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北並不知道小姑娘這忽然心事重重的模樣兒是為哪般。
第二遍也播放結束之後，楊導明顯感覺此時的氣氛比剛才更詭異了，還透著那麼幾分沉重。
可總不能就這麼一直靜止下去吧？
於是，他咳了咳，再度問道，“再看一遍？”
這一聲總算是讓這兩個人回了神。
相比較季修北的神色自若，晏兮的神情稍顯慌張，目光也有些呆滯。
她搖搖頭，勉強扯了下嘴角，“不用了，麻煩您了。”
說完，晏兮人就往化妝間走去，一直等在旁邊不遠處的小葵見狀趕緊跟上，陪她去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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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北和楊導在原處不動，盯著晏兮的背影有幾秒。
相比較季修北眼中的複雜情緒，楊導眼中的情緒就簡單多了，只有疑惑。
“這丫頭怎麼了？”楊導問季修北。
季修北動動唇，最終只說了句，“可能是拍戲太累了。”
他這一回答，楊導立馬不樂意了。
“都騙到我頭上了？”
“我年紀是大，但也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
“她早不累，晚不累，剛拍完戲也不累，這看了兩遍回放之後就突然累了？”
“季影帝，這話說的您自己信麼？”
季修北：“……”
“不說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影帝，敷衍人的時候能不能用點兒演技？演技運用到生活中，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就你這現在的表現，我要是信了，都是侮辱我的智商，對不起我自個兒的良心。”
“但凡你拿出哪怕一丁點兒的演技，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能假裝信了你的鬼話。”
“能不能走點兒心啊？你可長點兒心吧你！”
“……實話是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季修北無奈道。
卻不料，楊導更加中氣十足道，“所以啊，這就是你的失職！”
他這一聲過後，周圍忙碌的工作人員全都齊刷刷看過來，畢竟難得看見楊導訓導季影帝的時候。
“……”
此時，季修北的無奈全都寫在了臉上。
不同於季修北的無可奈何，楊導倒是不甘示弱。
他瞪了瞪他們，“瞎看什麼熱鬧？手裡的活兒都幹完了？”
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不怕楊導瞪眼，如今不僅被瞪了，還被吼了，趕緊埋頭做自己的事。
見狀，楊導才壓低了聲音對季修北諷刺道，“追著人家，卻連人家的心思都猜不透，我看你這道路還長的很吶。年輕人，你要拿出屬於年輕人的樣子。那什麼，晏兮她哥哥，加把勁兒啊，可別給我們男人丟了臉！”
“所以年紀大是您懈怠的理由？”
季修北冷不丁一句不含感情的問話直接把楊導問愣了。
只聽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我聽說您前妻的追求者越來越多，其中還有兩個小鮮肉，每天在劇組朝夕相處的，您真的不急？”
楊導的臉立馬就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兒，伸手要拉住季修北好好說道說道。
然而，季修北說完就悠悠往化妝間走去，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氣的磨牙，卻偏偏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