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錯的時空 第二章 緣分的靈石
第一百三十節 側擊
“來，快試試，看看這雙合不合腳。”說著把一雙鞋子遞到月晴跟前。
月晴愣了一下，“這鞋子給我，我也穿不著呀。”
“上班時候穿不著，在家裡可以穿呀。”
“給，月珍珍試試這雙。”
姐姐接過鞋子什麼也沒說，脫了拖鞋就往腳上試。“媽，你看，剛好。手真巧。”
媽媽停下找鞋子的手，看了一下，確實不錯。高興的笑了笑。
月晴看著姐姐的樣子，嘟了一下嘴，也往腳上穿。怎麼感覺稍微有一點擠腳，又使勁往裡面蹬。
還沒蹬進去，就見媽媽拿起一雙大鞋子，嘆了口氣，“唉這是當年給你爸做的，你爸最喜歡穿我做的鞋子了。可惜後來人不在了，他走的時候，我就給他穿了一雙新做的鞋子。這幾雙都是當時沒有做完的，扔了可惜，我就堅持做完了。”
媽媽又拿起來看了看：“天天扔在那裡怪寂寞的，給，齊易林，你試試，如果能穿上，給給你穿。到時候在城裡穿一穿，也算是他爸可以在城裡走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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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易林一愣，這還有自己的，而且是月晴亡父的鞋子，這接還是不接。這禮物也有點太貴重了點。想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好，阿姨我試試。”
齊易林接過那雙鞋子，只見兩隻上面還有帶子綁著，解開帶子，把腳伸進去試了試。沒想到居然差不多。能穿。
月晴一看，驚奇道：“唉，天哪，好像剛好耶。天哪我記得我爸個子是挺高的，沒想到和齊易林的腳居然差不多大嗎？”
媽媽看了一下，也說道：“看著是挺好的，給，這兩雙也給你了。也不虧我辛苦做出來，這一雙就留給我了，這雙不是新的，她爸穿了很久的，只是平時下地的時候從來都不捨得穿的，說是我辛苦做的，弄髒了，心疼。
那三雙你穿走吧，在那繁華的都市裡多轉轉，也算是讓他爸見見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爸在這鄉里困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說過苦，只是心疼我過的苦。”
說著就流出了眼淚：“好好的提他幹什麼，你爸這輩子也倒黴，被我拖累了這麼久。天底下這麼多女人，怎麼就偏偏就遇到我了。”媽媽哭著便拿起圍巾去擦眼淚。
月晴也哭：“媽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我爸的。”
媽媽眼淚止不住，姐姐抱著她，拿桌上的紙巾給她擦眼淚。
周叔也走過來勸道：“夫人不要再哭了，這要再哭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媽媽拿著紙巾放在眼睛上放不下來。眼淚不停的流出來。
齊易林說道：“阿姨，別哭了，叔叔不會覺得苦的，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這個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怎麼會覺得苦。倒是你，如果叔叔知道，你為了他這麼傷心，心裡不知道多難受呢。他用心呵護的女人如果因為他而淚流滿面，一定是鑽心的痛。別哭了阿姨。”
媽媽嘆了口氣：“唉，都過去了，過去了，不提他了，快試鞋，試鞋。”
齊易林說了聲好，就把另外兩雙都在腳上試了試。都可以穿上，也就稍微有一點大，估計月晴爸爸應該比自己還要高。
媽媽看著心裡高興，滿意的點點頭，“怪不得他爸誇我手巧，你看這做的就是好。”
齊易林點頭，感覺這鞋有千斤重，估計自己穿著它們都不一定能走的動路。月晴這個神秘的爸爸真的是一個偉大而又有擔當的男人，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周叔心中感嘆，不知道齊老爺和各位掌管齊家的家主們知道這些會做何感想。常氏也不愧是齊家效忠的家族，常父自是值得尊敬的，常夫人又何嘗不是在這偏遠的地方，在丈夫去世後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頑強的生活著。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常氏不願意出現在外面的世界，要躲在這個偏遠的地方。
月晴平靜下情緒，看了一眼姐姐和齊易林。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的事情她是不敢側面打聽了。姐姐也搖了搖頭。
月晴想了想，還是多少問一些關鍵的東西吧。
然後她笑著說道：“媽，我聽說人家都說，現在流行一個說法，如果兩個人特別相愛，那女孩就會直接用男孩的姓名當自己的姓氏，說這叫返古，古代這種做法其實是一種特別浪漫的事情。你想呀，常這個姓也挺好聽的。
你要是跟我爸姓的話，那就是叫常黃萍，太複雜了，乾脆就叫常萍吧，多好聽。和我跟姐姐一樣，咱們三個一個姓。”
齊易林、周叔、姐姐都看著媽媽。
媽媽皺了一下眉，“這都哪聽來的胡說八道的東西，什麼常萍，常黃萍的，我就叫黃萍，亂改什麼姓。”
月晴心中嘆氣。失敗。
媽媽又教訓道：“以後外面那些喜歡胡說八道的人少接觸一些，還有那些家裡有錢的，有勢的，都少接觸一些。大部分都是喜歡口蜜腹劍的騙子。
我說了多少遍讓你趕緊找個差不多的男孩嫁了，你就是不聽，非要拖，這要是在外面遇到什麼家族條件比較復雜的。你說我可怎麼辦。
還有現在好多女孩都喜歡什麼進豪門，那也是什麼人都能進的，知道裡面有多少事嗎？大戶人家家裡全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做什麼美夢，我告訴你，你這兩年趕緊給我嫁了，讓我少操點心。否則你以後也不要回來了。”
月晴看向齊易林，齊易林心中嘆氣，沒想到月晴媽媽居然是這麼想的。
“阿姨，也不是所有的大戶人家都這樣。家裡簡單的也有。”
“你小小年紀懂什麼，你們家又不是豪門大院。你知道什麼呀。”
齊易林不說話了。
常媽媽收拾著剩下的鞋子，接著說道：“也不知道，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能給我嫁出去，我這天天愁，日日愁。人王波多好啊，你說你要是嫁了，我還用得差愁嗎？我告訴你啊，易林家條件也不錯，做小生意有小生意的好處，不容易賠。
要真是賠了就回來種我的地。你爸沒了，我正愁沒人管理呢，我年紀也大了，以後你們在這裡給我養老，房子、院子、地全是你的，你姐她不要。人家兩口子過的挺好的。也不知道給我省點心，你說我當初辛辛苦苦生你出來幹嗎？生出來就是給我找事的。”
月晴臉黑，看了一眼齊易林。齊易林清了清嗓子。
周叔也低著頭站在旁邊，不知道常夫人為什麼會這麼想，也許這和她們常氏躲進深山裡深居簡出的理由是同一個，或者也許，這和很久以前齊、常兩族分開的原因也有關係。總之常夫人心中肯定有很多私密，只是不會隨便告訴外人。
齊家有祖訓，需要代代的繼承人來代代相傳遵守。常氏做為當時五大家族的中心，必然也會有相當的歷史傳承，否則常氏不會專門躲在這裡，這與常氏的祖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周叔甚至在想，常夫人那個神秘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與五族有聯絡。如果是，會是誰呢？這些事情自己是不能做決定的，估計少爺也不能隨便做決定，必須告訴家族管理成員，讓他們來做決定。
齊易林也很愁，眼著月晴的事情，在她媽媽這裡可能會有突破口，可是阿姨明顯是不會說的。剛才關於月晴爸爸的事情已經讓老人家哭了一場了，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樣痛。他不想讓阿姨痛苦，一方面是因為他很愛月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齊氏是常氏的守護家族，那就是附屬與主人的關係，自己做為齊氏的繼承人，豈能做出這種事情。看來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了。
雖然查當年改名字的事情受到了阻礙，但是也只能硬來了。這個該死的甄昊遠到底在什麼地方。一個普通的村夫居然找不到，齊易林心中佩服，果然不愧是守護常氏的四大家族之一。不能小看了人家。
一群人陷入沉默。媽媽在收拾著東西，小張在陪著小外甥玩，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小外甥一陣開心的笑聲打破了寧靜。只見他拿著手裡的飛機模型正把小張手裡的汽車模型壓在底下。
眾人看過去，月晴嘆了口氣，笑著和媽媽說道：“媽，我跟你說一個好玩的事，那天我聽說一個姓岳的人家，說是在收集什麼奇怪的石頭，還會發光變色，你說好不好玩，哎，要是咱們家也有一塊就好，聽說他們家收購要的價錢特別高。”
齊易林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媽居然問這麼直接。姐姐也看著她。
媽媽正在收拾東西的手聽到她這麼說停了一下，接著拿起鞋子拍在了桌子上。哐的一聲，把大家嚇了一跳，小外甥也不笑了。小張怕他害怕，把他抱起來。桌子上的杯子被她拍的倒在一邊，杯中的手也撒了出來，周叔在杯子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它。
只聽媽媽吼道：“什麼岳家，什麼發光的石頭，你是聽誰這麼說。一天到晚不好好上班，讓你結婚你不結婚，天天打聽這些打聽那些，你皮癢了是不是？”
說著便拿起鞋子就往月晴身上拍。齊易林趕緊上前護住月晴，姐姐也趕緊去拉媽媽。媽媽直接把鞋子往月晴身上砸過去，沒砸到她，砸到了齊易林身上。月晴嚇壞了。
小外甥也嚇了一跳，哭起來，小張趕緊抱著他就出去。
周叔趕緊說道：“夫人消消氣。別激動。”
媽媽叫道：“月珍你放開，我今天打死你，你也不用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