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噼裡啪啦。”
清華城的街道上濃煙滾滾，那團煙霧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周圍的房屋被強拆了不少。
“娘子快點出來看上帝。”死了的人就死了，沒死的都出來看戲。
見有人圍觀，兩個人打得更帶勁了。
夏懷仁的法天地象施展開來，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揮手間一條街道灰飛煙滅。
“咯咯咯。”黃隆也變成戰鬥雞，他那些羽毛不是普通的羽毛，而是無數黑紅相見的火焰，火花四濺又燒掉了一條街道。
“嗚嗚嗚，兩位大神快收了神通吧。”旁邊一人哭得和死了親爹一樣，正是剛剛被委任為清華主簿的那個孟姓文官。
卓偉可是說了，這一波損失都要他買單，他本來以為把老婆賣了就差不多了，現在看來就是加上小姨子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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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仁和黃隆還真停下來了，不是給文官面子，而是這兩個大爺打累了。
“嘿嘿，法天地象，我聽說這門神通好像只有通天島的夏懷仁修到大成了？”
黃隆又變回了人身，他的雙手背在身後微微顫抖。
“我也聽說畜生道的道主是只雞，沒想到你不僅是雞還是太監。”
夏懷仁冷笑連連，他也變回了正常大小。
“我現在要去追殺我那孽徒，等有了功夫再來和夏島主切磋。”黃隆的眉毛挑了又挑，最後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火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黃道主什麼時候有興致，夏某人隨時恭候。”
看見對方有收手的意思，夏懷仁也不想打了，他雖然有底牌，黃隆明顯也沒用全力，再打下去搞不好兩敗俱傷。
“那就江湖再見，再見。”兩個人相互一拱手，就打算各自離開。
“兩位大神，你們打壞的東西誰陪？”孟姓文官突然過來攔住了他們，本來他是不敢讓這兩人賠錢的，不過這一會見他們表現的很紳士，才想試試看能不能挽回點損失。
“你向我要錢？呵呵呵咯咯咯。”黃隆的笑聲變成了雞叫。
“撲撲撲。”這聲音傳到文官耳中如鋼針刺腦，他被刺的吐血不止。
“不知所謂。”夏懷仁怕他死得太慢，也是揮出一掌，文官的身體直接被一股大力震成了血沫。
“黃道主果然修為深厚，哪裡哪裡，及不上夏島主的底蘊。”夏懷仁和黃隆互捧了一番臭腳，各自揚長而去。
“我等凡人在修真者眼中真是如同螻蟻。”這個時候卓偉才姍姍來遲。
“卓大人怎麼辦？我們的家都沒了。”那些唐人把卓偉圍住，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才極力打壓波斯人的。”卓偉面不改色，心裡早就有了說辭。
“和波斯人有什麼關係？”民眾只是單純，並不傻，剛剛那兩個人也不像波斯人阿？
“波斯人本來就是不詳的民族，南天門那是天下第一正門，他們早在千年以前就把波斯人驅逐
了，可是我們大唐卻收留波斯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卓偉口若懸河，盡情的發揮他作為神棍的才華。
“波斯人滾出大唐。。。”唐人被他煽動，這股仇恨波斯人的情緒愈演愈烈，最後甚至席捲了整個大唐，而另一邊方白羽和路遙已經跑出了數十裡。
遠處一座雄關遙遙在望，正是玉門關。
“胡餅，好吃的胡餅。。。”這個時候天也差不多亮了，很多附近村落的居民在路邊擺起了早市。
“吃點東西再逃。”方白羽跑不動了，路遙也累得夠嗆。
兩個人找到一個攤子，少年點了一盤胡餅，還有兩碗麻辣湯。
胡餅的味道一般，不過麻辣湯不錯。
這種有著西域風格的湯是用辣椒、麻油、玉米、混合雞肉製成的，方白羽本來很開心，不過一想到正在被人追殺，心情又不美麗了。
“說說吧，那人為什麼追你？你不要再騙我，我會翻臉的。”方白羽警告道。
“我本來就想告訴你的好不好。”路遙還委屈呢，上次在藍月亮他故事都說到一半了，可是嶽梅等人穿著比基尼來了，少年光看妹子自己才沒有繼續說。
“現在不是沒有妹子嗎，你可以說了。”方白羽也想起來了。
“剛剛追殺我的是我的師父，畜生道道主黃隆，他也是七喜的師父。。。”路遙開始講他的故事。
原來畜生道都是一些有著妖族血緣的修真者，這些人在覺醒之後有些像蝴蝶一樣被迷霧森林接引，更多的都入了畜生道。
現在的修真界是南天門的天下，黃隆這種鬼門關的人一直表現的也比較低調， 不過暗中的動作還是不少。
在很多年前，黃隆就預感到大宋的龍氣鬆動，他不惜以道主之尊在宋庭扮演太監，就是為了謀奪一點龍氣，讓鬼門關的氣運能再度興盛起來。
“你放心，他已經失敗了。”方白羽親眼見過龍氣化成的黑龍捲，這些氣運被蝴蝶拿走了一些，剩下的都落到了劍門門主陳亙的手中。
“我猜也是這樣，所以黃隆才會親自來追殺我，對了他說你把我師弟殺了？”路遙想起黃隆之前的話語。
“不錯，就是前兩天的事情。。。”方白羽把七喜參與截殺李孝儒的事情對路遙說了。
“他真是瘋了，大宋已經亂了又來禍亂大唐，還好我沒有把這個東西給他。”路遙說著從自己的耳朵裡掏出了一小塊晶石。
“我嚓，你的耳屎怎麼是紅色的？”路遙掏出的晶石有黃豆大小，發著紅色的幽光，方白羽好奇之下不由問道。
“你的耳屎才是紅的，我這是第一滴血。”路遙沒好氣的說道。
“好名字！這玩意有什麼用？”方白羽還是好奇。
“你不要看現在的妖族被人歧視，上古的時候也強大過，這第一滴血就是傳說中上古的一個妖王留下的血液，那個妖王的本體是烏鴉，這第一滴血後來被一個崇拜烏鴉的修真門派得到了，成為他們的聖物。”
路
遙把最後一口麻辣湯喝完，繼續說道：“這東西對人族修真者沒什麼用，對妖族和我們這些有妖血在身的人來說卻是至寶，通神境界的大妖要是煉化了這第一滴血，立刻就能有逆天的實力。”
“放心我不搶你的。”青年話裡的防範之意方白羽如何聽不出來，不過從別人耳朵裡掏出來的東西，就是送給他，少年也未必肯要。
“方兄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想自己煉化這第一滴血，只是不想讓黃隆得到。”
路遙解釋道：“黃隆這個人雖然也是人妖混血，不過他卻比真正的妖孽還要狠毒，一旦被他煉化了第一滴血，必將統合鬼門關，到時候明界一片腥風血雨，受苦的是天下蒼生阿。”
“行了，行了，說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方白羽知道路遙說這麼多必有所求。
“還是那句話，請方兄助我到大魏。”路遙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聖火令！”木質的令牌，上面還刻著一團烈火，方白羽忍不住驚呼道。
“方兄果然見多識廣，連聖火令都認識。”路遙讚道。
“你怎麼會有聖火令？”方白羽身上也有一塊聖火令，那是他代表凡人道去參加光明祭的證明，他沒想到路遙也有。
“這聖火令最初是南天門發給每個門派的請帖，後來逐漸變成了身份憑證，只有有聖火令的門派才能登上天榜，才會被南天門承認，其餘都是邪門歪道。”路遙解釋道。
“你一個畜生道的也去參加光明祭？”方白羽已經猜到了路遙的目的。
他本來以為青年是拜烏教的，可現在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這企圖就有些大膽了。
“南天門認牌不認人，當初搶第一滴血的時候，拜烏教的人就都被黃隆殺完了，我繼承這個門派也無不可。”
路遙的目的確實是光明祭，他想獲得南天門的承認，把自己洗白了。
“你的想法很美好，不過南天門沒這麼好說話吧？”方白羽疑道。
“我本來是畜生道的，現在願意改換陣營，他們當然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真不願意也無所謂，這第一滴血就是我的下策。。。”
路遙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青年的下策就是迷霧森林，不能當人他就當妖，把第一滴血獻給妖族，對方肯定願意接納他的。
而且妖族能和南天門共存於大魏，真實實力也是不弱，有了妖族的庇護，路遙就不用害怕黃隆的追殺了。
“迷霧森林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一直不知道體內的妖血是何種類，聽說迷霧森林有個大澤，只要攬鏡自照就可以現出自己的真身，可憐我活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何種族。”路遙有一千個要去大魏的理由。
“好了我答應你，對了嶽梅等人怎麼樣了？師言呢？”自從王氏客棧事件之後，方白羽就沒有了這些人的訊息，現在想起忍不住問道。
“他們阿，師言娶了那個王氏客棧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