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下,一波波元軍爭先恐後的向上攀爬,不管是也先還是城頭上的李廣都沒有動用修真者的手段。
戰爭從來不是風花雪月,元軍不斷的攻上去,又像落葉一樣飄下來。
“不能停。”也先的目光像凝固了一樣,一直到身旁的阿爾不花不耐煩了,他才道出這句。
“萬夫長。”阿爾不花可憐巴巴的看向阿蘭。
“唐軍敵不過我們草原的英雄兒女,不過他們是不是用了邪術?”阿蘭對也先的態度很溫柔,這是一個她能看上眼的男人。
“不是邪術是陣法,這個城現在就是一個大陣,這個陣裡面有我們需要的龍氣。”阿蘭是鐵勒兒的女兒,也先對她不像對阿爾不花那麼敷衍。
“長生天和他的弟子不是已經和唐人說好了嗎?”阿蘭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害怕腥風血雨,不過殺戮這種事少一些當然是好的。
“唐人不值得信任,別忘了他們和宋人一樣都是大華國人的後裔。”也先說得是明界的歷史,宋唐明秦都是古大華國人的後裔,大元人則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至於魏國,那是天照之地,不可說。
“大人是要讓我們的勇士們破陣。”阿蘭怯懦的看了城下的人頭塔一眼,那上面的紅色光芒越來越耀眼了。
“你不要只看見我們勇士流的血,這個陣快支撐不住了。”阿蘭已經下馬了,也先還在坐騎上,他在高位,所以看得更清楚,花澤類的大陣確實已經搖搖欲墜。
“怎麼會這樣?”幻城中,那條河流似乎已經停止了流淌,高冠公子的那雙杏眼還是明亮如故,可是他已經看不出這個陣法的虛實了。
陣法是花澤類布得,高冠公子是一個喜歡完美的人,世界上真正完美的實物都很簡單,他布的陣法很完美,這本來就應該是個簡單的陣法。
三才大陣,分生門死門和花澤類所在的空門,之前那些先於眾人入陣的花痴都在死門,她們從死門入空門,化為了靜河邊的這片沙土。
方白羽和剩下那些女孩的命運也應該是死,他們的生命會化為大陣的一部分,最終鎖住那些從大宋流失的龍氣。
可是現在卻出了變故,方白羽和那些女孩消失了,花澤類能感覺到他們還在大陣當中,卻不知其具體位置,那種感覺好像是被遮蔽了,有人在自己的陣法裡面又布了一個陣。
而且這個陣法遠比自己的陣法更霸道,它竟然可以主動從外界吸取人的精魂注入陣中,高冠公子能感覺到它的膨脹,這個陣中陣一旦成型,自己的陣法一定會被破掉。
“可惡。”花澤類彎腰,想憑自己的力量再拾起一朵花,可是他剛彎下腰,手臂就破裂了,血液染紅了白衣。
“兄弟,幫我想想辦法。”鏡頭回到夢境中,管善平的臉越來越黑了,那些病人太能吃,得月樓這半天光蒸饅頭了,可還是不夠他們吃的。
“我有辦法,不過需要你的幫助。”方白羽其實也沒有辦法,不過只要解除夢境,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
解。
“說把,我一切都聽你的。”管善平心疼阿,饅頭吃多了一樣是錢。
“你先幫我找人吧,這些人你找到一個,他們的病就有救了。”方白羽把身上的畫像都給了青年。
“這不是你昨天讓我畫得畫像嗎?”管善平看了半天,一個也不認識。
“那個好像是小桃紅。”譚得和吳彥也跟著方白羽進了得月樓,胖子指著一副畫像叫了起來。
“小桃紅是什麼人?”方白羽拿起畫像問道。
“她是個青樓女子,只賣身不賣藝。”譚得笑得很曖昧。
竟然安排了這樣的角色,方白羽一臉黑線,話說這個花痴還是裡面比較清純的呢。
“大人,小桃紅是不是犯了案?卑職雖然和她有些露水情緣,但絕對不會包庇她的。”譚得說得義正言辭,實際上就是想拉方白羽去白嫖。
“你現在就帶我去。”方白羽本來想幫老太太找到女兒,順便把四個節點湊齊,不過找不到真真,小桃紅也一樣。
“兄弟你不管我了。”方白羽說走就走,管善平的表情很憂鬱。
“晚上衙門裡的張書吏要來,你千萬把他留住。”方白羽想起了和張書吏的約定,現在已經下午了,張書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萬一找不到小桃紅這也是條後路。
“奧。”管善平答應了一聲,方白羽就走出了得月樓。
“大人你的效率太快了。”方白羽進出得月樓也就是一小會的時間,百姓們以為便民官已經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他們的目光中有一種仰慕。
“這個事情很複雜,我還要調查一下。”少年被眾人仰慕的目光嚇了一跳,他可不是個靠譜的人阿,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
“大人你先讓這黑心的店家賠些錢給我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錢休想讓它們閉上。
“阿平你有錢嗎?”路被堵住了,方白羽脫身不得,正好管善平出來送他,少年趕快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拋了出去。
“錢都買了麵粉了,麵粉都變成饅頭了。”管善平的心在滴血,裡面的人只吃不拉,這麼下去要出血案了。
“你們看,管老闆也沒有錢,不過他有饅頭,你們如果餓了可以進去吃。”人群出現了一個縫隙,方白羽駕馬就逃,至於貪得無厭組合,早就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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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毀我青春誤我錢財。”百姓的爛菜葉和臭雞蛋比煙花還燦爛,方白羽一路奔逃和兩個衙役會合,三人又走了一陣,最後來到一座青樓。
青樓的名字很怪,叫做黯然銷魂,更怪的是周圍的氣氛,這座青樓一點也不熱鬧,來往的行人都是繞著走,好像怕沾到什麼晦氣。
“你們確定這裡是青樓?”方白羽皺眉問道,這樓宇用了很多白綢來裝飾,少年心裡感覺怪怪的。
“我確定,其實也不很確定。。。”譚得有錢的時候就上青樓,不過他最近錢緊,這裡他也有一陣沒有來了。
“大人,我有一個問題。”吳彥說話了,這個角色不喜歡說話,出現到現在也就兩句臺詞。
“說吧,什麼問題?”方白羽又下馬,那馬跑了半天也沒吃到飼料,有一些無精打采。
“大人逛青樓是個體力活,裡面的酒菜很貴,我們是不是在外面吃點東西再進去?”還以為吳彥有什麼高論,弄了半天他和方白羽的馬一樣,餓了。
剛剛應該在得月樓吃喝完了再出來的,方白羽忘了這茬了,皇帝都差不動餓兵,更何況他還不是皇帝。
“吃幾個包子也行阿。”兩個衙役的要求也不高,他們手指的地方是黯然銷魂旁邊的一個包子鋪。
“那就吃了飯再去青樓,順便喂喂馬。”方白羽現在的戰鬥力是零,想在青樓裡帶走一個紅姑娘估計不容易,沒有辦法,只能先請兩個衙役吃飯。
現在早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包子鋪裡安安靜靜的,方白羽把馬匹交給夥計,自己和貪得無厭進了大廳。
“你們的包子種類還不少。”方白羽本來想順便吃一點就散了,沒想到這家包子鋪的包子品種還很多,開啟選單,小籠包、灌湯包、水晶寶、燈籠寶、差不多有十幾個品種。
“那是,整個田間,不,應該說整個大宋,我們包子王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夥計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對自己家的包子很自信。
“現在有什麼的?順便上兩籠。”方白羽的心早已經飄到了青樓,吃什麼無所謂。
“那就叉燒包好了。”夥計得到了少年的首肯,下去下單了。
“大人真會吃,這家的叉燒包可是很有名的。”現在吃白食,一會還可以白嫖,譚得很興奮,他笑得和花兒一樣。
“黯然銷魂裡面會不會沒有人?”方白羽看青樓的門關著,擔心的問道。
“不會,我能聞到裡面的胭脂味道,裡面有人。”少年很給面子的請吃包子,吳彥心情好話也就多。
“這麼遠你都能聞到?”方白羽是真驚訝了,這是人才阿。
“老吳的鼻子確實是一絕,別人是過目不忘,他是過鼻不忘,而且嗅覺很靈,自從他加入了衙門,我們無雙城的警犬都失業了。”譚得笑著說道。
“那太了不起了。”方白羽想找個方式表達自己的敬仰,正好包子來了。
“老吳吃個叉燒包。”少年夾起一個包子放進吳彥的小碟裡,沒想到中年人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你不喜歡?那我再點籠灌湯包。”方白羽以為吳彥不喜歡叉燒包。
“大人,這包子不對頭。”吳彥用筷子把叉燒包挑開,從裡面挑出幾根黑色的毛髮。
“是包包子的人把頭髮掉在包子裡了?”方白羽快吐了,吃飯的時候遇見這種事最噁心。
“不是,這叉燒就是人肉,這是一籠人肉叉燒包。”吳彥的聲音也顫抖了,真相比少年想象的更加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