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錯的時空 第二章 緣分的靈石
第二百四十節 歸家難（5）
月晴在案前畫著東西，青兒站在她後面看著她折騰。
“小姐，你這又要這個又要那個的，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月晴抬頭看看她：“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了。讓嶽柯叫的裁縫呢？來了嗎？”
“沒呢。可能還要等一會兒吧。各種布料倒是送來了，小姐是現在看還是畫完了再看。”
“現在看吧，我等會再畫。”
“好，我這就去就深執事。”青兒說著便往外走去。
巧兒把花茶放到月晴面前，“小姐，忙了這麼久，喝點茶。”
月晴端過來聞了一下：“嗯，清香。還挺新鮮，是在這裡新制的嗎？”
“是啊，深執事剛送進來的。”
月晴喝了一口，嘆了口氣。
“怎麼了小姐，不好喝嗎？”
“好喝啊，清香，微甜。是我最近特別喜歡喝的味道。”
“那怎麼嘆氣了。”
“我在想，我都快要習慣你們天天照顧我了。”
“這有什麼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不是說你們不好，是對我自己來說，可能不太好。”
“巧兒不明白。”
月晴笑笑，“我是擔心哪天要是迴歸到以前的生活了，你們都不在我身邊了，我可怎麼辦。以前我可是特別會做飯，我覺得再過段時間，我連鹽和糖都認不出來了。”
巧兒責怪道：“怎麼會連鹽糖都分不出來，再說我們怎麼會不在小姐身邊呢。”
月晴噘噘嘴：“不討論這個了，先顧眼前的事情吧。”
常深和青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隊託著盤子的侍女們。
一進來便排著隊行禮：“女婢們見過小姐，小姐安康。”
月晴先是好奇的看了看這群侍女們，便讓她們起身。問在一邊的常深：“深執事，這些侍女們是山莊的人嗎？”
常深道：“不是，這是岳家主在此宅中的侍女，並不是山莊的人。”
“哦，我說呢，以前可沒見過這麼多侍女。”
“內院安排有侍女服侍是黎國的習俗，這些女子們大都身世可憐。岳家主按當地的習俗買了一些之後安排在這院裡，平時就負責照料這院子。”
“哦。”月晴走到侍女們身前，這些侍女們低著頭，端著托盤的手都很穩。見月晴過，頭更低了一些，從始自終都沒敢看月晴一眼。
月晴心中感嘆，雖然早就知道封建社會的女人可憐。但是真正接觸到卻是從進了黎國以後，在山莊裡也有侍衛和朱衛們，卻沒有這些人權的問題，能感覺到的就是忠心和信仰。
這些也不是自己能管的，月晴整理了一下思緒，看向眼前的布料，摸了一下不舒服。“這個有些硬了。”
又往別的布料上看去，挑了幾樣柔軟的出來。
“就這幾種吧，先放下，其他的就不用了。”
侍女們離開了，留下那幾種面料。
幾人好奇的看著月晴，青兒道：“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麼呀？”
“急什麼，還沒弄好呢，我還在想要怎麼弄呢。對了你們平時是怎麼處理月事的？總得有一些處理的辦法吧。常玉嘯，深執事，我說你們就別聽我們女人說話了，都出去吧。”
青兒笑道：“小姐，嘯靈衛什麼沒見過呀，您還不好意思呢。咱們山莊可不忌諱這個，除了您這裡，其他院主那裡可沒有朱衛，月事期間都是靈衛和赤衛們在照料。就只有您。。。”
月晴打斷她：“行了，別跟我說這個。咱們這是在黎國，又不是在山莊。再說了，我自己也不習慣這一點，我們那講究隱私。以後遇到這方面的事情，你們男人都不能到我房裡來。快出去吧。”
常玉嘯和常深相互看了一眼，轉身出去了。
青兒嘆氣：“小姐，咱們晴月閣其他院越來越不一樣了。靈衛和赤衛平日裡不讓進房也就算了，現在倒好，不只不讓進房，連這私密事都不讓知道。”
“不讓知道才是對的。”說完月晴繼續趴到案前畫圖。
青兒和巧兒兩人站在身後好奇的看著。
“這到底是什麼呀？”
畫了幾幅圖。月晴反覆看了一下，接著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東西，這才滿意的入下筆。
“完成了，就是這樣。”
青兒趕緊問道：“就這樣嗎？這是什麼呀，倒是很簡單，這是衣服嗎？”
“你猜對了，就是衣服。穿在裡面的小褲子。”
“小褲子？那是什麼？”
“穿在這裡，像這樣。”月晴比劃了一下。
青兒笑了一下，“小姐你們那怎麼穿這種東西。”
“方便呀。”
青兒和巧兒相互看了一眼，巧兒道：“怪不得不讓看呢。確實很私密。”
月晴道：“嗯，對了，我在你們這裡沒有看到類似的衣服，你們這裡有月事的時候怎麼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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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道：“如果院主們的月事來了，一般都會有專門縫製的袋子，裡面裝有軟布，休息的地方會鋪有墊子。這幾日不會出門就待在房中，等待月事過去。”
“哦。那這布用完是不是就要丟掉了。”
“那當然了。一般一天會更換兩次。每次換下來後會燒掉。”
“不是洗掉嗎？”
“那是其他人的做法，院主們當然得用新的。”
“你們用的東西是要洗完繼續用的嗎？”
“是啊，咱們山莊大部分女人都是這麼做的。”
“那怎麼固定呢？”
“這月事帶上會有繩子啊，系在腰上。”
“這樣啊。”月晴點點頭。“為了能讓我正常的出門，我要按照我們那的方法改良一下。”
“就是小姐剛才畫的那個嗎？”
“當然不能只有那個了，還得有別的。你們看就是這個。”月晴拿起另外一張畫。
“這個又是什麼？也是小褲子嗎？”巧兒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這個類似於你們的月事帶。”
“怎麼長這樣呢？這兩頭沒有繩子怎麼固定呢？”
“有繩子呀，這四條都是的。”
“這是不是太短了。”青兒道。
“不短，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就等裁縫了。”
嶽柯這次辦事的速度有些慢，太陽都快落山了人才回來。
人一來便開始道歉：“小姐肯定等急了，嶽柯告罪。”
月晴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女子，又好笑的看著他：“你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慢哦，發生什麼事情了？”
“確實有一些事情。”
“看樣子不太難處理了？”
嶽柯笑道：“已經處理完了。”
“哦，那就好。這位就是裁縫了？”
嶽柯道：“是的，這位就是咱們在宜水鎮最好的布莊掌櫃了。要論製衣的手藝也是不差的。”
那女子笑道：“馬馬虎虎吧，這手藝和山莊珍品閣的師傅比起來可差了不少。”
月晴道：“沒關係，我做的東西很簡單，不需要太精巧的手藝。你說的這珍品閣又是什麼地方？是聚寶樓嗎？”
那女子道：“不是，這珍品閣是在山莊主城內的一處珍品匯聚的地方。城面的師傅是咱們山莊手藝最為精湛的。”
嶽柯道：“小姐當時製作那項鍊的時候，珍品閣也有出樣品，可惜小姐沒看上。反而看上了聚寶樓的樣品。”
“還有這麼一回事。嗯，我怎麼稱呼你呀？”
“回院主，我叫嶽婉。院主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姓岳？你是岳家人呀？”
嶽婉道：“是的，嶽池是我弟弟。”
“啊？你還是岳家主的姐姐啊。”
“岳家的家主並不是長期固定的，只是這一期由他接任。”
“你們岳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
嶽婉點頭，成熟的臉上透著穩重與幹練，“不知道小姐想要做什麼東西？”
月晴咳嗽一聲，看了一眼嶽柯。
嶽柯當即明白，“聽說小姐不讓常深和常玉嘯進屋，說這以後有私密的事情，男人不得進屋。嶽柯可不想惹得小姐不快，婉夫人在這裡就好，我在外面等，小姐要是有事，再叫我。”
“算你機靈。”
嶽柯轉身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嶽婉看著他關門，然後轉頭道：“小姐現在可以說說想做什麼了吧。”
月晴點點頭，走到案前坐下。
嶽婉跟著走了過去。
月晴把畫拿她看，“你看，就是想要做這兩種東西。”
嶽婉接過畫，“這是什麼？”
月晴解釋道：“這個叫內褲，有點類似於你們的褻衣，穿在下面的。”
“褻衣？這是褻衣？”
“類似。你看就像這樣穿上去。這邊要有孔。最好用柔軟的又有韌性的面料，我已經挑了一些。到時候你再看看，不行各做一種試試。”
嶽婉看了一會兒，“這小衣做起來倒是很簡單。院主想法很是獨特。”
“這可不是我想的。對了，我都讓他們叫我小姐了，你也別喊我院主了。”
嶽婉抬頭捂嘴笑了一下，“習慣了，一時沒有改過來。小姐恕罪。”
“沒事，我不太想跟人家解釋太多，聽說黎國人也稱呼小姐，就讓大家喊我小姐了。”
“黎國確實稱呼未出閣的女子叫小姐。”
“我聽嶽柯叫你婉夫人？”
嶽婉笑道：“我這個年紀當然已經有家室了。”
“哦，對。他們告訴過我，已經有家室的女子叫夫人。你一直在這城裡居住嗎？還是也經常回山莊。”
“我啊，基本上都待在這城裡了。我夫家是黎國人。”
月晴好奇道：“那你只有他一個丈夫嗎？”
“不，我有三個男人。”
“你黎國的這位丈夫能同意？”
“我們成婚之前，便已經有一個了，他對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沒什麼不同意的，否則我們也不會在一起了。”
“哦，好厲害。我打心底裡佩服你們。”月晴佩服道。
嶽婉笑道：“小姐哪裡還需要佩服我們，小姐院裡的男人才應該是咱們山莊裡最多的。”
“我想不會的。將來我要是結婚了，就只會有一個丈夫，除非我們離婚了，才會有別人。這個問題咱們不討論了，婉夫人你再看看這個。”月晴又把另外一張圖遞給她。
嶽婉看了看她，“好，我看看。嗯，這又是什麼新奇的東西。”
“沒什麼好新奇的，這個就類似於月事帶。”
“月事帶？”
“是啊，你看啊，這個要分很多層，上面兩層要透氣，吸水，柔軟。中間的可以用舊的布料，主要的作用就是吸水性好。然後這下面的要麼用防水的料子，要麼就多層那種。邊上這四個地方要做上帶子，到時候就要固定到那個小褲子的。然後這個整體需要做多大，我在這裡都標上了。然後儘量做的薄一些，怎麼樣，能做好嗎？”
“這個也不難，小姐的意思是這東西要固定到衣服上嗎？”
“是啊。”
嶽婉把兩張圖放到一起看了幾遍，“妙呀，這樣確實又舒適，又方便。”
“是吧。”
“小姐真聰明。”
“別誇我了，不是我想的。”
“但是目前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不是嗎？”
“額，算是吧。”
“那就對了。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製作。”
“大概什麼時候能做好啊，我還等著走呢。”
“小姐不想在這裡轉轉嗎？宜水鎮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不想轉了，以後有機會再轉吧。”
“好，我儘量明天上午把小衣和月事袋交給小姐。”
“嗯，儘量多做一些。”
“小姐放心，這並不是什麼很難的東西，樣品出來後，小姐能滿意。以後無論小姐走到哪裡，只要有咱們岳家的布莊或者繡坊就能隨時用到這些。”
“啊？那就更不用急了，哎，嶽柯他們也是的，也不知道瞎擔心什麼。”
嶽婉笑道：“他們哪裡知道小姐有如此妙招，小姐可也不能只怪他們。”
“不怪，只要問題不再是問題就行了。”
嶽婉看著她：“小姐，你是我見過的最和善的靈女，也是我們山莊最重要的靈女。”
月晴看她如此認真的態度，尷尬的沉默了半晌：“哎，否認的次數多了也不好，只能說謝謝你的讚美。我會盡力回應你們的期許。”
嶽婉點頭，見月晴沒有別的要交待的便走了。
月晴走到門口，見常玉嘯、嶽柯、常深他們還在外面站著。一起站等在門外的還有墨雪。
幾人同時看了過來。月晴看了一圈，問墨雪道：“墨雪來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