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延鞭,非是凡品,一轉乾坤,不知所云,世人只聞其名,從未知其形,這是個傳說。
比九公子還離奇的存在,也許它是人間難尋,也許它是人間不尋。
“宸瀾,量力而為,我不強求。”白無厭十分善解人意的說。
黎宸瀾對他笑了笑“不勉強啊,我自詡實力很強,可以逆天。”
白無厭也笑了笑,許是笑他想法清奇,不自量力吧。
“宸瀾,我問你個問題。”花聘遠開口。
“你問唄!”黎宸瀾雲淡風輕的說。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花聘遠輕聲說著,被黎宸瀾打斷:
“為何而死?”
“民間有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花聘遠說。
“所以你想說什麼?”黎宸瀾說。
“那個時候,你會不會為我難過?”花聘遠試探得問。
黎宸瀾一笑,果斷回絕“不會。”
“這麼絕情,為什麼?”花聘遠說。
“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為兩種人的死而難過。”黎宸瀾說。
“還蠻有原則。”顧九天調侃。
“是哪兩種啊?”白無厭問道。
“一、非親非故的陌生人;二、自尋死路的傻子。”黎宸瀾回答。
“何謂自尋死路的傻子啊?”卓不凡插話。
“我之前聽人說,人心泊涼,某刻於人世看來,毫無希望,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黎宸瀾說。
“倘若人世毫無意義了以後,離開也不失為一技良策。”風憑還說。
“你這樣想?”黎宸瀾詫異“好吧,那他死得其所,死的無怨無悔,死的理所當然,我為何難過?”
“原是如此。”花聘遠答話。
“前路漫漫無長,你何故說這些?因是何由,你有什麼新奇的願望?”
黎宸瀾問道。
“我的願望啊,很簡單,就是無論未來如何,請你永遠都不要忘了我。”花聘遠說。
“好說好說,早說嘛,多大的事情。”黎宸瀾笑著答應下來。
“其他人呢?”黎宸瀾接著問“安安,你以為呢?”
瀟予安一笑“你的這個稱呼,新奇,我都不大適應了,我嘛,一切隨緣吧,宸瀾,你怎麼突發奇想玩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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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予安問他。
“不愧是深情溫柔,我看你心思縝密,十分細膩,我有很多事,我的也好,與我有關的也好,這…這個就當臨別禮物吧。”黎宸瀾說。
“你要走?你要去哪啊?”葉舟禕問。
“我,天大地大,何處天涯,這人間啊,於人世咫尺天涯,於我天涯咫尺,處處都一樣的。”
黎宸瀾答。
“哦,對了,舟禕啊,你那天寫的那大篇東西,扔了吧。”
他接著說。
“什麼啊?”葉舟禕問。
“就是在葉氏的最後一天,你寫的那個,人啊,要學著成長,不要總那麼幼稚。”
黎宸瀾說。
葉舟禕笑笑,他只是拿來消遣,或者經年以後的個念想吧。
“宸瀾,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白無厭調侃。
“明日見面送你,不要心急嘛。”黎宸瀾說。
“你們都好奇怪啊。”菅嵐忽然開口,道。
“怎麼說?”顧九天第一個答話。
果然還是把她放在心上,把她的事也放的正正當當。
“你們說的很多話,都沒有釐頭,就生生死死的,莫名其妙往這兒放,不覺得很奇怪嗎?”
菅嵐不懂,九位公子的事,他們有時候自己也搞不懂。
顧九天笑了笑,說“人嘛,想一出是一出,要都去問個為什麼,多沒有意思啊。”
“哦。”菅嵐回答。
“好了,都早點休息。”黎宸瀾說。
“去哪休息啊?”花聘遠回答。
“這整個黃粱城都是我的,還怕沒地睡啊?”黎宸瀾笑語。
繼而,無人答話,由他帶領著到了一家客棧。
“就住這兒吧。”黎宸瀾說。
然後就安排他們入住了。
第二天清晨,他們就沒有見過宸瀾了,他們走到他住的那間屋子,看到桌上有一束鞭子。
是輝延鞭!
其他的就沒有了。
有人好奇,或許要留個紙條吧,他去哪了?要不找一找。
“除了這個,他不會留下紙條之類的什麼嗎?”菅嵐問。
“不會。”顧九天說。
“誒呀,找找嘛,比如他會說‘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或者說自己的去處。”
菅嵐說,小姑娘的想法,可笑,可笑啊!
“他的去處,昨天不是說過了嗎,還有這些婆婆媽媽、應不應的,說多了,無用,無用又何說?”
凌秋翰回應。
“切~”菅嵐回答,傲嬌一如當年。
“所以咱們現在做什麼,去哪?”白無厭問他。
“所以咱們怎麼出去啊?”顧九天說。
“隨心,隨性,隨緣吧。”瀟予安說。
然後他第一個向前走了,出口在哪裡?在人的心裡。
“對了,聘遠,你昨天跟宸瀾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顧九天問。
昨天的時候,菅嵐提了一下,他權當也不在意,其實,好吧好吧,他也很好奇。
“沒什麼啊,我怕他忘了我。”花聘遠怯怯。
“好啊好啊,好啊你,花聘遠,人家拿你當兄弟,你卻居心不良。”顧九天嘲諷。
“我怎麼了我。”花聘遠無語。
“鬼知道,你怎麼了你!”
他這麼一說,反倒百口說不出所以然了,可笑。
失策失策,九天,獨一無二,就是不一樣嘛。
然後他們先先後後的走著,他們走到了荒郊林,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咱們千里迢迢的來這兒,是為什麼啊?”卓不凡不懂。
“很明顯,宸瀾為了和咱們告別啊。”顧九天說。
“……”
“……”
“……”
“~ ~ ~”一眾無語,竟這麼簡單。
荒郊林還有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嗎?有或者沒有,他們都不會留下來找的,那本身浪費時間。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黎宸瀾不留字條,就不見人影,若是旁人,他們不會。
是啊,也正因如此罷,九公子生來與眾不同的,他的反套路亦是正常,多餘更為平常。
留一個字條除了渲染氛圍以外,一無所用,誰是誰的高階情感生物呢?
前一天都道過別了,當然,不乏還有一個十分重中之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