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倒是不假。
沒有了女人,林向南在燕京頓時覺得無趣。再加上那麼多頭痛的事,讓他更加鬱悶。
這兩天他一直在燕京住著,一方面是想辦法跟楚家還有慕容家商量這次華夏經濟戰的事,爭取能夠奉獻出一點力量。而另一方面,他則是在等待著肖天浪和他聯絡。
按道理來說,既然葉琛都被找到了,肖天浪應該會立刻知情。這一點林向南絲毫不擔心,他相信肖天浪完全可以知道這些。說不定,五行八卦門的弟子當中,就有肖天浪的眼線。
不過,肖天浪沒等來,倒是等到了一個讓林向南更震驚的訊息。
“王爺失蹤了!”常人發是偷偷打電話給的林向南。
“什麼?失蹤?”林向南先是一愣,眼中疑色閃過,旋即就冷靜下來。
這個訊息既然是常人發從永生教中傳出來的,按照常人發的性格,絕對不會說謊。林向南甚至能聽出常人發聲音中的震驚和疑惑。而且這種事說謊,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前天溫長老去向王爺稟告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據我猜測,很有可能王爺早就不在了,只不過我們一直沒有發現。”常人發道。
“前天?”林向南眯著眼,問道:“王爺是什麼時候回到的永生教?”
“大戰後的第三天,就回來了。當時是由兩位大長老親自將王爺帶回來的。”常人發回道。
“兩位大長老?當時大戰去的時候,只有溫古今一個人,哪裡來的兩個?”林向南很快就抓住了這一點,問道。
“恩?可是他們回來的時候,辛無命長老也在。”常人發也疑惑了起來。
“辛無命?他怎麼會出現的?難道他一直就在東嶽潛伏?”林向南猜測起來,那也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早就出現,何必等到大戰之後。如果有辛無命參與,大戰的最後結果還是個未知數。
“對了,貝瑞金,他也回來過了。”常人發突然想起來,道。
“貝瑞金?難道是他?”林向南立刻腦補了下,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即便是重傷的王爺,想要殺貝瑞金也如同殺雞屠狗。就算貝瑞金再奸詐狡猾,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只有夾起尾巴的份。
既然都不是,那王爺失蹤了,到底是什麼人所為?又是什麼人,有本事讓王爺失蹤?難不成,是王爺知道自己傷害太重,從而自己躲起來了?
林向南又追問了幾句,也依舊沒能從常人發口裡得到更多訊息,顯然,常人發也只是知道這麼一個情況,具體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王爺這一次的傷,絕沒有那麼容易恢復。林向南倒是想找到王爺,趁機解決掉,但他也同樣清楚,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身死的結局,他不會那麼衝動。自己還年輕,時間還很長,何必那麼想不開呢?
不過這件事,林向南還是立刻通知了林允諾。
而林允怒的回覆也很簡單,就是三個字:知道了。
林向南很無奈,他現在就羨慕一點,林允諾是他爸,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動手!真正鬥起來,此時林向南的實力,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又過了一天,肖天浪終於出現了。當他找到林向南的時候,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比國際最大牌的明星還要誇張。
“有必要這樣麼,難道你覺得你的黑布還不夠?”林向南錯愕道。
“我只想避開有心人的耳目。”肖天浪道。
林向南想想也是,對肖天浪而已,無論是那一身特使的裝扮,還是本來的樣子,都是成熟老練。真要有人監視他,不打扮打扮就很容易暴露。
“我說過,我們不是敵人,而是可以合作的朋友。”肖天浪笑道。
“葉琛的話,未必完全可信。除了這個,你又讓我如何信你?”林向南不傻,怎麼會那麼容易輕信他人?
“以盟主的聰明睿智,當然不會輕信。很多東西,他也只是看到表面,又怎麼會理解?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夠活著,我就沒有辜負師父臨終前對我的囑託。”肖天浪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尊敬。
林向南的眼神始終落在肖天浪身上,卻發現這種感情沒有一絲雜質,完全是發自內心。
這就怪了,如果是按照葉琛的說法,肖天浪應該是和貝瑞金一夥的,同樣是欺師滅祖,可現在又怎麼表現出一副對師門充滿感情的樣子,做給誰看?
肖天浪彷彿看出林向南眼裡的疑惑,旋即道:“很奇怪吧?不過我跟我那所謂的師弟,可並不是一路貨色。”
林向南聽到這句話,頓時想明白了點什麼,道:“難道,當初你只是和貝瑞金虛與委蛇?可是你又為什麼要殺死葉青竹?還是說,這只是一個誤會?”
這一點,才是林向南想不通的。
“哈哈……誤會?不,這當然不是誤會。師父的確是被我親手所殺!”聽到這話,肖天浪卻是大方承認道。
林向南瞪大著眼睛,這傢伙,也是太人才了吧?自己欺師滅祖,還有膽子站出來,大言不慚讓他去調查當年之事?
“不用怎麼看著我,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肖天浪沉聲說了一句。
“就算如此,你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做吧?難道除了這個,你就沒辦法得到貝瑞金的信任?”林向南有些鄙夷道。
肖天浪被說得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辦法,當然有。可是如果我不親手殺了師父,又怎麼能得到貝瑞金的完全信任?又怎麼能讓葉琛逃出生天?”
“所以,你殺了你師父。”,林向南得到答案,對肖天浪的人品越發懷疑。
“不,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師父最後的要求。”肖天浪看了一眼林向南,繼續道:“我肖天浪雖然不才,但尊師重道,又怎麼會欺師滅祖?”
“那又是什麼情況?”林向南很不爽,這貨就跟擠牙膏一樣,擠一點,是一點。
“當初貝瑞金的確要求過我殺了師父,我本打算帶著師父冒死拼一把,衝出華山。但沒想到師父卻是放棄了這個機會。他說他是個廢人,就算出去了,也還是個廢人。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小師弟能夠活著。”肖天浪似乎看出林向南的不耐煩,繼續道:“為了讓我能取得貝瑞金的信任,我只有在師父的要求下,親手殺了他。”
說完,肖天浪忽然笑了,然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哭了出來。
林向南一愣,旋即就感受到了那種無能為力。親自出手殺了自己最敬愛的人,或許肖天浪心中也很不好受。
好半晌,肖天浪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繼續道:“師父死後,貝瑞金想要斬草除根,因為只有小師弟才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所以,他讓我繼續動手,解決小師弟。”
“所以你就出手了?”林向南能理解,以貝瑞金的性格,怎麼會那麼容易輕信肖天浪。左右貝瑞金都不會讓葉琛活著,索性就讓肖天浪動手,再次看看肖天浪的心有多狠。
一證人心,二除草根,可謂一舉兩得。
“對,我出手了,我親自追殺小師弟,然後將其逼落山崖。不過,事先我在山崖之下有所佈置,能保證他活命。沒想到,後來竟然出了意外,小師弟他……不過幸運的是,小師弟還活著。”說到這,肖天浪的眼神暗淡了下來,顯然之後他也知道了葉琛的慘狀。
不過即便如此,在當時肖天浪卻是成功“逼死”了葉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所以在圍剿邪魔那一戰之後,貝瑞金就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肖天浪。
事情的前因後果,林向南終於才明白過來。他更相信肖天浪的話,而葉琛的話倒也沒錯,只是被外表所迷惑。如果不是肖天浪,或許葉琛早就到地下跟葉青竹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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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開迷惑?”林向南忽然轉頭,看向肖天浪。
“你是想問我,我是屬於那一邊?想問我,到底貝瑞金是在替誰賣命?”肖天浪呵呵一笑,道:“很抱歉,我也沒辦法告訴你。那位主上的樣子,我也從來沒見過。不過我卻敢肯定,貝瑞金這個人陰狠狡詐,絕對不會甘心屈居於任何人之下。不管是千機教主,還是王爺,他都是遊刃於之間。至於那主上,恐怕也是一樣,遲早被他利用。”
對於這一點,林向南卻是深刻認同。如果不是那個神秘的主上實力太強,恐怕貝瑞金早就有另外的打算了。
“那你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呢?”林向南繼續問道。
“你覺得,以他們謹慎,會把這些告訴我?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決策,直接讓我實行。我的價值,其實還不如變成殺戮機器的司空尚風。唯一的優勢,就是我比他,多一份靈智。”肖天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即便他殺了自己的師父,讓自己小師弟成了殘廢,也依舊沒有讓貝瑞金完全信任他。至於那神秘的主上,那就是更加神秘的存在,他壓根連這位主上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是誰讓司空尚風變成那樣的?”林向南沉默了片刻,陡然凌厲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肖天浪眼神一怔,旋即道:“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個計劃叫做魔化戰士計劃,而司空尚風,就是參與這個計劃的第一人。不過,他只是個失敗的作品。而推行這個計劃,執意要讓司空尚風做試驗的,就是貝瑞金。”
“貝瑞金?”林向南的神色頓時劇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