回到實驗室以後，就要開始全新的專案了。
“嗯，是有關……”
賀晟霖說到這裡，對上林綿綿笑著的目光，他一下安靜了下來。
“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
他們昨天晚上說的不只是關於未來的安排，還有過去應該溝通卻沒有溝通的一些細節之處。
有一些話，林綿綿從來沒有告訴過賀晟霖，賀晟霖也從來沒有和林綿綿說過。
事實證明，在他們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有些話最好和彼此分享。
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第一次戀愛其實不太會談戀愛，兩個人都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有的時候愛情不是轟轟烈烈的大事組成，而是由一件件柴米油鹽的小事組成。真正對愛情產生傷害的是那些生活裡有的時候都不會提到的小事，一件接著一件的小事積累而成，最終讓兩個相愛的人放開了彼此的手。
賀晟霖也是昨天剛知道的，在大學的時候，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總喜歡聊實驗室的一些事情。而林綿綿只是配合他，她其實不太喜歡。
林綿綿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擺了擺手，“先宣告，我不是不喜歡，我聽的時候其實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只不過因為我不太理解，有的時候我聽著聽著就會無可避免地感到……無聊。”
她說完後，忽然意識到她和賀晟霖熱愛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她熱愛的是藝術，賀晟霖熱愛的是科學，他們之間的共同語言真的很少。
林綿綿忍不住打退堂鼓，她擔憂地看向賀晟霖，“萬一……我只是說萬一，複合後發現我們其實不適合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