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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節 第一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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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航海時代,隨著越來越多的陸地和海洋被發現,西方人發現了世界上許許多多從未見過的東西。這些新奇的東西孵生了一些自然學者,或者也叫博物學家。他們總是跟隨著各國的遠航艦隊,到最遙遠的地方探索新的動物、新的植物和氣候,命名分類,總結自然規律。

船長們喜歡自然學者——由於他們對於人體結構和藥理學有一定的瞭解,在航海中他們扮演的往往是醫生的角色,一個醫生總是令人歡迎的。

總督宅邸附近的石屋雖然坍塌了不少,但這片石屋的地下室沒有遭到破壞。自然學者解釋了一番,帶著龐寧走到了這片石屋,從一個缺口走進了一間房子。這裡原來是這個自然學者的住處,他撬開了一塊倒下的石牆,開啟了一個暗藏的地下室入口,將一個金髮女孩從地下室裡帶了出來。

一張甜甜的清秀臉龐從地下室出口伸了出來,朝四周看了看。見周圍都是漢人,發女孩出了一聲好奇的輕呼,眨了眨眼睛,快步爬了出來

漂亮的女孩讓龐寧眼前一亮,她大概十八九歲,雪白的臉蛋上有幾絲紅紅的暈色,凹凸的身材下是一雙修長的大腿,看得周圍水兵一陣騷動。活潑的女孩好奇地看了看外面目露色光的中國海盜,略有些不安地眨著眼睛。

龐寧朝水兵們揮了揮手,示意這個女人不屬於戰利品。女孩和自然學者說了幾句話,又跳回地下室,拿出一套刀具和一個大袋子出來。

用手術刀來稱呼那套刀具顯然是不合適的,這更像解剖屍體的東西。顯然這個俘虜和這個漂亮的助手,都是貨真價實的“自然學者”——應該解剖過不少屍體。既然解剖過屍體,那麼應該能勝任簡單的外科手術。那些刀具和鑷子看上去嚇人,但肯定比史班打造的戰鬥長刀更適合取子彈。

龐寧舒了口氣,背著手帶這兩個俘虜回到了病房。

龐寧不太信任這個男人,雖說中彈的士兵不取出子彈,是沒有撿回命的可能的——但也不應該輕易讓一個歐洲人再折騰一番。看了看滿屋子呻吟著的傷員,龐寧指了指一個幾乎沒有生氣的士兵,說道,“從他開始吧。”龐寧又撇了撇這個自然學者,問道,“你準備用什麼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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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然學者從他的助手的袋子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得意地在龐寧眼前晃了晃,說道,“南方鳥油!”

龐寧眨了眨眼睛,湊到過去看了看女孩拖著的大袋子。這個漂亮的金髮女孩大方地把袋子攤開,給龐寧檢查。龐寧看到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有一些是植物標本,有些奇怪的蜥蜴,還有一些動物的油脂。龐寧故意把手在袋子裡撈了撈,用手肘子在身材魔鬼的女孩身上蹭了蹭,滿足地說道,

“我猜猜看,你們不會去了南面的大島吧!”

一般認為,歷史上第一個到澳大利亞本土的白人,是葡萄牙人曼德撒,他曾於151到15年在澳大利亞大陸東部探險。澳大利亞離荷蘭人在東南亞的殖民地非常近,1616年荷蘭人開始探索澳大利亞,發現了約三分之一的澳大利亞土地。不過這個遠東島嶼一片荒蕪,並沒有引起紅毛人足夠的重視。

直到十八世紀英國庫克船長再次到來,澳大利亞才逐漸迎來了大批的移民。

女孩似乎不在意龐寧的輕薄,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從袋子裡抓出一個籠子,取出一隻蜥蜴出來,說道,“裡扎德!”

女孩說的似乎是德語,龐寧睜了睜眼睛,小心地接過那支蜥蜴。但小家夥離開了美女的手,卻突然張開了脖子上的傘狀皮膚,兇狠地叫了起來,把龐寧嚇得脖子一縮。

龐寧罵了句,不爽地把張牙舞爪的蜥蜴扔回了籠子。這是一隻傘蜥,是澳大利亞的特有物種,看來這兩個歐洲學者是跟著荷蘭人的船到過澳大利亞了,或許那個什麼“南方鳥油”就是鴯鶓油。這東西被澳洲土著作為專門消炎的藥物,大概他們和土著換了些。

龐寧相信了他們具有醫療能力,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自然學者跟衛兵要來一口小鍋,把井水燒得滾燙。在沸水中浸泡了十幾分鍾來消毒他的刀具,這個男人開始了他的外科手術。溫熱的抹布是用來擦拭傷口的,但是這種輕輕的拂動卻讓傷員感受到了極大的痛楚,大聲地叫喚起來。傷員睜開眼睛看了看,見自己面前的是南王龐寧。

士兵眼睛裡閃出一絲亮光,舔了舔嘴唇問道,“殿下…是救我嗎?”

龐寧從鼻孔裡噴了股氣,卻不想代醫生回答這個問題。他揮了揮手,叫來了四個強壯的士兵,將這個傷員牢牢地按在床位上。

龐寧皺著眉頭看著有些緊張的自然學者,說道,“開始吧。”

鋒利的小刀破開了腰上的傷口,血痂被破開,血猛地流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傷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龐寧想了想,找到一塊乾淨毛巾,死死地塞進了傷員的嘴巴,以防止他咬破自己的舌頭。但是技術不怎麼樣的自然學者沒能在切口裡找到子彈,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似乎準備再開一刀。

傷員的臉上已經疼痛得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從掙扎著搖動的頭顱上流下來,拼命地朝龐寧搖動著頭顱,表示他不想再挨一刀。整個病房的傷員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看著這個歐洲人的眼睛裡,彷佛看到了惡魔。破海營的士兵是趙如一個個招募的,趙如看不下去了,他睜紅了眼睛怒視這個歐洲人,一把開啟了他要拿刀的手。

“吊子日的,你到底會不會!”

解剖刀被打到了地面上,濺了一地的血。放出叮噹的聲音,滾得好遠。

龐寧感受到了傷員的痛苦,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咧了咧嘴朝自然學者說道,“小心點!如果你弄砸了,老子就砍了你。”

歐洲人吹了聲口哨,在地板上撿起了他的解剖刀,重新在沸水裡加熱消毒。這個男人朝龐寧揚了揚眉毛,用鑷子在沸水裡取出了他的刀,朝龐寧說道,“我祖上的祖上,明人!”

龐寧不關心他的血統,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快點開始。臨時上架的醫生聳了聳肩,在傷員的腰部肌肉上又開了一刀。鑷子逐漸深入,劇痛讓傷員發出了悽慘的叫聲,聽得按住傷員身體的士兵們毛骨悚然。切口被微微提了起來,一個小小的鏡子伸了進去。

這個男人側著身子看了看鏡子,確定了子彈的位置,把鑷子交給了女孩,在切口裡緩緩伸進了另外一把鑷子。手上一停,自然學者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龐寧。這個男人似乎夾住了彈片,抿著嘴巴朝龐寧點了點頭。

但龐寧沒有任何和這個歐洲人,或者是混血兒透過面部表情溝通的意思。

鑷子被緩慢地移了出來,病號猛地抽動了一下,被按著的身體不再顫抖,倒在了床上。汗水讓病號的整個身子溼透了,一直浸到了床單上,他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已經耗盡了生命力。

自然學者在傷口裡鉗出了一片彈片,他把彈片和絲甲上的洞口對了對,滿意地吹了聲口哨。他小心地開啟了那個油瓶,將他的南方鳥油倒在了手術刀口上,用一根軟木棒輕輕地塗抹著,直到傷者臉色發白地昏了過去。

“成功了!”

醫生輕鬆地拍了拍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手術,微笑著看著龐寧。龐寧看了看一屋子的傷員,想到這些人即將面對的折磨,不禁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龐寧不想再看下去,站起來朝這個蹩腳的醫生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自然學者眼睛亮了亮,大聲說道,“範魯*郎易留斯!瑞士!巴塞爾大學!”這個男人拉過了自己的助手,介紹道,“茱莉!助手!漂亮!”

活潑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拉著松蓬蓬的裙襬朝龐寧行了個禮。

瑞士自然學者郎易留斯得到了龐寧的信任,脫離了俘虜身份成為了軍中的醫生。傷員根據受傷情況,採取了最大程度的外傷處理,雖然仍然有二十多名受傷水兵感染死去,但搶救下十多條命,也比龐寧預計的情況要好得多。對於一個將領來說,部隊裡擁有一個醫療隊,無疑會大大提高士兵的鬥志。

北港附近已經沒有軍事威脅了,稍微休整,龐寧的主力艦隊經過嵌山港,回到了瓊州府。擊敗了荷蘭人的喜訊,讓其他四個穿越者有些出乎意外。訊息傳到街上,龐寧的海軍再一次受到南海國百姓的熱情歡迎。龐寧拉著紅毛俘虜在街上耀武揚威了一番,便開始向四個穿越者兜售北上建立遼東貿易站,搞流民買馬匹的主意。

到南王衙門看了看凱旋歸來的龐寧,秦明韜和幾個旗總們騎著馬往東王衙門回去。新修的水泥馬路上很熱鬧,酒家的小二見人就上來招呼,針線商和絲綢商人們笑吟吟地站在店門口,招攬著富裕的市民們進去看看。一個戲樓裡似乎在演《大鬧天宮》的本子,鏘鏘聲響下時不時傳出觀眾的喝彩。

道路上人流不少,秦明韜的親衛吆喝著,讓前面的百姓為東王讓開道路。勇字旗旗總常文廣嘆了口氣,說道,“那天南王的破海營入城,百姓夾道迎接,野花都灑滿了一條街,當真是威風啊!”

梁老大揚鞭喝道,“南王這次厲害!幾條船出去一趟,就把整個東番島給翻了天。我看沒幾天,整個海面上的船,都要掛我南海國的旗了!”

趙德聽到這些話,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快,他催馬湊到秦明韜身邊,問道,“父親,這次北上之事,不知父親如何定奪?”

秦明韜看了看趙德,又看了看幾個旗總,似乎想聽聽他們的想法。

梁老大大喝一聲,在馬上大聲喊道,“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得五鼎烹,去遼東殺他一陣,也把我東王衙門的名頭打出去!”

秦明韜搖頭說道,“遼東是什麼地方?就過去打名頭嗎?我南海國名頭也夠響了!”

前面一抬海商的轎子走了過來,後面的家丁夥計舉著大小箱子各色禮物,似乎是要去拜訪龐寧。秦明韜的親兵們好不容易把這一隊商人攔在路邊,讓一行將領從道路另一側透過。後排的將領親兵們走過去時候不忘伸頭張望著,似乎想知道那些箱子裡的禮物是什麼。

幾個軍官見海商有些不敬,不爽地說了幾句什麼。秦明韜卻滿不在乎,離開馬路中間,在道路另一側兀自前進。趙德拉著馬頭避開了人流,湊到了秦明韜的身邊,咳嗽了一聲朗聲說道,“我漢人在遼東,被韃子欺辱殺凌,此次北上,一則是南王說的買馬,二則救我遼東漢民,也便是南王說的招流民。”

李錦熙騎在旁邊搖了搖頭,說道,“這建奴說來可懼!如今奴酋皇太極在關外故作姿態收攏人心,其手段之甚無以復加,明廷若不能抵擋得住,建奴吞人心地利席捲天下,我南海國以一府之力,也未必能抵擋啊。”

李錦熙的話把秦明韜說得一愣,作為穿越者,秦明韜清楚地知道,滿清是如何席捲天下。崇禎朝最後十年,明朝門閥將領一個接一個地叛國投敵做漢奸,滿清席捲天下之勢很快就停不下來了。按秦明韜的理解,漢人的天下不是丟在山海關一片石,而是丟在皇太極和遼西軍門的一封封私信裡,丟在皇太極對明朝降將言出必行的隆恩厚眷裡。

如果說龐寧只喜歡數自己的銀子,史班只願意埋頭自己的研究的話,秦明韜卻是個視野開闊的領袖。雖然南海國偏安於南海,秦明韜也不願意坐視滿清一點點坐大,威脅整個漢人的天下。他點了點頭,說道,“借這個機會去北面看看,這建奴是個什麼樣子,有了實地調查,以後要盟要戰,也有個依託!”

改水營幾個高級將領閒了大半年,每天練兵練得都快抽筋了。北上出征,殺了敵是功勳,搶了銀子是發財,眾人早羨慕死破海營那些升官發財的海軍了,聽到這話,頓時都是滿臉的歡喜,大聲說道,“殿下高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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