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迷惑與真相
我真的不知道，不瞭解，到底什麼是人，人到底是什麼。人就是最複雜的生物，這麼說似乎並不能描述出我的感受。
我不明白，為什麼蕭瑾能夠這樣輕率地對待顏顏，我想他還是原來的那個初見時的蕭瑾，我想他沒有那些令人咋舌的陰暗背景，我想他就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俏皮而不羈的精靈。
我還是一直在那裡工作，但我沒有顏顏那樣努力。顏顏她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的努力會在工作上幫助到蕭瑾，她只想默默地為蕭瑾做一些事情。而我卻沒那麼的無私，我沒想過要怎樣幫助他，我只想去爭取，或是說去奪取他更多的目光和關注。
每一次的碰面，我們都不會說話，淡淡的一笑而過，蕭瑾的眼光中再也沒有流露出我希望的那種暖洋洋的光芒。
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主動跟他說話才能打破僵局。我始終都沒能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冷淡的對待我。我當然不希望他想對待顏顏那樣放肆地對待我，但我至少希望能沐浴在他暖陽一樣的目光中。朋友，普通朋友，總可以吧，我想。
終於，我有機會和他單獨說話了。這天，我輪排，在店裡呆著，其他的員工都出去發單子了。蕭瑾這天上晚班，他來的時候，店裡正好沒人。
我衝他笑笑：“嘿！來了？”
“嗯？嗯。”他抬頭瞥了我一眼，又很快地回答了我。
“今天你輪排？”他問我。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靠在前臺的櫃檯上，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那樣做。
“……”一陣沉默讓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但蕭瑾很快就打破了靜寂，“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
“你為什麼要來上班？”
“啊……”我啞然。
“是為了陪何顏顏？”
我猶豫著微微點點頭。
“還是因為空靈不在？”
“什麼！”我驚呼，又趕快裝出來鎮定的樣子，我猜他肯定看得出我的窘迫，“當然不是了！要不是顏顏非讓我來，我就在家歇著了！”
“哦，這樣啊！”
“幹嘛問這個啊！沒什麼意義……”我輕聲抱怨道。
“我看你，沒顏顏那麼努力工作，所以我猜，你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工作……”
“哈！是麼！我不努力工作，會給你帶來困擾？”
“……不，沒關係的，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他又輕輕地笑了。
“我以後……”我輕輕地有些尷尬地笑著，“會好好工作。”
“其實，真的沒關係的，反正又不是長期在這兒幹，而且，”他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而且我也快走了。”
“哦。”
蕭瑾說完很快就進到辦公室裡面去了。他的話語已經在我的腦海裡引起了暴風驟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提到空靈？他知道些什麼了？誰告訴他的？我已經接近瘋狂了。
等到一下班，我就趕快拽著顏顏跑了，而顏顏還在戀戀不捨地窺探著辦公室裡的動靜。
在地鐵站裡，我把顏顏一下子按在牆上，白天莫名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何顏顏！你給我說清楚！你跟蕭瑾說什麼了？”我小聲尖叫著，我想讓我的聲音表達出我的不滿，同時又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我沒說什麼呀！”
“那她跟我提什麼空靈啊！”
“哦哦哦！挺早之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你還沒來打工呢！”
“說什麼了！”我又吼道。
“呵呵，我吃中飯的時候跟蕭瑾說你暗戀他。”
“什麼？！你神經啊！”我叫道，“那他說什麼？”
“他說‘噢！’”
“然後呢？”
“我又說‘不過她早就不喜歡你了，她喜歡空靈了。’”
“然後呢？他的回答。”我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我甚至有點兒暈眩。
“他甩甩手說‘空靈？他有什麼好的啊！’”
我們靜默了一小會兒，蕭瑾的話是什麼意思，單純的不屑，單純的因為自戀而引起的小小的嫉妒？是這樣嗎？我不知道。
“我說何顏顏，你是不是想死啊！”我用力晃著她的肩膀。
“哈哈，我想沒關係吧！反正你又不喜歡他了！”
“那也不能這樣啊！以後我看見他該多尷尬！而且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空靈了，我以後去店裡多彆扭啊！你個變態！”我開始無法控制情緒，用輕卻有力的語氣斥責著顏顏。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我不是想找點兒有趣的話題和他說說麼！抱歉抱歉哦！以後再也不敢了！”顏顏一副負荊請罪的表情。
“真討厭！以後你要是在這樣出賣我，我死也不會原諒你的！”我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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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知道了啦！”
我終於知道了蕭瑾為什麼會提到空靈，但這依舊不能解釋他的冷漠從何而來。畢竟蕭瑾的冷漠是出現在我關注空靈之前，我突然發現，有些事情，似乎我們只能感受，卻不能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