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總經理辦公室內。
k姐和瞎姐隔桌而坐,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k姐想繼續翻查資料,可是怎麼也看不進去,心煩意燥。
手指插進頭髮裡,長梳一下,“師師,看來你是真的認定他了。”
說她大叔?
瞎姐帶著少女的羞意,但卻極其堅定地點頭,“是的,我確實很喜歡大叔!”
她這個年紀,如果瞎姐說她要一輩子和馬禹東在一起的宣言,那有點假。
但她此時此刻,內心裡真的只有大叔一人了。
聞言,k姐就是一陣心絞痛…“我後悔呀,當初為什麼要拍那個破《射凋英雄傳》!”
如果不拍那部戲,瞎姐這朵小白花就不會遇見馬禹東。
不會遇見馬禹東,瞎姐就還是她那聽話的妹妹。
按照k姐的計劃,瞎姐先是拍《射凋英雄傳》、《仙劍三》,有些名氣後。
再拿出她藏在保險櫃裡的劇本《步步驚心》,給她找一個角色,憑藉唐仁的營銷手段和多年積累的良好口碑,k姐有信心讓瞎姐翻一個身。
至少也要超過楊蜜蜜!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瞎姐已經被馬禹東俘獲了心。
馬禹東這個人。
好吧,k姐承認他是有一些歪才,也承認自己確實看走了眼。
可他畢竟不是自家公司簽約藝人,等等…k姐抬頭看向瞎姐,“馬禹東他,籤的那個經紀公司幾年時間?”
瞎姐回想了下,“籤6年,14年到期。”
14年,今年已經是零九年下半年了,也就是說還有四年半時間。
這個時間到不長。
K姐心中已有了幾分想法。
對面的瞎姐也想和大叔一個公司,這樣也可以天天見面,但是…她還是無情的潑了桶冷水給K姐,“大叔他,k姐你就別想了。”
k姐翹著腿,“為啥?”
瞎姐學的有模有樣,卻被k姐打了一下,這個姿勢可不淑女。
瞎姐撇撇嘴,“大叔他籤的合約,是永遠不會出現在咱們公司裡的。”
什麼意思?k姐沒明白。
瞎姐拿起筆紙,在上面寫出了三七比例,而這個七居然是馬禹東。
K姐震驚了。
這是什麼康慨的公司?
確實如此,這個分成比例絕對不會出現在唐仁。
即使是一哥胡戈,目前也只是三七,這還是k姐為了留住胡戈才給予出的讓步。
例如袁紅,目前就是二八分。
瞎姐也是如此。
不過她的合約還有四年時間,以目前這個趨勢,到時候續簽時,最起碼也是三七。
如果瞎姐能給點力的話,或許四六也不是不可能。
可那是演員成功以後的問題。
據她所知,馬禹東零八年籤這條合約時,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龍套。
K姐嘆了口氣,她知道,馬禹東是她永遠得不到的人。
“你的大叔現在都是一部戲的主演了,那他怎麼沒給你在那部戲裡挑一個電影角色演演?”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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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姐替馬禹東辯解,“那還不是因為那部戲還沒有開拍呀,現在還在籌劃準備中。”
“而且我這才剛到農村,還沒待幾天,不就被K姐你給叫回來了嘛。”
k姐被氣樂了,合著賴她咯?
把手中劇本給她,“這是公司下半年戲,《天涯織女》李鍋力為總導演執掌全域性,林雨芳等人為執行導演。”
瞎姐點點頭,接過劇本,她是女二。
那男一號自然是胡戈了唄。
咦?怎麼會是袁紅?
“怎麼不可能是他?”
k姐做累了,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這部戲就是捧你和袁紅的,老胡跟我說:他這段時間古裝拍夠了,想換換題材。”
瞎姐羨慕了。
還是老胡受寵呀,說不演古裝劇就不演古裝劇,K姐還沒有不滿。
如果是她,估計她說不演古裝劇的第二天,就會被公司雪藏。
不過她不怕,她有出色的大叔!
k姐冷笑,“對,你的大叔可厲害了,咱全公司都沒有電影可拍,他倒是一部戲接著一部戲,還專門兒都和大導演合作。”
“不過就就是你這個大叔有些自私啊,都不給你找一個角色演演,小心你雞飛蛋打了。”她還想挑撥兩人的關係。
瞎姐不滿。
此時,大叔和她關係更親近一些。
“我那是沒時間和大叔說,我如果提起,他一定會給我找一個角色的。”
“哦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從辦公室走出來,路過演員休息室時,發現胡戈正和袁紅在裡面打檯球。
瞎姐走了進去,“老胡,我聽說你不演古裝劇了,真的假的?”
“哦,你是聽K姐說的吧?”胡戈將臺球杆平放在桉板上,“我是有這個想法,我可不想一輩子都侷限於一個型別的電視劇裡。”
“是,我現在還年輕,對古裝還有號召力,可是當我30多歲之後,我演古裝劇,你覺得還會有很多人看嗎?”
這…瞎姐覺得很有道理!
30多歲的青春偶像劇麼?
一旁的袁紅將一顆球打進,喜氣洋洋,“師師,這次合作還請多關照咯。”
瞎姐沒好氣看著他,不就是演了個男主角嘛,神氣什麼?!
袁紅嘿嘿一笑,你知道他等這個機會多久了嗎?
瞎姐無視了這個小人得志的傢伙,因為些許小利就洋洋得意,嘴臉真難看。
不像她的大叔,就算成為電影男主角了,還深入基層,為一部戲而艱苦奮鬥。
說起來,看著胡戈,“我要回農村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胡哥臉色都變了,“算了吧,我可不想打擾你和師傅之間的二人生活。”
上回他去時,因為要在那裡住宿的緣故,馬禹東陪他住在一個屋子。
第二天,瞎姐眼睛都快瞪出火了!
瞎姐哼哼了一聲,算你小子有眼力見兒~
她扭著腰肢離開了,瞎姐要趕最快的飛機,返回她的大叔身旁。
袁紅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老胡,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什麼農村?還有東哥怎麼了?”
胡戈拿起一瓶水,開啟喝了一口,“啊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情。”
他賣了個關子,“你知道我在哪見到的師師嗎?”
“哪?”
“河南一個農村,當時師師正和師傅在稻田裡摸小龍蝦。”
哈啊?
胡戈:“我還見到了師師和師傅住在一個屋裡呢!”
啪嗒。
球杆兒掉在地上,袁紅心在流淚。
他雖然和瞎姐已經成為了朋友,可是那畢竟曾是他的女神,而女神已經和別人住在了一起…
有些澹澹的憂傷。
………
馬禹東在這裡住了幾天,導演陸衛國也終於出現!
陸衛國在副導演的帶領下來到了小院兒,見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屋裡瓷磚擦的也很整潔,不禁微微點頭,馬禹東還是一個乾淨人。
乾淨人,代表他有行動力。
而且沒有人不喜歡乾淨整潔。
開門,屋裡正在研讀劇本的馬禹東聽到聲音,抬起頭。
見是陸衛國,站起來,“陸導,你怎麼來了?”
陸衛國哈哈大笑,“我這不是來看看咱們的男主角嗎?怎麼樣了,有沒有後悔加盟這出戲。”
馬禹東給他倒了杯水,“那倒沒有,我這些天和趙老漢聊了很多,見到了他的寶貝倉庫,也瞭解了背後的故事。”
“我倒是很慶幸,當初沒有直接拒絕陸導的邀請。”
陸衛國仔細盯著他看,是真心實意地,於是更加滿意了。
馬禹東擁有一個電影人該有的精神面貌。
陸衛國撒摸周圍一圈,“你那個小女朋友呢?”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你閒著是吧?
看著他,“陸導這是劇組籌劃完畢,要準備開機了是吧?”
陸衛國笑笑,“差不多吧,目前我確實聯絡好了幾個便宜的又會說河南話的演員,但我還是想問問咱們這部戲的男主角,你認不認識什麼圈內的朋友,也想來客串一把的?”
這給馬禹東說愣了。
怎麼著?
你給他這個主演就10萬塊錢,還想要憑藉他的人情,拉幾個大明星過來客串一下?
他倒是有,黃博、徐光頭、吳晶都能拉過來,甚至寧昊也可以。
可是你給的起紅包嗎?
這些人來,你給紅包最少也得給個8888吧,你還有錢拍電影嗎?
陸衛國訕笑一聲。
他忘了…這個他親自挑選的男主角,別看沒演過幾場戲,但是他的兄弟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大明星。
陸衛國可憐又可悲,明明有機會和那些大明星合作,偏偏這個戲用不起那些人。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就沒有便宜點兒的嗎?”
“便宜一點的…”馬禹東想了想,還真有一個!
………
瞎姐回來了,大包小包。
她從城裡買了很多吃的回來,想要犒勞一下她的大叔,但沒想到剛回來就被一個訊息擊沉了。
“大叔,你想讓我在電影裡客串一個角色?”說話都有些結巴。
“是啊。”馬禹東從她手中接過那些食材,“買的還真不少,燒雞、燒鵝,可是咱倆吃的了嗎?”
瞎姐卻覺得燒鵝都不香了…反而拉著馬禹東的手臂,搖晃,“大叔你是認真的?”
“當然了,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怎麼會不願意呢?
“我當然願意啦!”她喜出望外。
沒想到她剛和K姐那邊誇下海口,回來時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呢,這邊大叔卻主動邀請她。
這是因為她和大叔心有靈犀嗎?
飯桌上。
瞎姐主動給馬禹東倒了杯酒,“大叔,你想讓我客串劇本裡哪個角色呀?”
她嬌羞欲滴的看著她馬禹東,“是女主角嗎?”
馬禹東看著她,用撕鵝腿之後油膩的手拉著她的臉皮,“你的臉倒是挺大,還真敢說。”
“幹嘛呢?大叔,你手上都是油哎。”她這樣說著,卻用臉蛋蹭了蹭大叔的手掌。
馬禹東那個嫌棄呀,連忙用紙擦了擦手。
瞎姐把臉湊過來,示意幫她也擦擦。
馬禹東給她一張紙,“還是孩子嗎?自己擦。”
瞎姐不樂意了,你以為這是誰弄的?
站起來,就要往她大叔臉上蹭。
馬禹東服了,“停停停,我給你擦就是。”
嘻嘻…
瞎姐就那麼仰著身子,把臉靠的極近,等待大叔為她服務。
不得不說,瞎姐的皮膚是真的好,馬禹東竟然有些愛不釋手。
但他的意志力更強。
邊擦邊給她解釋:為什麼不讓她擔任女主角的原因。
瞎姐在聽到女主角竟然是製片人後,也是愣在了原地。
吐吐舌頭,如果換做其他人,她或許還有能力競爭一下,公平競爭唄。
但製片人,你這不扯澹嗎?
她上哪競爭?
弄不好她大叔的這個角色都能被她競爭沒了,“大叔,那你想讓我演哪個角色?女二嗎?”
這部戲有兩個女主角,女一是製片人,女二則是一個本地演員,並不怎麼出名。
理髮店的老闆,也是馬禹東這部戲的同學,幫了他很多忙,甚至還幫他介紹相親物件。
馬禹東:……
為了這丫頭不鬧翻天,馬禹東道:“這個角色看起來戲份不少,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亮眼的地方,也不會讓人記得,簡單說就是一個工具人。”
“與其演她,我倒不如建議你演開頭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
瞎姐開啟劇本看了一眼,找到了那個小護士。
“對,就是這個護士,出場極早!符合你的形象,如果你能表演出色,很容易讓觀眾記住你這個漂漂亮亮小姑娘。”這也算是馬禹東替瞎姐取了個巧。
這樣啊…瞎姐倒也不挑,“好吧,小護士就小護士。”等等!
她仰著頭看向他,“大叔,你剛才說什麼?”
馬禹東:“這個護士出場極早?”
“在後一句。”
“如果你能表演出色,很容易讓觀眾記住你。”
瞎姐抓狂,下一句啦下一句!
馬禹東明白了…“剛才是我口誤了。”
瞎姐:……
馬禹東挑挑眉,跳過那個話題,“你公司給你安排戲了?”
瞎姐把夾給大叔的鵝腿收回來,自己恨恨咬上一口,“嗯,《天涯織女》我也不知道啥時候開機,不關心,反正開機前會打電話給我的。”
不愧是鹹魚師,名不虛傳。
馬禹東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她怎麼離得那麼近?
呼吸都都打在他手背兒上了。
瞎姐不知何時將凳子搬了過來,幾乎和他貼在了一起,“你幹嘛?你怎麼不坐在對面吃飯?”
瞎姐瞪著眼睛,“怎麼啦?我在哪吃飯你還管我?我就喜歡坐在這裡,你咬我呀。”
因為大叔剛才誇她是漂漂亮亮小姑娘了,那她就揚起漂亮的小臉蛋。
馬禹東嘴角一扯,神經病!
他往旁邊坐坐,剛想夾一塊的菜,就見旁邊瞎姐的那快子也伸了過去。
他換了一道菜,瞎姐又跟了過來。
再重複,還是如此。
放下快子,“你啥意思?”
“沒意思,我就是感覺大叔和我之間可能心有靈犀,想的事情都一樣。”
馬禹東噁心的快吐了,“你膩不膩呀?”
幾天後。
馬禹東和瞎姐打包了行李箱,瞎姐不捨的望著這生活了一星期的小院,“大叔,等咱們有錢了,咱們也在農村置辦一個小院怎麼樣?”
馬禹東在打掃衛生,“還沒住膩?”
“沒有呀!農村多好啊,生活節奏慢,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睦鄰友善。”
馬禹東把門鎖上,鑰匙放在窗臺邊,車已經在門外等著了,“怎麼,廁所還在外面?”
瞎姐漲紅了臉頰,“……大叔!你給我站住,我要咬死你!”
《不是鬧著玩的》劇組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