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見到下邊,深木對明月發動了突然襲擊,趙四心中一急,竟叫了出來。
這一叫,立即就將在主席臺上的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因趙四的位置顯赫,而且身份對於無思崖眾長老來說,還算得上頗為神秘。大家頂多知道他是鶴蒼雲請來的貴客,以及是一位極佳天然黑暗命格者之外,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趙四這麼一叫,立即就讓眾人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的同時,也引得眾人的猜測。
他和臺下那內門女弟子明月是什麼關係?
要是沒有關係?他怎地如此動容?
要知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今日的狀況,無思崖請人來擔任外門評判,不說這門主選拔已經式微,就算是無思崖這個面子在這裡,也是足夠能讓任何擔任的人小心翼翼,不敢有差池。又怎會像是今天這般,堂堂評委,本該坐在高位,站在一個不偏不倚的立場,對臺下選手做出評判,卻是因為一件襲擊的事情,而如此不冷靜起來。
這裡面,要說趙四跟那明月是沒有一點兒關係,怕是在場的“聰明人”們,都不會相信的。
但偏偏實情就出了他們的多想的想法之外。
趙四之所以如此行為,一半的確是因為跟明月有先見之因,還有一半,則是他對深木這種突然襲擊,很是不恥,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刀劍相向。
鶴蒼雲注意到趙四感情上的這深深的波動,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而轉瞬之間他又將這股笑容給收斂了下去,然後遞了一個阻止的眼色給另一邊的方銘。
方銘會意,卻是對鶴蒼雲搖了搖頭,然後苦笑起來,小聲道。
“難啊!”
他一揮手,用了內勁,吩咐下去。
“第三場比試,開始!”
聽了這話,大試練場另一端,敲鐘的人將那大鐘敲響。
“第三場比試,開始!!”
趙四看到如此,此時,他也不顧自己和方銘的實力差距,就怒視方銘,毫不客氣地道。
“長老!那深木卑鄙偷襲,竟然也可以算是第三場?!”
方銘敢頂著趙四的怒火,吩咐如此,是有他難以言表的苦衷,此時,他也只有對著趙四賠笑道。
“老弟。有些事情,就算是如我,也不能控制啊!這場比試,我們臺上,本不該有一絲干擾,全憑臺下三輪過後,做出評判。不過……”方銘是話鋒一轉,道,“老弟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依我之見,那明月未必會怕深木此番偷襲。而且,那擂臺上也布有陣法,可以將雙方的損傷死死地侷限在不危及性命的程度之內。”
說這話時,方銘是汗涔涔的。他生怕趙四不依不饒,還硬要插手。
那樣,為了無思崖的臉面,他也只有撕破了臉皮,動手而不動口了。
他雖不知道那樣的後果是什麼。
身居高位,讓他行事之間,多了許多忌憚。
為避免雙方都難以控制的情況,他只好偷偷向鶴蒼雲遞過去求救的眼神。
鶴蒼雲接過,也想到如今這臺上臺下都劍拔弩張的局面,說不得真的會反目成仇,而這對於他來此地的目的很是違背,再加上他與趙四相識也有幾天了,也知道趙四的一些脾氣,剛剛趙四和明月那事情,他也有見證。所以,綜合考慮之下,他覺得此事還是稍微阻阻趙四才好。
於是,他站起身來,輕輕按著趙四的肩頭,勸道。
“趙四兄弟,你就先放下心來吧。要是那姑娘有什麼事情,我鶴蒼雲第一個饒不了。”
趙四白了鶴蒼雲和方銘一眼,這才氣不過地坐下,道。
“好。我就看著!”
站著的兩人這也才松了一口氣。
方銘心中更是罵開。
“**深木,你幹什麼不好?惹得這人的小女朋友?!”
下意識裡,方銘已經將趙四與明月的關係,歸屬於此類了。
臺上,一陣小小的風波,臺下,一劍襲來。
深木離著明月有著五步遠,不過一個呼吸間,他手中的劍就已經直逼明月的脖頸。
臺上的一聲“住手”,只是讓他停滯了那麼一瞬間,接著,他的劍勢是更加地凌厲。
分明就是要取了明月性命而去的!
而明月,仍站在原地,雙手平方在腰側,目光冷冷地盯著深木因為被極度羞辱而猙獰非常的臉,非常冷靜,沒有閃躲,沒有防禦。
她自問,可以有不下於十種辦法,化解這一凌厲的攻勢。
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住手!”
幾乎就是在擂臺上的兩人聽到這一聲大喝的時候,他倆就同時見到一道白影從側面竄出,擋在了明月與深木的劍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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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就像是電光火石,讓人猝不及防。
幾乎就是在白影停下的一瞬間,就聽到刀劍入肉的一聲。
噗!
劍尖從突然竄出來這人的胸口直接穿過,穿透到背後來,露出沾血的劍尖。
時間彷彿在此一刻凝固。
嘀嗒!
劍尖上第一滴殷紅的血,滴到了地上,響起了清亮的一聲。
這會兒,因為這人的阻力,深木不得不停下。
明月也才堪堪看到這人的背影
只是一眼,她便傻了……
久久的,她愣在了原地,然後,爆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哭喊。
“哥!!”
深木也呆住了,他根本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此時,他害怕得丟下劍去。
然而此時,擂臺暗步下來的陣法,因為來人那血液的灌入,開始起了作用
整座擂臺發亮起來,接著,一道巨大的光束直衝天際,將擂臺以及臺上三人都籠罩在其中。
光束之亮,讓主席臺上眾人不得不躲避開去。
過了好一會兒,光束才漸漸自行散去。
臺上跌七倒八的人,這才重新從地上爬起,坐回座位上來。
趙四是在場眾人中實力最弱的那個,又坐在最前面,所以他收到的衝擊也就最大。即便他反應及時,在光亮起來的一瞬間就躲在了桌子後邊,此時坐回來,也感覺到還在天旋地轉,腦袋一片暈,一股想吐的感覺。臉色蒼白,那是不必說了。
不過此時,相比較於關心自己,他還是著急下邊是如何的情況。
他低頭看去,只見擂臺之上,那深木已經是趴在了地上,七竅流血,看樣子是活不下來了。
而明月則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在她身前,躺著一人,胸口上插著一把劍。
劍周圍,血跡將他的白衫染紅了一大片。
趙四眯著眼睛看去,認出了這躺著的人
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