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面子,理所當然。不過好面子到江左卿這種地步,也是人間少有。
董茹雪會顧忌江左卿的面子麼?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在她眼裡,只有林向南。
可偏偏江左卿就覺得剛才林向南做得很不對。匹夫無罪,顏高有罪。
“長得太帥不是你的錯,還帶著一個極品大美女在我眼前晃盪,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或許就是江左卿此時心中的想法。
林向南冷著臉,拉著董茹雪坐在那。
“我讓你坐了?”江左卿見狀,冷冷道。
“我不是犯人,只是過來配合做筆錄。”林向南淡淡回道。他已經確定了,這個江局長就是專門過來為難他的。
“呵呵,昨晚的事,還沒有定性。我已經聽說了,那兩個人就是你治好的。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操縱,故意這樣做,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左卿推測道,他決定恐嚇一下林向南。
“白痴。”林向南淡淡回了兩個字。
“你說什麼?”江左卿一愣,顯然他沒想到林向南敢這麼囂張。
“要做筆錄就快點,如果你不想做,我們就先告辭了。飛機不等人,我們還要趕去機場。”董茹雪冷冷道。
聽到董茹雪開口,江左卿心裡更不快了。他覺得自己在這裡,竟然被無視了身份。
“端正你們的態度,我是這裡的副局長,有權讓你們配合破案。”江左卿喝道。
林向南卻是笑了,道:“原來你是副局長啊,還真是失敬。剛才又是盯著我女人看,又是大呼小叫的,我還以為是哪個剛進來不久,不懂什麼是為人民服務的小蝦米呢。”
“你……”江左卿被噎住了。他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感覺。
林向南的眼神更犀利,絲毫無懼地盯著江左卿,嘴角浮現出一抹邪笑。
江左卿的眼神閃爍,心裡卻是恨極了林向南。這個小白臉真是討厭啊,怪不得馮少想要讓我教訓他。
“現在,把你們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說出來。”江左卿淡淡道,拿好紙筆,開始記錄。
林向南點點頭,一五一十簡單將昨晚的情況說了下。
“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說完之後,林向南就站了起來,想要離開。
“等等。”江左卿卻猛地一拍桌子,冷笑道:“以我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你的筆錄裡存在著嚴重的漏洞。你故意不說或者一言帶過,也掩飾不了。”
“以你多年的辦案經驗?”林向南卻是忽然冷了下來,毫不客氣道:“原來你這麼多年,辦案就跟吃屎一樣惡。”
“你……”江左卿被氣得不輕,旋即冷笑道:“嘴巴是挺厲害,不過那又如何,既然你們來了,想要出去,那就得看我的心情。”
“看你心情?意思是,就算是我沒罪,只要讓你心情不好了,也就變成了有罪?”林向南呵呵了,眼神越發冷了下來。
“可以這麼說。所以,最好老實交代,省得受皮肉之苦。”江左卿冷哼道。
“這做筆錄,竟然也能做成屈打成招?是不是只有說一切都是我做的,就是老實交代?說吧,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林向南反問道。
“放屁,什麼錢不錢?我是在秉公辦案。”江左卿臉不紅心不跳道。
這件事從頭到尾,他的確沒收一分錢,所以也說得心安理得。
“呵呵,如果公理長你這樣,恐怕早就被踏碎了。”林向南說完,拉著董茹雪就往外走。
“站住,今天你要是能從這裡走出去,我也白在這呆了十幾年。”江左卿呵呵一笑,然後拍了拍手。
很快,十幾個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全都盯著林向南。
“屈打成招,武力逼迫?看來,你們警局要出名了。”林向南搖搖頭,道。
“你什麼意思?”江左卿眉頭微皺,他似乎聽出了一絲不尋常。
“沒什麼?算算時間,也該來了。”林向南卻是出奇地不急了,重新坐了回去,對著董茹雪微微一笑。
看到林向南這麼有信心,董茹雪也放鬆下來,靠在林向南身上,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這兩人的甜蜜樣子,讓江左卿的臉色就越發難看,更加堅定了要弄倒林向南的決心。剛才的一絲擔心,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
既然林向南不急,他當然更不急。只要林向南人在這,遲早就會被他搞定。
想到這,江左卿就朝門口走去,接下來也只是耗時間了,就看誰更有耐心而已。他剛打開門,就看到外面一陣騷亂,一個個警察開始迅速跑動。
“你們都在幹什麼,不好好幹活,瞎跑什麼?”江左卿吼道。
不過他這一吼,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很快這些亂跑的警察,就都排列成型,站在門口兩側。
緊接著,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後面的那個明顯有些討好,略微落後一個腳步,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笑著說著什麼。
“唐局長?”江左卿先看到了熟悉的頂頭上司,旋即看向那個正主,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震驚道:“鄭市長?”
頓時,江左卿也快步跑了過去,立正站在了最末尾,心裡卻是忐忑了起來。這個時候,市長怎麼會來?難不成剛好這麼巧?
陡然間,江左卿想到了淡定的林向南,又想到林向南之前說的話。難道鄭市長是因為林向南才來了?
搖了搖頭,江左卿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林向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已,聽馮少成說,還是一個外來戶,怎麼可能認識一個市長?
想到這,江左卿總算是安心了下來。
“江副局長,鄭市長今天是特意來我們局視察工作,你將大概的情形介紹下。”唐振輝對江左卿道。
“是,唐局長。”江左卿應道。他是分管業務的副局長,這是他的分內職責。
“慢著。不用了,我不太喜歡聽介紹,更喜歡自己看。不如這樣,今天就先看看口供室和刑訊室。”鄭市長開口道。
“嗯?口供室?”江左卿一愣,旋即就有些緊張起來。口供室也經常用來做筆錄,所以林向南和董茹雪此時就在口供室,如果讓鄭市長進去的話,那結果恐怕就……
“怎麼?不行麼?”鄭市長忽然皺眉問道。
“行,當然可以。江副局長,還不快點安排。”唐振輝喝道。
“好,鄭市長,您跟我來。”江左卿無奈,只好把鄭市長往口供室帶。
他心裡已經計劃好了,一旦進入口供室,就立刻讓人把林向南和董茹雪帶走,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否則,被林向南一開口,恐怕就麻煩不斷。對於林向南的那張嘴巴,江左卿是真見識了,絕對的欠。
很快,一行人,就跟在鄭市長後面,走進了口供室。
開啟口供室的門,看到裡面站著的警察,鄭市長臉色就微微一變,道:“這是口供室?你確定不是刑訊室,為什麼這麼多人站在這?”
“呃,那個……”江左卿在心裡快速想了想,開口道:“剛才……”
“嗯?林少,您果然在這。”鄭市長沒有聽江左卿的解釋,而是快步走向了林向南和董茹雪的位置。
“什麼?林……林少……?”江左卿聽到這一聲林少,腦袋嗡的一聲,似乎就要炸了。
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能讓一個市長當著眾人的面,喊出林少兩個字的,那身份和家世得強大到什麼程度?
“嗯,鄭市長客氣了,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林向南站了起來,微笑道。
“哪裡,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鄭市長也笑道。
“不過,鄭市長,倒不是我拆你的臺,主要是有些東西,實在是太骯髒,需要整治一下了,否則的話,這警局就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讓無辜的人下地獄了。”林向南淡淡道。
聽到這話,江左卿的臉色驟然就黑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片慘白。
“林少,放心,你這是提醒我,讓我能夠溯本清源。”鄭市長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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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一支錄音筆,還好我這人小心謹慎,不然被人冤枉了,都沒有證據。鄭市長如果有興趣,可以開啟聽聽。”林向南笑道,遞過了那支錄音筆。
鄭市長神色微微一凝,當即就點開了。
……
“嘴巴是挺厲害,不過那又如何,既然你們來了,想要出去,那就得看我的心情。”
“看你心情?意思是,就算是我沒罪,只要讓你心情不好了,也就變成了有罪?”
“可以這麼說。所以,最好老實交代,省得受皮肉之苦。”
“這做筆錄,竟然也能做成屈打成招?是不是只有說一切都是我做的,就是老實交代?說吧,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
“哼!”鄭市長臉色一冷,旋即看向唐振輝。
而唐振輝則是冷汗直冒,不過他卻是聽出,那聲音正是江左卿的,猛地看向江左卿,冷聲喝道:“江左卿,你到底幹了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江左卿也完全懵逼了,他猛地急聲道:“鄭市長,唐局長,這不關我的事啊,這件事……”
說到一半,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就算說出了馮家,自己也脫不了罪,還不如留著馮家,撈自己一把。
“這件事怎麼了,快說,否則的話,你腦袋上的烏紗帽難保!”唐振輝喝道。
“我……無話可說。”江左卿頓時就洩了氣。
“好一個無話可說,看來我上任不久,果然還不夠有殺氣。既然這樣,今天我就拿你殺雞儆猴。”鄭市長冷冷道,對唐振輝道:“還愣著幹什麼,抓起來,嚴加審問。”
“是!”唐振輝點頭,對著旁邊站著的警察,道:“關起來。”
江左卿深深看了林向南一眼,迅速被帶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