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體貼
翌日,我和肆兒互換了本子,看看效果。
“呀!陽,你怎麼是橫著抄的啊?”
“你竟然是豎著抄的。”我平靜地說道。
“古文啊!所以……”
“是我犯傻了……”我道歉,真的,我怎麼沒想到呢!
“呵呵,這樣也能看出是姊妹花呀!”肆兒試圖安慰我,其實我倒是沒有太遺憾,只是覺得這樣抄來,有些瑕疵。
就這樣,我們很快度過了高一下學期的後半個學期。
考試依舊是舉行了的,我們也都照常參加了。
比起考試,我更怕等分的日子。關於分數,小嫵就是噩耗的信使。因為小嫵的家離學校不遠,所以她幾乎每次都沉不住氣,跑去學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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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小嫵又給我打電話了,在考完試的第三天。
應該出分了吧,我猜。
“啊!讓我穩定一下心態!”
“不用!我也不知道分呢!”小嫵解除了危險警報。
“那你打電話幹嘛!嚇我一跳!”我埋怨道。
“我也緊張啊!我找你玩兒去!”
小嫵聽從我的指示,坐車來到了我家附近,我去車站接她。我出去得有些晚了,到那兒的時候,小嫵已經在了。
“嘿!”我懶得再爬橋,便站在立交橋上,向站在橋下車站處的小嫵揮手。
“陽!”小嫵看到我,二話沒說,就連跑帶顛地上了橋。
“去哪兒?”我問。
“吃飯!餓死了快!”
“吃什麼?”
“有什麼?陽,這是你家附近啊!”
“糕點屋、拉麵店、火鍋……”我邊想邊唸叨著。
“停停停停停!”小嫵喊了一連串的“停”,“火鍋!我的最愛!”
“好吧!”
“好吧好吧,又好吃,又有素的。”小嫵體貼地說道。
我是從高一下學期開始食素的,之後便一直沒有破過戒。
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心理課上老師偶然提了一句“素食主義是一種生活態度”,就開始食素。到後來,便越來越不能接受人類食葷的傳統。
殘忍,我總是這麼覺得。自從開始食素,我看了許多許多的素食主義者寫的文章。那叫做共鳴的情感,又開始在我的心裡像鐘鳴一樣迴響。
“雖然我做不到食素,但是我可以理解陽的想法,我也支援你,真的。”我清楚地記得,小嫵是這樣說的。
在那之後,每次吃飯,尤其是出去吃飯,小嫵都會很注意。只點素菜,或是點一份葷素都有的菜,她把葷的部分吃掉。她從未像別人一樣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也不會試圖扭轉我的意志。
對此,我有多麼地感動,我並沒有親口跟小嫵說過,但我想,她是明白的,她明白我感激她為我做的一切。
依照小嫵的願望,我們去了火鍋店。她體貼地全部點了素菜,生菜啊、油菜啊、粉絲啊,她點了好多。我筷子動得很慢,而小嫵的筷子卻一直在鍋的上方飛舞著。
“辣、辣死了!好渴!”小嫵一邊喝冰飲料,一邊跟我說話,“陽,咱們一會兒去哪兒啊?”
“你想幹嘛?散步?坐著?”
“先坐著,在散步回車站。”
“那去避風塘吧!”
聽了我的提議,小嫵滿意地笑著。
避風塘是那種主賣飲料的自助店,十八塊一位,隨便喝。
“我要冰摩卡。”我率先點了單。
“我要,嗯,芒果刨冰。”小嫵緊隨其後。
“陽,我緊張啊!明兒出分!”
“我快沉不住氣了都!陽!”
“怎麼辦啊!快死了!”
小嫵吃完了芒果刨冰,又點了各種各樣的刨冰。她說她想要冷靜一下,卻還在一直滔滔不絕地發洩著。原本我只是有一些不安,結果,被她帶的也緊張得要死。
“發短信!給老班!直接問!”我終於受不了了。
“好!”小嫵終於按下了傳送鍵。
老班過了很久才回簡訊,而簡訊的內容卻是,她也不知道成績呢!
“怎麼辦?睡不著了今天,肯定!”這次改我抱怨了。
“沒事兒的,陽,”看我開始慌張,小嫵笑了,“你肯定考得很好。”
“別安慰我了你。”
“沒,陽,我相信你,看好你,只是這樣而已。”
其實,這正是我想對小嫵說的話,卻被她搶先了。
相信你,看好你,我的小嫵,我真的這樣想,一直這樣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