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來幹什麼?!”
趙四毫不留情,反問這僅中年卻差點被自己玩得禿了頂的王家家主,不給一點兒面子。
“我tm哪知道你來幹什麼?我要是知道了還會問你?!”
王慈本來心情就很不好,又被趙四這麼一激動,直接暴跳如雷。
看得他身後的一眾家人各有所思。
“完了完了完了。”
“這傢伙如此容易動怒,王家在他的帶領下又會好到哪裡去?”
“看來改朝換代之日將至!”
這也看得一眾管家嘆息連連。
“唉,趙家搶我們王家商路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怒過?想來王家在苦苦經營之下,能存活到今日,已屬不易吶!”
而趙四對於王慈的跳腳相罵,也反敬回去,率性手一指身旁鶴蒼雲。
“你問他去!問我幹什麼?!”
“問就……”
最後一個“問”字還沒脫口,下意識轉眼去看鶴蒼雲的王慈,就迎來鶴蒼雲滿是怒意地一瞪。
“你要問什麼?!”
鶴蒼雲同樣是不給王慈好臉色看。
他簡直是失望透頂了!
說若是二十年前,共闖夜店的他是如此性情,還說得過去。年紀輕輕,性如烈火,爽快過日。
可二十年後,他身為一族之主,他還是這般模樣,就說不過去了!
如此這般,將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放置何地?
而王慈見著鶴蒼雲,頓時像是小雞見了老鷹,害怕起來,只得將那最後一給吞到肚子裡去,然後問道。
“道長,這……”
鶴蒼雲白了他一眼,道。
“趙四兄弟是我給你兒請來的神醫。你應好好感謝他!而不是如此對待!”
鶴蒼雲話裡已經是說得很明白了,就看王慈明不明白了。
“神醫?”
王慈聽了鶴蒼雲的話,卻像是聽了個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道長別拿我說笑了!要他是神醫,我雖不才,也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哈哈哈哈!”
王慈笑著笑著,卻見鶴蒼雲的臉色是越來越黑,這時心裡才咯噔一聲,暗叫不妙。
“難不成是真的?”
他再看看趙四,是左看右看,就是不像是神醫啊!
只是伴隨著氣氛變得凝固,他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收了起來。
“王家主!”
此時,鶴蒼雲終於忍不住,正色道,語氣裡儼然是滿滿的不滿了。
“你若不信,還依舊如此對待,鶴某人走了便是。你兒之事就聽天命吧!”
趙四在一邊卻冷笑起來。
“哼哼。不信也罷。我那邊還有要事呢!”
兩人說完,十分默契地轉身要走。
王慈這會兒可是慌了神,連聲道。
“別啊別啊!”
他慌不擇言,一邊向鶴蒼雲道歉,一邊強拉下面子來,對趙四好一陣勸慰,這才將兩人留住。
其實本來鶴蒼雲和趙四也沒打算走,就是要嚇一嚇王慈。
鶴蒼雲想的是承諾不能違背否則與道行有損;趙四想的則是那三十枚魔晶可不能不要了。
這場景又看得堂內的家人和管家們連連嘆息。
“看來是真的完了……”
……
趙普將鶴蒼雲與趙四迎到堂內來,恭奉到主座上。
在場的王家家人和管家們都怒了!
鶴蒼雲他是仙人,就罷了,可趙四是個什麼貨色?
一個死對頭趙家的家丁,竟然坐在了我王家大堂的主座上?
雖說他是有使命在身,要給自家少爺治病,但他身上那衣服,還是趙家家丁的衣服!
要是這事情傳出去,王家的顏面何存?
但是迫於鶴蒼雲給予的壓力,沒一人敢說話。
趙四是樂得見王家吃癟,還故意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故作不滿道。
“這凳子,涼。”
王家人除了王慈之外,火氣都立即竄上來三分!
你坐著我家的位置,還說位置涼?!
王慈見一邊的鶴蒼雲也沒有表態,心知這趙四是真的有辦法救他兒子了,喜從心來,反而是嬉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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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嗎?涼就拿個墊子給您。”
他這樣噓寒問暖著,一邊吩咐下去,讓家人給趙四拿個軟墊子。
被叫到的那個家人不情不願地去了。
此時,趙四見目的得逞,便笑道。
“其實不必。這凳子我又坐不長。”
他話鋒一轉,道。
“不過,醜話我先說在前面。這救人嘛,自然是而已救的!不過,你得先開給我一個滿意的價錢!”
提到錢,王慈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多少?”
趙四便在王慈眼前支起三根手指頭,並晃了晃。
王慈眉頭不變,謹慎問道。
“三十兩?”
趙四笑著搖了搖頭。
王慈眉毛微微打結。
“三百兩?”
趙四苦笑道。
“我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王慈臉色頓時苦了起來。
“三、三千兩?”
趙四又鄭重地重伸了一遍三根手指頭。
王慈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三萬?!”
趙四這會兒才重重地答應下來。
“對嘍!”
王慈心裡一顆大石頭也才落了地,掙扎了好一會,才咬牙道。
“好,我便答應……”
“等等!”
趙四此時狡猾一笑。
“溫馨提醒,是黃金哦!不是白銀哦!”
王慈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你這是在敲詐!”
“對啊,就是敲詐,怎麼了?”
趙四一臉無辜的表情,並說道。
“你想嗎。到底是你家兒子的命值錢呢,還是那三萬兩金子值錢?人命可就這一條,要是死了,就算是三百萬也救不回來了!”
“……好!我答應你便是!”
王慈花了很多時間才緩過氣來,這會兒緊咬牙關,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老爺,您三思啊!”
王家掌管財務的掌櫃此時出言懇求道。
“老爺!若平添這一大筆支出,我們可沒有足夠的錢款可以付給水路錢了啊!”
王慈被手底下人打攪,感覺折了面子,他心裡也被逼迫,煩得很,便罵道。
“水路斷了,可以再續!我兒要死因此死了,我拿你抵命!”
那掌櫃立即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想來這些都是鐵打的位置,流水的人,而且花的是他趙家的錢,他掌櫃的,大不了不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