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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叛逆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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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就像是一捧火苗,瞬間點燃平遙影展的觀眾。

有幸參加首映的觀眾當天就開始在網上吹捧,順勢便有水軍出來幹活,傳統藝能網路對線再度出現,打得不可開交。

從微博到豆瓣,從屎黃色論壇到垃圾桶貼吧,到處都是關於《流浪地球》的爭論。

“算了吧,就知道吹,中國永遠拍不出像《星際穿越》那樣融合了宗教和人文觀念的科幻片!”

“融合個屁,劇情都講不圓乎還融合,擱這兒遊戲王呢?我就把話撂在這兒,《流浪地球》必定打破《戰狼2》記錄!”

“中國沒科幻基因,都是換皮的兒童讀物。”

“肯定是花裡胡哨的爛片,《中國太陽》也就是個換皮《地心引力》,江郎才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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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五毛特效,不看,謝謝!”

“哎呦,樓上酸溜溜的,收了多少錢,給個群號唄?看看預告片,這叫換皮?這叫廉價?瞎了吧?”

就這麼熱鬧著,平遙影展迎來了閉幕。

正兒八經的頒獎禮在晚上,上午舉辦的,是短片和超短片單元的頒獎禮。

這才是重中之重,堪稱是平遙的“一種關注”單元。

放在以後,要是這幫人成氣候了,那也是平遙嫡系,純血導演,血管裡流的都是本地滿溢藝術氣息的老陳醋。

頒獎禮在電影宮舉行,跟展映影片一般無二的待遇。

10點鐘開始,清晨便有人在這邊等待聚集。

現場沒什麼特別的佈置,輕鬆隨意。

賓客的面孔大都很年輕,東西方都有,不少人手裡提著個穩定器左拍右拍。除了參與短片單元的人之外,還有不少親友助陣,論陣容豪華程度,他們才更像是來領獎的。

待到10點鐘,會場裡響起了悠揚的輕音樂,眾人面色一肅,忙收拾東西坐好。

攝影師也開始動手,推著傢伙左轉右轉,最終鏡頭對準臺上。

只見臺上聚光燈亮起,萬年快速上臺。

他穿的很是休閒,運動鞋牛仔褲,上身一件寬鬆的高領針織衫,顯得愈發的高挑。

場下的年輕人們面色各異,有的滿滿的憧憬和好奇,有的則是玩味,似乎是想看看這個眾所周知不愛多說話的演員能說點啥。

“大家好,歡迎來到平遙影展,短片、超短片單元的頒獎典禮暨青年電影實驗室首期名單的公佈現場。”

萬年拿著話筒,沒有擺什麼嚴肅的派頭,看著臺下,像是跟朋友談天一般的隨便,“很高興能看到大家來到這裡,來到平遙。185個參賽者,超過兩百部短片,每一部都充滿了活力、創意和個人色彩,給了我完全不同於電影長片的觀看體驗。我相信,所有看過短片的觀眾也都會這麼想。”

“話不多說,我們先來介紹一下入圍選手···”

後方銀幕一亮,“張一卿,《蹦》。”

話音剛落,後方的銀幕上便顯出一段迷離的光與影,話音呢喃,鏡頭晃動,頗有王家韋的幾分神韻。

“張策,《我的手機丟了》。”

光是放出的一小段就讓臺下一陣笑聲,微縮化的長片加上無厘頭的劇情,相當成熟的一部作品。

“王知無,《有一天他們開始說話》。”

相比於前兩段在內容上的生活化和共情化,這一段短片更像是影像上的實驗作品。他提供了一個契機,讓身邊隨處可見的物件開了口。看似怪奇,其實他是在另闢蹊徑地展現一位具有精神分裂類疾病的孤獨男生的視角,這裡涉及到過往的苦痛,以及現下的療愈,有不少可供解讀的地方。

把鬼怪解釋成心理疾病不是什麼壞事,就說今年的《致命感應》,同樣走的是類似的路子。觀眾討厭的不是什麼事情都一轉心理疾病,而是鋪陳和敘事本身就存在問題。

要的是層層解開謎題的緊張感,不是講不通就掀桌子。正面例子是《致命ID》,反面例子就是國內的一眾恐怖片。

“trol-K,《房子裡的怪物》。”

同樣是一部獨特的影像實驗性作品。主線是一通諮詢購房的電話,但是畫面只呈現一個房子裡的男孩,他以灰色的形式活動,並打量著這座彩色的城市。“怪物”是他,也是當下變得荒誕古怪的世界。肢體語言以及身體符號,有很多頗有意思的模糊表意,這也離不開作者對影像生產的嫻熟把控力。

短片單元的機制跟電影節的競賽制不太一樣,入圍,就說明你自動被選入了訓練營,另外設立“短片觀眾選擇獎”更多的是鼓勵性質。

是故,被點到名的幾位都很激動,不少人竊竊私語,對比著這些作品跟自己的差距。

說完幾部入圍訓練營的作品後,萬年停了一會兒,接著道,“獲得第一屆平遙電影展,短片觀眾選擇獎的是···”

場內的氣氛凝固了一下,雖說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獎項,但依舊代表著主辦方對作品的認可。況且,看看前排那一溜腦袋:張一謀、杜奇峰、賈科長···無形之中就有種自己在參加國際大展的既視感。

氛圍也就是如此,有大牌讓你嚴肅,有明星讓你關注,那種感覺立刻就出來了。

“張一卿,《蹦》。”

這幾個字一出,臺下那個小眼睛姑娘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這部作品關乎一段還沒開始就已結束的所謂戀情,具有十分私密且坦誠的情緒傾吐,而更迷人的地方,是跟悲喜變動精巧。契合的快速剪輯,表達出一種遠超創作者年齡的歷經感傷、抵達豁達的昂然態度。它探索了當今許多電影人不願意去探索和發現的魔幻領域···”

張一卿低頭上臺,從萬年手中接過水晶雕成的攝影機,緊張道,“謝謝,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的作品能在電影展上放映,甚至是拿獎。現在看的話,這個短片很不專業,這兩天跟別人交流我也學到了很多。希望未來能拍出更好的作品,能在訓練營中學到更多,呃,謝謝!”

“譁譁譁!”

臺下都是年齡相近的年輕人,自然也為同樣的創作者受到表揚而興奮。

就像他們說的,手機拍攝,電腦剪輯,從頭到尾都跟所謂“電影工業”扯不上關係。這樣的作品都能得到公眾的認可,足見平遙影展的開放性。

頒獎之後又是訓練營的幾位老師上臺致辭,最後,休息了一會兒的萬年回到了臺上。

“就像剛才張一卿說的,這些短片完全不符合如今的規程,在很多人看來,光線混亂,鏡頭不穩定,充滿了不專業的味道。

但我想說,這不是什麼壞事,恰好是當前中國電影的幸事。

中國電影,從導演來說,可以分為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他們的烙印是來自於時代,也因此,他們能夠被歸類,被劃分,因為歸根到底,他們的電影講述的主題都相似,都是自傳性質的電影。

有人說,第六代之後,中國電影就垮了。沒有時代的印記,沒有嚴肅的思想,純粹為了市場服務。而我想說,這不是什麼壞事。

甚至於我想說句叛逆的話,沒有第七代,是一件幸事。如果看看中國電影的歷史,有一個現象很容易被理解,那就是,中國電影的代際劃分,都是和國家大的時代變革有關的。

這種代際劃分是由沉重的歷史劃分出來的,所以,我希望沒有第7代導演,以後的導演,不會經歷刻骨銘心的傷痛,他們是個體性的,自由的,不被群體的心傷所束縛的。值得崇拜的永遠是思想,而不是神化的苦難。”

萬年頓了頓,繼續道,“這兩年,不論是電視劇還是電影,都有個問題,故事選材暮氣沉沉,翻來覆去的幾個題材越來越和人們的真實生活脫離開去。

誠然,成熟的工業化是未來的趨勢。包括我們在內,都在追求鏈條化的專案製作,從劇本編寫、到選角、到拍攝,都有成熟的規定,都能用網路進行管理。這麼一來,效率是高了,但創意下來了。

最開始,張一謀導演用的是膠片。後來,賈科長用了DV,《任逍遙》就是全程DV拍攝,方便,便宜。現在呢,我們就更方便了。”

說罷他掏出手機,“就用這麼個小小的東西,我們就能拍出一部自己的作品。剪輯可以用電腦,播出有網絡平臺。我們更自由了,創作不再是象牙塔裡專利,變成了用筆寫字一般的稀鬆平常。這是未來的趨勢,也是我們所關注的方向。

我不在乎這是個什麼時代,我只在乎,我們要用一個什麼態度去面對這個時代。它野蠻、工業,如同巨獸一般把所有的深沉碾碎。但我們還在,還有白雪,還有文燕,還有無數的年輕人在記錄著自己的生活和想法。”

說罷,他深深舉了個躬,面對這些年輕而緊張的面孔,誠摯的奉上敬意,“謝謝你們,也希望你們用自己的影像,用自己的美學,去對著現在死氣沉沉的市場發出叛逆,為注入生猛和叛逆的血液。

這是個叛逆的時代,我們不需要陳規陋習,不需要拉幫結派。我們只需要對電影的熱愛以及對自己的誠意。我相信,你們將另起一行,在歷史上從頭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天也許會很遠,但它一定會在你以為它尚未來的那天之前提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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