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定所新人處。
各個省的負責人正坐在一起悠閒的喝茶。
“老錢，這一次喬遠應該是你們省的了。”
“那還能跑啊，喬遠的父親本就是瓊省的顧問，哎，這一次測評第五名的好苗子，就被老錢輕易給得到了。”
“少在這裡胡扯澹，雖然喬顧問是我們瓊州的，但對喬遠的待遇我們瓊省不比其他省給的差。”
“老錢，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我們給同樣的待遇，你把喬遠讓給我們？”
“想屁吃呢。”
各省的負責人在這裡互相打趣，這一兩年異人數量暴漲，他們也算是熬來了春天。
“這麼久了，那些新人還沒拿填好名單嗎？”
“對啊老顧，你們總部新人處是怎麼搞的，這麼點事情都磨磨唧唧的，快點把名單給整理出來，我們好帶這些年輕人回去。”
早在今天名單公佈之前，各省的負責人就私下裡和新人們取得聯系了，尤其是那些測評名次靠前的，都私下裡許諾了好處。
這就跟高考一樣，高考分數一出來，那些高考狀元還沒填報志願，頂尖大學的招生老師就先聯絡學生，許諾好給多少獎學金和好處，提前把人給招了。
“這個……可能有些麻煩，處裡正在做新人的思想工作。”
“臥槽，老顧你們搞什麼名堂，做什麼思想工作？新人願意去哪裡，是人家的自由，你們不會強行干涉吧，要是敢這麼做，我就要告你們了。”
“沒錯，人家選擇哪個地方就哪個地方，哪能強行的啊，這什麼年代了，又不是那啥，還服從組織安排，組織要求去哪就去哪啊。”
“老顧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快點把名單拿出來，我們可沒這麼多時間在這裡閒著，現在異人增多了，地方上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們回去處理。”
反應最激烈的幾位都是來自於比較富饒的省份，或者說自身異人資源較多的省份。
在他們看來，不外乎就是新人們都選擇了他們這些省份，而有些偏遠省份沒有新人願意去，新人處這邊覺得不好看，想要做一下新人的工作。
“一個省就五個名額，就算再多也多不大哪裡去，老顧你們爽快點，真要多了，那就由我們挑選，把更好的留下來給其他省份的兄弟，這點格局我們還是有的。”
那些比較偏遠的省份負責人聽到這話，嘴角一抽，冷笑：“行啊，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把名單給公佈出來。”
一會看看打誰的臉。
“這就對了嘛，我們要尊重人家自己的選擇。”
“快點拿出來吧，晚了飛機都要趕不上了。”
老顧走出了會議室，幾分鐘後手上拿著一份名單重新走了進來。
“傅宇飛，選擇贛省。”
聽著老顧念的第一位新人選擇的省份，現場不少人表情有些詫異，這傅宇飛可是這一次新人第十名，也是不少省份的爭取目標，沒想到最後竟然選擇去了贛省，難道鐘山私下底給許諾了什麼？
不對啊，好像鐘山這傢伙這一次都沒來。
人群中，遼省那位負責人面色則是變得難看起來，傅宇飛是他私下裡重點聯絡的新人，許諾了傅宇飛不少好處，對方也答應了會來遼省，沒想到竟然變卦了。
“譚青，贛省！”
老顧繼續唸誦第二個，這一次卻是引起會議室眾人的一片譁然了。
譚青可是這一次新人測評中的第三名，像粵省和浙省這些有競爭力的省份的重點聯絡物件，沒想到也去了贛省。
“喬遠，贛省！”
老顧面無表情，在他拿到這份名單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曝光出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先前新人處就是給這些新人做工作，不過既然這些傢伙還怪上新人處了，那新人處也就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唰！
在場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瓊省老錢，老錢臉上火辣辣的，這一刻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先前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結果人沒來，看周圍這些傢伙的眼神，就知道以後見面少不了要被諷刺一頓了。
“張大鵬，贛省！”
“嚴江寧，贛省!”
“馮安秋，贛省！”
老顧不管這些傢伙怎麼震驚和喧譁了，一口氣的唸誦了起來。
一連二十個，全部都是填寫的贛省。
各地的負責人從開始的震驚喧譁，到後面已經變得麻木了。
等到老顧把名單給唸完，這些負責人都沉默了。
雖然只有二十個人填寫了贛省，剩下五十多人填寫的是其他省份，可這二十個人幾乎包攬了前二十，只有測評第十六和第十九的沒有填寫贛省。
憑什麼啊！
那鐘山難不成亂許諾，就憑贛州拿的出那麼多的好處給這些新人？
“老顧，這是不是有問題啊，你們新人處得跟這些新人說清楚，可別被誆騙了啊。”
“說什麼？不是你們不讓我們新人處給新人做思想工作的嗎，讓我們要尊重新人自己的選擇，這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現在你們看到了吧。”
老顧冷笑著看向這些負責人，這話不是你們說的嘛，現在我們新人處就按照你們說的做了。
在場的負責人表情悻悻，知道他們錯怪新人處了。
“老顧，大家都這麼多年同事了，剛也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如果按照這名單來弄，那肯定是要出事的。”
“對啊，贛省壓根就沒那麼多的資源，這些新人要是過去後發現鐘山許諾給他們的好處不能兌現，那肯定要鬧事，到時候難做的還是總部。”
“鐘山他搞什麼東西，是給這些新人下了迷魂湯嗎？”
老顧也知道和這些傢伙生氣只會自討沒趣，這些個傢伙一個個臉皮都厚的很，但不管怎麼樣，終歸還是為了維護自己各省的穩定。
“沒下迷魂湯，鐘山甚至連這些新人的面都沒見，是這些新人主動填的贛省。”老顧給這些負責人解釋了一下情況，這也是他們新人處經過調查得到的資訊。
“沒許諾好處，這些新人難不成腦子有坑會選擇贛省啊。”
“就是，江浙滬包郵，這江可不是指的贛省啊。”
看到這些負責人還猜不出原因，老顧只得提醒道：“贛省林顧問，今天早上到京城了，居住在了莊園。”
現場，瞬間肅靜。
“靠，肯定是張華文這傢伙大嘴巴傳的，這傢伙是莊園負責人，嘴巴又大，只怕林顧問前腳剛入住，後腳他就把訊息給傳出去了。”
在場的負責人很快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贛省，論福利待遇只能算中等，論資源還是墊底的。
可贛省有林顧問啊。
對於他們這些老油條來說，考慮的方面可能會多點，可對於那些新人，林顧問的號召力絕對是非同一般。
怪不得，這些新人都會選擇贛省。
“老顧，那現在怎麼辦？”
看到這些負責人眼巴巴的眼神，老顧撇了撇嘴：“還能怎麼辦，已經公佈出來了，我還能改嗎，還是說你們敢改？”
唰！
瞬間這些負責人都收回了眼神。
改？
林顧問人都在京城，他們不要命了才敢去改。
“等我們新人處這邊聯絡下林顧問，看林顧問挑選哪五位吧，等林顧問挑選完了，剩下的哪個省份的名額不夠的話，再和其他十五位去溝通一下，讓他們重新填寫。”
“啊，那我們滿了的怎麼辦？”
粵省的負責人要哭了，前二十的他一個沒撈著，而後面的倒是有五六個填的粵省，那他這邊的名額已經滿了，也就是說不管剩下十五位新人是誰，都和他們粵省沒份了。
粵省如此，其他幾個條件比較好的省份也都差不多的情況，反倒是那些條件較差的省份，名額都還沒滿。
“支援這決定，我們就等林顧問挑選完，剩下的我們也不挑，只要願意來我們就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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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比不得人家省份那麼優握的條件，有人就不錯了，聽從新人處的安排。”
風水輪流轉啊。
那些條件較差的省份的負責人，臉上都笑開花了。
本來前二十就沒他們的份的，但現在林顧問橫插一槓，反倒是他們撿漏了。
感謝林顧問。
……
……
莊園。
林夜接到新人處的電話，聽到那邊給彙報的情況，也是有些愣神，他還沒露臉聯絡新人，就有這麼多新人報名贛省了。
這麼給面子的嗎？
一旁的李大頭卻是一點也不例外，在他知道林夜來京城後，而且入住的又是張華文負責的莊園，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這也是他先前在電話裡有些無奈的原因。
“李大哥，我準備去見一下這一期的新人，要一起嗎？”
“行啊，聽說這一期的新人天賦都不錯，我也剛好跟著見識一下。”
林夜和李大頭走出了房間，上了莊園安排的車子前往鑑定所總部的新人處。
十五分鍾後，車子達到新人處。
當林夜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幾十位年輕男女瞬間站了起來，而各省來看熱鬧的負責人也下意識的跟著站了起來，這讓跟在林夜身後的李大頭震驚住了。
大長老來也就這待遇了吧。
人家新人站起來是應該的，你們這些老家夥站起來幹啥？
李大頭看到自家省份的負責人，跟個小學生一樣站起來還雙手貼在腰間兩側，都感覺到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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