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魔障了一樣,她看了一眼自己剛挖好的土坑,上前一步就要將那屍體拖過來埋進去。
可是突然間,原本漆黑的夜色被火光照亮,山下有不少人從旁邊走過來,玉兒手中還拖著那小師妹的屍體,幾乎在這一瞬間,臉色的血色褪盡。
"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她瘋狂大喊起來,渾身都冰冷至極。
而就在此時,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她的臉上。
"玉兒師姐你怎麼?"
天上好似下了迷霧,玉兒聽到有人在喊她,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她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恐懼的蜷縮身體抱著膝蓋大哭起來。
畢竟依舊還是年紀不大的小丫頭,見到這種場面早就已經嚇蒙了,縱然有些小主意,可關鍵時候卻並沒有什麼作用。
玉兒渾身顫抖,恐懼已經讓她對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反應。
房門茲呀一聲被推開,裡面一個鬼谷之內的小丫頭跑了出來,她看到姜昭月和楚宸霄竟然大半夜的來到他們的房間,面色微微有些驚訝。
她連忙說道:"我正要去找谷主,師姐不知道怎麼了,剛回來以後就很怪異,說著要藏什麼東西,還將櫃子都翻了出來,自己鑽進去說什麼不是她做的。"
那女子聲音透著一點恐懼和擔憂。
"我也不知道師姐怎麼了。"
她走到玉兒旁邊,玉兒拼命的掙扎起來,瞪大滿是血絲的雙眼掙扎著:"別碰我,別碰我!"
姜昭月沒說什麼,邁步走到玉兒面前。
她用銀針刺入了她的頭頂穴道上,片刻間玉兒就暈了過去。
楚宸霄邁步走上前,一臉嫌棄的看著姜昭月丟到他面前的人:"怎麼處理?"
姜昭月道:"先將她放到床上去。"
她盯著眼前女子的眼睛,看著她的唇在動。
剛開始她還有些不熟悉,不過經過這一兩天的聯絡,她已經能夠看懂唇語。
"那火是不是玉兒師姐放的,她一直在喊什麼油桶被藏在了後山,她還殺了一個目睹了一切的師妹..."
她地垂下眸子:"我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可怕,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別人。"
姜昭月抬起頭,目光多了一抹凝重的味道。
那女子轉身就要從房間之中離開,卻被姜昭月伸出手攔住。
女子一驚,不理解姜昭月為何要這麼做。
"這房間裡面就只有你和她?"
女子咬著唇角點了點頭:"我就住在旁邊,剛剛聽到這邊的動靜才過來的,誰知道玉兒師姐突然發了瘋。"
"你的意思是說,放火的人是她?"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我不清楚。"
她這話回答的十分巧妙,有技巧的規避了自己的所有嫌疑,畢竟如果她應了聲,就說明她自己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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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月垂眸:"你先下去吧。"
見到她沒說別的,那女子最終從她身邊走開,才到門口的時候,女子忽然問道:"谷主不去看看後山嗎,剛剛我親耳聽到師姐說過的。"
姜昭月道:"一會兒去。"
她雙手揹負在身後,腳步十分輕鬆的在屋子裡走上了一圈。
目光四周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佈置簡單精緻,看的出來玉兒是個十分謹小慎微的人。
眼神瞬間聽到了最前方的那一張畫像上,姜昭月立刻大步走了過去,一隻手撫摸著畫面,看著指尖上的碎末,她嘴角緩緩抿了抿。
玉兒是中了攝魂術,這點根本不必多想就知道,這些藥物都是用來實行攝魂術的,剛剛離開的人很有嫌疑,但是目前還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姜昭月也不能十分肯定的就說出兇手的名字。
這個鬼谷之中必然還有屬於洛芷柔的眼線,她畢竟當年也是鬼谷的人。
雖然現在已經分出去另起爐灶,可她依舊對攝魂術的秘法垂涎不已。
他們這次設局陷害玉兒,必然是以為玉兒身上拿著攝魂術。
楚宸霄將人安排好了,重新回到姜昭月身後,看到她單薄的背影站在一幅畫面前沉思,忍不住開口問道:"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不必在乎什麼證據,你懷疑誰,直接抓就可以了。"
姜昭月搖了搖頭:"這件事並沒有那般簡單,雖然不管是玉兒還是剛剛離開那個鬼谷女弟子都有嫌疑,可是縱火的真兇也可能並非是她們。"
楚宸霄挑眉:"在乎這個做什麼?"
姜昭月將手上的粉末擦乾淨,將那幅畫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上面不過是一副最簡單的山水畫,從窗外看去,對面的山造型和畫中的一模一樣。
這幅畫的顏料十分特殊,裡面混合了韶華花的味道,這東西若是被人長時間的吸入,會讓人很容易陷入幻覺,這畫掛在這裡顯然並非一兩天的時間,所以那個兇手一定是常年留在鬼谷之內的。"
楚宸霄笑道:"這樣的人很多,根本沒有多少意義。"
姜昭月搖頭:"不算很多,鬼谷之內的人對毒物都多少有些察覺,即便沒有太過高深,可也不會輕易就被人傷害到,所以,這個人必然是玉兒十分信任的人。"
楚宸霄疑惑:"那個玉兒十分高傲,好似和整個山谷之內的人都不合。"
"但是有一個人不一樣。"
她啟唇,慢慢的解釋著:"這幅話掛在正堂,可見她對掛這東西的人十分尊敬。"
"婆婆..."
楚宸霄的唇邊擠出兩個字來,眼神之內露出不可置信的味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相信她嗎?"
姜昭月有些差異的看著楚宸霄:"相對於她來說,我更相信你。"
楚宸霄心裡一暖,頓時所有的疑慮煙消雲散。
"既然你都說是她了,那就很有可能是她,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姜昭月只感覺有些頭疼。
這個***竟然總是跑來問她的主意,讓她感覺有些壓力山大。
她唇角動了動,雙眸閃過一道流光,她輕笑了一下道:"只要別打草驚蛇,怎麼做你自己想,我累了。"
楚宸霄連忙伸出手扶著姜昭月的手臂:"你身上的傷勢還沒好轉,說了不讓你亂跑還不聽,以為自己沒受傷嗎?"
姜昭月眼底滿是笑意。
然而下一瞬間,剛剛走到門口的兩人只感覺腳下一空。