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嵐立刻點開看了一眼, 就看到熱搜第一的話題, 以及超高點選量, 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們兩口子怎麼跟吸血鬼似的黏著, 無論做什麼事兒都遇到他倆, 最近可真是諸事不順！”她簡直煩躁透頂, 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我們這邊出行的微博發了嗎？”她問。
“已經發了, 正在跟那邊談買熱搜的事情，發現曖昧空降了。”
“算了，不買第一了, 先買前十吧, 看能衝到哪兒算哪兒。”她擺了擺手, 最後下了決定。
本來她是準備直接買到第一的, 因為今天的熱搜看起來沒什麼特別新奇的新聞, 無論是娛樂圈還是實事圈都風平浪靜, 所以買一個第一也無可厚非。
但是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曖昧cp空降熱搜，還是穆嘉聞親自發的微博，那真是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他們就算買到前三, 關注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多，索性省點錢，買個前十看造化好了。
宋安然：嗨，大美女, 你在哪兒啊？
於夢舒：我在大美女的身邊呀！
兩個人都放了同一張圖，是兩人穿著清涼肩並肩拍了遊客照，耳側還都戴著雞蛋花，一看就知道是共同出遊的合照。
照片裡的兩個人皮膚都極好，光線也恰到好處，把兩個人拍得都是清新可人，完全是氧氣美女那一掛，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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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裡自然是粉絲們的各種彩虹屁，以及共同慶祝兩位大美女的友誼長存，要一起走花路之類的。
可惜正如唐偉嵐所預料的那般，因為曖昧cp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這個熱搜買了起到的功效也不大行。
“嵐姐，有博主總結了曖昧cp公佈關係之後的糖，都做成了小視頻，也衝了上來。”
一個小時候，小偉又找來了，這次帶來的依然還是壞消息。
他把平板遞過來，影片的封面就是穆嘉聞親吻唐景儀的側臉這張圖，這應該是他們公佈關係那場直播裡的截圖。
唐偉嵐都沒點開影片，光看到這張圖，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一樣，立刻閉上眼睛揮揮手。
“拿開，我不看。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她現在對這對夫妻真的是厭惡到極致，偏偏又幹不掉他們。
“依你看，這影片是團隊找人做的，還是粉絲自發做出來的？”過了片刻，唐偉嵐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粉絲做的，自從他們公佈關係之後，曖昧的超話、論壇貼等全部都復活了，包括同人文同人圖，以及各種粉紅視頻剪輯，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且其中厲害的大觸和太太們很多。”小偉幾乎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她。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因為曖昧cp公開，曖昧盛世重臨，不少人調侃，天下寫同人的太太千千萬，一半大手在曖昧。而且這個話還無法反駁。”
他沒有再往下說，主要是唐偉嵐的臉色已經陰沉如鍋底，曖昧盛世重臨，這是圈子內的人共同看到了，她又如何能不知。
她加的經紀人群裡，有位很善於總結歸納的同僚發了一段話，引起眾人的一致贊同。
他說：【曖昧盛世重臨，不是一位或者某幾位經紀人聯手就能辦到的，這種現象級的真人cp產生的鼎盛熱度，一半看命，一半看cp本身。穆嘉聞和唐景儀從組cp那天起，曖昧就一直在大熱，並且逐漸成為了cp頂流，之後再出現的任何cp，哪怕是大熱劇都沒能幹過這一對，足以見得他們真的是得天獨厚。
就算中途一度拆分，等再次重組之後，依然是捨我其誰的架勢，這真的不是經紀人用力推就推上去的，觀眾緣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當時各位同僚紛紛贊同，甚至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艾特了唐偉嵐，把她氣個半死。
明明蘇留和衛明際都在群裡，但是卻只艾特了她，這踏馬是什麼意思。
後來等她出去質問了，又有人說因為看好她，覺得她能推出這樣一對流量cp來，更有人出來說風涼話：群裡嵐姐一直非常擅長推流量明星，之前網上不也說了，沒有唐偉嵐捧不紅的藝人，我覺得嵐姐可以試試嘛。
聽聽這話，還是人說的嗎？就差把鄙視兩個字打在螢幕上了。
唐偉嵐當時已經氣到發抖了，卻還是憋了回去沒有發飆，她當時想的是曖昧也有她一份功勞好嗎？
不過她跟唐景儀早就鬧掰了，的確不適合再提起她，因此就想著推另一對cp，就是這對仙女姐妹花。
可惜今天第一次合體營業，還讓她們特地出國旅遊玩兒了一趟，帶著整個攝影團隊，拍了各種美美的照片，結果卻遭遇滑鐵盧，撞上曖昧的熱搜，真是死得巨慘無敵。
***
唐景儀正在看劇本，忽然聽到男人一陣輕笑聲，她立刻抬頭，就見穆嘉聞跟個大爺一樣靠在床頭，手裡拿著手機正在刷著。
“什麼事兒，讓你笑成這樣？”
“下午那會兒我發了微博，我們倆不是上熱搜了嘛，還是第一名。”
“你還有臉說，盡做一些適得其反的事情，我都看到黑子在說你的潛臺詞是讓粉絲們趕緊多多讓我們上熱搜了。”唐景儀白了他一眼，提起來就有些惱火，又是無妄之災。
“唐老師，你就是太在意網上的言論了。要知道成為流量明星，那必定是會被各方狙擊的，巴不得把你拉下來踩在腳下，好讓他們上位，你越在乎就越順了某些小人陰暗的心思。”穆嘉聞趁機教育了她兩句。
“流言也是要引導的，說說你在笑什麼？不會是又看到哪個粉絲的彩虹屁，太得你的心意，忍不住笑出聲來吧？”她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過去。
“我是那種人嗎？我本來就很優秀，都不用看粉絲留言，只要想起這件事情，我都能笑出聲來。”他的厚顏無恥再次重新整理了。
“就是之前我發現宋安然和於夢舒的姐妹情又上了熱搜，一看就是工作室買上來的，不然她們倆都沒有作品在播，就一部綜藝，關注度哪有可能這麼高。我剛剛讓衛明際把我們倆的一個恩愛剪輯影片推上了熱搜，再次吸引了一波注意力，果然她們倆姐妹情的熱搜位置又在往下掉了。”
男人邊說邊挑了挑眉頭，完全是一副眉飛色舞的表情。
唐景儀無奈的笑了笑，她算是發現了，穆大影帝有時候挺小心眼的，還非常的促狹。
“給你鼓掌！”
“小意思，唐偉嵐想推這對姐妹花，沒那麼容易。我已經讓衛明際盯著了，只要她們倆上熱搜，我就也跟著上，現在的吃瓜群眾可不愛看和和氣氣的姐妹情深，更喜歡看塑膠姐妹情互扯頭花。唐偉嵐想要兩者兼得根本不可能，宋安然和於夢舒就不可能走合作共贏的路子。”他打了個響指，顯然是不想讓她們好過了。
***
於夢舒正坐在一家清吧裡喝酒，她和宋安然的知名度並不高，因此在國外來酒吧，都不用特意戴墨鏡，況且這家酒吧非常清靜，只坐了幾桌，還有歌手在舞臺上唱歌。
她正翻看微博上越來越往後掉的熱搜，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跳出了一條新訊息，依然是那個陌生號碼。
於夢舒的眼皮猛地跳了兩下，她立刻點開，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離宋安然遠一點，不然你很快就會倒黴了。
“怎麼了？臉色忽然這麼難看。”
於夢舒的表情變化太大，坐在她旁邊的宋安然立刻就發現了，不由得輕聲安撫道：“如果是為了話題沒炒起來的話，不用太著急的，我們慢慢來，誰會不喜歡賞心悅目的大美女們一起玩呢？大不了之後的照片拍得稍微性感一點，我們可以去拍泳裝照啊，兩位小花旦穿著泳衣在泳池裡，絕對很吸引眼球，那時候無論誰來秀恩愛都不好使的……”
不得不說，宋安然很會安慰人，至少原本動搖不定的於夢舒，瞬間又心態穩了，甚至剛剛心底才產生的懷疑頓消，甚至還生起了幾分愧疚的心理。
越接觸越發現，安然真的是個好姑娘，善解人意小仙女，她怎麼能聽信陌生人的簡訊，而懷疑宋安然。
“也沒什麼，就是我之前去算了卦，大師跟我跟最近交好的朋友比較相沖，越跟她在一起，我越倒黴。我就在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嵐姐怎麼推不出去。不過我又覺得肯定是多想了，而且我太著急了……”
於夢舒沒提簡訊的事情，她半真半假把倒黴這個事兒說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笑，顯然是想開玩笑的。
宋安然卻是直接頭皮發麻，她整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甚至握著酒杯的手都在發顫。
於夢舒從哪兒請的大師算卦，媽的，算得這麼準？她在腦子裡瘋狂呼喚系統。
——系統，你快出來，你不會被大師算出來吧？
系統：【宿主請放心，不會有人察覺到我的，再靈的大師也算不出你身上有系統，最多就算到她遇上你就會變倒黴這一步了，不會再深入了。】
在系統再三的保證下，宋安然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本來於夢舒沒想試探，只是不想暴露陌生人的簡訊，免得被唐偉嵐知曉了問東問西，她目前還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究竟是什麼意思，萬一要真是為了她好，那她真的腸子都悔青了，才把算命大師拉出來當藉口。
萬萬沒想到，在她說完的一兩秒鐘內，宋安然是驚慌的，她確定她看到了驚慌失措，但是後來宋安然恢復正常了，她又不確定究竟是被說中了驚慌，還是因為怕被責怪才不對勁的。
“想要驗證大師說的話對不對，我們之後發泳裝照就知道啦。到時候再看嘛！如果泳裝照火了，那就證明，你沒有倒黴啊，還可以給我一起玩兒。”宋安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頸，一副姐倆好的狀態。
同時在心底暗暗發誓，哪怕到時候傾家蕩產，她也要把熱搜買到前幾，堅決不能再讓別人毀了她的熱搜，不然於夢舒遠離她了，那她又少了個可以供給的能量庫了，雖說於夢舒不太紅，能提供的能量很少，但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之後《奮力挑戰》最新一期開播，正是輪到曖昧cp和另一對圈內真夫妻去當嘉賓的時候，當天的收視率是開播以來最高的一期，不僅奪下了同時段的第一，而且還是遙遙領先。
宋安然所謂的姐妹泳裝照也在當晚發了出來，兩人的文案都差不多：好不容易找到國內的電視臺，看著節目，喝著小酒，陪姐妹遊個泳，快樂得都不想回來工作啦！
兩個人都穿著比基尼，既有一起舉杯的照片，又有各自躺在長椅上，還有親著對方側臉的親密照片，性感的、搞怪的風格都有，完全拍的像是寫真集一樣。
當然如果光憑這些，她們倆還是幹不過曖昧的，畢竟人家夫妻倆在節目裡分配到同一組，隨時隨地都可以撒狗糧，而且還撒的非常自然，無數人嗑糖，對於兩位女mc的旅遊照真的不太在意。
不過唐偉嵐為了拿下熱搜第一，也咬牙搞了一波騷操作，她讓幾個小號下場了開黑，把話說得很難聽。
例如左擁右抱，雙-飛之類的，並不是粉絲調侃的那種，而是直接用下流的語言描述出來，並且還說用了多少紙之類的。
之後再找營銷號下場，把這些截圖發出來，為宋安然她們打抱不平。
這麼一番操作之後，瞬間網上就出現了無數聲討惡臭□□絲的言論，工作室再找幾個小號學那些心理陰暗的男人口吻說話，貶低女性，說什麼穿這麼少就是給人耍流氓的。
這種言論一出，直接就炸了，討論熱度直接飆升。哪怕不是粉絲，只是個普通網友看到這些言論，都會忍不住替兩位女明星打抱不平。
最後再上升到性別對立等等，那真是什麼人都招來了。完全不再需要工作室，評論裡就可以掐的昏天暗地，熱度像是坐了火箭一樣，直線飆升。
——心疼一波漂亮姐姐們，現在的吊癌真的沒救了，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人。就你們那3cm的樣子，還好意思說這話，吐了。
話題引流到這個程度，之前那些小號就可以成功而退了，雙方工作室就等著這波罵戰差不多的時候，出來發個宣告之類的就ok了，又是一波熱度。
當然這一波騷操作，於夢舒完全是被矇在鼓裡的，她只認為大家的關注點歪了。
倒是宋安然對這一切瞭如指掌，唐偉嵐甚至一步步都給她解釋清楚了，還告訴她以後如果真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完全就是手把手的教，比自己的經紀人還要盡職盡責。
“哎呀，怎麼辦？夢舒，你那個大師好像真的猜中了哎，明明我們倆的泳裝照發出來，就想讓大家誇的，結果怎麼還平白無故引來這些惡臭言論。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玩兒，真的會很倒黴啊？”宋安然故意說道，臉上滿是歉疚的表情。
倒是於夢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啦，你看大多數人還是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是熱搜第一哎，都壓了cp王道曖昧，而且我們倆的微博粉絲也漲了好多啊。哎，之前嵐姐還跟我說過什麼虐粉的套路，這個也有一點像哎……”
宋安然一驚，立刻把話題帶過去了。
這不屬於虐粉，但的確是營銷的一個手段，自己抹黑，然後引起網友們的同情，有時候節奏就是這麼帶起來的。
***
“齊照殺青，《滅妖師》劇組全體殺青。”當溫酌打了最後的板之後，眾人都在歡呼尖叫。
唐景儀先他一步殺青，懷裡被人塞了一束花，硬要她過去送。
她也沒拒絕，身上還穿著女主角的戲服，將懷裡的鮮花遞了過去。
周圍的工作人員好多都舉著手機在拍攝，當穆嘉聞把鮮花接過的時候，周圍響起了一片起鬨聲。
“唐老師，要按照慣例抱一個嗎？”男人單手拿著花，衝她張開手臂。
“哦，抱抱，抱！”
唐景儀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跟他來了個擁抱。
“親一個，親一個！”這時候也不知是誰在外圍喊了一句，頓時大家就都跟著一起吆喝起來，而且越來越整齊，聲音也越來越大。
“親什麼親，我倆在這劇裡親過好幾回了，你們還沒看夠嗎？”唐景儀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不一樣，那是齊照跟魅妖的親親啊。按照國際慣例，如果殺青是夫妻倆在一起，就得親一個，就跟結婚典禮上的誓約之吻一樣。”
這幾句依然是在外圍的工作人員喊的，仗著前面有人擋著視線，真的是為所欲為。
穆嘉聞笑眯眯的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好像只要唐景儀肯點頭他就親一樣，結果被唐景儀狠狠地踩了一腳。
“哎，沒辦法我家唐老師就是這麼容易害羞。不過今天的確是大喜的日子，親一個就親一個。”男人話鋒一轉，明顯是同意了。
唐景儀抬頭剛想讓他閉嘴，男人卻單手摟過她的肩膀，直接低頭落下一吻，但是卻沒有落在唇上，而是一個輕柔又快速的額頭吻。
“唔——”起鬨聲和尖叫聲混在了一起。
當然這種時候，也沒有誰不長眼的再說什麼親嘴吧了，做人要知道滿足。
“哎，你拍到了嗎？我當時手抖了，都糊了。”
“我拍到了，但是太激動了，手機屏摔碎了。不過那一吻我拍得特別清楚，待會兒傳給你。”
一群女性工作人員湊在一起，積極地尋找那個畫面拍得最好的那位。
殺青宴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喝得東倒西歪。
穆嘉聞也接到了不少敬酒，不過他都輕抿一口意思一下，如果有勸酒的，他就把唐景儀搬出來：“唐老師盯著我呢，我可不敢多喝，不然回去沒法交差啊。”
一般到這裡，那些人就會自動退散了。
“你自己不想喝，還拿我當藉口。”唐景儀湊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那沒辦法，老婆的一百零八種用法，其中就有擋酒這條。”他也轉過頭來跟她咬耳朵，帶著酒意的氣息噴吐在耳邊，將她的耳朵都染紅了。
唐景儀的杯子裡倒的直接就是雪碧，今晚更是滴酒未沾，但是當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時，似乎也有些微醺的感覺了。
“離我遠點。”她抬起手臂隔開他。
男人卻像是塊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還輕笑了一聲：“唐老師就不好奇你剩下的一百零七種用法是什麼？”
她偏頭冷笑道：“我不想知道。你想跟我開黃腔，省省吧。黃色廢料還是留在你的腦子裡就可以了。”
“咦~唐老師說得這是什麼話，我能開什麼黃腔，說正經事兒呢。老婆是天、是大地、是太陽、是山峰……唐老師，你不要把你的作用想的太簡單，那種事最多佔其中一種用途罷了——”
唐景儀聽他越說越離譜，甚至透著煽情的意味，完全不像平時耍無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周圍都是人，為了避免他這些話傳出去丟人，她立刻用筷子夾了一塊茄子塞進他的嘴裡。
“吃菜吃菜，有什麼話回去說。”
“好吧。”穆嘉聞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鼓著腮幫子咀嚼。
“狗蛋啊，走一個？”溫酌端了杯酒走過來，他的整張臉都紅了，顯然是喝了不少。
“嘖，在唐老師面前，給我點面子。”他皺了皺眉頭。
“好吧，我喝得有點暈，趁著暈之前跟你碰一下。這麼多天，謝了，兄弟。”
“謝什麼謝，我倆還需要嗎？都在酒裡。”穆嘉聞舉起一個杯子就跟他用力碰了一下，“幹了啊。”
他邊說邊一仰脖就全喝了，喝完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被辣到了。
“我不行，幹不了，待會兒還得敬你媳婦。這杯幹完，我就得躺下。”溫酌用他僅剩的理智道。
“那不行，我都幹了。”穆嘉聞偏不讓。
唐景儀瞥了一眼他手裡的空杯子，拿起桌上的杯子聞了聞，立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果然這穆狗蛋不當人，又開始耍炸了，立刻張嘴想說話，結果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這樣吧，你先跟唐老師說完，再把這杯幹了，當是敬我們倆的。”他一隻手捂她的嘴，臉上擺出討饒的表情。
“可以。景儀，這次的拍攝辛苦你了，嘉聞是我兄弟，你就是我嫂子，都是自家人，我也沒跟你們客氣。拍戲的時候，脾氣上來了可能說話有些衝，做得到不到的你多擔待，要是心裡不爽你也別找我，找穆狗蛋算賬吧。幹了。”溫酌真是喝多了，說到後面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他也是太高興了，這部電影完成了所有他想要的拍攝，哪怕當初構想的時候，他覺得好多地方會很困難，但是身邊的合作伙伴和工作人員都特別的給力，齊心協力將他心中《滅妖師》完全拍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沒有遺憾，溫大導演今天是來者不拒，脾氣特別好，誰來敬酒他都來者不拒，最後知道自己快倒了，連忙趁著最後的神智來敬劇組裡的兩大功臣。
溫酌喝完這杯酒，真的就直接趴倒在桌上，顯然是睡過去了。
“這小子酒量不行啊，難怪到現在還是單身狗一條。”穆嘉聞嘖了一聲，嘴裡還不忘說風涼話。
唐景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也總比你酒品不好要強，人家真心實意跟你敬酒，你拿杯雪碧對付，像話嗎？”
剛剛溫酌來敬酒，穆嘉聞直接把她那杯雪碧端走了，跟真的似的還乾杯呢，甚至喝完還咂咂嘴，一副被白酒給辣到的架勢，真是厚顏無恥到一定地步了。
“我今天狀態不好，不想喝酒，真的。我有預感，再喝我得吐。”男人皺著眉頭，臉上是一副難受的表情。
唐景儀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他，見他沒有露出嘻嘻哈哈的表情，才半信半疑的道：“哪兒不舒服，要去醫院嗎？”
“不用，回酒店就好了，這裡太悶了。導演都倒了，我們正好送他回去。”
穆嘉聞扯了扯衣領，似乎厭煩了這裡熱鬧的氛圍，邊說邊架起了溫酌，跟桌子上的人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