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鍾離墨雙修後，體內陰陽交泰生生不息，常人只能死一次，你卻可以死三次。”郭老師的聲音在方白羽耳邊迴響，不過他本人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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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少年從地上起來，看來楚白確實不是以前那個楚白了，不過他不後悔，如果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遠處飛過來幾道光影，方白羽躲閃不及和他們撞了個正著。
“宋師兄。”來的是幾個白衣弟子，趙天一和華胤都在其中，領頭的卻是一個面如冠玉的青年。
“端木玉山，偽君子。”小紅之前被西洛弄暈了，現在才甦醒過來。
“宋師兄你何時回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端木玉山開口問道。
“我昨晚回來的，打算今早再向道主稟報這一行的經過，不過昨夜好像發生了一些異常，我聽見動靜一直追蹤到這裡。”頂著宋江的臉，方白羽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道主恐怕聽不到你的稟報了。”端木玉山的表情耐人尋味，趙天一則是偷偷給了方白羽一個竊喜的眼神。
難道夜遊社出手了？少年心裡五味雜陳，畢竟鍾離期是江半月生物學上的父親。
“各位師兄。”感覺到眾多內院弟子的到來，衛光匆匆趕了過來，他身邊跟著李名揚和於大寶，香嵐站在最後面。
她怎麼在這裡？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香嵐，方白羽忍不住多看了少女幾眼。
“嗯。”端木玉山的臉上多了一絲殺氣，看見少年轉頭，他又堆出一副虛假的笑容。
平時也有內院弟子到外院來溜達，不過這次顯然不同以往，衛光忍不住出言問道： “端木師兄到底發生了何事？”
“衛師弟帶上所有的外院弟子和我去歸德殿。”端木玉山對衛光說道。
所有人都去？衛光還想再問，內院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鐘聲。
“咣咣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九次才停止，九乃數之極，鐘聲說明了一切。
“道主阿。。”衛光等人紛紛痛哭流涕，端木玉山那些內院弟子也露出一副悲慼的表情。
“宋師兄你為什麼不哭？”大家在演哭戲，方白羽反應慢了一點，立刻被端木玉山抓住痛角。
“眼中無淚，因為我心在滴血。”少年做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是阿，宋師弟對道主的感情那是不容質疑的。”見狀趙天一也開口替方白羽分說。
“大家都去吧，今天對所有凡人道的弟子都是一個悲傷的日子。”現在不是發難的時候，端木玉山假裝憂傷的揮了揮手，帶著一眾門人向內院走去。
走在人群中，方白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一回頭香嵐給了他一個詭異的微笑。
她認出我了，少年剛想到這裡，肩膀上又被人輕拍了一下。
“宋師弟辛苦了。”靠過來的是趙天一。
“呂師兄在哪裡？”鍾離期遭遇不測，凡人道必然大亂，這個時候呂修緣竟然不在，方白羽表示很驚訝。
“他和許師弟在歸德殿等我們，很多事本來要拖到明天，現在看來不用了。”趙天一看起來志得意滿。
不錯，方白羽本來想借呂修緣的關係去參加邀月大會，以月華來治癒自己所中的迴光返照之毒，不過昨晚“楚白”殺了他一次，身體內的那種奇異的亢奮感已經沒有了。
邀月大會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推出參加光明祭的人選，少年本來也轉著這個念頭，不過顯然只有未來的道主才有這個資格，他不認為自己可以。
不如歸去，方白羽感覺離開是個好辦法，南天門就在大魏，自己完全有機會混進去。
“這位師兄。”香嵐從後邊跑到了少年的身邊。
“我不認識你。”方白羽不知道香嵐已經加入了自己的後宮預備役，在他眼裡少女是和史霖凹同路的危險人物。
“可是我感覺師兄很面善呢。”香嵐小鳥依人的靠在了方白羽身上。
這娘們想幹什麼？少年心裡有鬼，只能被香嵐拉著一起向前走。
端木玉山不時回望，趙天一和其他的男弟子也向方白羽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沿路方白羽看見了很多凡人道的白衣弟子，平時他們高高在上，現在卻都變成了步行者，這些人的終點是一樣的，少年最後來到了一個紅磚圍成的院落。
眾人入院，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木質建築，屋子的立柱上掛滿了白綢，更多的白衣弟子站在裡面。
方白羽看見了邱芳，她和梅若華還有韓笑笑在一起，邀月大會有名額限制，不過鍾離期的葬禮沒有。
大殿中吳道一臉肅然的站在那裡，盧糜竺、呂修緣、鍾離墨這幾個有資格繼承道主之位的人站在老頭的身後。
“師叔人都到齊了。”端木玉山走到吳道的面前。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老頭搖搖頭：“那就開始吧。”
凡人道最近不斷有人死，每一個死者都有一個荒誕的死因，鍾離期也不例外，吳道說他是吃多了撐死的。
宣佈完死因就是選新道主，凡人道在處理人事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首先說一下，這個道主我不當，誰願意當誰當。”吳道是鍾離期的師兄，不過一開始他就退出了。
接下來就是投票時間了，凡人道的道主是透過投票選出的，白衣弟子的一票是五分，藍衣弟子一票一分，看上去很民主，不過投票前先要選出道主的候選人。
“我不是個貪戀權勢的人，不過門派正是多事之秋，此等重擔我也只能試著去承受了。”端木玉山表明了他的立場。
“我當繼承父親的遺志。”鍾離墨說話言簡意賅，不過邱清荷不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兩人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要去看看光明。”盧糜竺已經掩飾不住他的野心了。
最後輪到呂修緣表態了，盧糜竺和鍾離墨的表情都很緊張，端木玉山倒很平靜，他早已經和男子做了交易。
“我不會參與道主的選舉，因為有一個人比我更有資格。”呂修緣沉聲
說道。
“誰？”沒想到呂修緣會和自己玩文字遊戲，端木玉山的臉上有些繃不住了。
“宋江宋師弟。”呂修緣過去把方白羽拉進了大殿。
“什麼情況？”沒想到劇情會發生這樣的反轉，少年小聲對呂修緣說道。
“以你所有換你所需，我知道你已經不需要月華了，但當初既然選擇和我們做交易，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呂修緣的話從小紅口中發出，他好像對少年的事情瞭如指掌。
方白羽現在在冒充宋江，一旦這個秘密被呂修緣揭開，少年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沒有辦法他只能和其他候選人站在了一起。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西洛歡快聲音又響起來了，他好像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這次你能不要搗亂嗎？人家在選道主呢，劇情已經很亂了再加上一個神經病人，方白羽想想都頭疼。
“哎，那不是男主角嗎？上次我們的戲演到哪裡了？”西洛的關注點永遠那麼清奇，少年的耳邊響起了翻劇本的聲音，他腦海中的空白框又出現了。
方白羽和鍾離墨真心相愛，可惜命運卻把他們逼到了對立的位置，小三和小四也出現了。。。
弱智編劇寫的劇本依然狗血，少年眼中鍾離墨的頭上多了男主角三個紅字，端木玉山和盧糜竺則是小三和小四。
“好了，現在開始投票吧。”沒有發現方白羽這邊的異常，吳道大手一揮，幾名藍衣弟子拿了兩個大筐過來。
凡人道盛產桃花，兩個筐裡分別裝了紅梅和白梅，紅梅發給藍衣弟子，白衣弟子則是人手一朵白梅。
“現在是自由拉票時間，你們誰先來？”吳道看向端木玉山等人。
“我先來。”歸德殿的院子裡搭了一個高臺，盧糜竺搶先躍了上去。
“小四想上位，不能讓他得逞。”方白羽又被西洛電到了，不過這次電流只是在他身上走了過場，就向四周輻射而去。
“我。”青年心裡早就打好了腹稿，要帶著凡人道眾弟子開創新時代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這個女人是姜金鈴，她是內院弟子當然不能缺席道主選舉這樣重大的活動。
看見姜金鈴走到端木玉山身邊，盧糜竺的眼睛紅了起來：“姜師妹我有話想對你說。”
女子正對端木玉山說著什麼，沒想到盧糜竺突然來這出，她順口回答道：“說什麼？”
“你到底是愛端木師弟還是愛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盧糜竺的話讓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除了西洛。
“。。。愛是我唯一的秘密，讓人心碎又著迷。。。”插曲是莫文蔚的愛情，歌聲令人陶醉，端木玉山的心裡也很陶醉。
桃色新聞對男人來說有時就是毒藥，更何況姜金鈴這種聲名狼藉的女人，端木玉山不知道盧糜竺吃錯了什麼藥？不過他希望這藥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