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麼長！
江小白看到這個數字都嚇了一跳。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嗎？這也太極限了吧。
再去查一查大家的平均水平，則是在一兩分鍾。
江小白自己憋氣的話憋不了多久，可能也就是平均水平的樣子，這對拍攝當然是很不利的，但是她可以藉助符篆。
只是符篆的效果就有點太強了，江小白不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出多少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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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短的話會耽誤拍攝，太長的話萬一有人覺得她太離譜了，不像正常人了怎麼辦？
但當她看到這個紀錄後就覺得，她想多了。
有這24分在前，她只要不超過這個範圍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嗯，那就取一半多，15分鐘吧。
真不行，10分鐘也可。
漢姆拍照算是效率高的，用時也短，自己把時間控制在15分鐘內，應該用不了幾次就可以結束拍攝了。
江小白其實本來的打算是三五分鍾，她還覺得這個時間對普通人來說太長了會顯得異常，不過現在她已經覺得心安理得了。
什麼？15分鐘太長了？
不會啊，人家世界紀錄都24分鐘了呢！
嗯，這個問答就很有靈性了。
在確認這個時間後，江楚就有底了。
符篆可以去臨時做一個虛空符，最少可以維持兩個小時，在兩小時內她在水中也可以自主呼吸，不受影響。
不過可能每到15分鐘左右她就得表現出一副快到極限的感覺，再假裝去呼吸一下空氣。
唉，還挺難。
“現在不用試，真正入了水和現在憋氣還是會有區別的，你會水的是吧，等到了地方你先在水裡試一下好了。”
漢姆笑著說道。
江小白也就答應了下來。
等到眾人到達場地，一切裝置和人員等都準備就緒後，江小白就穿著那件古風的裙子從試衣間出來了。
她已經化好了妝，因為走的就是輕靈飄渺的路子，所以妝容上也是素澹的，只是重點突出了一下眉眼還有唇妝，當然都是防水的。
帶點妝效果會更好，如果不帶，那可能會顯得有點慘白，拍出來跟個水鬼似的。
嗯，這是漢姆的原話。
“wow，太美了！”
漢姆沒忍住吹了一聲口哨。
影片和真人帶來的衝擊力根本無法相比，哪怕他看過江小白試衣的影片，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有一萬個讚美之詞憋在口中無法說完。
他竟然一開始想的是現代裝，這真是大錯特錯，現在看來華國的古風真是絕啊，還好自己及時給更換了創意。
“衣服入了水之後就會有些沉重，你先到池裡遊一遊試一試吧，熟悉它的感覺後咱們再一拍，順便也知道你的憋氣時間是多久。”漢姆給江小白提議說。
拍攝地租的是一個游泳池，很大，而且深度也足夠，今天只有他們使用，沒有別的人旁觀和打擾。
“好。”
江小白沒有多說，答應一聲後就跳進了池子。
自己的這身多層寬袖紗裙，不溼水的時候看著就是很輕盈仙氣的衣服，但是溼了水之後江楚感覺自己背了一座山，沉甸甸的讓她的身子都不利索了。
但這種感覺只有最開始的那幾秒才明顯，之後很快她就習以為常了。
江楚在池中游了起來，漢姆讓池外的工作人員準備好，尤其是擅於游泳負責營救的專業人員，以免拍攝過程出現意外。
就連醫生他都準備有，足可見對於這次拍攝，以及對江小白安全上的慎重考慮。
然後漢姆自己就也帶著裝置進了水。
江小白需要憋氣，他不用，因為他是帶有裝置的。
江小白沒法戴當然是因為她要入鏡，如果有裝置的話就太影響觀感了，所以只能人工去憋氣。
漢姆則是沒有必要受這份罪，不然窒息感也會影響他的拍攝，降低效率。
下了水後，漢姆就在觀察江小白游泳時的姿態。
當一名出色的攝影師，就得會去用肉眼捕捉到最美的角度，不僅得有審美，還得有靈感。
在指導江小白做出好看的動作之前，他自己也得先知道在水中怎樣的動作好看。
其實讓江小白穿古風衣裙這件事是有在增加拍攝難度的，如果是現代裝，那衣服並不會隨著水浪而飄搖，本來是什麼樣子那呈現出來的就是什麼樣子。所以攝影師不用去考慮衣服的元素，只用去想模特的身體動作即可。
可是現在多了這個衣服，它寬大而厚重，在水裡飄動的時候就像一顆巨大的海藻，葉片蔓延，每個角度的微小動作都可能會影響拍攝出來的效果。
不管是對江小白本人，還是對他這個攝影師來說都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漢姆卻是絲毫不慌，因為在江小白還在國內忙於工作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找模特練了手。
他先買了幾套同樣是這種紗質的華國裙子，然後讓模特穿上它在水中游泳，他則是去觀察衣服在水中時的動態呈現。
所以在江小白之前他就已經試著拍過了，也有了一小點經驗。
只是，看著看著，漢姆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現在時間最少過去了三分鐘，可是江小白的憋氣卻還在繼續，她並沒有到達極限！
因為她的表情神色都是很舒展的，並沒有因為憋氣難受就面容扭曲難看。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否則假如江小白每半分鐘就是極限，那不用想就知道完成拍攝得多困難了，僅出水入水的這個時間就得佔去八成！
另一個好消息就是，江小白哪怕穿著這樣累贅的衣服也沒有很吃力的樣子，她姿態優美的遊動著，衣衫輕柔的隨她飄動著，很有美感。
雖然衣服整體還是偏寬鬆的，可是在遊動之時布料卻是會偶爾貼近身體皮膚，在水中隱約勾勒出了身材的美好曲線。
哪怕自己不去特意指導，就現在江小白的這個遊姿來看也是可以直接拍的，只是需要拍很多張，後面再慢慢篩選掉那些大量無用的。
江小白在下水前就已經畫了虛空符並用掉了，所以她根本感覺不到憋氣的痛苦，只覺得仍跟地面一樣能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