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利拉著臉，麵皮止不住的抽搐。他心裡兒是真的讓胡戈給整麻爪了。
這小子又不是頭一遭演電視劇，站機位這種問題還要導演去教嗎？
“當初發定妝照的時候就一直讓網友說，那會兒就該換！”
蔡奕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少從這兒給我來馬後炮。這都拍兩個多月了你要換人？耽誤多少時間？”
“那這兩個多月胡戈自己浪費了多少時間？換個人從頭再來也比他快！”
蔡奕農額頭開始鼓青筋了，“李國利，你別太過分了啊。都是自家人你這麼為難小胡幹嘛？”
這倆人從棚子裡吵的不可開交。不過還壓低著聲兒，棚子外面的人聽不到。
只是這會兒導演不在了，那整個劇組就像是大樹沒了根兒，小狗兒沒了主人，地球沒了引力……群龍無首。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嚴重，只是都歇著了。
“嘿！老胡。”
聽到有人招呼，胡戈一臉落寞的抬頭，瞧見霍雲亭朝他擺擺手。
伸出食指中指，朝下，擺出一個小人兒走路的姿勢，然後手指了指桃花林另一邊。
隨後，霍雲亭就先一步離開了。
揉了揉自己發冷發僵的臉頰，朝棚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胡戈嘴唇抿了抿，無視了眾人神色各異的眼光，朝著霍雲亭指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小片枝子叢，碰掉了些許假花瓣兒。環顧四周，沒找到那個身影。
“老胡。”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自己身後。
“霍哥……我是不是忒爛了。”
“別瞎想。”霍雲亭澹然從懷裡摸出一包紅梅。
把煙盒裡的打火機掏出來，又倒兩根煙，遞給胡戈一顆過去。
“哪個導演不罵人？李導這罵的還算好聽了。”
“不……霍哥，我不會抽菸。”
“奧。”
見他不抽，夾在耳朵上。另一根叼進嘴裡點燃，深吸一口氣，白霧濃煙噴射而出。
“……咳咳，咳…霍哥，給我一根吧。”
別看這小子拍戲老被導演罵，抽菸倒是無師自通。
“呼……”
過肺一口氣，腦子暈呼呼的，但那股煩心勁兒倒是去了不少。
“霍哥，這戲我不想演了。”胡戈叼著煙，眼神兒有些飄渺，“我本來就不適合演古裝劇。或許李逍遙這個角色，給你更合適些吧。呵呵，霍哥，我——”
“你不想演個屁！”
“啊！”
本以為自己這段“桃花演說”會得到霍雲亭的支援，然後兩人惺惺相惜一下。結果話沒說完就被一記鞭腿甩到屁股上。
霍雲亭恨鐵不成鋼的戳著他腦殼，“罵你兩句你就放棄了？這是主角！多少人求不來的機會！”
要是按年紀講，胡戈比他大一歲。但是按人生經歷，一路順暢的胡戈遠不及人生曲折坎坷的霍雲亭。
怪病，輟學，北漂，傳武，對打，大腕……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獨自一人背井離鄉，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路爬到華誼的簽約演員。
說心裡話，胡戈是打心眼兒佩服。
“……科班出身是你的優勢，但你不能死讀書，讀死書…你看看人家劉亦霏，比你小，也是科班出身…為啥人家……”
被訓斥一頓，胡戈腦子也清醒了不少。自己是瘋了才要放棄主角！
“霍哥，不好意思。我給你添麻煩了。”
霍雲亭擺擺手，他把胡戈叫過來就是感覺他被罵的有點道心崩潰，給他穩定一下情緒。
被導演罵兩句不是很正常。
抽完煙，兩人回了劇組。恰好瞧見戴著黑框眼鏡的李國利從棚子裡走出來。
霍雲亭胳膊肘戳了戳胡戈，該道個歉，低個頭去了。
李國利四處打量了一下，瞧見霍雲亭，揮手招呼，“霍師傅，跟我來一下。”
拍拍胡戈的肩膀，“李導這是找我有事兒啊，等我聊完你再去。”
他這會兒穿的還是酒劍仙套裝，把長劍和酒葫蘆扔給胡戈，便大步進了棚子。
剛一進去，李國利第一句話就驚住了他。
“霍師傅，你想不想演李逍遙？”
張了張嘴，便反應過來胡戈可能是要歇菜了。
“李導，這沒必要換吧，都拍倆月了。再說了，到時候酒劍仙的角色怎麼辦？”
“一人飾兩角。鏡頭和膠片之間弄塊擋板，拍完了再倒回去。”
霍雲亭頭都大了，趕緊勸阻，“李導，酒劍仙和李逍遙可不只是同框而已，你要這麼搞那工程量忒大了就。”
旁邊的蔡奕農也點點頭，再次勸阻，“國利，你總得給胡戈這孩子一個機會……”
說實話，霍雲亭不想出演這角色。
一個是他和胡戈關係還不錯，搶人角色這種事兒他幹不出來。
再一個就是這種改編劇，觀眾事兒多。
像當初的《萍蹤俠影》，霍雲亭這幾天上網查了查，有不少人都在說誰誰誰不符合自己的心中看法。
小說改編劇尚且如此，遊戲改編劇這種有初始形象角色的就更別提了。
吵吵起來沒完。
他和蔡奕農說了好一陣子才把李國利說消了氣兒。然後又把胡戈叫進來認認真真道了個歉，這事兒才算過去。
“胡戈，你和霍指導關係很好？”離開棚子時候，蔡奕農問道。
“我和霍哥關係還算不錯吧，反正他平時挺照顧我的。”
略含深意的拍了拍胡戈肩膀，“劇組裡遇上這種人，難得。可得把握好關係。”
“啊？”胡戈略顯懵懂。
把這事兒解決完，李國利也消了氣兒，這戲份就該拍拍。
看了劇本，這幾天都沒有他的戲。霍雲亭這一上午也是說的口乾舌燥，就熘噠到倉庫去——那還有幾個墊子，正好躺上眯一會兒。
倉庫裡啥都有，服裝，道具，有用沒用的玩意兒從這裡都能找到。
躺衣服堆上多少有些不合適，一個是太髒，一個是被人看到不好。還是躺墊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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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找不著了。我記得是有倆墊子著啊。”
正翻倒著，突然響起一道高昂亢奮的女聲，嚇了他一跳。
“啊~”
ps：說下單女主的問題。總有人說娛樂圈怎麼怎麼髒，搞單女主可笑——我寫的就是偏寫實的，我會不知道嗎？
但是主角的三觀，家教，性格，以及他目前急著要解決的問題，這讓他做不到時不時和人約炮，和好幾個女人搞。
他不是什麼重生者，曾經從事於圈內工作，對娛樂圈有深刻痛惡認識。他就是一個，20出頭的想治病的小夥。
讓他隨意搞，對我而言，這個人設就崩了。從頭崩到尾。
所以對想看多女的，我只能說很抱歉。
而且我再重申一下，我寫的是單“女”主。之前甚至有人以為我寫南同，真給我搞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