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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莉聽了我的那句話,頓時怒了。我感覺她已經很生氣了,因為她已經拿起了她的包,然後站了起來。她在對我說:“凌海亮,我陳莉今天來找你並沒有要求你的意思,你自己傻我可以不管你,但是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我……我都說到那個程度了,你還要我怎麼說?”

這下我反倒著急了,因為我覺得她確實說了她不該說的話。我沉聲地問她道:“你告訴我,導師究竟怎麼回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緩緩地坐了下來。她說:“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是男人,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的東西。”

我盯著她,我發現她現在真的已經變得非常的漂亮,至少我認為她漂亮得比我周圍的女人更加突出。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她有些慌亂。我感覺到了她的這種慌亂。

“你的意思是說,導師是一個**?”我惡狠狠地在看著她。

她在搖頭。我仍然緊緊地在盯著她。

她再次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我要走了。你有空的話約洪波坐一下吧。”

“陳莉,這個世界上除了嶽洪波之外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比如我!你如果覺得有時候太寂寞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看著她,微笑著說。

她站住了:“凌海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哈哈”大笑道:“沒什麼意思!我蠻喜歡你的。你寂寞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

“流氓!”她離開了,給我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老子最恨的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心裡對她說。

我很愉快。至少我在陳莉面前得到了發洩。

這下我倒是來了興趣。我決定給嶽洪波打電話。

“兄弟,有空嗎?今天晚上我們聚聚?”我假惺惺地對他說。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卻這樣對我說道:“你這人很無聊,我不想和你喝酒!”

我明白了,剛才陳莉已經給他打了電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頓時覺得孔夫子的話說得太好了。

我沒有生氣,我現在很高興。

“嶽洪波,你狗日的不要那麼得意,老子告訴你,你那未來的老婆也不怎麼樣!”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出了“狗日的”這三個字,而且還加了“老子”這樣一個主語。我感覺很爽,非常的爽。

“凌海亮,你少在老子面前這樣張狂!哈哈,你是什麼貨色老子非常清楚!老子不是看在你是我同學的份上,你能有今天?”他連續回報了我三個“老子”

我這下倒覺得舒服了,這不是我賤,而是我覺得他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嶽洪波,你狗日的今天晚上敢不敢出來?我們不打架,我們慢慢把有些事情說清楚!”我在挑逗他。

“說,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他的聲音竟然是出奇的冷靜。

“我家裡面,今天晚上六點。就我們兩個人!”我惡狠狠地告訴他。

我已經預感到我和他之間會發生一場爭鬥,但是我希望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介入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知曉我們之間的矛盾。

“我會準時來的。”他說。

我到樓下的一家小餐館訂了幾樣菜,我告訴小餐館的老闆讓他在晚上六點半左右將菜送到我的家裡面。

我還要了兩瓶非常普通的白酒,雖然我家裡面還有很多瓶茅臺和五糧液。我沒有到大餐廳去訂餐。我認為他不配我那樣好好地去招待他。

菜來了。

每一道菜都很充足,但是外觀很難看。

“明天你將盤子拿下來就可以了。”服務員離開的時候對我說。

我把他叫住了:“給你小費!”

我朝他微笑,同時摸出了兩百元錢。他惶恐地接住了。我理解他的惶恐,因為我的菜錢都沒有兩百元。

六點到了,嶽洪波還沒有到。

肯定是堵車。我在心裡想道。

六點半到了,狗日的仍然沒有到。我給他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裡面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我很不愉快——狗日的躲啦?

我給陳莉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明白了。嶽洪波和陳莉是在躲避我,他們是故意在躲避我。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些菜,還有桌子上已經開啟的那瓶酒,我感覺自己真的很好笑,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小丑。

心裡憤怒不已,我給嶽洪波發了一則簡訊:你不是男人!

但是我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的迴音,在一個小時以後仍然如此。

我不想吃飯了。我忽然想到了小月。此刻,陳莉的那句話一直在我的大腦裡面久久地迴旋——“我今天只能告訴你,我的貞操差點被他……”

小月不會的,她至少還來給導師送了行。陳莉沒來,受傷害的應該是她。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現在有些相信了陳莉告訴我的那些話了。

我覺得自己今天太過分了……我不應該在陳莉面前說那些話的,她畢竟是我的同學,我可以批評她甚至罵她,但是不應該那麼下流地去侮辱她。現在,我在心裡後悔不已。

後來,我給師母打了個電話。我們還是說著那些話。我發現今天師母的情緒似乎好得多了。

週末的時候皮雲龍親自來來接的我和範其然。

我記得他曾經說過要給我們安排一種好玩的活動,但是我發現他今天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新意。

白鶴湖。

今天我們來的時間是白天。星期六的下午。

碧水藍天,處處綠蔭。不過我沒有看見什麼白鶴。

“這裡真不錯。”範其然嘆道。

“我們先去吃飯。”皮雲龍笑著說。

車在湖邊停了下來。這裡是一棟靠湖邊的別墅。

“吃魚。這一家的魚做得很不錯。魚也是白鶴湖裡面產的。”皮雲龍介紹道,“我們就坐在湖邊吃飯,很舒服的。”

別墅連著的一個小亭子朝湖水中延伸了去,皮雲龍指了指那個地方。

我們三個人坐到了小亭子裡面,眼中全是清澈的湖水,還有遠處湖水中的小山。

“這些人真會享受。”我嘆道。

“用別墅開飯莊?那成本要多高啊?”範其然問道。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在他說出來之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還要經營其他方面。晚上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皮雲龍笑著說。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範其然問道。

“凌助理的導師去世了,醫科大學就缺了一位副校長,不知道範院長對那個職位感不感興趣?”皮雲龍看著範其然,笑著問道。

“那是組織上的事情。”範其然淡淡地道。

“這倒是,”皮雲龍笑道,“不過組織上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有很多選擇的。”

範其然不語,臉上波瀾不驚。

“皮總,你說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醫院做的?”我問道。我心想,此人首先抬出那個誘人的條件,肯定是要有交換的,這個問題只好由我來提出了。

“裝置。你們醫院的裝置。”皮雲龍說。

我大吃一驚,心想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沒有想到範其然卻答應了:“這件事情你和凌助理商量吧。他是裝置處長。”

“太好了。範院長,我今後可就要叫您範校長啦。”皮雲龍笑道。

“那是組織上的事情。”範其然仍然淡淡地說。

皮雲龍連忙道:“對,您說得對!”

魚確實好吃。其中一的一味是魚和番茄熬成了湯,湯味鮮美無比。

很奇怪,皮雲龍居然沒有準備酒。

“吃完飯後我們要去玩,在這裡我們就不要喝酒了。”皮雲龍笑道。

“是去賭博吧?”範其然忽然問。

“您去過?在這個地方?”皮雲龍滿臉的疑問。

範其然搖頭道:“沒去過,但是我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我對那玩意不感興趣。我也沒那麼多的錢去玩。”

“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二十萬的現金,到時候您們去玩就是。贏了的歸你們,輸了的算我的。”皮雲龍笑道。

“那不行!”範其然“呵呵”笑道,“輸贏都是你的。”

“也行。”皮雲龍“哈哈”大笑著說。

就是這棟別墅,在它的裡面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積比別墅本身要大得多了,空間也很高,裝修得極其華麗,如果僅僅是身在其中的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會是地下室。

“任何人都可以進來?”我問道,因為我發現我們進來的時候一路暢通無堵。

皮雲龍搖頭道:“那可不是。你注意到了嗎?我們到地下室入口處的時候那道門是自動開啟的,因為這裡的保安系統是在暗處,只有他們認識的人才可以進來。”

“確實,這樣要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好得多,至少不會讓人產生懷疑。就是警察來了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地下室。”範其然道。

“這個地方實行的是會員制度。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辦成會員,反正就是好玩唄。”皮雲龍道。

“行!”我沒有想到範其然居然答應了。

我沒有過任何賭博的經歷,我對這樣的活動不大感興趣,不過我現在的心裡很是好奇。

地下室已經有了很多的人。

這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賭具,每一處地方都有人在玩。

然而讓我感到異常驚訝的不是那些正在賭博的人,而是這裡面四處在穿行的女服務員們,她們都非常的漂亮,身上穿著三點式,身材高挑迷人。

不過她們身上的三點式也太三點式了,乳罩的大小僅僅遮住了她們的那兩個點,下面的褲頭也小得可憐。這下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範其然為什麼會即刻答應皮雲龍將我們辦成會員的原因了。

賭博的人們似乎都對穿行於其中的美女們熟視無睹,他們看到的僅僅是面前的人民幣。我甚至還看到那些賭徒裡面還有女人。

那幾個女賭徒的身旁都坐著一個男人,那幾個男人都穿著白色的西裝,頭髮梳理得光溜溜的。他們長得眉目如畫,漂亮得不亞於我對漂亮女人的驚歎。

“那些是這裡的男侍應生。專門陪那些富婆的。”皮雲龍見我在看著那幾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就悄悄告訴我說。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唐小芙在張美麗身上使用的計策。

“範大哥,您喜歡什麼樣的玩法?”皮雲龍問道,“你呢?凌大哥?”

“三張。”範其然道。

“這個好,很刺激。”皮雲龍笑道,“你呢?凌大哥?”

“我和範老師一起吧,不過我不會玩啊。”我覺得這個地方是不能稱呼職務的。

“三張就是‘金花’,每人發三張撲克然後比大小,你看一會兒就明白了……”皮雲龍去拿過了一副撲克,在我面前講解了起來。

他說得很詳細,我聽了後頓時一目瞭然。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兩個人的牌都是一樣大,比如我拿到了紅桃的AKQ,你卻是梅花AKO,這樣的牌怎麼分大小?”

“這個問題問得好。一樣大小的牌誰先開誰就輸,如果雙方都不開的話就按照黑、紅、梅、方的順序比大小。”皮雲龍回答道。

這下我完全明白了,只不過還不瞭解具體的操作過程。

“這種方式很考心理。有時候小牌可以將別人的大牌嚇跑。很刺激。”範其然在旁邊笑著說,我發現剛才皮雲龍在給我講各種牌型大小的時候,他的雙眼不住地在那些漂亮的、幾乎沒有穿衣服的女人身上遊曳。

“我帶你們過去。凌大哥先看上幾盤再加入。”皮雲龍說。

我和範其然都跟著他朝前面走去。

“這些女人你隨時都可以要,只有你在每一盤贏了錢的時候給她們幾個籌碼就可以了。”皮雲龍說。

“我最擔心的是,給了她們籌碼後她們往什麼地方放。”我頓時想到了這個問題,笑著說。

“褲頭裡面。”皮雲龍笑著說。

我曖昧地笑。

我們到了一張大桌子前面,那裡已經有了五個人在玩,其中還有兩個人的旁邊分別坐著一個個身材妙曼的女人。

“要不要叫一個美女來陪你們?”皮雲龍問。

“可以。這樣玩牌才爽。”範其然笑道。

皮雲龍朝這張桌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我的兩位朋友。”

“歡迎。”一個人抬頭朝著我們笑,彷彿我們是給他們送錢來的。

我們三個人岔開去坐到了他們之間。皮雲龍對發牌的那個人說:“這位大哥還不大會,他先看幾把再說。”

“去,去給我拿六十萬來,二十萬一組。”皮雲龍拿出一張卡來遞給那個發牌的人說。

那人去了。不一會兒就另外上來了一個發牌的人。

“多叫幾個美女來,我們好選擇。”皮雲龍將正從他身旁走過的一位美女一把抓了過來,將嘴巴緊貼在她的耳旁說。

不到一分鐘,在我和範其然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排美女,我發現她們每一個都有著不同的美麗,但是其中一個女人的美麗我卻非常熟悉。在看見她的時候我頓時大吃一驚。

她也很吃驚,轉身就朝一邊跑去。是江姍姍!

我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看見她,她和其他那些美女一樣,身上的那點遮羞布少得可憐。

“你認識她?”皮雲龍問我。

我嘆息著點頭。

“我去把她叫來。”他說著便站了起來。我沒有阻止。

想了想,我跟著他去了。

“跟我來。”皮雲龍上去對她說。

“我要了她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說。

“我給她一萬。”皮雲龍淡淡地道。

“兩萬。”那人笑著說。

“三萬。”我接過話來。

“四萬。”那人沒有示弱。

“五萬。”我淡淡地笑著。

“你瘋了?”皮雲龍在旁邊拉我。

“六萬。”那人“嘿嘿”笑道。

我朝那人伸出了手去:“歸你了。”

那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你想幫她?”在迴轉的路上皮雲龍問我。

我笑而不言。其實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那一排美女還在那裡站著,但是我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興趣,即刻去坐了下來看他們賭博。

每個人的面前有三張牌。

我的面前已經有了一堆的現金,它們的一部分被分成一疊、一疊的,看上去每一疊有一千的樣子。其餘的都是一萬一匝。

“你說話。”發牌的人對我對面那個人說。

他沒有去開啟他的牌,說:“我悶兩千。”

“悶”這個詞我明白,就是不看牌直接賭的意思。他說著就扔了兩疊錢進去。

“我也跟悶兩千。”他的下家說。

接著是範其然,他在看牌。他雙手將那三張牌捂住,悄悄的仔細的在看。從他的動作上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老手。

“我跟,四千。”他放下了牌,然後說。

“跟牌必須翻倍,多一些也可以的。”皮雲龍在那裡對我說。

後面有一個人跟了。

皮雲龍也跟了。他跟了五千。

那兩個悶牌的人在看過自己的牌之後便放棄了。

“我繼續跟五千。”範其然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後面那人猶豫了一下,但是仍然繼續跟了。

皮雲龍放棄了。他朝我笑了笑。我這才知道他剛才是在給我作示範。

範其然毫不猶豫地扔了一萬進去。

那人居然也跟了。而且還將價碼提到了兩萬。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剛才那人的猶豫是裝出來的。

範其然想了想,扔進去了兩萬然後叫開牌。

牌開了,範其然果然輸了。

範其然的同色的金花:黑桃J86;那人的牌卻是紅桃AQ

這一把牌範其然接近輸了四萬。

“凌大哥,怎麼樣?你會了嗎?”皮雲龍在問我。

我點了點頭,道:“我試試吧。”

“多發一副牌。”皮雲龍於是對那發牌的人吩咐道。

重新開了一副新撲克。

從剛才贏錢的那人開始發牌。剛才贏錢的那人沒有看他的牌,直接往桌子中間扔了一萬。

後面的人都沒有看牌,因為看牌的話需要至少兩萬。

輪到我了,我有些慌亂。想了想,也扔了一萬進去。

第一圈沒有人看牌。

上次的贏家依然不看牌,直接往裡面扔了兩萬。

後面的開始看牌了,包括皮雲龍和範其然。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每人都在跟,每人都往裡面都扔了四萬。

雖然錢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不能隨便亂扔錢啊?我心裡想道。於是我去看牌。

這一看不打緊,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起來……是AAA!

我竭力地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面無表情地往裡面放進去了四萬。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心跳如鼓。

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我的下家棄牌了。

剛才的贏家在看牌,他看完牌後往裡面扔進去了五萬!

後面有一家猶豫了一下,但是仍然跟進了。

皮雲龍也跟了五萬。他後面的那幾個人有兩人在跟進。

範其然嘆了一口氣,把牌扔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大情願。我估計他的牌應該不小。

我跟了五萬。

那人卻往裡面放進去了十萬。

後面的幾個人都分別拿了十萬去與他比牌,但是最後都將牌扔掉了。包括皮雲龍。

比牌只能限於兩人之間,其他的人無權去看。

到了我說話的時候了,我跟進了十萬。

皮雲龍詫異地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

那人忽然從身上摸出了一張卡來遞給了服務員,“去給我取一百萬,我押一百萬。”

我心想我是三個A,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於是我也從身上拿出王波給我的那張卡遞給了服務員,“密碼是一二三四五六。我也跟一百萬。”

那人詫異地看著我。我知道他為難了,他要開的話還需要一百萬。

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放棄了。

“你是什麼牌?”他問我。

“你可以不給別人看的,因為他沒有再拿一百萬開你的牌。”皮雲龍對我說。

“我是順金花,梅花AKQ,難道你是三個什麼?”那人卻仍然不甘心地問我。

我很激動,同時也很自豪。“我是三個A!呵呵!”我說著便去將牌翻轉了過來。

看著我的牌,所有的人都在驚呼。我朝我的那三張牌看去,頓時嚇得差點昏了過去……哪是什麼AAA,僅僅是AA和一張4點!

“沒想到你第一次打牌居然就會偷雞。倒黴!我看你的手激動得都抖了起來,認為你真的是大牌呢。不然我無論如何都是要了開你的牌的。原來你是裝的。算我倒黴!”那人懊悔地道。

其實只有我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情。直到現在我心裡都還慌亂得厲害。

我發現牌很會認人。在接下來的幾把牌裡,我根本就不再去看牌了,就那樣一味地“悶”下去,即使有人看牌後跟進我也不加理會。

反正這些錢都是贏的。我心裡想道。

最後的結果卻都是我贏。

有一把牌我在“悶”過了幾圈後發現牌面很小,但是我卻非常輕鬆地扔進了十萬,結果把一個人的順子嚇退了。

“不來了,你這個新手太厲害了,出手根本不按常規。”大家都退出了。範其然和皮雲龍看著我大笑。

我贏了接近兩百萬。

“我只取回我的二十萬。其他的錢是你贏的,你拿去。”皮雲龍對我說。

“不是說好了輸贏都是你的嗎?”我笑道,心裡卻感覺有些肉痛。

“這個錢你可以拿,這不是受賄。”範其然說。

我想了想,又從裡面拿出二十萬遞給了皮雲龍:“這是範老師借你的錢。他已經輸完了。”

“這樣也好。”範其然說。

皮雲龍沒有再拒絕。

“你那一把牌打得太好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範其然嘆道。

我只好對他說實話:“我看錯了。”

他被我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不會吧?我還以為你前面是開玩笑的呢。”

皮雲龍吩咐服務員拿來了一隻皮箱將那些錢裝了進去,還從中拿出了接近十萬來給這個地方。他對我說:“這是你給**的抽成。這是規矩。”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些錢就好像是我撿來的一樣,現在的我反倒沒那麼激動了。

但是我沒有看見江姍姍。我心裡有些不愉快:難道剛才那人帶她去做那事去了?一想到那人的大肚皮現在正在她身上的樣子,我心裡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不過我相信了一句話——情場失意、**得意。

皮雲龍今天一直沒有談份額的事情,這讓我有些奇怪。

難道他的交換條件僅僅是那個副校長的位子?

我去看範其然,但是卻發現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皮雲龍分別將範其然和我送回家後我才給範其然打電話。

“他藥品份額的事情今天沒講呢。”我對他說。

“那已經不重要了。”他回答。

我不再說話。

或許他是準備與唐小芙徹底斷絕關系了,因為副校長的位子正在向他招手,那個位子對他特別重要。

將那個裝著錢的皮箱扔到了床下,然後就去洗澡。我這下才有了一種激動:就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我居然贏了近兩百萬!

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總是在產生幻覺。我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不是一種真實的存在。金錢、女人,還有導師的逝世,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不敢相信它們是真實的。它們太過刺激,太過可怕。今天在我身上所的一切也是。

以前我還曾經惶恐過,但是現在我似乎連惶恐也沒有了。以前我在惶恐的時候還幾次到明月寺去,但是現在我對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興趣。

我不知道那個私人偵探什麼時候會來找我。我既期望又惶恐。

今天我看到的江姍姍居然會在那個地方。這讓我感到很是悲哀。不過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解脫了,至少我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興趣,當然,內疚的心理也不會有的。

不是嗎?我花了十萬,然後與她歡愛了幾次。雖然貴了點,但是那錢不是我的。

她說她的母親患有尿毒症,難道她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情?

“凌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冉旭東聽到了我的電話後很高興。

“怎麼樣?現在很幸福吧?”我問他。

“那當然。”他自得地說。

我不再與他閒聊:“幫我查一個人的家庭情況可以嗎?”

“你說吧,我記一下。”他沒有反對。

“江南省歌舞團一個叫江姍姍的人,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她的家庭情況。主要是她的母親。”我說。

“一般是不允許的。公民的隱私我們不方便外傳。”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我有些不高興:“那算了吧。”

“我只給你查查這個人的簡單情況,太詳細了不可以。”他似乎聽出了我的不悅。

我也覺得自己太為難別人了,急忙地道:“簡單的情況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開始睡覺。一晚上我都在做夢,夢中的我在賭博。我的面前一直是那三張牌,兩個A和一個4點。這樣的夢境一直持續到天亮。這讓我感覺很累。

第二天冉旭東就給我回了話。

“這個江姍姍不是本地人,她只有一個父親,她的母親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冉旭東告訴我說。

聽到了他的這個訊息後我不禁苦笑:這個江姍姍果然是騙我的。尿毒症,嘿嘿!

她其實就是一個高階妓女而已……難道錢小如也是如此?

很奇怪,我的心裡居然一點都不感到氣憤。不過我開始有些心疼起那十萬塊錢來了。太貴了!

範其然打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

“你抓緊時間將下面那些醫院的情況理一理,待有了初步的方案後就上報院長辦公會研究。下一步最關鍵的就是宣傳了。”他對我說。

我聽懂了他話裡面的意思。宣傳工作很重要,這對他可能到來的提拔很有作用。不過我對這件事情卻有一種反感的情緒。我相信皮雲龍的父親有讓範其然得到那個位置的能量,但是這種由商人操作官員升遷的事情卻讓我很是反感。

怎麼會這樣呢?我在心裡不住地問。

但是範其然佈置的工作我卻必須要去做,而且還要儘可能去做好。

“我去與電視臺和報社聯絡一下,看他們有什麼具體的要求沒有。”我回答。

他點頭:“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這可是醫院的大事情啊。不要考慮費用的問題,到時候找我簽字就是了。”

我點頭。

“唐小芙那裡你想辦法安撫一下,現在這個時候我不方便出面。但是她那個地方不能出任何的問題。”他最後對我說。

我還是只能點頭。

回到辦公室後我即刻給家鄉的朱院長打電話。

“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他在電話裡面高興地說。

我頓時想起了他侄女在我們醫院進修的事情:“你侄女到我們醫院來你也不給我講一聲。你告訴她,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她一個小孩子,就是為了到省城來玩。”他笑道。

“是不是她男朋友在這個地方?”我忽然想到了這樣一種可能。

“是啊。是醫科大學三年級的學生。”他笑道。

“這樣啊。”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一樣,“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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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別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他“呵呵”地笑著說,“我們誰和誰啊?”

“你們和省電視臺和省級報社很熟悉,是吧?能不能麻煩你把我介紹給他們?”我問他。

“那很容易。這樣吧,我最近到省城來一趟,我去把他們分別請出來吃一頓飯。”他滿口答應。

“太感謝啦。你去請他們,我們醫院請客。”我很高興。

“你到時候要給他們每人包一個紅包,這是規矩。”他說。

“一個紅包裡面裝多少錢合適?”我問道。

“八百元就夠了。”他回答說。

接下來我們閒扯了半天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喝了一會兒茶然後去處理範其然交辦給我的第二件事情。

“你最近安排一下,我要到下面的醫院去,你看有沒有時間。”我給唐小芙打電話說。

“太好了。不過我跟著你一起去合適不合適?”她問我道。

我覺得確實有些不合適,不過,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關鍵的是看我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

“你男人呢?他最近在幹什麼?”我接下來問道。我可不願意去步範其然的後塵。

“他回老家去了,他說他準備回老家去養豬。”她說著便笑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即刻提醒她道:“也可能他在背後悄悄調查你呢,你可要注意啊,和別人接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才是。”

“不會吧?”她似乎不大相信。

我嘆道:“難說。你如果和我一起下鄉的話難免不會讓他懷疑的。”

“我知道了。我看看他究竟在幹什麼。”她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看?你怎麼看看?我心裡感到莫名其妙。

拿出那些醫院的資料,我開始認真看了起來。看完了資料後我打電話給裝置處讓他們給我找一張全省的地圖。

不多久我就聽到了有人在敲我辦公室的門。

“請進。”我看著門,心裡想道:想裝置處的同志們辦事效率還真是高啊。

“請問這是凌助理的辦公室嗎?”門口處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聲音很蒼老。

我朝他看去,但是這人我卻不認識。

這是一個老人,身著筆挺的西裝,步履蹣跚,老態龍鍾,白鬚飄飄。我急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過去將他扶住。

“您找凌助理什麼事情啊?”我問他,聲音很大。

“我要投訴。”他在我的攙扶下坐到了我辦公室的沙發裡面,我說。

“您要投訴誰啊?”我微笑著問他,隨即去給他泡茶。

“我要投訴你!”他指著我,說。

我愕然。

“你還差我兩萬塊錢沒給我!”他忽然大笑了起來。

我一驚,定睛朝他看去。

他是那個私家偵探!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端倪。他的化妝技術太好了,如果我不是仔細地去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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