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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節 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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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名胸甲騎兵的包圍中,呂策站在布莊臺階上,冷冷看著那張惶失措的廉州府通判。那林益經怔怔地看了看上好了火藥子彈的燧發槍,又看了看滿臉冰冷的呂策,臉上既慌張又憤怒。半響,他衝著呂策大喝一聲,“逆賊!好大的膽子!你要殺朝廷命官麼!?”

那通判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憤,渾身忍不住微微發抖,臉上卻更大義凜然起來。那文官怒目圓嗔地看著呂策,那眼神彷彿要把呂策活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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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策卻懶得答他,他在這布莊裡耽擱好久了,只覺得該快些把這事情解決掉。拍了拍手,呂策朝郭甘說了一句,“全部拿下!”

三十名騎兵跳下了戰馬,便要去拿那一街的大明官吏。那邊都是老捕頭了,滑得流油。一街的捕快對視一眼,都知道被這殺人如麻的南海兵抓住,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哪裡願束手就擒?那捕頭帶著幾個親信跳了出來,眯眼橫刀攔住了上來的騎兵,舔了舔嘴唇大聲喝道,

“軍爺住手!此間事情還未弄明!”

郭甘見這人還敢抵抗,卻不知道要不要見血,看了看大帥。見呂策眉頭一蹙似乎極為不快,在戰場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郭甘朝後面士兵手一揮。

一個小隊八支燧發槍抬高,瞄準了這幾個敢抵抗的捕頭捕快。

再說那跳出來的捕頭,那捕頭原先也只是個捕快,廣西平定後他使了些手段得了這個位置。他今天早上出門就覺得右眼皮一直在跳,只覺得沒好事,卻沒想到會遇到廣西鎮的煞神來打穀草。打穀草也罷了,小小廉州府大小官吏都沒有廣西鎮軍隊來得硬,實在不行把肉讓出去就是了。

他之所以跟著通判來和呂策作對,還是抱著要多少留下一點好處的想法。他只覺得,實在不行,自己全讓出來,這半年的好日子算沒了就是了。那造反出身的土鱉不識相,總有一天會摔跤倒黴的,自己何苦和他硬碰硬?大不了包袱一丟,他這個捕頭不做了便是。

怎麼想,他都只覺得這是一場文鬥,勢鬥。

他實在是沒搞清楚狀況,不明白自己面前站著的呂策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他的威嚇聲還沒落地,就看到八個廣西鎮騎兵將燧發槍舉到肩上,直直瞄準了他和他身後的弟兄。那個習慣了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南海人面無表情,大聲喝出讓所有人不可置信的口號,

“開火!”

王坤見狀不妙,臉上一凜大聲喝道,“大將..”

可王公公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被震耳欲聾的火槍聲蓋過,一片濃煙冒起,一片血泊濺了出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三個捕頭捕快噗通幾聲全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那飛濺的血柱濺得旁邊幾個捕快一身一臉,但在幾十把火槍的瞄準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去擦。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那胖胖的廉州知府的嘴巴張得圓圓的,目瞪口呆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廣西總兵官,當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在官場上廝混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橫的武官。城裡的捕快說殺就殺?這到底還是不是大明的武官?

王坤懊喪地眼睛一閉,再不忍去看那一地的血泊。

廉州府通判林益經臉上是一片慘白,他舉著發抖的右手指著那些行兇的儈子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被恐懼堵住的嗓子卻不通,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林益經想表達的是憤慨還是震驚。

射擊完的火槍手們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把槍膛下面的通條拔出來,清理槍膛,上彈。那一片開槍聲後,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了安靜,躲在房屋裡百姓們一個個都屏息靜氣,不敢出聲。連火槍手用通條摩擦槍膛的系嗦聲,都清晰可辨。

滿城人都嚇傻了,剛才下馬的騎兵們卻不手軟,上去就把三十個捕快全部扣住了。先鋒營士兵們把柱在一邊的廣西鎮監軍和廉州府知府當成了空氣,自顧自搞來一條繩索,把那掙扎不已的林益經綁了手。一眾士兵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對,又把他的烏紗帽搶了下來,這才把他摁在了呂策前面。

呂策看了看閻爾梅,淡然問道,“閻公子,按大明的慣例,我們這樣殺了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益經被摁在地上,聽到這句話身上嚇得一抽,舌頭總算扳回來,能說話了。他奮力大聲爭辯道,“呂策!我是朝廷命官!你殺不得我…大明天兵百萬…”

閻爾梅因為科舉黑暗而不第進士,官場失意,生平最恨貪官惡官。不等林益經說完,他眼睛一眯袖子一甩打斷了話,大聲喝道,

“銓部門前懸重價,夤緣早夜不知慚。此等貪官殺一千一萬不足以平天下!”看了看咬牙跪在地上的林益經,閻爾梅想了想說道,“不過說起來,找些貪贓證據來,稍微體面些。”

閻爾梅是個經事的,他知道這官場的一些規矩,說完便走到那布莊老闆面前,一把把他拽起來問道,“你給這林益經送贓款,可有留下證據把柄?”

那布莊老闆看了看前面的通判官,剛要分辨說沒有,就感覺到冰涼涼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旁邊就是血淋淋的捕頭屍體,哪裡有他強硬的空間。布莊老闆噗通一聲把頭磕在了青石地面上,哭喪著答道,

“他家的宅院是城裡七家布莊湊份子辦置的,地契易主時候衙門裡賬簿有錄,一查便知。”

閻爾梅把刀往前一伸,頓時在那布莊老闆脖子後刮出一條血印。這剛烈文人此時哪裡有一分文人樣子,按刀厲聲喝道,“那宅院值錢多少?你還知道什麼?”

那老闆只覺得脖子上一熱,就有幾絲血流了出來,渾身劇烈地抖了起來,忙不迭乖乖答道,“城中其他行當我哪裡知道啊,官爺饒命啊!我們七戶人買的那宅院怕能值一千四百兩,就在城西功名坊…”

一句話把呂策嚇了一跳。一千四百兩,一個小小通判,一個布莊行業已是如此,其他行當可想而知。

所謂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呂策原先還以為只是個傳說,卻沒想到一個六品通判也如此富得流油。作為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現代法制社會的穿越者,呂策當真是看不慣這十七世紀的官場形態的。聽到那布莊老闆的話,在沙場廝殺時不曾眨一下眼睛的呂策卻嘆了口氣。

呂策是什麼人?那可不是董學普那樣的老好人,為了穿越者的事情,為了先鋒營的子弟兵,你讓呂策殺一萬個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何況是這一個威脅南海國貿易的貪官。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林益經,呂策揮手說道,“去把證據取來示眾,剝了他的官服遊街,到東市處斬!”

一句話說出來,聽得監軍太監王坤如遭雷劈,聽得廉州知府渾身發抖——這是怎樣的蠻橫武夫啊?看了看一臉決然的廣西鎮總兵官,看了看身邊如狼似虎的先鋒營大兵,王坤只覺得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喟然說不出話來。

他正在焦急要怎麼攔下這棘手的事情,卻聞到前面傳來一陣尿騷味。抬頭一聞,卻聞到那味道來自廉州府通判身上。那林益經剛才一直被摁在地上,這一拉起來,眾人才發現他褲襠上早已溼了一片——嚇得失禁了。

王坤不忍再看這慘況,轉過身去嘆了口氣——眾目睽睽之下,這堂堂進士出身的林益經卻是如此丟臉之態,一世清名算是毀了。老知府也看不下去了,他被呂策的雷令風行嚇到了,滿腦子都覺得此處不宜久留。他為林益經害臊,舉起官袖遮住了臉,彎腰縮頭就往家裡逃去。

當你做了醜事時候,如果有人為你掩飾掉,你是最輕鬆的。如果別人惡意的鬨堂大笑,你是最丟臉的。但最打擊人自信的,最讓人崩潰的,還是你做了醜事,別人既不笑你,也不嘲你,只冷冷地鄙視地看著你,當作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那一百雙先鋒營士兵的鄙夷目光中,林益經失去了所有的矜持。大難當前他顧不得形象了,急中生智,他不顧脖子邊上的鋼刀滾到了王坤腳下,扯著王坤的官服求饒道,

“王公公!王公公救我!”見先鋒營士兵幾步跟了過來,卻沒有從王坤腳下把自己拖了過去,似乎是給這監軍太監留了幾分面子,林益經越發焦急,大聲說道,“王公公,廣西鎮這是殺朝廷命官啊!林某但不懼死,王公公卻如何和天子交待?”

王坤看了看狼狽求生的林益經,嘆了口氣。

堂堂總兵官殺幾個捕快皂隸事小,也不算個事情。可那林益經可是朝廷命官,又是東林門下的復社門生,官雖不大意義卻非同小可,如何殺得?這事王坤無論如何要努力一下,他搶上一步走到呂策前面,臉上撐著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祈求般作揖說道,

“大將軍,今日已誅勒索之徒,不如就此收手?廣西官場積弊已久,這也是老問題了,非一朝一夕可改。所謂敲山震虎!咱們且先回去了,回頭咱家再稟告朝廷奏明今日之事。既可整頓廣西吏治,又可打壓黨人,豈不是美?這林益經是朝廷命官,總兵官和他文武殊途,若要處置他,怕是不妥!”

王坤一番話實事求是,把利弊分析得有條有理,聽在兵強馬壯,無數次殺得明軍屁滾尿流的呂策耳裡卻全是廢話。獅子不會在乎綿羊的心情,呂策也不會考慮大明朝如何看待自己。聽大太監把話說完,呂策皺眉說道,

“王公公,我敬你是個講義氣的,這才處處讓你幾分。那延誤軍機的錦衣衛百戶我也還給你了,這海布市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呂策揮了揮手,冷冷說道,“拖走!遊街示眾斬了!”

先鋒營軍令如山,王坤還要爭辯,先鋒營士兵卻不給機會。士兵們衝了上來,一把將王坤腳下的林益經拖走,幾下就剝掉了官服。那林益經軟綿綿的還要掙扎,卻被大兵一巴掌在嘴邊打出了血,脖子上架上了幾把刀劍。

通判和捕快,一眾官吏們一大片,被大兵押著開始遊街示眾。郭甘找了個大明官話說得好的士兵,沿著道路嚷嚷這通判的罪行,又向全城告知要將他斬於東市。滿城的百姓躲在家裡,透過門板窗戶縫隙,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看著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呂策跟在遊街隊伍的後面,往廉州府東市走去。看著前面那一大幫屈辱的官吏,看著院子裡窗戶後指指點點的百姓,呂策突然想起當年剛穿越時候在府城,五人被那幾個惡衙謀財害命,史班被衙役押著在街上遊走的事情。

恍然若失,這一轉眼,已經是十一年了。

百姓最愛看殺人,何況殺官這等聞所未聞的稀奇事?等遊街隊伍走到了東市擺好行刑臺,不大的集市四周已經被密集的人群積滿。酒樓店肆二樓也站滿了人,百姓們磕著瓜子對著跪在中間的林益經議論紛紛。

有給林益經送過銀子的,這時候心裡七上八下,只恨那銀子打了水漂。有被這些官商勾結欺負過的,這會滿臉的春風得意。那林大官人尿褲子的事情更是傳遍了全城,被好熱鬧的百姓們當作天大的笑話說個不停。

又有林家人從西面跑了過來,趴在外面哭成一片。

呂策騎馬立在集市東面,等待著派到衙門那邊的人送來各色證據。想了想,呂策拱手朝閻爾梅說道,

“此事過後還要煩請公子勞力…請閻先生為我寫個帖子通告廣西十一府,就說這貪汙勒索商戶的事情!以前的劣跡我便不查了,以後我每個月都派軍官士兵去各府檢查。一旦發現還有繼續勒索商戶的,格殺勿論。”

呂策這話哪裡是一個大明武官該說的,這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廣西國王了。理論上,大明朝百姓的死刑那都是要皇帝批准才能執行的,何況是朝廷命官的生殺予奪。但好在對面也是個嫉惡如仇落魄官場,但求王治天下的剛烈書生。

閻爾梅舔了舔嘴唇,拱手答應下來。

跟在後面的王坤把這一幕幕看在眼裡,一臉慘淡如墜無底深淵。呂策卻不看他,只看了看跪在行刑臺上顫抖不已的林益經,點了點頭。

一個士兵朝天鳴槍,讓百姓驚惶地安靜下來。行刑臺上的郭甘終於等到了證物傳來,他高舉廉州府的地契記錄,鼓著嗓子朝四面八方大聲說道,

“廉州通判林益經,上任來不謀公利為禍一方,貪贓枉法魚肉鄉里!今日行賄者已招供,證據確鑿!林益經業已伏法,論罪當斬!”

郭甘唸完這短短的罪狀後,諾大的東市安靜得只聽得見林益經的急促心跳聲。千萬雙血紅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直直地看向了這邊的行刑臺。

看了看行刑臺上渾渾噩噩的林益經,王坤嘆了口氣,搶上一步哭喪著臉求道,“總兵官!大將軍!咱家說一件事!無論如何總兵官要幫咱家做了這事!否則咱家幾尺白綾梁上一掛,這監軍也不要做了。”

見王坤說得這般剛烈,呂策愣了愣,拉著馬韁問道,“什麼事情?”

王坤慘然說道,

“總兵官雷厲風行,咱家佩服。如今殺也殺了,剁也剁了,總要給天子一個理由頂住滿朝文武不是?”王坤頹然地嘆了口氣,又說,“請總兵官檄告天下,就說廣西鎮誓死追隨當世天子,和東林貪官為死敵!把這事的鋒頭都扔到東林黨身上去!”

“今天的事情穿到京師去,那壓力最後還是全落在皇上一人肩上!天子若是退後一步,對文官們退讓了,則先鋒營血戰廝殺的功勞前功盡墨,大帥舉義歸明的局勢全域性皆敗!”看了看呂策,王坤又嘆了口氣,“咱家句句肺腑,大帥切要仔細考慮。”

呂策聽了這話,默然不語。看了看北方,呂策向閻爾梅問道,“這事情怎麼樣?”

閻爾梅聞言轉頭答道,“閻某不知底細,若按常理,確有助益!”

呂策點了點頭,笑道,“那你就再幫我寫個檄文傳告天下,就說廣西鎮先鋒營呂策,誓死捍衛崇禎小皇帝,反東林反貪官!這次殺貪官林益經就是個證明!以後誰和小皇帝過不去,我廣西鎮就北上清君側!”

王坤聞言一咬牙,臉上也不知道是喜是悲,頓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閻爾梅眼睛裡卻是異光流動,興奮地彷彿年輕了十歲。這淮左書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了上去,居然一抖青衫前襟跳下了馬,堪堪半跪在了呂策面前大聲喝道,

“大將軍威武!閻爾梅敢不效力?”

呂策詫異地看了看振奮的閻爾梅,率性地哈哈大笑。那大笑聲一時吸引了整個行刑場的目光。那笑聲傳到行刑臺上,郭甘舔了舔嘴唇大聲吼道,

“動手!”

喀嚓一聲,南海國的鋒利鋼刀劃過了那白皙的脖子,剎那間血濺五步,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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