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戰鬥可以說是有驚無險，長久和弄戲相處，少年總結出了系統的一點規律。
弄戲口口聲聲說主角不死，方白羽不知道它真是見鬼的為了藝術還是為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已經確定了，系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
之前阮橫想以寒冰內力殺死自己，系統差點用吸功大法把他吸乾，而在和黃花老祖的戰鬥中自己也是命懸一線弄戲卻沒有出手。
是系統欺軟怕硬？少年不認為是這個原因，弄戲表現的就和個神經病一樣，方白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能讓神經病感覺恐懼的？
少年曾經考慮過很久，終於得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那就是系統的殺心來自於對方對自己的殺意。
阮橫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玉牌的秘密？青年的目的就是殺人奪寶，他的殺意很堅決也很純粹。
黃花老祖就不一樣了，他明顯對聶偽娘有情愫，心裡既想殺死自己這個情敵又害怕因此讓聶偽娘傷心，所以他的心裡是糾結的。
系統只會對明顯的殺意產生反應這是方白羽的推測，少年不知道這個推測距離真相有多遠？不過他可以測試一下。
剛剛在和宋江的較量中方白羽並沒有用全力，在確定自己無法戰勝瞭然影之道的對手後，少年就放棄了用自己的力量來戰勝宋江的可能。
之後的那些做作都是為了強化青年對自己的殺意，昨天在舊龍門客棧裡，宋江就帶人圍攻過自己和嶽初心，他應該就是傳說中那種殺伐決斷的人物，如果之前的推測成立，那弄戲應該就會幫助自己剷除這個對手。
事情的結果和他想象中一樣，系統不僅幫他殺死了宋江，而且自己好像還多了一個異能。
“呼呼。”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方白羽的注意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腦海，那個寫著換裝的按鍵並沒有消失。
少年觀想中那個按鍵又發生變化，上面出現了兩個頭像，一個是殷若離一個是剛剛死去的宋江。
看來這異能也有限制，自己只能扮演親手殺死的人物，看著按鍵的變化方白羽心裡有了一絲明悟。
變成別人的感覺有些噁心，還有對於體力的消耗太大了，少年現在感覺自己腰腿痠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也許這就是變強的代價吧？不過也許自己還可以用這個能力獲得更多？方白羽從變成殷若離到殺死宋江其實只用了幾十秒的時間，少年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極限應該是一分鐘。
時間很短，不過也足夠自己完成很多事了，殷若離和宋江都是很強大的修真者，變成他們之後自己可以殺死很多力所不及的對手。
不過要使用這個異能自己可能還要付出一些
代價，身上流出的汗水在少年身前形成了一片淺淺的積水，方白羽一低頭發現自己的頭上多了一抹白。
那是一根白髮，方白羽伸手想把它從頭上揪下來，那根白髮卻頑固的不肯離去。
“藝術是昇華的生命，生命是凋謝的藝術，有了生命的澆灌藝術的花朵才能華麗綻放。”
弄戲的聲音讓少年停止了徒勞的動作，聽懂了系統的意思方白羽用意念問道，這是多少時間？
“一年。”弄戲也明白方白羽的心思，這一問一答道出了角色扮演需要的代價，要擁有別人的一分鐘你所失去的就會是一年。
很值得，少年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得必然有失，只是自己以後要更慎重的使用換裝就是了。
方白羽並沒有立刻離開梧桐樹林，他先在宋江的屍體上搜尋了一下，幾十個恆運通寶被他收進了自己的錢袋，除此之外青年身上還有幾件對他有價值的東西。
宋江的身上還有兩個雙面幣，它們並沒有因為易主而發生變化，看來升斗村的規矩並不限制外地人之間的爭奪。
加上之前的九個少年已經有十一個雙面幣了，照這個速度他的買路錢很快就可以湊齊了。
宋江因為地榜的原因剛剛沒有使用那個祖母綠戒指，現在它成了方白羽的戰利品，少年把它從青年手上取下來戴在自己手上。
兩塊木牌一塊用古拙的字型寫了個凡字，一塊上面卻刻著夜遊，前者應該是宋江作為凡人道弟子的憑證，另一塊少年也猜不出來，不過讓方白羽感覺恐懼的是這兩塊木牌的材質竟然和他以前接過的青木令一模一樣。
但願是我想多了，剛殺了凡人道的弟子就發現這個門派可能和自己必去之地有關聯，他也只能希望這種木材是修真界的通用材料了，雖然少年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
最後一物是一個黃色的小紙包，方白羽把紙包開啟卻是疊在一起的三張黃紙，上面用硃砂寫著土行，這應該是修真者所用的道符。
少年在無雙城縣衙中和觀天監那年輕官員交過手，雖然那人最後被張夢殺了，不過他使用的瞬息千里道符卻讓方白羽印象深刻，那速度都趕上東方不敗了。
嶽初心和宋江等人都是被八日前少年斬出的那場飛雪引來的，明界六國由遠及近何止萬里，這些人卻能以差不多同樣的時間趕到這裡，靠的恐怕就是這些道符。
以後有機會多蒐集一些，方白羽記得張夢殺死觀天監官員以後也是收了他身上的道符，看來這些東西在修真界也是稀缺資源。
再無別事，少年身上的傷勢早在弄戲放電的時候就已經被治癒了，金超群送給他的衣服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
的？這麼劇烈的打鬥都沒有被扯裂，方白羽把戰利品分門別類的收好轉身向林外走去。
“娘你怎麼白天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外面果然是一幕母慈子孝的感人畫面，江半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在江燕的懷裡，女人溫柔的撫摸著孩子的髮髻。
“你比我想的快了不少。”金超群還在喝著酒，那個酒壇子裡的酒好像喝不完一樣。
“方大哥，方大哥。”二丫在這裡楊豆豆自然也在這裡，看見方白羽從林中出來，矮個男孩和陳皮一起跑到了少年的身邊。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不過是進去看了看風景，沒事了都回家吧。”方白羽笑著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回家？”江燕抬頭看向金超群。
“既然這小子讓你們回家那你們就先回去吧，呃。”酒喝多了道士打了個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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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餓了，我們回家吧？”江半月拉著母親的手。
“那我們就回去了。”江燕看了方白羽一眼，目光中包含著感激，少年笑著對她點點頭。
女人牽著小女孩的手走了，陳皮和楊豆豆跟在她們身後，眼看就要走出方白羽的視線，江半月突然一回頭。
“方大哥謝謝你，我最喜歡方大哥了。”小丫頭的笑容好像花兒一樣，說完又依偎到母親身邊，慢慢變淡的日光把她們的背影混合在一處。
“可惜好花不常開。”江燕和三個孩子走遠了，金超群從地上起來走到方白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