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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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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醋啊,你如果願意的話我不把你當老公,把你也當哥們怎麼樣?”柳眉朝他瞪眼道。

“別啊,你千萬別那樣!”冉旭東雙手抱在一起朝柳眉作揖道。

我們笑得更加地歡暢了。

我今天真高興,太高興了,我忽然感覺這也是一種幸福!

朱院長叫的酒是茅臺。他知道我以前時常喝這酒。

“有些話我本來是不應該講的。”大家喝下了一杯酒後冉旭東說道,“但是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說說吧。”

柳眉瞪了他一眼,道:“說就說了,怎麼婆婆媽媽的?”

冉旭東笑了笑,沒有理會她,繼續地道:“我去打探了一下,凌大哥這次被放出來是另有原因的。據說是上面有人說了話。”

“難道凌大哥還認識比那個人更大的官?”柳眉問我。

我搖了搖頭,“是那個人以前的秘書,我和他一起做了幾筆生意。那些生意對我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他卻不敢讓外人知道。”

“他一個秘書而已,那個人不一定會聽他的。”柳眉搖頭道。

“那可不一定。”朱院長說,“領導的秘書至關重要。因為他知道領導的很多秘密。秘書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是很容易將領導牽扯出來的。這就像一件毛衣一樣,如果出現了一個線頭,當有人不住地去拉這個線頭的話就會將整件毛衣變成一堆毛線。這領導的身邊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出什麼問題的,一是秘書,二是駕駛員。因為領導的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他們在操辦。”

“現在是怎麼的了?這些當官的怎麼成了以前的國民黨腐敗官員的樣子了?”父親搖頭道。

“凌叔叔,您別灰心啊,這樣的官員畢竟是少數。比如我們朱院長就不是那樣的人。”柳眉笑道。

朱院長連連擺手道:“別說我,我哪是什麼官啊?政府裡面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官呢。官吏、官吏,像我們這樣的人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吏罷了。”

“對,就像宋江、宋押司那樣。”冉旭東在旁邊笑道。

“我可不敢去造反,也不會像他那樣去當投降派。”朱院長笑道。

我們都笑。

“還有一個事情。”冉旭東又說道,“我聽朋友說那個人可能要被調離了。這個訊息好啊,至少凌大哥就會完全安全了。”

“是嗎?這太好了!”朱院長高興地道,“來,我們喝一杯酒慶祝一下。”

父親也非常地高興。作為他來講,沒有什麼事情比我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我在心裡在想:難道是顏曉在北京告狀有了效果?

她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怎麼能夠找到中紀委啊?即使找到了別人也不一定理她啊?我以前聽說過,很多到北京告狀的人,上面不是將他們的告狀信返回到地方就是將告狀的人遣送回原籍。顏曉究竟是採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呢?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冉旭東這個訊息可靠的話,這其中一定是顏曉起到的作用。因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上面忽然會將鍾野雲調離。這太遇巧、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的顏姐啊,你讓我今後如何去報答您呢?我在心裡感動著。

父親喝了很多酒。他嘴裡一直在說他今天很高興。那只東坡肘子也被他一個人吃了大半。我本來想勸他的,因為我覺得他那個年齡吃多了那麼多的肥肉不好。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不忍去打攪他今天的高興。

“凌大哥,你和我出來一下。”酒過三旬後冉旭東對我說。

我跟著他出去了。

“你今天講的那件事情我去查了一下案卷。”在過道上他悄悄地對我說,“那個案子已經破了,就是一起單純的強奸案。但是我卻卻發現了那個案件裡面的一個疑點。”

“什麼疑點?”我問道。

“他們抓獲得其中一個人是一個同性戀。”他告訴我說,“但是那個人卻供述他只是協同他的同夥作案。所以這就不好說了。”

“肯定是那個人指使的。”我恨恨地道。

“我讓人去調查了,在詢問了嶽洪波、曾可和唐小芙後,我覺得你與黃杏兒的關係被唐小芙說出去的關係最大。”他隨即說道。

我大吃一驚:“是她?怎麼會呢?”

“我們有我們的方法,具體的我就不對你說了。現在我們的人正在繼續地詢問那個唐小芙。”他說道。

這個婊子!我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我忽然想起了孫苗苗與雲霓、雲裳兩姊妹來,唐小芙也是知道我和她們的關係的!我背上的冷汗在開始往下面流淌。

“凌大哥,你怎麼啦?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我聽到冉旭東在問。

“沒什麼,你先進去吧,我去上個廁所。”我心神不定地說。

匆匆地往廁所跑去。我首先給雲霓打電話。還好,電話通了。

“凌大哥,你今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好嗎?”但是聽筒裡面卻傳來了她哭泣、哀求的聲音。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不為什麼。反正我們姐妹今後不會再見你了。”她在說,隨即便壓斷了電話。我莫名其妙。

想了想,再去給孫苗苗打電話。

電話通了,但是卻隨即被壓斷了。難道她在開會?不會吧?現在可是晚上。難道她摁錯了按鍵?對,極有可能!

我摁下了重撥。仍然被壓斷了。我很生氣、繼續摁重撥。

“凌海亮!你這個喪門星!你他媽的離我遠點!”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怒聲。可是我明明已經聽出來了,那確實是孫苗苗的聲音啊?

難道雲霓和她都因為我這次出事而開始疏遠我了?

女人啊,都是無情的動物、都是他媽的賤貨!我非常的生氣。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回到桌上後,朱院長問我。

“可能是在裡面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我苦笑道。

“那我們就不要再喝了吧?”柳眉關切地看著我說。

“不!我現在想喝酒!”我大聲地叫道。

我大醉。醉得四肢無力,但是頭腦卻還有一絲的清醒。這就是茅臺酒的好處。

“你那些朋友真好。”父親也醉了,朱院長送我們回家的時候,我聽到他不住地在喃喃地說。

朱院長離開的時候具體的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是我只記得他說了一句:“兄弟,保重。”

我記得這一句就已經夠了。

洗了澡就上床睡覺。雖然自己在洗漱間裡面的時候覺得站立都很困難,但是洗澡過後至少大腦得到了部分的清醒。睡在自己的床上心裡一下子就平靜多了,沒有了恐慌、沒有了懼怕,我很快地就進入到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按時起床,清晨的時候那個電弧的可怕噩夢再次出現了。醒來後我感覺到後背全是冷汗。去洗了一個澡以後下樓去買早點。

父親還沒有起床,我心想,他老人家昨天一定是喝多了,或許可能是因為心累。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輕輕去開啟父親房間的門,他確實還在睡眠中。

“海亮起來啦?”父親醒了,他在問我。

“我今天要去上班,早餐我已經買回來了,您多睡一會兒,反正您又沒有什麼事情。中午我回來陪您吃飯。”

“我感覺肚子有點痛。”父親說,“我和你一起到醫院看看病。”

我大吃一驚:“您肚子的什麼地方痛啊?您快告訴我。”

“上腹。”父親說。

我心想可能是昨天喝酒的緣故,也許昨天晚上的酒傷害到了他的胃。

“那您起來吧。”我說,“我買的豆漿和油條,您最喜歡吃的早餐。”

開啟電視,現在正是本省早間新聞時間。

開始的內容是本省省委書記視察某地的鏡頭,然後是人大主任、省長、政協主席的鏡頭。我看著那些領導的鏡頭不禁感覺有些好笑:他們怎麼那麼忙啊?據我所知,那個狗日的鍾野雲好像蠻清閒的嘛?不是嗎?他居然還有時間同時和兩個女人在一個床上銷魂。

電視上出鏡的順序也很好笑,那個順序代表著一種權力的大小,這種大小的順序永遠不會被電視臺的人排錯。

電視上面忽然出現了一個我熟悉的人。“某日,副省長鍾野雲同志視察江南醫科大學……”

看著電視裡面那個裝腔作勢的衣冠禽獸,我的心頓時升起了一股怒火……猛然間我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去看日曆。這條新聞發生的時間是前天。

前天他到了我們學校,昨天我卻被放了出來,同時學校紀委找我談話。這裡面究竟包含有什麼東西?我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開始吃早餐。他說:“這大城市的豆漿太淡了,水加得太多了,沒有我們那裡的濃。”

“沒辦法,現在的人都在想盡辦法拼命賺錢呢。”我笑著說。

“不過這油條倒是不錯。”父親又說。

“是嗎?”我聽了很高興。這時候電視裡面在大講我省工農業的大好形勢。

父親很快地就吃完了,我準備去洗碗但是卻被他制止住了:“你看電視,我去洗。”

電視裡面的新聞越來越讓人感到乏味。

廚房裡面忽然傳來了“哐啷”一聲脆響,我聽出來是碗掉到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爸,你怎麼啦?”我急忙朝裡面跑去。

“我肚子疼得更厲害了。”到了廚房後我發現父親正蹲在地上,滿臉的痛苦,臉上的汗水在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落。

我大駭。急忙在他面前背對著他蹲了下去:“快,我背您到醫院!”

醫院急診科。

“急性胰腺炎。”急診科的主管醫生拿著化驗單對我說。

“怎麼樣了?現在?”我著急地問,我不關心父親疾病的名字,只關心結果。

“正在搶救。”主管醫生說,“昨天晚上他吃了什麼東西?喝酒沒有?吃肥肉沒有?”

“吃了。”我忽然緊張起來,但是心裡卻又一分僥倖,“昨天晚上吃的也不應該現在才發作啊?”

“早上的時候吃了什麼油膩的食品沒有?”醫生又問。

這一刻,我頭上的汗水開始洶湧而出。我頓時明白了——油條!

我明白急性胰腺炎的可怕,這種疾病的直接後果就是死亡!我在心裡不住地唸叨: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老年人怎麼能夠讓他吃那麼多的肥肉、喝那麼多的酒呢?”主管醫生在責怪我。我和他很熟悉,但是他仍然以一個專業醫生的身份在批評我。

我惶恐萬分,更多的是害怕。

“凌助理,我們都聽說你的事情了。我們都說呢,你怎麼可能會腐敗呢?”他接著說道,“你放心,我們會盡力搶救的。凌助理,你手機在響。”

我連聲道謝,然後去接電話。

“你在什麼地方?”是老書記打來的。

“急診科。”我回答。

“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他說。

“對不起,書記。我父親急性胰腺炎發作了,現在正在搶救。”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老書記嘆息了一聲,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沒有在意他的這一聲嘆息,我的心思全部在搶救室裡面的父親那裡,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他。

搶救室外面的過道上很安靜,我坐在過道的這一排椅子上煩躁不安地等待裡面傳來好消息。

靜,這裡靜得可怕,偶爾經過的護士的腳步聲也不能打破這種靜的狀態。閉上眼睛,耐心地等待。我心想,或許只有這種狀態才能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猛然間我感到了一種壓力,這種壓力就好像我對面的那壁牆正在朝著我擠壓過來似的。它讓我感到憋悶,感到一種極度的緊張。

睜開眼晴,我忽然發現自己面前站著幾個人,其中有老書記。其他的那幾個人我卻不認識。

“你是凌海亮吧?”一個人問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點頭。

“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人說。

“為什麼?”我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去看老書記。他在那裡嘆氣。

“我們是北京來的,想找你瞭解點事情。”那人說,看上去態度倒是很不錯。

我搖頭道:“我不去,我父親正在裡面搶救呢。”

“你是這個醫院的領導,他們都會盡力搶救你父親的,你坐在這個地方又看不見裡面的情況,這又有什麼用處呢?”那人說道,“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我們沒有透過你們省的相關部門。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我忽然想到了黃杏兒的事情——他們會不會是那個人派來的?

“我要看你們的身份證明。”我朝他們伸出手去。

那人笑著將他的工作證遞給了我。

中紀委監察室?袁世才?下面的職務欄填寫的是巡視員的職務。

“這樣的東西仿造很容易。”我將工作證還給了他。很奇怪,他沒有生氣,他轉頭去看老書記。

“我給北京打了電話證實了的。”老書記說,“你放心好了。”

我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這位老書記,不是因為他的職務而是因為他是全國知名的心臟內科專家,他是一位正直的人,一位值得我尊敬的學者。

“你放心吧,我在這裡安排你父親的搶救工作。”老書記說。

我站了起來,、朝著老書記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跟著那幾個人離開。

這個地方我來過。這就是柳眉父親曾經住過的那個療養院。在這個地方我親眼目睹了柳眉的父親生命消逝的整個過程。

我跟著他們進入到了一棟別墅裡面。

“請坐吧。”那個叫袁世才的巡視員招呼我道,“你放心,那個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個地方的。”

我點頭。

“這個人你認識吧?”坐下後,他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

這個人我當然認識,她是顏曉。

我點了點頭。

他朝他身旁的一個人點了點頭,那個人出去了。

“我們想瞭解關於鍾野雲的事情。你可以給我們講講嗎?”袁世才慈祥地問我。

我沒有說話,我仍然懷疑他的身份。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了黃處長的那句話——你什麼人都不要相信,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你有顧慮我們知道,這樣吧,我們先讓你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剛才你看到的照片上的那個人。你見到了她再說吧。”他隨即說道。

“顏姐?她也在這裡?”我忽然激動了起來。

“海亮!”我忽然聽到房間的門口處傳來了顏曉那熟悉的聲音。

我猛然間站了起來,轉身。是她,我看見的確實是她。但是她現在的模樣讓我感到心痛……她是那麼的憔悴,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面似乎她忽然老了許多。

“姐!”我激動地朝她跑了過去,緊緊將她擁抱在懷裡。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在往下流淌,同時我的肩也感受到了她的抽泣。

“他們值得信任,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對她們講清楚吧。”我聽到自己耳旁顏曉在對我說。

我將她放開,對著她點了點頭。我打量著她,依然覺得她是那麼的美麗。我問她道:“孩子呢?”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面玩呢。”她回答,“你先和他們談,談完了姐和你再說話。”

“嗯。”現在的我很高興。

我說出了一切。包括那兩位私家偵探的事情。

“最近發生在黃杏兒身上的那件事情,我懷疑也是他指使的。”我最後說道。

“你提供的情況很重要,不過我們還要進一步的查實。”袁世才巡視員說,隨即又問我道:“你手上還有什麼材料嗎?”

“有,在我辦公室裡面辦公桌旁的櫃子底下。”我回答。

他點了點頭,忙吩咐他身旁的一個人馬上去取。他對那個人說:“直接找醫院的書記,其他什麼人都不要驚動。”

講完了,我感到全身輕鬆起來。這塊長時間壓在自己心上的石頭終於被搬開了,這種輕鬆的感覺難以用語言描述。

袁巡視員在打電話:“……我的人到凌助理辦公室拿點東西,你要注意保密。對了,凌助理的父親怎麼樣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給我們醫院的老書記打電話,當他問到我父親的病情的時候我忽然又緊張了起來,我定定地看著他。

“好吧。就這樣。”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父親的病情還比較穩定。”他說。

我頓時放下心來。

“這幾天你不能回單位去,那個人的訊息很靈通,如果萬一他知道我們在找你調查的話,他很可能會採取極端的手段。”袁巡視員說,“他當過省政府的秘書長,能量很大。”

我不明白:“副省長比秘書長大吧?”

“那是當然。”他回答,“但是秘書長這個位置可非比尋常,因為那是一個可以聯絡任何部門的崗位,從實權上來講可能還強於他現在的這個位置,只不過級別低一級罷了。”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想道。

“你要記住一點,這個人心機極深,手段也很毒辣,所以你要注意保護好你自己。”他又說道。

我苦笑道:“我怎麼能夠與他抗衡啊。誰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我們會採取一些措施的。你這幾天不要回單位就行了,把你手機也關掉。就幾天的時間。只要我們有了一定的證據就可以敲山震虎了,他也就不敢再把你怎麼樣了。”他安慰我說。

“那張光碟不是證據嗎?”我問道。

他搖頭道:“那最多也只能是說明他作風有問題。像他那樣級別的官員,這樣的證據還不足以拿他怎麼樣。還有……”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他也有他們的紀律和難處。他能夠對我說道這個程度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想去看望一個人,她現在在精神病醫院。”

“你說的是那個黃杏兒吧?”他問道。

我點頭。

“我看這樣,你要去看看她也是可以的,不過必須得我們的人送你去。”他想了想,說。

我連聲道謝。

“顏姐。”我敲開了顏曉的房間。

“講完了?”她將我迎進了屋。

我點頭。

“孩子呢?”我問道。

她指了指床上:“睡著了,太調皮了,玩累了。”

“他好像叫鍾顏是吧?”我問道,依稀有這個印象。

“不!”她搖頭道,“那是他以前的名字,他現在叫顏仁。我希望他今後對人仁慈一些。”

我在心裡嘆息。

我坐了下來,她去給我泡茶。我心裡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但是現在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他們提供的茶很不錯。”顏曉將一杯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面。

茶杯裡面綠瑩瑩的,一股清香飄到了我的鼻腔。確實是好茶。

“你是不是想問我很多問題?”她坐到了我的對面,朝著我笑道。

我點頭。

“那天晚上我看了光碟後徹底失望了。多年來埋藏在我心底裡的憤怒頓時爆發了。本來在此之前我還曾經夢想他能夠轉性,能夠看著孩子的份上珍惜這個家庭,但是他沒有。他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人!”她開始在說,我緩緩地品著茶在聽。

“鍾野雲在當上副省長之前上面有人來找過我,是中紀委的。”她接下來說道,我詫異地看著她。

她笑了笑,笑得很憂傷。:那是一位領導,很大的領導,他說他接到有人舉報鍾野雲的問題,其中就有關於我和他的夫妻關係緊張的問題。那位領導專門找到了我,他希望我談談我所知道的關於鍾野雲的問題。”

“是不是你以前調查過鍾野雲,那些材料本來就是你往上面遞交的?”我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

“不全是這樣。我最開始確實有那個想法,但是後來我覺得沒有用處,因為中央每年收到的類似材料很多,他當時的級別還達不到引起中央注意的程度。後來我就把那些材料交給了鍾野雲的一個政敵,這個人以前與他有著很深的矛盾,他也是我們省的一位資深官員。是他將那些材料遞交上去的。”她回答。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並不明白她對我說這件事情與這次發生的這些情況有什麼聯絡。

“那個領導來找我談話的時候我卻心軟了。我想他也很不容易,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和他這種緊張的婚姻關系我自己也有責任,因為畢竟自己不能生育。所以我就沒有對那位領導說什麼,反而說那是別人的無端攻擊。後來,雖然有很多阻力,但是鍾野雲仍然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副省長。”她也去喝了一口茶,繼續地道:“那天晚上我看完了那張光碟後就決定了,我要直接去北京、直接去找那位領導。本來我是想坐火車去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小,坐火車會很勞累。還有最為關鍵的是,我希望鍾野雲知道我到北京去了,他知道我要到北京去幹什麼,這樣他就會有所顧忌,就不敢輕易地採用極端手段對付你。”

我大為感動:“姐!”

她用手勢止住了我,繼續說道:“到北京後我就找到了那位領導。他聽了我的講述後就將我安排在了一個地方住下了。這樣一來鍾野雲派到北京的人就無法找到我了,因為我沒有再使用自己的身份證,我的手機也關掉了。”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

“當時我接下你那張卡的原因是害怕鍾野雲採用其他的辦法對付你。我拿著它,只要卡裡面的錢被凍結了,我就會即刻知道你已經出了事情。後來果然如此。我發現了那個情況後就立即給那位領導彙報了。”她說道。

“可是我在裡面關了那麼久啊?”我問道。

“也許他的意圖是想順便查查你有沒有問題吧?或者是想透過你查一查鍾野雲是否受過你的賄賂。”她想了想說,“這件事情你不要怪姐,事情到了那種地步可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俗話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姐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大為汗顏。不過我現在非常地敬佩她的智慧,我沒有想到她這樣一位弱女子居然會有如此慎密的思維。

她看著我,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啊?其實這些東西我也是向鍾野雲學的。他們官場上的那些伎倆學起來並不難。”

現在我發現她還特別的聰明。她居然即刻猜透了我的心思。

“現在好了,鍾野雲終於要倒黴了。他馬上要為他幹的那些壞事承擔他應有的責任了。”我高興地道。

她卻在搖頭:“不一定。”

我很是奇怪:“為什麼?”

“官場上的事情很難說,鍾野雲在官場上經營了這麼多年,他在上面也有很多過硬的關係。這次最多也就讓他降職或者調離。當然,調離是最理想的了,因為那樣對你才會有利。對我和孩子也有利。這個方面我已經對那位領導講了。海亮啊,官場上面的事情你搞不明白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官場上的那些人就好像一根一根連在一起的鏈條一樣,雖然每個人的關係不一定在同一根鏈條上面,但是同一根鏈條上面的人的關係卻是緊密地連線在一起的。有時候鏈條之間還有很多交叉。官場講究的是一種平衡。就拿鍾野雲的事情來說吧,如果他徹底地倒臺了,他上面的人就會擔心牽涉到他自己,所以他肯定是會盡力地去保護他的。關鍵的問題是如何找到一個平衡點。”

我忽然想到了朱院長說的線頭與毛衣的比喻。

“姐,既然那個姓鍾的如此混賬,你就乾脆與他離婚算了。”我說,我很同情她。

“不!”我沒有想到她的回答如此堅決。

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姐,你馬上與他離婚吧,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的。姐,我願意娶你!”

她看著我,美麗的眼睛裡面開始漫出淚水。

“姐!”我在呼喚她,心裡很激動。

她在搖頭、緩緩地搖頭:“不!姐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的孩子現在是我的一切。不過他是鍾野雲的孩子,你能夠容忍自己去真愛他的孩子嗎?”

我急忙說道:“姐,我會的,我會好好待他的。”

她仍然在搖頭,輕聲地說道:“你也許短時間會。但是你心中對鍾野雲的仇恨不會讓你永久地那樣去對待這個孩子。姐知道,你這是在同情姐呢。姐不需要同情,姐現在所有的生命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他就是姐的一切,我不想讓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還有,我已經決定了,我絕對不會與鍾野雲離婚的,他不是想當官嗎?只要我不與他離婚他就一輩子會被這場婚姻所限制,他如果仍然像以前那樣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話,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何必呢你這是?”我的眼淚也開始在滴落,“姐,你這樣不值得的,你還年輕,你應該有你自己今後的幸福。”

“不說這個了。”她揩拭掉了她臉上的眼淚,“你可能要在這裡住幾天,這幾天陪姐好好說說話。”

“行。”我說,“不過我明天想去看一個人。”

“你要去見誰?他們同意了嗎?”

“黃杏兒。我最開始將一張光碟交給了她保管。因為我害怕我辦公室裡面不保險。結果她最近遭到了侵犯,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沒有了。我現在懷疑這件事情也是鍾野雲指使人去幹的。可惜沒有證據。”我嘆道。

“這個天殺的!”顏曉喃喃地道。

“姐,你休息吧,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父親的病情。”我說道。

“你父親怎麼啦?”她問我,臉上透出一種極大的關心。

“急性胰腺炎,今天早上忽然發作了。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我黯然地回答。

她點頭道:“這些人也是為了保護你,他們害怕鍾野雲對你採取行動。”

“我知道。”我說,我的聲音裡面帶著悲慼,我彷彿看見了父親在病床上痛苦的樣子。

“別擔心,他們會安排人照顧的。”她安慰我說,“你本身也是醫院的人,醫生會盡力的。對了,明天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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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道:“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孩子怎麼辦?精神病院可不適合孩子去。”

“我知道。我會安排好的。”她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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