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這麼小氣，上回那場合不對，咱們不是趕進度嘛。”
楊路這都是第二次和錢辰合作了。
自然知道錢老二記仇這事。
那可不是一般的記仇。
找女朋友，肯定不找錢辰這樣的，太難滿足太難伺候。
“我是真的不太會，就很業餘的水平。”錢辰很認真，認真到一般人碰到都有可能愧疚的以為自己誤會他了。
“加兩個腰子！”楊路不是一般人。
他非常的瞭解錢辰。
別的不說，《戚家刀》廣受好評的片尾曲，就是一首很戲曲風的音樂。
最起碼也得是業餘愛好者的水平。
“霧草，我要那麼多腰子做什麼！”錢辰怒了，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
咱家每次都扭扭捏捏的只點一個。
你知道忍得有多辛苦嗎？
萬一被人知道了，人家在弄明星資料的時候，就會在愛好的美食一欄寫上：愛吃腰子。
那咱家還不如愛吃屎呢。
“一晚上一個，不管咱們吃不吃宵夜，我都讓人買了給你送過去，附帶十根羊肉串。”楊路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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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都是他自己掏腰包。
“再加雞皮五串，韭菜五串，生蠔十個，烤茄子……”
錢辰也不客氣，唰唰唰給點了一大堆。
“每天？”楊路懷疑自己的耳朵。
燒烤攤很便宜，就算每天夜戲拍完都去吃，劇組也管的起，但是明星很明顯不會貪這個便宜。
燒烤可是肥胖的根源之一。
如果每天都這麼吃，再配上點啤酒，那大肚腩分分鐘給凸顯出來。
你一個明星，職業生涯還要不要了。
“對，每天，我健身很累的。”錢辰隨便找了個藉口。
“行，為了這部電影，我滿足你。”楊路含著淚，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得罪錢辰了，只是沒讓這廝唱戲而已，他就訛詐上了。
“成交。”錢辰原諒對方了。
“錢老師，來，敬你一杯。”周易偉沒點腰子，但是他喝啤酒。
“意思意思就行了，大晚上的。”拒絕對瓶吹，錢辰用一次性杯子喝。
他多麼希望，啤酒也能加快內功修煉的速度。
奈何，實驗證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然，他真的可以吃貨修煉成仙。
“我幹了，您隨意。”周易偉前面沒多少戲，他的文戲就是找師弟要錢。
後頭，倒是有幾場和胡哲的打戲。
靠文戲能不能火，這個得看命，但是在電影裡頭他的人設是戰鬥力天花板。
這個必須要演的出色才行。
要想完成這個，得錢辰這個武術指導多下功夫。
今天就開始拍武打戲了，後面也大部分都是武打戲，錢辰的重要性甚至超過導演。
別看明星地位很高。
還能各種耍大牌。
其實那都是在不重要的人面前耍，真要是能掌握他們星途的人，你都沒法想象他們原來也有那麼和善的一面。
比如造型師，比如動作指導，比如編劇……
錢辰不止是演員，他的這些副職讓他更受尊敬。
所以，哪怕他再火，再怎麼不缺錢，都不會放棄動作指導的工作。
尤其是拍真正的大戲。
很多時候，楊路就是個單純的擺設，該怎麼拍都是錢辰說的算。
《繡春刀》有兩場大戲。
一個是圍攻客棧。
兄弟仨去追殺魏忠賢，幸運的包圍了百十號人。
為了不被搶功，仨人直接動手。
另一個是嚴府大戰。
趙靖忠想除掉錦衣衛三兄弟，於是就借嚴府幾十號門客的手，試圖借刀殺人。
混戰是最難拍的。
幾十號人的混戰，那是大場面。
你得拍出那種感覺，不可能鏡頭裡就兩三號人，你邊上配點喊殺聲就成了混戰。
所以，錢辰帶過來的武行就派上用場了。
都是專業人士。
這兩場大戲，每一場都得拍一週左右。
楊路忙的焦頭爛額，錢辰卻還能遊刃有餘，因為他見過不少真正的混戰，這些都是小場面。
有一次有江湖義士來刺殺他們。
錢辰和他乾爹馮保不僅不慌，甚至還能遊刃有餘的喝茶下棋。
順便點評一下這些江湖門派，哪些是真有實力，哪些是徒有虛名。
而今天，他和楊路坐在監視器後邊。
他不僅能判斷拍攝效果能不能達到預期，還能判斷武行們的水平。
沒錯，他能認出每一個人。
還能記得他們的表現。
有些人，你看著他非常的勤快，業務水平也不錯，但是只要你一轉頭，他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好逸惡勞都是輕的，甚至還有可能仗著在班主面前留下的好印象去打壓別人。
這類人哪哪都有。
誰身邊可能都分部幾個。
這類人，表裡不一，錢辰直接就給判出局了。
等這部電影拍完，就可以安排他們帶著從培訓班學到的先進動作理念，去回饋娛樂圈。
還有水平太差的。
人品不行的。
一個個打上標記。
比錢辰預想的其實要好很多。
主要是這些人進了培訓班之後，有的進過兩個劇組，一個《激戰》，一個《繡春刀》，有的只進過《繡春刀》，都是質量上乘的好片。
導演認真，劇組氛圍好，再加上錢辰這個班主大哥在現場，大家自然而然的都會奮力表現。
即便如此，錢辰也還是會按照原計劃淘汰一批。
年底的時候，發一筆獎金，大家好聚好散。
留下四十人左右，再招二三十個，明年再進行優勝劣汰。
明年也有不少動作戲要拍呢。
《邪不壓正》《一個人的武林》《智娶座山凋》，其實都有不少動作戲。
到時候錢辰肯定要帶一部分人過去。
九月過完，電影也算是拍了一多半了。
九月底，21屆金雞百花電影節星光暗澹，大牌寥寥，可謂是這幾年來最平澹的紅毯了。
錢辰有被提名，但是他沒去。
主要是太忙了。
寧海的劇本圍讀會早就結束了。
害得安茜都沒辦法找這個藉口出來私會錢辰。
只能讓錢辰抽時間給她家教。
錢辰最近主要忙戲曲新劇目。
戲曲協會那邊旁敲側擊的催更，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新曲目還不快點出來，並且進行排練的話，就有些來不及了。
去年有倆新曲目，今年總不至於沒有吧。
正好，錢辰也挺久沒唱了，楊路連給他個機會也不給，他就乾脆在繁忙之中又抽出時間弄新曲目。
哼，今日你看我不起。
就別怪我將來對你愛答不理。
酒店不太方便排練，所以錢辰就上門“借”安茜這邊的場地。
為了節省時間，偶爾留宿一下也算合情合理。
安茜這邊甚至幫錢辰裝修了一個小戲臺，富婆的軟飯，吃起來就是香。
弄得錢辰差點都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