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讀到初二就輟學了，獨自一人住在他祖母留下的房子裡面，在一家青少年們經常會去的網路酒吧打工，依靠在夜場打工掙的錢生活。
留著莫西幹髮型的楊凡坐在蔡蕊蕊的身邊，聽她訴說完了心裡的委屈，一邊吸著煙一邊問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要住我這裡嗎？"
蔡蕊蕊可憐兮兮地看著楊凡點了點頭。
"我可以暫時收容你一段時間，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必須要依靠自己才能生活下去。"楊凡吐了個菸圈道："要不這樣，如果你不想再回去上學的話，我可以和我打工的那個地方的老闆說一說，讓你在那裡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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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謝謝你了！"蔡蕊蕊一臉感激地說道。
同時，她心裡還在想著，所有的人不是都瞧不上她，甚至覺得她連蔡悠悠那個廢物廚子都不如嗎？既然這樣，那她就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要告訴他們，她不上學，離開父母，一個人也能生活的很好。
誰知道，楊凡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蔡蕊蕊如同遭受到了迎頭痛擊一樣。
"蕊蕊，我可以介紹你去那裡打工，不過，我還有話要提前和你講清楚。"楊凡說道。
蔡蕊蕊愣了一下。
在他們一起混社會的時候，楊凡從來沒有用這樣嚴肅的聲音對誰講過話。
"像我們這樣沒有學歷，又沒有技術和經驗，而且年齡還小的，想要打工的話，也只能找網咖或是網咖這種地方，並且，做的也只能是服務生，或者是勤雜工。"楊凡說道："我打工的那家網咖，其實不僅僅是為學生們提供上網服務的地方，因為那樣不會為老闆帶來多少利潤。那裡主要是在晚上賣酒的。"
女孩子賣酒的話，有些提成會很高，不過免不了會被客人藉機沾些便宜之類。畢竟都是為了討生活。只要不發生特別嚴重的情況，一般老闆也不會去管。所以，想要在那種地方討生活的話，就不能寄希望於老闆會維護你的人身安全和清白。
楊凡大致講述了一下在夜場打工的情況，然後看著蔡蕊蕊問道："現在，你還堅持要離開家去打工嗎？還是說，你選擇回到家裡去，向你父母道個歉，然後當個乖乖女，聽他們的話好好學習？"
聽著楊凡講述的那些情況，蔡蕊蕊的心裡面，其實已經產生了動搖。
只不過，當她聽見楊凡勸她回去好好讀書的時候，蔡蕊蕊還是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那個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不能理解我的父母，他們也不是我的父母。"
如果她回到那個家裡，豈不是還要聽著父母喋喋不休的指責，還是要去不停的刷題和上補習班，還要面對她最討厭的考試。
蔡蕊蕊覺得，只要不讓她繼續讀書，繼續考試，不論讓她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見蔡蕊蕊心意已決，楊凡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不會再說什麼。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天黑了，我會帶你去我打工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