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刻後,牧塵和趙柔一左一右,扶著趙柔,走出樹叢。
牧塵一臉痛苦,看都不敢看右手邊的趙柔一眼。
同時,小聲嘀咕。
“真是的!幫著醫個腳,還被踹一腳。這年頭,治病救人的行當,不好做吶!”
趙柔則是一臉的羞怒。
她心想,剛剛真是糗大了。
誰想到這黑不溜秋,像根竹竿的傢伙,只是想醫自己的腳,而不是行那輕薄之事呢?!
都怪他不說清楚所以,踹他一腳,也是他該得的!
如果牧塵知道趙柔如此想,此時會不會被氣死過去。
總而言之,剛剛的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
牧塵就出於醫者公心,只是想著去醫治一番,露露手法而已。
畢竟他從進了小潔的坑以來,就沒動過醫術了,手癢得很。
沒想到新生後第一次行醫,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袖手旁觀呢!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不得不擔責下來。
便是護送著趙雪出來,並且為之診斷。
說實話,他對趙雪的病情已經是心知肚明。
他雖然不知道本該身在閣樓裡面,被陣法所保護的趙雪,為何出了陣法,又來到此地。
但是,只是透過感覺她體內的詛咒力量,便能知道一二了。
詛咒生效了,與趙四體內的情況一樣。
雖不知道陣法那邊是怎樣一個情況,但也能透過周圍四散而來的兇厲之氣知道
那,也是凶多吉少。
或許是陣法出現了某種變故破壞了呢?
想到如今趙雪身體裡這詛咒就是當年他的手筆,牧塵就一陣深深的自責。
這其中,雖有孽徒作祟的原因在,但他還是感到難辭其咎。
畢竟,如果他不突發奇想,弄出這一招,趙雪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
走近的三人,也引起了在新房外一眾家丁的注意。
他們注意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牧塵,也不是趙雪,而是一邊大汗淋漓的趙柔。
畢竟牧塵只是一個剛來不久的外人,而趙雪深居閨中,已有十年了。
只有趙柔存在感極高,府中家丁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便有人喊道。
“三小姐?!”
一眾人立即圍了上來,一頓客氣地幫忙。
問候的問候,幫忙扶人的扶人。
待把趙雪扶住了,才有一個家丁問趙柔道。
“小姐,請問這是怎麼了?”
趙柔是一臉不快。
“還沒看出來?!她病了!快找個地方讓她躺躺。哎!我看這地方就不錯,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趙雪並沒有經手今天操辦趙四和趙萍兒的婚事,所以也不知道他面前這房間,已經是了新房。
家丁們各個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但又不好挑明,只好拐著彎道。
“小姐。老爺吩咐過,今晚,誰都不能進去……”
趙雪眉頭一皺,威逼問。
“難道連我都不行嘛!”
家丁們紛紛被這話嚇得後退一步。
此時,他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而牧塵在一邊可是清清楚楚!
他知道,依照著這樣的情況下去,肯定這些家丁們要承受不住壓力,道出這房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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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柔看起來地位不低,但是知道這裡面是人家倆小夫妻的新房,肯定也不願意打擾。
趙府很大,空出來的房間還多得不是?
偏偏這會兒,牧塵想起剛剛那會兒,他在外邊吹著寒風,連口水都沒得喝。
裡面卻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的感覺來了。
奶奶的,我在外邊喝風,你卻在裡面吃肉!
連口熱茶都不給喝!
老夫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這是一個慘啊!
由此,牧塵羞怒從心聲,便想著趁此機會,捉弄趙四一番,也好出出他這一口惡氣。
尤其,他便搶先在家丁們說出實情之前,對趙柔道。
“小姐啊!這位小姐的病可是不輕,怕是再耽擱下去,就會難以挽救啊!最好儘快找到一個地方讓她躺下來,老夫好醫治。”
本來,對於牧塵一個外人的話,趙柔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但是,剛剛經歷了那件事情,趙柔感覺牧塵也不是個壞人。
而且,牧塵的那一手接骨之術,讓她印象深刻。
所以,她下意識地也沒有懷疑。
從而更加地去壓迫那些家丁。
只見她踏前一步,破口大罵。
“大膽!天大的事情,都沒有人命重要!管他什麼老爺的話,都給本小姐統統滾開!我便就是要了這房間,看誰敢攔阻!滾滾滾!都給本小姐滾!”
此話一出,下人們哪裡還有敢攔阻的勇氣?
他們紛紛退讓開去,留下一條路來。
只是在小聲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回事啊?”
“結個親而已,還有這麼多事情。”
“怕是要賠慘了吧?”
“也不知道這小大姐進去,又會惹出多少事情來。”
“嘿嘿嘿,我們這下當下人的,又能做什麼呢?還是好好看著吧,說不定還有一番好戲呢!”
下人如此議論間,焦急的趙柔,一臉得意的牧塵,以及臉色蒼白的趙雪,便進了新房去。
下人中,也有趁人不備,鬼鬼祟祟地,悄悄跑掉的。
……
同樣的訊息,傳到了二樓視窗邊的趙普耳中。
此時他正將那新衣穿上,正沉浸在做了仙人他朋友的岳父的喜悅之中。
突然就有一個小家丁來報,說趙柔帶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男一女,闖進了新房裡去。
趙普聞言,鼻子都氣歪了,當場破口大罵。
“豈有此理!哪有人家洞房,身為大小姐,卻要闖入的?!”
那傳訊息來的小家丁是一臉的惶恐。
“老爺,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但是,但是,情況就是這樣的啊……”
趙普是怒地一甩袖。
“哼!柔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帶我過去,我得好好地說教說教她。否則等她爹回來,我要如何交代?!說我把他寶貝女兒看管成了一個夜闖別人新房的**?!”
“是……”
……
與之同時,一個白影,在泉港大街小巷中閃爍幾次過後,落到了王家一處房後的牆根處。
他看著地上的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眉頭緊皺。
“明明就到這裡的,消失了?去哪兒了?”
忽然間,一股在空氣中的淡淡味道,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