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儀嗤笑了一聲, 卻是連個眼神都欠奉, 顯然不願意跟她多說。
剛表演完的宋安然, 還在微微喘著粗氣，一張臉都透著薄紅, 粉撲撲的顯得特別可愛。
她看到評委席裡的人們全都直勾勾的看著她, 並且掌聲不斷, 整個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系統, 多虧有你的幫助，果然他們都被你給鎮住了。
她顯然很高興，系統也非常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我們系統所擁有的知識儲備和對美的定義, 可比地球要高階很多, 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位面的。“
——總算是穩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戰勝唐景儀吧？
——嘖, 這個女人怎麼還笑得出來, 肯定是裝的, 她的演技還真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懊惱的痕跡。
宋安然皺了皺眉頭，她本來想看到唐景儀失魂落魄的架勢, 可惜卻完全沒有成功, 唐景儀還是一副得體的表情，甚至唇角微微翹起，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完全沒有失態。
——哼, 看她能得意多久。
宋安然立刻覺得她肯定是憋在心裡，不過現在也不是分神的時候，她立刻揚起最甜美的笑容看向評委席，一雙眼睛裡都在閃閃發光，似乎裡面貯藏著星星一樣明亮。
“leo。”簡明看向leo，顯然在徵求他的意見。
“宋小姐表演得很精彩。”簡明在翻譯leo的話，leo又說了幾句，簡明微微一愣，立刻道：“你可以回去了。”
“哈？”宋安然因為太過驚訝，直接哈出了聲，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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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暗夜玫瑰的主人依然是唐小姐。”簡明不再看她，言簡意賅的總結道。
leo竟然沒有轉變心意？大家對於這個認知都十分驚訝，明明之前leo看得那麼認真，甚至還是帶頭鼓掌，顯然對宋安然的表演很滿意啊。
在場的人都以為唐景儀沒戲了，暗夜玫瑰的代言人也要易主了，但是結果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改變，這是為什麼？
在場幾乎大半的人，腦子裡都冒出了疑惑的念頭。
“俗話說，跟傻子玩兒的人，越玩越傻，看樣子這話不假。你還沒跟她玩在一起呢，就已經傻得差不多了。剛剛那志得意滿的一句話，我現在想起來，都替你感到丟臉。”
唐景儀漫不經心地開了口，這嘲諷意味滿滿的話就在耳邊響起，像是一道驚雷一般。
姜彤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異常的難看，她立刻回頭看過去，可惜身邊坐著的唐景儀仍然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彷彿剛剛那番話就是對著空氣說的一樣。
“看樣子贏的人還是我，輸家無論再怎麼折騰都是無用功呢。你想要巴結人也失敗了啊。”唐景儀輕笑了一聲。
她越是這樣一副光鮮亮麗的模樣，就越讓姜彤恨得咬牙切齒，幾乎忍不住要站起來發火了。
不過leo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對著唐景儀道：“吃飯，小玫瑰。”
顯然這是他少數幾個會說的詞語，“吃”這個字還有些咬文嚼字的感覺，聽著有些彆扭，卻又很可愛，至少落在唐景儀的耳朵裡，猶如天籟。
簡明立刻上前來，解釋道：“leo是邀請你和你的經紀人一起吃飯，順便談談合作的事情。”
“榮幸之至。”唐景儀衝他笑著點點頭。
他們這邊是其樂融融了，倒是宋安然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系統已經提醒她要準備懲罰了，她頓時就慌了手腳，忍不住尖叫著問道：“為什麼？我明明表現得那麼好，肯定比她好。為什麼代言人還要選她，你們之間是不是——”
她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對上了簡明冰冷的眼神，瞬間就把話給吞了回去。
leo顯然是最疑惑的，他在問翻譯，翻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有看向簡明。
簡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安撫，直接對著宋安然道：“宋小姐，剛剛leo已經告訴了我你落選的原因，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我沒好意思說，想給你個面子，等之後再讓人跟你的經紀人談。結果你現在直接問出來，甚至還懷疑這是對唐小姐的偏袒，那我也不給你留面子了。”
他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滿臉都是嚴肅的表情，甚至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周身的精英氣場全開，讓人有些害怕，至少宋安然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完全不敢跟他對上視線。
“leo說你的表演的確很精彩，但也只是表演，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投注在你的裙襬，散落的玫瑰花瓣上，對於你這個人的本身，倒是沒什麼在意的。甚至把你的頭像p成別人，恐怕也不會發現。你的表演很棒，但並不是他要找的暗夜玫瑰。”
簡明這番話說完之後，就不再搭理她了，反而是對著唐景儀點點頭，跟她道歉。
“抱歉，讓唐小姐久等了，正好快到飯點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唐景儀笑著點點頭，她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宋安然，就見宋安然整個人低著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好像木偶人一樣，頓時挑了挑眉頭。
“好，我去聯絡我的經紀人。稍等。”
她直覺現在的宋安然很不對勁，但是卻不能爽約今天中午的飯局，立刻跑回了休息室，拉住lisa悄悄道：“待會兒我和蘇姐去跟合作方吃飯，你去看看宋安然，我覺得她不對勁，有任何風吹草動記得拍照片或者影片，事情辦妥了，我給你發獎金，今天午飯晚點吃吧。”
“木問題，保證完成任務！”lisa比了個ok的首飾，立刻揹著她的小包包出門找人去了。
今天的午飯吃得一場愉快，哪怕leo的語言不太通，不過他是個對中華美食非常愛的人，所以基本上顧好了他的胃就完全是喜氣洋洋的狀態。
至於合同那談的更加順利了，簡明一開始就給了她最好的條件。
“其實我司籤代言的條件很苛刻，給的錢也不算很多，雖然公司有錢，但是比較摳。不過因為暗夜玫瑰的代言人等太久了，總部那邊直接開出了最優渥的條件，並且比之前任何一個代言人都要重視。這是初步合同，你們先看看條件。”簡明說完，秘書就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合同來。
倒是leo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不滿：“吃飯，吃飯。”
他只會簡單的字，意思應該是吃飯的時間不要談公事。
等唐景儀吃完之後，就直接去籤了正式合同。
“怎麼樣？”一直到車上，她才有時間詢問lisa。
lisa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在她詢問之後，這種微妙的神情更是到達了巔峰。
“太太，宋安然好像得了什麼怪病。”
唐景儀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什麼怪病？”
“說不上來，我過去的時候，她還獨自待在面試的房間裡，後來還是有人來關門，跟她打招呼，她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走出去。但是我發現她走路的時候，姿勢很奇怪，一直低著頭，並且肩膀和手臂都一動不動，就這麼垂在腿側。”lisa邊說邊皺著眉頭，似乎又想起之前那幅奇怪的場景，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詭異，她那麼走路都不覺得彆扭嗎？本來我準備偷偷跟著的，但是被她那個狀態嚇到了，就跟她搭話了，結果她一句話都沒回，甚至頭都不抬。而且我擋在她的面前，她也不轉身這樣走，而是後退了一步，然後跟螃蟹似的往旁邊挪了兩步，錯開我的位置繼續往前走。她出門要左拐，也完全沒有轉身這個動作，全都是腳和腿在行動……”
lisa是越回憶越覺得詭異，可疑的點太多了。
蘇留聽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lisa那認真的模樣，很顯然她並不是信口開河。
而且正因為她說的非常仔細，還很有畫面感，證明並不是編出來的，因為是眼睜睜看到了，所以能這麼詳細的描述出來。
“後來呢？你有沒有跟上？”
“有，我就遠遠的跟著，宋安然直接進了女洗手間，我就也進去在水池邊等著，但是等了她十分鐘都不出來，而且沒有一點動靜。我不敢進去看，就去找前臺了，正好遇到之前去關門的妹子，我們倆一對上視線，我就知道找對人了，顯然她也很怕。我就跟她說，宋安然可能暈倒在洗手間裡面了。”
lisa很顯然是個極其聰明的姑娘，這一步步都走得很好。
“於是我們就一起去了洗手間，有兩道門是被關起來的，我們就一一敲門。其中有一間裡面回覆了我們，顯然不是宋安然，但是另外一間門關著，卻並沒有鎖。那個門從裡面鎖起來的話，門把那裡會呈現紅色，否則是綠色。我們推了推沒推動，後來還是我說，可能她已經暈倒在裡面了，聽不到我們說話，要不直接找人來撞開吧。這話說出去之後，裡面的人才有動靜。”
lisa顯然說了很多話，聲音都有些啞了。
唐景儀從一旁給她拿了一瓶水來，她喝了幾口潤潤嗓子，才繼續講。
“出來的人果然是宋安然，但是她是用腳尖把門給勾開的，出來之後依然低著頭不說話，就邁著兩條腿往外走，也不洗手。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全身上下，只有腿可以動了，其他地方完全僵硬了，像是被凍住的冰雕一樣，上下肢不協調。劉海就這麼遮住半張臉，而且又是低著頭，頭髮要是再長一點，說一句是個貞子都完全沒問題，當然貞子都比她靈活，人家好歹手腳都能動，哪裡像她。”lisa忍不住吐槽道，顯然是真的一肚子意見了。
“後來呢？”唐景儀忍不住催問了一句，主要是她都聽入迷了，感覺跟說故事似的。
“後來我和前臺小姑娘就去搭話了，可是她一直不理會我們，還跑得飛快，顯然是想逃開，可是衝出洗手間的時候，又不能轉身，就直接趴地上了，‘咚’的一聲可響了，把我倆都嚇一跳。”
lisa一想到那場景，都忍不住拍胸口，顯然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結果她爬不起來，就這麼僵在地上，只有腿能動彈，再怎麼折騰也是無用功啊。我們倆都太害怕了，而且宋安然摔得動靜太大了，把其他人都給吸引了過來，有人也認出了她是誰。我就趕緊去扶她，結果我一個人竟然沒扶起來，最後是好幾個人合力才把她攙起來。她的頭都磕破了，有人打了120過來，把她給接走了。”
lisa的話音剛落，蘇留那邊就道：“事情鬧得這麼大，很顯然是兜不住了，已經有新聞出來了，熱度不停攀升，估計很快就上熱搜了。”
她手裡拿著手機正在重新整理，還遞了過來，果然有人發了微博，還有宋安然趴在地上，以及被扶起來之後額頭流血的狼狽模樣，照片拍了不少，話裡話外更是說宋安然得了怪病的。
叮叮噹噹：【媽呀，今天我們公司香水面試，這就不多說了，人已經選好了，之後公司肯定會發微博的。我只想說另一件事情，宋安然是不是落選受了太大的打擊啊，她從洗手間衝出來之後，直接摔倒在地，而且爬不起來，上半身完全動不了，我不騙你們。
後來有人去扶她，結果兩個人都沒能把她架起來，還是好幾個人一起。並且她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從始至終沒有抬起來。
她摔倒的時候，但凡把頭抬起來一點點，都不至於摔得這麼嚴重，而且她還是直挺挺的趴下去。一般人摔倒的時候，兩條胳膊會本能的往前撐，最先接觸到地面的大部分都是胳膊，可是她卻一直保持著雙手自然下垂的感覺，摔下去的時候，手指都緊緊地貼在褲縫上，毫不誇張。
我現在只要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她究竟怎麼回事啊！】
——不可能的吧，她都已經摔倒了，還這麼嚴重，博主竟然還有心情拍照片，並且在這裡造謠，真的要不要臉啊。
——就說一句造謠司馬沒問題吧？
顯然評論裡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相信的，畢竟沒有拍到宋安然摔倒的瞬間，只有她摔完後的照片，不少人都覺得博主是為了博眼球才說這樣的話。
lisa看到之後，立刻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我拍了影片！”
“因為我很害怕，又覺得可能有用，所以從進洗手間開始，我就拍了影片，並且一直在追著她。宋安然根本沒發現，因為她不抬頭也不說話，好像被拍到都沒在意一樣。”
唐景儀接過她的手機，那段影片不算短，正如lisa所說的，從進洗手間發問開始，這個影片就一直在拍，一直到她摔倒了之後，lisa才把手機關了，顯然是去扶她了。
不過宋安然摔倒時那幅詭異的樣子，還是拍得清清楚楚，唐景儀看了都覺得彆扭。
“好lisa，待會兒給你包大紅包，我們回去。蘇姐，要著重狙擊宋安然了。”唐景儀的心跳徒然加快，看著這些影片，她就知道宋安然受到了系統的懲罰，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態。
上次只是殭屍臉而已，這次很顯然已經蔓延到上半身了，並且她連話都沒說，估計也是因為被懲罰了，只有兩條腿可以動彈。
她身上隱秘對她的懲罰，應該是即時性的，這邊判斷她失敗，那邊就要接受懲罰，根本不允許她有選擇時間地點的機會，所以才會兩次被唐景儀發現。
當時被懲罰之後，宋安然估計是想在面試的房間待到懲罰結束的，但是偏偏有人來跟她說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就去洗手間躲著，並且那個槅門估計是她整個後背抵在門板後面。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lisa的窮追不捨，宋安然這次完全可以躲過去的，不過沒有如果，她還是被發現了，並且因為整個人表現得太過離奇，最後直接撥打了120被送走，越想越覺得lisa辦的太漂亮了。
“駱斌有的頭疼了，就看他怎麼跟大家解釋了。”蘇留頗有幾分看熱鬧的狀態。
原本宋安然身體不對勁這事兒，哪怕後來慢慢爬上了熱搜，但是大部分都是不相信的，可是好幾個職員出來表示親眼所見，另外的確有120開到了mi的中國分部，頓時相信的人就更加多了。
跟“宋安然得怪病”一起上熱搜的，還有暗夜玫瑰代言人的面試訊息。
娛樂那個圈：【mi是香水界的龍頭老大了，每一款香水出來，無數明星都會為了代言而搶的頭破血流了，而且圈內人都說mi是錦鯉代言，就是成為他家的代言人之後，事業都會蒸蒸日上。之前是寂寂無名的小透明，也能瞬間進入公眾視野，之後的資源都至少拔高一個層次。
因此每款香水出來要找代言人的時候，都會上演宮心計，不過之前都是看國外的明星撕逼，今年終於輪到了我們自家了。
暗夜玫瑰等一個代言人等了三年，之前在日韓挑選都沒有合適的，今年就到了我國。無數前來碰運氣的女藝人，不過能拿到面試名額的寥寥無幾。
初選還是非常嚴格的，今年也不例外。面試的時候更是大牌雲集。得了怪病上熱搜的宋安然，在這裡面都排不上號。
好多媒體蹲守，前來面試的除了小花旦之外，連姜彤都在。四小花旦來了仨，唐景儀、楊姍姍和陸霜。姜彤身為大花旦竟然也來爭這個資源，這是萬萬沒想到的，足見暗夜玫瑰的確是個香餑餑。
最後定的應該是唐景儀，暗夜玫瑰的調香師和mi中國區負責人都跟她一起吃了午飯。
姜彤為了能面試上，還把之前一直合作愉快的香水品牌給拋棄了，現在看來真的是面了寂寞，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外我上面提到的幾個人，姜彤、唐景儀、陸霜和宋安然都進了房間面試過，只有楊姍姍，因為定了唐景儀，她連面試的資格都被取消了，調香師直接就不看了。真的夠無情。
花旦們的好年華實在太短了，大花旦的資源不太行了，姜彤竟然也爭不過唐景儀了。嘆一句歲月無情啊。】
——臥槽，姜彤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
——嘖，神壇跌落。唐景儀的勢頭太猛了，我記得五年前還是姜彤的天下，有一年姜彤連續三部電影上線，都是大製作的精品劇，雖然最後只拿了一個獎，其餘都是提名，但那一年被稱為姜彤年。現在一看，已經被後浪給追上了，甚至在犧牲這麼大的情況下，依然沒拿到代言人，有點丟人。
——唐景儀家的通稿買的這麼快嗎？牛皮吹得這麼大，不怕閃到舌頭嗎？捧一踩一要不得，我們姜彤的香水代言是合約結束沒有續約而已，根本不是所謂的放棄好嗎？還有這種面試就跟找工作一樣，不能用輸贏表達吧，沒有成功不一定是mi沒看上姜彤，也可能是姜彤沒看上mi開的工資呢？
——emmm，這是不是唐景儀的通稿我不知道，單純對姜彤不滿意mi工資這條說一句。跟mi合作，大家看中的不是錢，而是他們家香水美人的噱頭，看中的是名而已。別以為姜彤跟你一樣，為了加幾百塊的工資跟老闆討價還價。
——媽耶，我都替楊姍姍和姜彤感到尷尬和丟人，一個連面試的資格都沒有，另一個總覺得有些自降身份，還啥也沒落到，只有灰溜溜的離開，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挺窒息的，娛樂圈更新換代是真的快。
果然被蘇留猜中了，今天參加面試的幾個人，都被一一點評，並且那些咖位越大，卻失敗了的果然受到了奚落。
蘇留看了一眼之後，不由得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資源競爭失敗很正常，但是一般私下知道就行了，如果鬧到了熱搜，還像這樣被大家對比討論的，真的心裡那關難過。幸好你拿下了這個代言，不然你得被嘲諷的更厲害。”
畢竟唐景儀今年是暑期收視冠軍，關注度相當高，如果這時候她失敗了，那估計得有不少人上來踩一腳。
“暗夜玫瑰跟我的氣質很符合，實際上當我第一次用的時候，我就覺得香水瓶子上應該刻著我的名字。”唐景儀眨了眨眼，非常厚臉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