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穿上了納米材料製作的鎧甲,將全身上下護的嚴嚴實實的,防禦力和神恩之甲一樣,不過沒有武裝氣,不能擦著就傷,碰著就死,一點破壞力都沒有,但是重量也輕了不少。
當然,這是相對來說,生命素質處於十六級的山治穿上,行動不會有絲毫的阻礙。
而天將天兵等等,都沒有穿這個,只是拿著奈米盾牌,奈米鎧甲太重了。
真要穿上奈米鎧甲,反而喪失了自己最大的優勢:靈活,在近身戰中還沒有什麼攻擊力,比神騎士更像隨身攜帶著厚重棺材。
以山治為首的利劍部隊,直衝正面而去,為四面八方偷入城市中的紅色士兵吸引火力,爭取時間。
利劍戰法,是北方的利劍旅中的由實踐而來的陣勢,因為非常有效的緣故,很快就被全國的軍官和戰場指揮使學習。
說來倒是令人好笑,山治和祝由從來沒有好聲好氣過,但如今他卻成為了祝由發明的利劍戰法當中的劍尖,還沒有什麼生氣的情緒。
雄赳赳,氣昂昂,天兵和天將以穿上奈米鎧甲的山治為首,而普通士兵以坦克為堡壘,組成了一把厚實的大劍,刺破了防守極重的城門,以狂猛的姿態,撕裂了教會的防禦。
剛來,就遇到了一隊五人的神騎士,正面衝撞之間,誰都不敢說能佔的了便宜。
但是穿上了奈米鎧甲的山治,直接衝到了他們的面前,作為十六級的強者,還穿上了奈米鎧甲,根本無懼。
腳底下,幽幽的火焰升騰而起,環繞著雙足,漸漸成了似乎飄搖雲朵的液態火焰,溫度很涼,只能看到山治的雙足,虛幻了起來。
"惡魔風腳。"
山治低聲說了句,便含著笑容,以最精妙的踢技,用出了撕碎空氣力量,掃向了其中一名神騎士。
一個瞬間。
神騎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橫踢而起,連帶著極重的神恩之甲,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
旁邊的神騎士露出了一抹笑,暗自說了一聲愚蠢,他們不敵強者,可不是因為攻擊力和防禦力,而是因為獨特的殺傷力。
這樣近身作戰,對於穿著神恩之甲的人來說,簡直是最好不過。
他剛剛想著,扭曲的赤足便刻印在了神恩之甲上,一寸,兩寸突破了神恩之甲的防禦,直直灼燒身軀。
高熱,能夠讓物質的狀態不穩定,液化,更甚是氣化。
鋼鐵的熔點是一千五百度,而山治的足上,溫度足有三千度,是鋼鐵熔點的兩倍。
奈米鎧甲,能夠承載遠遠超過人體的高溫。
所以,穿上奈米鎧甲山治現在的雙足,是一對真正的惡魔之足。
神恩之甲最大的防禦來自武裝氣,哪怕是鋼鐵被高溫灼燒成氣態,都能夠將鋼鐵凝聚成一塊,不散亂。
但是,武裝氣附著在什麼物體上,什麼物體的堅固度和破壞力都會以倍數增幅,附著在融化了的鋼鐵之甲上,防禦力難免會因為鋼鐵的狀態變化而減弱。
對於普通人來說,鋼鐵之甲的融化沒有絲毫的效果,但是對於生命素質到達十六級的山治來說,卻是最大的弱點。
惡魔,從來都是神最大的弱點。
在山治旁邊,天將們和天兵也在應付神騎士,以免他們圍攻上山治,但是有點想多了,在齊心協力解決了兩個神騎士之後,最後一個神騎士,也亡於山治的足下。
"現在還剩下九隊了..."
天兵天將們呼了一口氣,隨手一招,龐大的劍體分離開來,除了主中心的劍還堅實以外,都化作了三把陰毒的軟劍。
城市是很大的,單單依靠一把厚重的劍,三個小時都走不完整個城市的街道。
首先突破一點,吸引火力,然後留下主戰人員,分散出三把靈活而毒辣的支隊,和從城牆偷進而來的紅色士兵匯聚在一起,動用游擊戰法,形成廣闊的冥冥淵口。
在城市這一複雜的環境,非常適合游擊戰法,神騎士只能用看聽嗅觸品五感,而紅色士兵們卻能動用神看聽嗅觸品六感。
厚重的硝煙雲繞,以往喧囂的街道已經無人,瘋狂的逃散,都在找尋著安全的地點,這時,漫漫的紅旗開始顯現在他們的眼中。
很多人的渾雜無光眼眸當中,都出現一抹欣喜,還有著希望在誕生,一股喜悅在心中滋生。
"跟我們來,先出城..."
大喝聲在響起。
沒有什麼例外,都跟隨著聲音和紅色的旗幟而行。
"有救了,我們終於有救了。"
"沒有想到是真的,紅旗真的能夠打倒教會,讓我們逃脫教會的魔爪。"
"謝謝,非常感謝。"
一個個人在危險之餘,都忍不住出聲,帶著淚,尤其是出城之外,更是有人在放歌。
雖然在最近,教會開始封鎖城市當中資訊的傳遞,免得"牧羊"知道了不好的思想,而對神顯現出褻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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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早大半年,教會對遊兵散軍的輕視,卻沒有對"紅旗"而有一心一毫的封鎖心思,苦苦勞動的民眾,在空閒之餘,最經常的彈料,就是"紅旗"。
其中自然有著天華人民共和國的推波助瀾,哪怕是在最近封鎖之間,路魚都讓各路的老鼠、探子和地下工作者等等傳遞訊息。
資訊,不僅要會聽,還要能夠傳遞,能夠讓想聽的民眾,聽到希望的資訊。
在此時,大半年的努力正在發酵開來,而這一場發酵,也勢必會越演越烈。
現在這一場戰爭要勝利,單單靠路魚一個人,單單靠天華人民共和國也不行,必須要阿拉巴斯坦內八千多萬人民奮力出手,才能奪得最終的結果。
時間流逝,在城外的人越來越多,傳遞來的訊息也越來越多,無一例外是捷報,有大量的神僕軍跪伏地上,繳械投降,有神騎士被剝去神恩之甲,血濺五步,也有金衣教士,被一腳踢成灰燼...
煙塵滾滾的城市外,人們翹首以盼,不安,困惑,大喜...悲歡苦痛,都顯露在心頭,沒有人去想失敗,但也沒有幾個人去想勝利。
教會,始終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